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請您出去(一更)……
喬嬷嬷自然是回答不了主子的話, 畢竟主子生的兒子,從小就與尋常人不一樣。
若說早些年她們這些老人兒還能看出些什麽來,如今即便随意說道什麽也是滴水不漏的模樣。
可墨寧院确實守得森嚴,蕭氏也不想随意插手墨寧院的事兒, 便無從知道她想着的孫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倒是端着東西從後頭過來的房嬷嬷, 若有所思看着遠去的翟遠晟, 向來嚴肅的面上有些糾結, 又有些無奈,進了門到底沒說什麽。
話說夏日但凡過去,秋老虎耍個厲害的功夫,天兒飛快就冷下來了,下人們早晚都開始穿上薄襖子幹活兒, 好似日升日落功夫,地上就開始見霜。
因為紅梅一直惦記着被禁足的俞桃,但凡找着機會,總要不動聲色在蕭氏身邊說幾句好話, 天兒一冷,蕭氏便想起俞桃來。
待得翟遠晟過來請安時,她尋思了好久, 還是沒忍住提了一句:“俞桃雖說有錯處, 禁足小半年功夫也差不多了,等年根兒底下就放出來吧,好歹別叫人說你刻薄了伺候你的身邊人, 冬日裏也別薄了炭火。”
翟遠晟面上淡淡的:“母親放心, 墨寧院就沒有被苛待的,栾鳴苑更不會有。如今不放她出來一來是讓她反省,二來也是做給外人看的, 還不到放她出來的時候。”
說完這話他又想起昨晚上的情形來,那小東西自打有了身孕是好吃好喝好睡,半點懷身子的反應都沒有。
早晚開始上霜的時節,她突然想喝新鮮魚湯,好不容易老趙抹黑派人尋摸來,她又抱着幾個粗面窩窩頭和鹹菜吃得跟聞着腥味兒的貓似的,魚湯看都不看一眼。
不給她鹹菜就掉淚珠子,連老趙都跟着憔悴了不止一點半點,這些時日,俞桃長了不少肉,珠圓玉潤的樣子叫他上火得厲害,可以說如今墨寧院最舒坦的就是她了。
更別說墨寧院本就不缺炭火,暗地裏還都緊着栾鳴苑用,若是叫老太太知道了,估計現在就能叫人拖俞桃出來打死她。
蕭氏也不願意為個妾跟兒子鬧不愉快,犯不上,她提一句是看在過去俞桃伺候的情分上,見狀也不再多說。
“韓國公府最近可還安寧?眼瞧着重陽都過了,按理說清婉也該能出來走動了。”蕭氏問。
翟遠晟皺眉:“倒是沒見有人動手,只是……”
蕭氏拍他:“只是怎麽你倒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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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韓小姐自打韓國公去了,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我私下裏跟大夫打探過,好像是跟韓國公一個疾症,前些時日逮着個不規矩的丫鬟裝神弄鬼,她就暈了兩日。”翟遠晟不動聲色看着蕭氏越來越緊的眉頭,“大夫說倒是性命無虞,可您也知道心疾忌激動和驚吓,大夫說在子嗣上,許是會艱難些,鬧不好就是一屍兩命……我想這才是韓國公夫人大大方方同意武寧候府先有庶子的緣由。”
蕭氏有些惱:“咱們一直對他們夠情分了,韓國公夫人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如此大的事情也敢瞞着?”
對如今的人家來說,繁衍子嗣那是頂天的大事兒,尤其是大婦。
若是大婦不能生育,在任何一家都站不穩腳跟,但凡出嫁之前叫人知道了,也沒人家肯娶。
武寧候府雖然還有其他三房,可蕭氏打死也不能叫庶子占了這府裏,就是翟遠晟這邊,若是将來叫個庶子承了爵,也夠她鬧心的。
翟遠晟替母親倒茶安撫她:“以前也沒發現如此厲害,韓小姐人孝順,給父親守靈累壞了身子這才察覺出不對。我跟韓國公夫人說過這事兒,若是等時機合适,将庶子抱養到主母名下也是可以的。”
蕭氏眉心還是松不開,這可叫什麽事兒?
