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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因為我剛才的否認,讓她産生了懷疑。

“你想知道是什麽嗎?”我靠近她,想指引給她看,她卻很自覺的退了一步,和我之間的距離更大了。

“你能解決的話就讓你來好了,我不想知道是什麽東西。”她明顯的想和我保持距離。

“你真的能解決?”羅程氏拉住我的衣袖,一臉的期待。我摸摸鼻子,點點頭。算了,原本還想趁機親近她一下呢。眼看孩子的爹娘急的不成樣子,我只好先解決正事。

小玉的眼睛上面有東西遮着,究竟是什麽東西,我也看不清楚,大白天看鬼,很難看清楚,再加上我眼神本來就不好用。

“為何要遮住她的眼睛?”我平心靜氣的和它談。

“因為她不長眼睛。”那個東西很氣憤的說道。

“哦,這話從何說起?”

“她撕了我的衣服。”一條拇指大的青蟲爬到了我面前。原來竟是這個東西。

“就因為這個?”它的氣量還真小。

“她撕了我的衣服,難道不是大事嗎?我有衣服穿才能出來見人啊。”

“也對。是她錯了。她人小不懂事,你就原諒她吧。”這條蟲肯定是個母的,太小心眼兒了。

“要我放過她可以,先賠我的衣服來。”

“這個嘛。。。。。。”它的衣服要如何做,老子還真不曉得。

“沒問題,我賠給你十件新衣服,你放過小玉吧。”羅淺淺不知道什麽時候進入了我的夢境。

“好,你把衣服給我,我就松開手。”它說完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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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進來的?”

“我感受到它,進來看看。”那個小東西給她托夢了?

“走吧,先把事情解決再說。”她一拉,我腳下一滑,随即醒了過來,她就躺在我身邊,我看向她的時候,她正好看過來,對我笑了笑。那神情,有些得意,又有些。。。還是得意吧!

從房間裏面出來,外面等着的羅剛和羅程氏,已經急的團團轉了。

“怎麽樣?”羅剛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問道。我不太習慣男人的碰觸,悄悄把手抽出來,“差不多了,給它燒幾件衣服就能搞定了。”

“那我馬上去做。”羅程氏說着就要出門去買彩紙。羅淺淺一把拉住了她。

“大嫂,不用。”說着話,她從背包裏面拿出了幾張畫符的黃紙,藍紙,撕成了一條一條的,然後開始給那個家夥做新衣。

羅淺淺的手很巧,做出來的樣子簡直很那青蟲是一個模樣的。

“這是?”羅程氏有些意外,需要燒的衣服居然是如此的模樣。

“小玉惹上的,是這個?”羅剛指着桌子上的一件衣服問。

“沒錯。”我點點頭。

“啊,我想起來了。”羅程氏驚呼一聲,“小玉好像撿到了一個很大的蠶蛹,然後把它的外衣給剝掉了。”

羅剛夫妻面面相觑,他們大概想象不到一個如此微小的生命,竟然也能修煉得道。

其實世間萬物得天地造化,得機緣者均能修道。只是人類自是為萬靈之長,對其他微小的生命完全不放在眼裏,造下的殺孽何止千萬?

随着火盆裏面冒起袅袅輕煙,小玉睜開了眼睛。

“小九姨,他是誰?”她的小手指着我。

“他是小七,是我的夫君。”她蹲下去對小玉柔聲說着,為何從來不見她對我有這樣溫柔的神色呢?

解決了小玉的事情,回家途中,她垂頭思索着什麽。

“怎麽了?”看她想事情想的眉毛都貼到一起了,我有些同情她了。

“為何你一開始就能感覺到它,我卻不能?”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

“說明你的道法沒有我高深啊。娘子,你得多多努力才行。”老子得意的拍拍她的肩膀,心中着實爽了一把。卻因為這聲稱呼腰間挨了她一肘,這個女人——真不象女人。

其實她本身雖是女兒身,屬陰,可是她的出生的時候卻是極陽,雖然她靈覺強大,但是陽氣和正氣太強,一般的混靈輕易哪敢找她。

而我雖然是男兒身,但是生辰屬陰,又是冷血動物,本就極陰,很容易感覺到這些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發生在隔壁村一個小姑娘身上的真實故事。她的父母不信這些,帶着她去北京大醫院做了全方面的檢查,哪裏都沒有問題,肌腱反射什麽的都正常。後來她小姨帶她去看了香門,女術士一開始也沒有瞧出來,中午小憩時夢到了它,燒了幾件衣服,小姑娘的眼睛就睜開了。

