26 :欺負你
怎料宇文鴻趁着韓澈不注意,一把拽住韓澈的衣衫。宇文鴻說道:“等等再走,我有話問你。”
“你做什麽!”韓澈嫌惡地拍開宇文鴻的手,卻又坐回他的床邊,問道:“想問什麽就問。”
宇文鴻趴伏在床上,問道:“醉鄉閣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料到韓澈會詫異,說不定還會當他又想擺脫責任,便補充道:“我将此事全都交由手下處理,所以并不知曉實情。”
韓澈揚起拳頭,狠狠地錘在宇文鴻的肩上。他随即嘆了口氣,耐着性子敘述完醉鄉閣的事情。
宇文鴻聽了韓澈的敘述之後,閉上了眼睛,心道:為了安全起見,我這次的行蹤只告訴了夏元清和遲方卓,沒想到那青衣公子竟然知道我要來萬裏山莊,還将其透漏給韓澈。若非他們二人背叛我,便是雲莊主和青衣公子也有往來,将我到萬裏山莊的事告知,以求将我除掉。
韓澈若有所思,托着腮說道:“所以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那手下也并非對你忠心耿耿。”
宇文鴻沒有理會韓澈的嘲諷,而是問道:“所以被殺的人便是金刀林如蒼之子林立楓?”
韓澈憤憤地說道:“不錯,而且他連個全屍都沒有,真是可憐極了。”
宇文鴻嘆了口氣,問道:“你可知道,那個青衣公子為何要殺林立楓?”
韓澈瞪了宇文鴻一眼,說道:“這還得問你自己,你可是他的老大。”說罷,韓澈起身就走。
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因為金刀林如蒼和其子林立楓正是他宇文鴻的人。敢對金刀林家下手,一路跟蹤韓澈等人,操控醉鄉閣而不露出馬腳,此人能耐了得,看來絕非等閑之輩。
對方如此大費周章,說要捕獲朱雨,卻又把韓澈和朱雨放走,把髒水潑到宇文鴻身上。而他又讓韓澈與朱雨二人同宇文鴻相遇,想必是沖着他宇文鴻而來,想借韓澈等人的手除掉宇文鴻。
宇文鴻心裏暗暗生疑:他到底是何人,為何處心積慮地要除掉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宇文鴻握了握拳,他見韓澈走到門口,随即又問道:“有沒有熱水?”
韓澈聽了,回頭看着宇文鴻,納悶道:“有是有,朱雨剛剛燒得熱水,可你要熱水幹什麽?”
“你別管了。”宇文鴻從床上翻下來,随手拿起外衣披着,就去找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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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朱雨正在廚房裏煮飯,見宇文鴻進來,忙問道:“你怎麽了?”
宇文鴻四下尋找着熱水的蹤跡,口中應付道:“我聽說你燒了熱水,在哪裏?”
朱雨見宇文鴻光着上身,只披了件外衣,露出習武之人健壯的體魄和勻稱的線條,頓時臉上一紅,迅速扭過頭去。朱雨吞了吞口水,将旁邊的桶拉出來,說道:“熱水在這裏,你要熱水做什麽?”
“洗個澡。”宇文鴻應道,他瞥了朱雨一眼,好奇道:“你臉怎麽紅了?被熱水的熱氣蒸得?”
“沒什麽。”朱雨窘迫極了,急忙背過身去。
宇文鴻也沒多問,直接拉了木桶就走,将其擡到房間裏。韓澈見宇文鴻擡着木桶回來,把木桶裏的水倒入澡盆中,便明白他要幹什麽。韓澈問道:“你身上明明有傷,怎麽還沾水?”
宇文鴻說道:“我不讓水碰到傷口便是。”說罷,宇文鴻拉上簾子,脫了衣服就跳進澡盆裏。
韓澈別過臉去,他見宇文鴻執意如此,便由着他去。不過韓澈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問道:“你幹嘛這麽着急洗澡?”你身上有傷,等傷口好些了再洗也行啊,幹嘛要急于這一時片刻?
宇文鴻邊擦拭身體邊說道:“這一路沾了不少灰塵,又出了汗,我要趕緊洗幹淨。”頓了頓,宇文鴻将真實目的說了出來:“等我洗幹淨了,我要去一趟金刀林家,問一下林立楓的事情。”
“你還知道去看他!”韓澈抱着劍,氣道。他想了想,又說道:“可是金刀林家離這裏遠......。”
宇文鴻輕笑一聲,說道:“金刀林家在秦家莊附近設置宅邸,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金刀林家真正的老巢是在萬裏山莊附近,也離此處很近。”林如蒼之所以設兩處府邸,也是為了迷惑秦無涯,讓秦無涯以為金刀林家在秦家莊的眼皮底下,必定規規矩矩,對秦家莊言聽計從。
這麽做也是無可奈何,若被秦無涯發現林如蒼是我的人,只怕他要先對林如蒼動手,斬斷我的羽翼了。只是秦無涯似乎還沒發現金刀林家的真面目,青衣公子卻先動手了,他到底是誰?
韓澈聽了宇文鴻的解釋,恍然大悟道:“原來你為了對付金刀林家,連這點都打聽好了?”
宇文鴻一時無言,幹脆不同韓澈解釋,等真相大白時再說。他又聽韓澈說道:“除了金刀林家,肖實哥的事情你要怎麽補償?他們全家可都被你殺了,你難道能讓他們起死回生不成。”
宇文鴻說道:“等先看了林如蒼再說。”
韓澈見宇文鴻如此敷衍,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指着宇文鴻怒道:“林立楓是條人命,肖實哥就不是條人命了?肖實哥的全家人就該死了?你無非看肖實哥沒有勢力,才如此欺負他!”
