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臊噠噠的(二更)
也不知翟遠晟是如何與韓國公夫人說的, 韓國公夫人帶着嫡長子親自上門謝孝時,對着蕭老太君萬般感激。
“清婉那孩子自打她爹去了就有些不大好,輕易受不得風,我心裏惦記着不好叫晟兒等着, 可……”韓國公夫人有些難受, “她就是嫁過來也要守孝, 倒是要為難武寧候府跟着難受, 按說晟兒不等……誰也說不了嘴,能叫清婉安心在家裏多呆幾年,我真是要謝謝老姐姐教養了個好兒子。”
蕭氏心裏還憋氣呢,她也不願意養這樣一個兒子,可也不能塞回去重新生一回不是?
她只面上笑得溫和:“這是怎麽話兒說的, 清婉那孩子我頭回見就喜歡,不管是在咱們家裏,還是在韓國公府,都不會委屈了她。自然, 她心裏估計也不好受,在家裏多陪你些時候也好,還能養好身子。”
說罷, 蕭氏讓喬嬷嬷端着黑漆嵌螺金钿的盤子上來:“這是我一點心意, 都是晟兒打南邊特地挑回來的血燕,送與清婉些,讓她好好養着身子, 等她好了, 年下請她過府裏喝茶。”
韓國公夫人推卻不過蕭氏的好意,叫嫡長子給蕭氏端正磕了三個頭,這才安心離了武寧候府。
等喬嬷嬷送人回來, 蕭氏才問起來:“我前腳剛敲打了晟兒,後腳他就叫人封了栾鳴苑?這是敲鑼打鼓給我看吶?”
喬嬷嬷笑:“侯爺願意孝敬您,您不偷着樂,侯爺這不裏外不是人了嗎?”
蕭氏也笑了,随即才有些遲疑:“按說俞桃那孩子一直都挺不錯的,雖說我見不得晟兒獨寵她,可就這麽叫她凋零了,我心裏也不落忍,要不……”
“我的好主子,您可消停些吧。”房嬷嬷從外頭進來,“心狠手黑的是您,心軟的也是您,晟哥兒這是攤上個什麽娘親喲。”
蕭氏瞪她一眼,随即也覺得好笑。
她年輕時候确實手段狠,笑模笑樣就能手不血刃收拾了人命,這年紀大了吧,喜歡小丫頭立在跟前兒,心也軟和得叫人笑話。
“老二那裏怎麽樣了?”蕭氏笑話完自己,問道。
房嬷嬷臉色沉下來:“二夫人瞧着是個佛心兒的,沒想到下手比您還黑,就這兩天的功夫了,好歹焦氏是個良妾,身下還有姐兒,老奴已經跟大夫人說了,按照平妻禮辦事兒,二夫人沒吭聲。”
蕭氏叫房嬷嬷打趣的哭笑不得,可也思忖呢:“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陳氏就不是個心眼子大的,瞧瞧四姐兒怕她那樣子就知道,她能同意按平妻禮辦我倒是納罕。”
“是二爺提出來的。”房嬷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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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眯了眯眼,瞬間跟翟遠晟危險的樣子重合,她捏了捏額角嘆口氣:“就當我多尋思吧,叫人跟晟兒說說讓他查查,當是替四姐兒積福了。”
房嬷嬷點頭應下,這會子翟遠晟并不在府裏,這種事兒還是晚上鳥悄去一趟墨寧院說道比較好。
翟遠晟如今在哪兒呢?
他正在栾錦湖畔的銷金窟——百香園裏潇灑,向來一副冷臉的他斜躺在軟榻上,帶着幾分淡淡的笑模樣,慵懶由着百香園頭牌替他斟酒,打眼瞧過去,倒是比二皇子還要風流幾分。
“前陣子我聽說門下省左司谏陳大人家的長子中了榜眼,其文章樸實無華卻字字珠玑,叫父皇好一陣誇贊。”殷明煦懶散笑着跟翟遠晟說話。
翟遠晟喝了口酒,無所謂道:“我聽說了,那文章從禮部傳出來,進了翰林院,叫那幫老酸儒好是誇口,聽說聖人有意讓那位榜眼外放要職,也好實現文章裏的抱負。”
殷明煦眼神閃了閃:“我以往倒是見過這位榜眼的文章,好是好,卻也每每都少不得華麗辭藻……聽說你府上姨娘的長輩此次也參加了省試,竟然被驅逐出考場了?驅逐出去前文章似是寫完了的。”
翟遠晟心裏冷笑,左司谏乃是二皇子一派的中堅,二皇子這是做了婊子還要來試探牌坊穩不穩。
他垂着眸子淡淡道:“不過是個姨娘罷了,寵着時我多給幾分臉面,不感興趣也就放下了,也值當得二皇子一說。”
殷明煦挑眉:“我倒是有心看看這位俞先生的文章,若是真有大才,即便要等三年才能科考,也不是不能給個機會不是?”
姻親上的招攬因為翟遠晟要等韓清婉三年,暫且急不得,可殷明煦也沒放棄別的路子,眼看着翟遠晟百尺竿頭,他越發等不疊。
那俞嘉祿确是個有才的,只要武寧候願意接着,他樂意賣個好,将來說不得還能多一個好用的奴才。
翟遠晟撩起眼皮子,似是有些興趣:“二皇子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我似是打量過俞嘉祿的文章,到底寒門出身,比名門子弟提鞋都不夠格,可也有點意思,不知二皇子有何見解?”