☆、上墳燒香

回到家用過來午膳,她又要出門了。

“又要去哪?”我真的有些不滿,她還真不像個姑娘家,大姑娘小媳婦有幾個人整天往外跑的。

“不用你管。”她說完就走了,毫無顧忌她夫君大人——我的面子問題。

飯桌對面的青山對着我笑了,幸災樂禍的樣子讓老子想打掉他閃亮的門牙,不過轉念一想,反正現在她是我娘子,羅青山就算惦記也沒份兒,心裏這才舒坦了一些,把桌上最後一個雞腿夾起來含在嘴裏,放下碗筷,趕緊追了出去。

她去了市集,買了些冥紙,香燭,然後上了山,山腰的南面是田地,北面是墳崗,她去了北面。

我又趴在了草叢之中,離她雖然很遠,不過老子的通天耳已經小有成就,這麽點兒距離根本難不倒我。

“娘,我來看你了。大哥和二哥已經轉世了,我親自送他們上路的。他們去的人家我都看到了,家境很好。有時間我會去看他們。娘你就放心上路吧。”

她說完,專心的燒東西。

羅林氏并沒有轉世,她有太多的牽挂,太多的怨恨。無意中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都是死在羅忠手裏,她原本的感激和感恩之情全部被仇恨代替了,她恨自己竟然委身給仇人,還有三天就要臨盆的她,用一根繩子結束了兩條性命,她不能給仇人生孩子,可是親手結束肚子裏一條生命也讓她背負着更多的愧疚,她覺得自己殺人了。

熟悉的誦經聲傳來,這一次是不同的經文,可是帶給人的感覺還是一樣的舒服。雖然我不懂佛法,但是我必須承認,她誦經的聲音真的很震撼心靈。

墳前的青煙慢慢消散了去,她的聲音停止了,這一次比上一次的時間短了不少。

她說話的聲音傳了來“娘,在你走之前,能不能告訴小九,我該怎麽做?我現在有些後悔了。或許不該跟他回來,背負這麽沉重的責任。。。。。。”

“小七,我可找到你啦!”她正說道緊要關頭,黑頭的大嗓門一下子打斷了她。

“噓!”我的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來到了我跟前,一只腳差點踩到我頭上。

“我。我只是擔心你才跟來的。”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是最恐怕的表情。我退了兩步,站起身來。

她盯着我看了兩眼,沒有說話,轉過身去了。居然沒用劍抵着老子的喉嚨,難道她轉性了?

“小七,你先把衣服穿上吧。”黑頭說着把我變回蛇身時留在雜草中的衣服拿給了我。

我這才驚覺身上有些冷。想起她警告過我的那句話,趕緊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上了。

“黑頭,你找我什麽事?”這兩天都沒想起來去看看它,我覺得自己有點兒重色輕友,心裏有些愧疚。

“啊,對了,小七,不好了,二姐最近有大麻煩。”

“怎麽會?”我吃了一驚,二姐的三劫有貴人相助,有驚無險,黑爺爺當初這樣說過的啊。

“真的,爺爺告訴我的。要我們盡快去找她,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它說着拿出了一張紙。

“這是爺爺讓我給你的。”

接過來之後我趕忙打開來看。

很簡單,上面畫着一副圖,圖上面有一條紅線,讓我按照紅線的指示走。

“黑頭,爺爺呢?”如果真的緊急,他應該會自己出手才對啊。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們先去找二姐。”黑頭說着變小了鑽進我袖子裏,爬到我背上。

