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錯誤”的探索

兩人進門之後都沒有了動作，也不理會正往下滴水的濕衣服，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裏。阮年先開口：“我先進去洗澡了。”吳天地“嗯”了一聲。她站在霧氣缭繞的浴室，忽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她并沒有後悔，只是覺得自己的決定太過于草率。再次出來的時候，吳天地已經脫下了自己的濕衣服，穿着睡袍。她說：“你去洗吧。”聲音中帶着一絲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顫抖。吳天地點點頭，看上去比她還要害羞。那是一個快速的過程，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出來了。兩人坐在床上，覺得該說些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們躺上去吧。”吳天地雙手緊握在一起，不敢擡頭看她。兩人從坐的姿勢變成并肩躺着的姿勢，再無其他的動作。阮年笑了出來，對于兩人如此陌生的感覺。“吳天地，你很緊張嗎？”這本是讓兩人精神放松的一句話，吳天地卻從中聽出了嘲笑的意味。想想他小混混什麽沒見過，還會為這樣的事情緊張嗎。他一個翻身，壓在了阮年身上，看着她的眼睛。阮年的眼睛很漂亮，是深棕色的，總是想要流出水來，異常清亮。接下來就是毫無章法的亂親，阮年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美味的豬蹄，被吳天地啃着。

衣服被脫下之後，阮年才由緊張轉變為害怕。吳天地的手就像是火炭，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熱燙。她不由得想起來小時候家裏用的竈臺，也是如此之熱。阮年咬着牙承受接下來的疼痛，她迷蒙着雙眼前，颠簸中看着吳天地頭上的汗珠，以及他脖子上那個發黃發舊的護身符。在這個潮濕且不甚光亮的小旅館內，他們完成了第一次的洗禮。這對于阮年來說，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她雖然年齡不大，卻從一個女孩蛻變為了年輕女人，即便當初她肯定地告訴自己，不會和吳天地這樣的人有任何往來，但是卻把自己僅有的都給了他。她才明白，人生充滿了變數，你永遠無法知道下一刻你會栽在什麽人身上。而對于吳天地來說，是一種愛的表達方式，或者說，是欲望變成現實的出口。年少時的愛情，或許就是這樣，在疑惑與探索中尋求出路。

據說這是會上瘾的，吳天地之後又纏她着嘗試了幾次，并樂在其中，而阮年也沒有抗拒。直到考試前夕，他們才将心思逐漸轉到學習上來。阮年學習不差，稍微一努力考上一所好一點的高中是沒有問題的，吳天地就不一樣了，他落下的功課比較多，即便再努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為了幫助她補習功課，阮年甚至放棄了周末回家的機會。她不僅僅要自己變得優秀，自己的另一半也要很優秀。但是兩人單獨在一起，心思難免會跑到其他地方。兩人就在這樣的無限循環中迎來了考試。

考試的題目并不難，當然這只是阮年一個人的想法。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其他原因，考試中的她突然出現了頭暈惡心的現象。她想這一定是中暑的前兆。誰知這種現象在考試之後不但沒有緩解，反而還愈加嚴重。她跟吳天地說了自己的這種症狀，吳天地也認為一定是天太熱了，囑咐她多喝水，沒事不要在外面跑。去學校拿通知書那天，她去了一家小診所，她剛說完自己怎麽怎麽樣，對面的醫生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你懷孕了。”她吓得手中的通知書也掉到了地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她相都不敢想的事情，就這樣真實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