“唔……通州提刑按察司指揮使年紀不小了。”二皇子似是随意感嘆了一句,随即笑了笑,“通州布政司有一名都事家中長輩去世要回鄉丁憂,若是俞嘉祿可用,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二,雖只是個從七品,卻也能學些本事。”
翟遠晟沉默了好一會兒,由着那花魁替他按壓肩膀,過了許久他才擡起頭,眸中帶着幾分顧慮和遲疑道:“既然是二皇子好意,那我就替家中妾室謝過二皇子了。”
殷明煦心裏高興,笑得真切了不少,舉起酒樽:“不說這些客氣話,喝酒喝酒。”
酒過三巡散了場,翟遠晟掃都沒掃那花魁一眼,不急不緩離了栾錦湖畔。
回到府裏,他先洗去了渾身脂粉味兒和酒氣,這才淡淡對着常翰吩咐:“叫人給俞嘉祿帶話,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何去何從由他自己選擇。記得提醒他,俞桃能走到哪一步,端看他能做到什麽程度。”
常翰麻溜兒應聲,扭頭出門兒。
一旁常海心裏尋思着,也不知道主子跟那俞姨娘的小叔說了什麽,這事兒他怎麽不知道呢?
不等他尋思明白,翟遠晟問他:“秦氏那裏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死士如今就在她院子裏,天亮前就會走。”常海趕忙道。
翟遠晟淡淡嗯了一聲,常海見他要往外走,趕緊低聲道:“主子,您讓常源替常硯管着外頭鋪子的事兒……”
“盡可能的讓他多接觸些外頭的事兒。”翟遠晟臉色轉冷,眸底是深深的寒意,“讓常硯別藏拙,将渾身本事都教給他,讓他盡快能主持外頭那些掌櫃們的事體。”
常海心下發寒,卻也不敢說別的:“奴才知道了,晚些時候奴才定跟常硯說清楚,他心裏有分寸。”
翟遠晟點點頭,朝着後院裏走。
常海有些摸不着頭腦:“主子,您這是去哪兒?”
蓮荷居那位,主子親口許了死士替他頭上染點綠,栾鳴苑整個兒封得如同鐵桶般,就留了個暗窗大小的門兒,狗都鑽不進去。
如今已經是夜半三更時分,主子這是幹啥去?
翟遠晟冷冷睨他一眼:“我去哪兒還用跟你交代?滾去辦差事。”
“诶!”常海縮着脖子一溜煙兒跑了。
翟遠晟到了栾鳴苑靠南邊竹林這側的牆根兒底下,老趙正恭敬等着。
“她今日吃用如何?”
老趙躬身:“許是還有些沒緩過來,倒是不如昨日進的多,所以奴才鬥膽給進了井水鎮過的甜果碗子和酸梅湯,倒是都用了。”
“嗯,趁她午睡的時候,叫翠芽帶着醫女進去給她把脈。”翟遠晟輕聲道,随即他定定看着老趙,“此事只有你的人知道,我也只吩咐你,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要她們母子平安,懂嗎?”
老趙鄭重跪地:“奴才誓死保護姨娘平安生産。”
“嗯,辛苦你,早些回去歇着吧。”翟遠晟不動聲色掃了眼散在周圍的暗衛,說完腳下一個提力,輕飄飄進了內院。
因為怕熱,栾鳴苑的冰鑒又都給撤了,俞桃晚上熱得厲害,反正封了院子只剩下她和翠芽倆人,她幹脆只穿了件軟綢輕短亵褲,其他什麽都沒穿。
就這樣她也将薄被兒踹得遠遠的,只揪在手裏一個邊角,勉強蓋住了肚子,斜靠着本屬于翟遠晟的軟枕,張着小嘴兒睡得香甜。
哪怕是剝了皮的嬌軟橫陳,她還是熱得鬓角微微汗濕,大紅色牡丹的背面兒,映得這小東西白皙處越白,嬌軟處邱巒起伏更明顯,仿佛偷偷被掀開了一角的上佳春-宮-圖,帶着叫人面紅耳赤的香豔。
翟遠晟并不是個怕熱的,可夜半三更于昏黃燭光裏看見如此美景,他突然有些畏熱,直恨不能往井裏紮個猛子,或者将這小東西吃個幹幹淨淨。
只是……翟遠晟無奈瞅了眼被子遮蓋的嚴實的地方,心裏發軟牙卻癢癢,恨不能将認錯和本分挂在嘴邊,結果最不規矩的還是她。
翟遠晟恨恨地離了點距離躺在俞桃身邊,忍着将嬌軟攬入懷中的沖動,只掐了掐那小臉蛋兒,于風景最美處流連了些時候,老天爺不叫他如願,他也沒法子。
俞桃在睡夢中似是感覺到些許不舒坦,無意識軟軟嘟囔一聲,抱着軟枕翻個身。
翟遠晟苦笑,盯着身上愈發怒極的兇器,貪婪地打量了翻面兒後仍盛極的美景許久,才勉強阖上眼休息了會兒,趁着天蒙蒙亮就出了門。
因為睡得早,俞桃起來的并不晚,只洗漱的時候,她托着胸前起伏,忍不住嘟囔:“我怎麽覺得不大對呢?難不成還在長?”
渾身上下包括身前都瘦削的翠芽酸溜溜瞧了眼主子身前,一個字都不想說,當她沒有嗎?她只是有的不明顯,而已!
可俞桃很快愁得皺起小臉兒:“可不能再大了,如今都難受,而且一個漲一個沒感覺……要真是還在長……”
想到自己會長一對大小不一的包子,俞桃小臉兒都綠了。
翠芽自是知道昨晚有人夜探香閨,如今聽見主子這話,一時間,酸溜溜的,臊噠噠的,牙癢癢的,各種情緒湧上心頭,直叫她好半天都不知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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