“我跟你們去。”她忽然開口道。

“你。。還是別去了吧。”如果真的是大麻煩,我還真不希望她跟着去涉險。

“我們是一家人,我應該去。”她堅持,最後我們回了一趟家,跟羅胡氏辭行,便上路了。

知道小九要跟我回家,羅青山一直送出了村子才停住了腳步,臉上一片不舍的神色。

“小九,你幹嘛帶着囡囡?”這只黑貓的氣息讓我覺得膽寒。

“它能幫我不少忙,帶着它比較方便。”是啊,關鍵的時候還能用它施同身咒,她好脫身去做壞事。

“帶着囡囡也好,人多力量大嘛。”背後傳來黑頭的聲音,聲音中透露出的喜悅讓我鄙視,這個黑色的家夥似乎對所有黑色的母性都沒有免疫力。

抱着她是很爽,不過她懷中再抱着一只黑貓,實在是大煞風景。老子一路向東奔去,今天幾乎沒有風,行進了三百裏之後,我累的不行了。天色也黑了。

這裏是流雲鎮,鎮子比羅家村大了不少,也繁華了很多。

酒樓裏面已經掌燈了,街上有不少行人。

經過一家大宅院的時候,我停下來看了看。

這戶人家的門臉兒很氣派,朱紅的大門,上面全是饅頭大的門丁,金光閃閃的,不過應該不是真金的。兩只石獅子蹲坐兩旁,很是威武。高牆大院一看就是富貴人家。

小九看我停住,也随着我站在大門前面。

“怎麽了?又感覺到什麽了?”她懷中的囡囡也望着高牆大院上方看了兩眼,随即對她搖搖頭。它能夠看到得不過是陰混,這家人明顯是招了妖,院子上空有妖氣缭繞。以她的能耐居然沒能看出來,老子心中又爽了不少,至少說明我道法比她高嘛。

“沒什麽。”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二姐,別人家的閑事還是不要管了。

我說完帶着她進了一家客棧,客棧裏面人滿為患,于是我們被迫和一個單身男人同桌而坐。

“吃完飯,我們還要不要趕路?”她把黑貓放在地上,把老子點的魚分了一半給它吃,老子看它吃的那個爽,心裏這叫一個疼啊!連話都懶得回她了。

“小七,你給我留個雞腿呗。”黑頭爬到我肩上,在我耳朵邊輕聲的喊着。

老子這次連肝都疼了。好在是花小九的銀子,老子于是又點了一只鹵水雞。她瞪了我一眼,我裝作沒看見,埋頭啃着雞翅膀。

“這位兄臺,恕在下直言,我觀你印堂發黑,烏雲蓋頂,恐怕近日會有血光之災啊!”老子正吃的高興,對面坐着的那個人忽然開口說道。

我擡頭看看左右,身邊只有她一介女流,除了我之外再無其他男子,那他稱呼的“兄臺”應該就是我了吧。

“這位仁兄,不知道何出此言?”既然大家都是書生裝扮,好歹也得有幾分書生的樣子,于是我向他一抱拳,很客氣的問。心中暗罵:你他嗎的才烏雲蓋頂,死期将近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佛珠

“實不相瞞,在下燕飄零,乃是佛覺寺一名俗家弟子。奉師命前來除去一只千年的妖物。在此偶遇兄臺,看兄臺面相這幾日恐有劫難,我佛慈悲,見人有難,焉能不救,是以出言提醒兄臺,這幾日千萬莫要向東行。”

眼前的人不過三十來歲,面目倒也生的端正,眼光之中一片坦誠,看起來不像是胡說八道。他說不能向東,可是黑爺爺給我的指示卻正好是東方,難道他真的看出了什麽?

“多謝兄臺提醒,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這一趟東行恐怕是免不了的。”我的家人我總不能不救。

“既然如此,我這裏有一物,能夠幫兄臺逢兇化吉,相見既是有緣,我便贈與兄臺,還請兄臺莫要推脫。”他說着從腰間拿出一樣東西,竟是一串佛珠,上面每一顆珠子都刻着梵文,珠子暗沉無光,可是看到它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呼吸一緊,心中忐忑,身上的寒毛都倒立了起來。這串佛珠絕非凡物。