那麽多好好的人家不娶,非得娶個身子有問題的媳婦兒進來,她當年就受夠了庶子的憋屈,如今心裏怎麽都還是膈應,她對韓清婉也開始有些抵觸起來。
“先看看再說吧,若是她身子有問題,影響了壽數,你以後再娶個填房進來,若生了孩子,豈不是要鬧得兄弟阋牆?”蕭氏已經操心到韓清婉人沒了以後的事兒了。
翟遠晟垂着眸子不語,這對他來說并不是難題,只要到時候填房生的孩子跟前頭那個是一個娘,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可這話眼下也不能提,翟遠晟幹脆換了話題。
“兒子接了殿前司指揮使也有些時日,如今該是好些人打量夠了準備動手的時候,且不說別的,榮威堂您千萬看顧好,別叫人鑽了空子,大哥大嫂還好說,二房和三房那邊您都防備着些。”
蕭氏聞言冷了臉,随即嘲諷笑出來:“我就知道都是喂不熟的狼,除了地頭上出來的安分些,流浪途中能有什麽好芯子。”
老武寧公原算是地主家出身,翟遠清的生母是老武寧公的母親替他在家鄉找的通房,後來翟遠林和翟遠東的生母都是在戰時撿到或者下峰逢迎上來的可憐人,可惜好日子過久了心裏就不安分,當年可沒少給她使絆子。
翟遠清的生母在老公爺死後就自請家廟做了姑子,翟遠林和翟遠東的生母貪心不足蛇吞象,在她懷着翟遠晟時陰私手段就不少,老公爺去了以後還想夥同族老平分了府裏,她這才沒了耐心狠心将兩個人都打發去了家廟,還是她們自己作死才沒了命。
原蕭氏想着老二翟遠東好歹從小是個乖順的,沒想到是咬人的狗他不叫,這些年蕭氏可從沒虧待了他。
翟遠晟倒是很看得開:“自打我出生,就注定了是對立面,誰還不想出息呢?這次過後,也是該跟三房分開了。”
蕭氏冷着臉點頭:“我早就打算好了,你爹彌留前也囑咐過這事兒,到時候我來跟族老說,你不用管這個。”
“嗯,那我先回去了。”翟遠晟知道這事兒母親出面最好,沒多說便起身回了墨寧院。
進門後,翟遠晟只看了常海一眼,已經習慣了的常海立馬禀報:“那位午膳進的香,用完膳說是腰疼,翠芽給按着,又睡着了。”
常海反正是想象不出來眼下俞桃是什麽樣子的,可日日聽老趙禀報,知道俞桃揣了小主子以後,他怎麽都想不出胖娃娃的樣子來,滿腦子都是豬崽子白生生吭叽的模樣。
翟遠晟點點頭,進了書房,叫他和常翰都進門。
“常源那邊可有動靜?”翟遠晟突然問。
常翰:“您預料的沒錯,自打常源頂替常硯接了外頭的鋪子,已經先後有兩撥人找他了,也不獨找他,常硯那裏暗地也有人接觸。奴才瞧着,有二皇子的人,也有德平公主的人,奴才還發現……聖人身邊的暗衛似是出現過。”
“常源說什麽了?”翟遠晟淡淡問。
常翰搖頭:“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應承,可好處也沒還回去。”
翟遠晟眸子裏冷意更甚:“讓常硯敲打敲打他,讓他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若非常源還有別的用處,這樣吃裏扒外的奴才他早就抽筋扒皮扔亂葬崗去,他閉上眼捏了捏鼻梁,好在也不需要等太久了。
“外頭如今什麽情況?”
常海趕緊回話:“老趙說您吩咐的事兒都辦妥了,如今德平公主府嚣張跋扈,意圖狠辣逼婚的事兒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德平公主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彈,可沒少往宮裏使勁兒。聽魏子生傳過來的信兒,有太子德不配位的傳言,德平公主幫着貴……皇後,二皇子府又生出了健康的公子,太子妃過得有些艱難。”
翟遠晟意料之中:“太子就沒有表示?”