宇文鴻眉毛一挑,隔着薄薄的簾子,他定定地看着韓澈,說道:“我并沒有那樣想過。”
韓澈一聽此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幹脆走上前去一把掀開簾子。韓澈用力踢着宇文鴻的澡盆,同時怒道:“沒那樣想過?我看你分明是沒把肖實哥放在眼裏,更沒有補償他,向他賠罪之意。你這個厚顏無恥,欺軟怕硬的勢利小人,踢死你,踢死你,我剛剛真不該救你一命!”
‘呯’地一聲,宇文鴻連人帶桶被韓澈踹到了牆角,水花飛濺,迸濺到宇文鴻的臉上。經過韓澈的怒吼,宇文鴻回想起來,剛剛打鬥之時,那把劍朝他飛速襲來。若非當時有人将他拉開,他怎能躲過這一劫?只怕他那時便成了刀下亡魂。而這個救他的人,理應是韓澈無疑。
宇文鴻嘆了口氣,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放心,等解決完林家的事情,我自會到他墳前,向他叩頭謝罪。至于之後該如何補償,全聽你所言。”
韓澈聽宇文鴻這麽說,這才肯罷休。韓澈冷笑一聲,轉過身去,說道:“宇文鴻,你真是無可救藥,冷酷無情得很。若非不想被我繼續糾纏,你怎麽可能那麽痛快地答應給我個交代?”頓了頓,他無奈地說道:“罷了,我本想殺你為肖實哥報仇,但是可恨我下不去手......。”
說到這裏,韓澈搖了搖頭,仿佛對自己失望至極,轉身離開了房間。韓澈邊走邊想道:殺了你,豈不是奪了他人的性命,也髒了我的手?如此奠基肖實哥全家人的亡魂,又有什麽意義。宇文鴻,你好自為之吧,縱使我不殺你,總有一天,你也會咎由自取,到時我可不會救你。
當宇文鴻洗完澡出來時,韓澈正在和朱雨說話。一對俊男美女,二人表情卻有些嚴肅。
宇文鴻換了身衣裳,手中拿着個酒壺,笑吟吟地說:“外面冷,喝酒暖暖身子,你們要不要?”
韓澈自知酒量不好,又不想讓宇文鴻知道此事,便皺了皺眉,說道:“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宇文鴻笑吟吟地看着韓澈,說道:“上好的陳年佳釀,你不喝真可惜。”
韓澈眯着眼睛,諷刺道:“看來你背上傷得太輕了,剛上完藥就喝酒,我才知道你這麽愛喝。”
韓澈當然不知道,這酒是治內傷的良藥。宇文鴻笑道:“既然你不要,那我便獨自享用了。”
朱雨問道:“這酒是從哪裏來的?”這荒山野嶺的破房子裏,怎麽會有酒?有耗子還差不多。
宇文鴻輕輕一笑,說道:“這附近有一家酒鋪,在去萬裏山莊之前,我到那家酒鋪買得酒。”
朱雨朝空中嗅了嗅,說道:“這酒可真香,聞上去像是竹葉青。”
“只是味道相似而已,所以容易和竹葉青混淆。”宇文鴻以為朱雨想喝酒,便要把酒遞給她。
朱雨卻推掉了,說道:“我要喝上好的女兒紅。”這酒沾上了你的味道,恐怕喝了之後,我要變得狼心狗肺。
宇文鴻并不知朱雨在心中罵他,只當他真想喝女兒紅,便順水推舟,說道:“正好,今晚我也要去那家酒鋪買壺酒,不如我帶你們去瞧瞧。”
“那真是太好了。”朱雨眼珠一轉,說道:“不過這酒錢,就要勞煩宇文莊主了。”你欺負我好幾次,總該為我付次賬。到時我要去搗亂,以你鳳凰山莊莊主的名義,看你怎麽收場!
宇文鴻不知朱雨心中所想,他會心一笑,說道:“定當如此。”
韓澈挑了挑眉,不服氣地說道:“你們兩個真是好興致。”他雖不情願,但是既然朱雨要去,他也不好推托。不過是酒鋪,去一趟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看緊宇文鴻,別讓他跑了就成了。
宇文鴻心道,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朱雨和韓澈釣到那酒鋪,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随後走到院中,一躍而起,攀上一棵樹。他躺在最粗的樹枝上,從上而下,将周圍的景象盡收眼底。
朱雨見載着宇文鴻的樹枝一晃一晃,喊道:“小心點,你別掉下來啊!”摔死了誰為我付酒錢?
宇文鴻喝了口酒,看了朱雨一眼,說道:“難得你關心我,我不掉下來,豈不是辜負了你?”
朱雨看到宇文鴻偏了身子,要掉下來的樣子,哪裏還顧得上之前的玩笑?朱雨以為宇文鴻會有什麽不測,驚得差點叫出來,急忙朝着樹下跑去,倒是韓澈不管不顧,一石子扔向宇文鴻。
宇文鴻手中的酒壺一舉,便将那枚石子擋了回去,他随後穩穩地躺回樹枝上。宇文鴻舉起酒壺,笑吟吟地說道:“韓澈你小子,竟敢暗中偷襲我,算什麽本事?”
韓澈抱着手臂,在一旁冷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讓自己掉下來。”
朱雨見宇文鴻戲弄她,氣呼呼地說道:“好啊,宇文鴻,你居然騙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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