“只是初次見面,兄臺便以如此貴重之物相贈,在下實在生受不得。”雖然他說了自己的來路,但是我可不敢輕信,一個普通的佛門俗家弟子怎麽可能有如此貴重的佛門中物。

我百般推脫,奈何他執意相贈,東西舉到了我鼻子下面,我被迫離席,甚至站起身退了幾步。

在未得大道之前,我只是一介妖物,佛家的珍寶是降妖的利器,那佛珠我只看了兩眼便覺得心口難受,哪裏敢去碰上分毫。

“既然這位兄臺一片好心,我便替相公收着,在此多謝了。”小九忽然開口,說話間真的将佛珠接在手上。

燕飄零似乎沒有想到她會伸手接過,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呆愣了好一會兒,眼神之中閃過迷惑之色。大概是感受到我不善的目光,他才回過神來,随即滿臉堆笑“原來這位是另夫人,燕某失禮了。”他說着向小九行了一禮。

“燕大哥客氣了,此番東行若能化險為夷,定然不忘燕大哥救命之恩。”小九臉上挂着動人的笑容。

燕飄零客氣了兩句,匆忙結了飯錢,起身離開了。

“你瘋了吧,怎麽敢收他的東西?”我有些生氣,她怎麽敢随便收別人的東西。更讓我介意的是——她對別人怎麽都笑的那麽甜?

“為何不敢收,這東西挺寶貝的,他既然白送為何不要?”小九說着瞟了我一眼。

“萬一這上面施下了什麽法術怎麽辦?”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老子行走千年才發現這句話還真是至理名言。這佛珠肯定不簡單,他怎麽可能平白送人?

“你放心好了,他想害的肯定不是我,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嗎?”她說完竟然真把佛珠帶在身上。我靠!這下老子休想近她的身了。

“吃完了麽?吃完結賬。”小九看我發呆,發話了。

“結什麽帳?”我愣了,“銀子不都在你那嗎?”

“我出門急,忘記帶了。”她終于對我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城府至深。

老子沒辦法,把身邊跟了千年的一塊璞玉給當了。當鋪老板說啥也給不到三兩,他奶奶的,這玉跟了老子千年,是有靈性的了,第二次老子渡劫,它還碎了一角,幫老子擋了一煞。這些開當鋪的還真是黑心黑肺,估計連腸子都一路黑到了屁/眼。老子心中憤憤的想着。

回了客棧将飯錢結了,身上只剩下二兩一錢。老子随身千年的寶貝竟然也只能換三四頓魚肉,我這次是真的心疼了。

小九說住客棧太浪費了,還是找個農家借宿一晚好了。老子聽了差點感激的痛哭流涕,別的不說,小九這媳婦真的持家有道啊!

流雲鎮上的居戶,非富即貴,敲開門一看不認識,理都不理你,馬上就把大門關死了。老子生的如此俊美竟然也沒有人願意多看兩眼,這事還真是邪門。

不得已,我們一路前行,最後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出了流雲鎮,再往東走,不到二十裏有一個村子,叫黃家屯。只是天色已經很黑了,趕了一天的路,我和她都累了。

“黑頭,要不你帶我們走一段吧。”坐它的“蠶蛹”似乎比較快。

“可以是可以,不過一個雞腿我根本吃不飽,恐怕只能帶你們走半柱香的時間。”夜深人靜,四周無人,黑頭從我背上爬了出來,上到大樹中間開始織網。

“半柱香也能帶我們到黃家屯了吧。”黑頭的速度比我快,可惜的是他不能帶人,只能自己蕩秋千。他的一根蛛絲還不能承受太多的重量。他的蠶蛹能帶人,不過速度就沒有我快了。

“好了,上來吧。”黑頭很快把蠶蛹織好了。

“哪裏來的妖物,竟敢在此害人!”八根蛛絲拉着小九往網上去的時候,一聲暴喝吓得黑頭一哆嗦,手上的銀絲一松。

“啊!”小九整個人從半空中墜下來,毫無準備的她顯然也吓了一跳。

看她跌落下來,我顧不得去理會來者何人,連忙伸手去接她,誰知碰到她的一瞬間她身上金光一閃,好像有什麽東西阻止我靠近,我被一股大力推翻在地,與此同時她也跌落在地上。

“阿彌陀佛,妖物休要猖狂,今日撞到貧僧手裏,定然不會讓你再害一人。”說話的是一個老和尚,他手中拿出一個圓缽,缽口對準黑頭,口中念念有詞,眼看就要施法收妖。

“大師手下留情,這黑頭并無害人之意,他是我夫君的好友。大師莫要錯殺了生靈。”小九起身擋在他身前。

“哦?竟是如此,倒是貧僧魯莽了。”老和尚仔細看了看黑頭,說完,收起了圓缽,唱了一句諾。黑頭餐風飲露,連只蚊子都沒有殺過,身上沒有黑色的妖氣,純淨的很。

“敢問大師,因何黑夜至此?”總不會又是為了除妖吧?我開口問道。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可有看到一位男子,孤身上路,年紀三十左右,相貌堂堂,左眉下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