“魏子生說……”常海面上有些微妙,“太子在聖人面前哭了好幾次,說自己不配為儲君,主動要求退位讓賢,太子妃也在宗親女眷們跟前哭了兩次,如今除了出來請安,東宮大門兒閉得緊着呢。”
翟遠晟笑了出來,太子比他想的還要聰明。
如今因為德平公主在京中,她向來行事沒有多少顧忌,又明目張膽替二皇子張羅,他和太子都有些受掣肘,倒是不好來往過密。
可這不代表,他不能給太子加把火。
“告訴暗六,秦氏那邊可以停了避子湯。”翟遠晟道。
常海瞪了瞪眼,牙酸應道:“是,奴才會跟老趙說的。”
都囑咐好了,翟遠晟這才起身去栾鳴苑,準備抱着那娘倆睡會兒。
等進了門,看見她将胳膊露在外頭,怕她上火炭火盆子又擺在外間,翟遠晟就忍不住皺眉。
他先将人抱在懷裏,用被子緊緊裹住,摸着她小手冰涼,就忍不住在那肉乎乎的小坑上咬了一口。
俞桃吭叽着模模糊糊嚷嚷:“您幹嗎呀?您兒子不樂意了都。”
翟遠晟輕笑,這小東西是越來越知道憑借什麽蹬鼻子上臉了,她就沒想過,這孩子總有生下來的一天嗎?果然是懷了身子容易犯蠢。
如此想着,翟遠晟還是沒忍住将手放在那大肚皮上,果然肚子裏的孩子不安分,狠狠在他手上踹了一腳。
自打進了秋裏,俞桃肚子慢慢變大,這胎動就愈發明顯了,他十次摸上來能有九次挨踹,都不用想,憑直覺翟遠晟就知道肯定是個臭小子。
俞桃被胎動攪得有些不舒服,皺着眉發脾氣,嗓音也還軟得叫人聽不出是生氣,只想笑:“您就不能不招他嗎?我睡都睡不安穩,以後等他出來了,有你們親香的時候。”
“那若為了以後,叫你們娘倆少親香些時候,你可樂意?”翟遠晟親親她臉頰,低聲問道。
俞桃還睡意朦胧,沒聽明白:“您要替我照看孩子呀?”
翟遠晟遲疑了下,抱緊她:“等韓國公府小姐進了門,我準備把孩子抱養到她名下……”
這一句話都沒說完,俞桃睡意就被吓跑了,她立馬就要坐起身,被翟遠晟緊緊抱着沒能坐起來。
即便這樣,俞桃也死死推的離他遠一些,擡起頭看着他:“侯爺為何要把我的孩子抱養給主母?主母不會自己生嗎?”
翟遠晟趕緊拍着她的後背安撫:“韓國公府小姐是個體弱的,我沒打算跟她生孩子。大夫說她不長壽,若是我們的孩子能成為嫡子,以後你總有再生的時候,到時我想提你……”
“不要!”俞桃打斷他的話,水汪汪的眸子空前認真看着翟遠晟,“即便我的孩子跟着我吃糠咽菜,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不稀罕他成為嫡子。”
“說什麽胡話?”翟遠晟臉色有些發沉,他的孩子怎麽會吃糠咽菜,“等他長大了若是怨你呢?你不能替孩子做決定。”
俞桃眼淚毫無預兆流下來,可她嗓音發冷:“哪怕他怨我,那也是我沒教好自己的孩子。除非您打算去母留子,不然被嫡母抱養的孩子誰知道會不會受苦,等他能自己做決定了,什麽後果我都認,可我不能一開始就放棄護着孩子。”
見翟遠晟不吭聲,俞桃起身,只穿着單薄的裏衣突然跪在翟遠晟跟前:“求侯爺成全!妾不同意把孩子抱養給主母!”
