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你欠我個人情

何鏡水上小學的時候，她去參加了就學典禮。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來的，只有她，一個看起來不相幹，卻似乎聯系緊密的人。何爸爸何媽媽本來要來的，但是在國外沒能及時趕回來，于是阮年就成了不二人選。何鏡水并沒有羨慕那些被爸爸媽媽圍在中間的人，阮年來了就好了。阮年并沒有意識到何鏡水有多黏她，她只是把這當成了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正常性格，誰讓她平時總是照顧他呢。

何鏡水就像是她的孩子，她看着他一天天長大，以一位母親的心态。

阮年十八歲完成了研修班所有的學業，本是三年的課程她提前一年完成了。對于她這麽愛學習的人來說，別人學到了什麽她不知道，但是她只要看到書上的文字，就舍不得放下。畢業的那天晚上，章永正帶着她和一幫人到酒吧去玩，怎麽說她也是個成年人了，可以自由出入成人場所了。

他們一幹人坐在包間內，點了一桌子酒，阮年暫時還無法習慣這樣的場合。在這一群人之中，她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但是卻沒有被當成小孩子照顧。阮年聽的最多的，就是他們在一起時說的那些葷段子。她聽到了就當沒聽到，有時候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就會站起來出去透透氣。她不會告訴任何人，不要忽略自己的存在。她選擇什麽都不說。有時候她會想到何鏡水，他跟她說的那些學校裏的趣事。何鏡水每天放學的時候都會講自己在學校裏的見聞，說的最多的還是那個紮着兩個辮子的小女孩，何鏡水叫她小花。小花今天真煩人，在我的作業本上亂塗亂畫；小花老是跟在我屁股後面，叫我“小鏡子”；小花今天給我帶了一塊巧克力……阮年問：“那你喜歡小花嗎？”何鏡水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我怎麽會喜歡她，那麽胖。”阮年寵溺地揉着他細軟的頭發，邊笑邊笑話他：“哎呦，我們鏡水長大了。”

想着何鏡水臉紅的模樣，她就會不自覺地笑出來。章永正在她旁邊悄悄觀察着，根本不相信她會露出這樣的笑。但是笑容也僅僅只閃現了幾秒鐘，就又恢複了以往冷冷的模樣。阮年本身就不是愛笑的人，和吳天地在一起那一陣，是她到目前為止最開心的時候，她會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除此之外，她一直都是淡淡的樣子，看不出悲喜。

阮年只是默默地坐在那裏，并沒有參與其中，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被章永正灌了很多酒。阮年的酒量如何，她自己也不知道，幾瓶啤酒和幾杯白酒應該是沒問題的。誰知章永正剛剛讓她喝了幾杯，就又湧過來好幾個人，紛紛端着酒杯。她沒有拒絕，一杯一杯地接過來。她開始感到頭暈，站着的時候像是飄在海上一樣，她趴着吧臺上，想要休息一下。章永正過來的時候，她仍是意識清醒的，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話，甚至還能對話。只是行動不能自己。章永正扶着她往後面走，她迷迷糊糊地想要問他去哪裏，從不利索的嘴裏出來之後就變成了哼哼。她從站着變成躺着，章永正伏在她頭頂上方，她睜大眼睛看着他，卻因為周圍的燈光太強烈而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關燈。”她說。章永正起來将燈光調暗，阮年翻了個身，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章永正躺在她身邊，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刻，對阮年的有欲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自己也忘記了。只是有時候阮年的身影會浮現在眼前，她還是個孩子，他竟然對她産生了欲望。一向只被成熟之美吸引的他，竟然會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日思夜想。阮年輕輕地閉着眼睛，睫毛時不時地動一下，章永正伸出手，覆蓋在她的臉上，慢慢撫摸。那是真實的皮膚，沒有脂粉，沒有裝飾，嫩嫩軟軟的仿佛嬰兒一般。他的手漸漸往下，劃過胸部到達腹部。他慢慢閉上眼睛，享受着其中的樂趣。

他睜開眼睛去看阮年的臉的時候，卻發現她正看着自己。他一時失去了動作，在阮年的注視下不敢動彈。“滾開。”阮年說。章永正卻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不但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愈加強烈。他一邊撕扯着阮年的衣服，一邊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亂親。阮年雙手被他鉗制着，無法掙脫。章永正一改往日的謙和形象，現在的他就像是吃不到肉的野獸，毫無章法地下嘴咬着。阮年閉上眼睛，一個擡腿，擊中要害，章永正瞬間停止了所有動作，趴在阮年身上抽了幾口涼氣。阮年推開他，站到床邊整理衣服，走的時候她對仍沒有緩過神來的章永正說：“章永正，你欠我個人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