聽他這樣說,我和小九對望一眼,他說的莫不是客棧裏面遇到的那個燕飄零?

“敢問大師,此人可是叫燕飄零?”

“不錯,正是他。施主在何處見過此人?”那老和尚聽了一喜,連忙追問。

“我們今日晚膳十分在流雲鎮的福星酒樓見過他。”她的記性還真不錯,老子就不記得那個酒樓叫什麽名字。

“多謝兩位施主,貧僧要事在身,就此告辭。”這和尚說着就要離開。

“大師留步。”她忽然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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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淵源

“大師留步。”她忽然叫住他。

那和尚回身又念了一句佛號,“不知施主有何賜教?”

“大師,此物是那燕飄零所贈,想必應是大師之物,既然遇到,不如物歸原主。”她說着從身上掏出了那串佛珠。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老和尚忽然雙掌合十,恭恭敬敬的走到她面前,深深施了一禮,“貧僧無法,多謝施主。”

這老和尚的行為讓小九愣住了,我也蒙了。

“大師何必謝她?”她只不過冒昧的從那男人手中接過了那串珠子而已。

“施主,請随我來。”無為并沒有多說,只是把我們帶到附近的一家寺廟之中,好生款待。沒想到流雲鎮外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寺廟,看來鎮上信佛的人應該不少。

“大師,你還未說因何謝我?”小九手中的佛珠,無為并沒有收回。

“女施主請随我來。這位施主請在此靜候。”也就是不讓我去了。

我懷裏抱着黑貓,背上背着黑頭,看着小九跟着那個老和尚出去了,心裏有些擔心。這個老禿驢不會圖謀不軌吧?

我把耳朵伸的長長的,捕捉着四周的聲音。在一片小聲的誦經聲中終于捕捉到其他的聲音。

“師傅,我帶她來了。”

“進來吧。”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傳來。

“施主請。”無為的聲音消失之後,傳來了房門開啓又阖上的聲響。不遠處有細小的水流聲,這麽晚了,不曉得是哪個光頭起夜。

“女施主請坐。”

“大師,為何不收回此物?”

“女施主,你看燕飄零此人如何?”

“今日初見他時,感覺他神混不定,雖然一臉正氣,似是正派中人,可是身上卻流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妖氣,恐怕是修煉了什麽妖法。”小九說的這些,我也感受到了一絲,只是想不明白,既然她看出來了,為何還敢接那佛珠?

“既然施主明知他有異,為何還敢收受此珠?”不錯,老子也正想知道呢。

“不瞞大師,不知為何,我看到此珠,覺得親切,心中甚是喜歡,相信它不會害我。”這女人簡直是自大的無藥可救了,憑着心裏的感覺就敢以身試險,老子真是無語了。

“看來施主能夠收回此物真乃是天意。”老和尚說着敲了幾下木魚,接着道“這佛寶本是我佛覺寺鎮寺之寶。那燕飄零的确是我佛門的弟子,原本極有慧根,可是幾年前不知他從何處學了邪術,盜了此寶用做爐鼎鎖妖封混,以妖佞邪氣增長自己的修為。發現佛寶被盜之時,老衲以為普通弟子即可将它追回,不想因此枉送了幾個弟子的性命。”老和尚說完,又傳來幾聲木魚聲,伴着幾聲佛號。

“老衲本想親自前往,奈何大限之期不遠。恰在此時,老衲偶的一夢,佛祖顯聖,指示此番會有貴人相助,此寶也應物歸原主。”

“既然如此,還請大師收回。”想必小九拿出了佛珠雙手奉上。

如此也好,沒有那個東西在,老子才好近她的身。

“此佛寶已被妖氣所污,成了一件邪佞利器,普通人碰了會被吸/精奪氣,妖物若是被它粘上,萬年修行都能盡毀。女施主随身攜帶不但沒有任何不适,反而能将佛寶上的妖氣除去。此物之主非施主莫屬。”

我不知道小九現在的臉色如何,我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大師是不是搞錯了?”