翟遠晟臉色特別難看,他已經為俞桃鋪好了所有的路,包括俞嘉祿那頭,可以保證她能好好活下去,甚至将來能與自己比肩。
她卻毫不考慮将來,就如同夢中,他說要處置了她,她也只笑着接受一般。
即便心裏惱火,翟遠晟也怕吓着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還是壓着火氣将她從地上扶起來,盡量和緩了嗓音跟她道:“也不是不叫你見了,只是記在嫡母名下,等韓國公府小姐進了門,我可以跟她商量,反正她身子不好,由你……”
“侯爺!”俞桃哽咽着打斷他的話,莫名心裏難受得厲害,也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別人。
她其實知道翟遠晟如今很是看中她,保住命應該不算難事兒,只是人被縱久了,終究有幾分不該有的念想,上輩子是對這個男人,如今是對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也知道若是孩子被記在嫡母名下,将來的前途,在府中的地位都會大有不同,可她不願意。
這是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不願意用哪怕一分的危險去換九分的潑天富貴。
上輩子她小心謹慎掙紮着,還不能活命,如今仔細籌謀得了這男人的恩寵,好歹算是不愁那杯毒酒,卻又保不住自己的親生骨肉。
沒懷過孩子的人不知道骨肉相連是什麽滋味兒,可肚子裏這個是自己兩輩子的念想。
憑什麽呢?就因為她是條賤命?就因為兒子是她生的,所以将來生死都不由人?
“韓國公府小姐可能是個和善的主母,可不代表她能被羞辱,還能由着妾好好活下去。”俞桃任由眼淚落下,嗓音輕軟又堅持,“将來主母想要打殺我們母子,總能找着機會,我寧願讓孩子卑微些,也不願意用他的安危換富貴。”
翟遠晟面色徹底冷下來:“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本侯能護得住你們母子。”
俞桃神色凄然,努力克制住唇角的顫抖,眼淚還是順着下巴一滴滴落下去,即便眼淚模糊了眼眶子,也定定看着翟遠晟的眼睛方向:“是,我不信侯爺能護住我們母子,即便有暗衛護着,即便日夜有人相守,總會有您看顧不住的時候。貪念不該貪念的,總有人能輕易處置了我們,但凡一個纰漏您就救不疊,比如一杯毒酒。”
翟遠晟渾身一震,猛地站起身捏住了她的胳膊:“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俞桃閉上眼搖頭:“妾什麽都不想說,妾只有一句話,不願意就是不願意,若是您要堅持,那妾這個孩子還不如不生。”
“不許胡說八道!”翟遠晟鐵青着臉道,“你若不願意,還有別的法子,我總會……”
見俞桃滿面淚痕,想起夢中的過往,翟遠晟甚至都不能肯定那只是警示的夢了,他心裏疼得仿佛叫人拿錘子悶頭敲一樣。
他深吸了口氣,抱着俞桃坐在床邊,軟了聲音:“我只是跟你商量,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可以後你不能再說這些……傷孩子心的話,不管你想做什麽,我總會想法子成全你。”
俞桃捧着肚子躺在一邊,肩膀抖動得厲害:“妾現在不想看見您,請您出去。”
翟遠晟瞪着眼睛瞧着她的背影,心裏還有些五味雜陳,也實在是複雜的厲害。知道自己在這兒只怕是讓她更難受,站了一會兒,他沒吭聲穿上衣衫大跨步出了門。
“照顧好你們家主子,她若是有半分閃失,你就別活了。”出門後,翟遠晟對着翠芽冷聲吩咐。
翠芽趕緊跪地:“是,奴婢遵命!”
等翟遠晟走了以後,翠芽這才捂着胸口大喘氣,剛才裏頭突然吵起來,她也不敢多聽,只怕侯爺發火兒,又怕主子身子有閃失,可是要急死她了。
沒想到侯爺一出門這臉色又給人吓夠嗆,翠芽拖着有些發軟的腿起身進了卧房,見主子背身兒躺着,她小心上前——
“主子,您還好吧?”
俞桃面對着牆挑挑眉,有肚子裏這塊肉她還能不好?想搶她的孩子,做夢!
她擦了擦眼淚:“我哭得有點累,給我端些點心過來吧。”
翠芽有些無語,您這是哭累了還是哭餓了?
可等她端着點心和金銀花茶進了門,又聽見主子那小小聲的呼嚕時,莫名的,翠芽心裏對武寧候都沒那麽心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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