“施主又何必多此一問?”小九果然有蹊跷。黑爺爺知道,羅胡氏知道,這個老禿驢看來也知道。可是他們都不說。真是急死我了。

“難道我最終的歸宿真的是這樣嗎?”什麽意思?她的聲音裏面透露出的可是幾許凄涼?

“施主執着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流水聲,将兩個人的聲音遮了去。這是誰的規矩,現在都快半夜了還打什麽水啊?

我等的好不焦急,紛雜的聲音慢慢平息了,她的聲音終于又清楚的傳了過來。

“多謝大師指點。弟子受教了。”聽她的聲音似乎又開心起來了,不知道老和尚和她說了什麽。

“施主折煞老衲了。”只是道聲謝就把這老和尚搞的這麽慌張,小九果然大有問題。

“大師也執着了。她是她,我是我。大師又何必惶恐?”她?她是誰?小九和她什麽關系?我似乎錯過了最想聽的內容。

“哈哈哈哈,老衲果然執着了!”木魚聲又響起,這次敲的比較大力,一直敲了好多聲,然後才聽到老和尚的聲音“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句佛號喊得悠遠綿長,聽在我耳朵裏一直鑽進腦袋深處,在裏面回蕩了好久,我整個人都被震暈了。

“大師可是有所悟?”小九似乎也有所悟,只有老子毫無收獲,我看着肩膀上黑頭圓溜溜的小眼睛緊盯着我,似乎想要從我臉上看出我偷聽到了什麽內容,老子心中忽然燒起一把無名火,很想揍人。

“大師?大師?”小九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再聽到那個老和尚的聲音。難道出事了?

我趕緊收回打向黑頭的拳頭,來不及多想便沖出了房門,出來了才發現,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裏?

“那邊!”懷裏的黑貓伸出爪子,懶懶的指了一個方向。

我跑到走廊盡頭,不用問也知道該往哪裏轉彎了,衆多的僧侶都起來了,寺院的鐘聲響了,大家都朝着一個方向去,我自然而然的随着人流往那裏去。

小九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站立到了一旁。無為帶着衆弟子跪倒在地,朝着屋內,開始參拜。

從那敞開的房門口,我看到了那個老和尚,他一臉的平靜,白色的長眉毛随着夜風輕輕飄舞,雙眼微微的閉着,安詳的樣子讓人感覺他在沉睡。他已經坐化了。

原本以為能好好休息,結果一夜無眠,衆僧人誦了一夜的經,那嗡嗡聲一直在我腦袋裏面混響,我堵住耳朵都沒有辦法阻止聲音往腦袋裏面鑽。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離開了佛覺寺。離開之前,無為将一件東西交給了小九,又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麽,那樣子絕對是防範老子的,切,我才不想知道呢!這次老子真的沒有偷聽,只要在小九身邊,早晚能知道她的秘密,老子才不着急。

趕到黃家屯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我打開黑爺爺給我的地圖,這才發現上面的紅線伸長了一些,二姐又離我們遠了一些,這是不是說明她現在還沒有遇到危險?

不管怎樣,我們要盡快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命中貴人

修煉一途不是你想修就能修的。冥冥中有些事情已經注定好了。

朔月在離家之前,黑爺爺就曾告訴過她,劫難快到的時候,一定要回家,她的貴人離家不遠。

最近幾日,她覺得身體虛弱得很,随時要昏過去一般。端午節要到了,酷熱是她非常讨厭的天氣,當然了嚴寒也同樣不讓人喜歡。

她爬進了一個山洞,裏面涼爽了不少,她将身體靠在山壁上,感受着那入體的絲絲陰涼,感覺舒适無比。

原本烈日當空,可是很快就烏雲密布,夏日的天氣的确多變的很。可是随着天空陰沉的比夜晚還黑,朔月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雷雨,她的天劫到了。

她将身子縮成了一團,緊靠着山壁,有些瑟瑟發抖。這裏離她的家鄉還有三百餘裏,完了,看來她可能沒有辦法遇到貴人相助了。

巨大的霹靂聲震的整個山壁都跟着晃動起來,一個大火球落在了山洞口,轟的一聲響,将洞口的一塊大石頭炸的粉碎。

朔月有些絕望了,她的身體虛弱無比,酷熱還沒有散去,頭被震的更暈了。

她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個人影鑽進了洞穴。

“好好的天氣,怎麽說下雨就下雨呢。”那人手遮涼棚,望着外面,可惜外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去多遠。

“奇怪,明明剛才還看到,怎麽這麽快就不見了。”這人喃喃自語,電閃雷鳴,一道落雷竟然落在他腳邊,濺起的碎石打在他身上,他趕緊朝山洞裏面退了幾步。

他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去,正好跌在它的身旁,他吃痛的叫了一聲,扶着身後的岩壁想站起身來,又是一道落雷,整個山洞都跟着在晃,他又坐了下去,于是他放棄了起身,幹脆就坐在山洞裏面等着雨停。

電光在黑雲裏面閃爍,驚雷好像瘋了一般,一道連着一道,一棵枯死的老樹被燃着了,大雨還沒有落下來之前,山上竟然起了火。

風助火勢,轉眼間火就大了起來,灼熱的空氣湧進了山洞,原本就酷熱的空氣此時更加灼熱難耐。連呼吸都燒人。

“咳咳咳。。。”那人被嗆的咳個不停,此時的朔月已經沒有了知覺。

“怎麽還會起火,這下危險了。老天爺,你快點下雨啊。”

這人還真是厲害,不知道是不是龍王轉世,他口中說道下雨,滂沱大雨竟然真的下了起來。火很快滅了,沒有了烈焰和濃煙的充斥,山洞無疑還是安全之所。

落雷仍然毫不間斷,只是離他所在的山洞慢慢的遠了。一道又一道瘋狂的劈落下來,看樣子就在山的另一邊,離他所在的位置不是很遠。

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天色依然陰沉,雷聲依然不斷,不過雨勢漸漸小了。

“總算是要停了。”他說着話手按着旁邊的地面想要站起身來,他手下的石頭是軟的,這讓他心中驚疑,想要站起的身子也停住了動作,他的手繼續按了按,的确是軟的,很有彈性,而且——是熱的!

“嗯。”朔月口中呻/吟了一聲清醒了過來。

“啊!”他吓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那聲音,是個女子!他剛剛。。。。。在摸人家。觸手的感覺告訴他,她——沒有穿衣服,按照那個柔軟程度他不難猜出自己摸到了姑娘家的胸。

他的驚叫聲讓她徹底的清醒了。

“公子莫要驚慌,我知公子并無惡意。”她擡手摸摸自己,确定自己渡過三劫,化身為人了。

“姑。。。姑。。娘,在下剛剛。。。。。只是。。只是。。。不是故意的。。。。我。。。我。。。沒想。。摸你。。”他腦袋一片混亂,語無倫次。

“公子莫怪,是小女失禮了。”知道他是因為觸碰了她的身體而慌亂,她的一顆心反而定了下來,“只因家母病重,小女沒錢買藥,只好進到這深山之中,自行尋找。不想酷熱難耐,中暑頭昏之際,恰巧尋到此山洞,看此處偏僻,定然少有人來,适才寬衣解暑,不想還是熱暈過去。若非公子适才。。。恐怕小女深夜都不能醒來,到時不止家母惦念,只怕回家途中也甚不安全。公子所為,其實不次于救命。”

朔月的話讓對面的人寬心不少,他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遇到的是位知書達禮的姑娘。

“在下杜林軒,适才失禮了。多謝姑娘不怪之恩。”讀書人禮數的确多了些。

“公子!”

“杜兄!”

朔月還沒來得及回話,山洞外面便傳來了呼喊聲。随着雨住雲收,雷聲已經停了。

“呀,定是王兄與雨墨前來尋我了。”聽到聲音,他很開心。

“那公子就盡快回去吧。”朔月此時身無寸縷,天色漸明,沒有黑暗做掩護,她在他面前恐怕要展露無餘了,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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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農家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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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