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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恐怕會引起他猜疑了。
“姑娘保重,在下告辭。”杜林軒說完,匆忙的走了,朔月松了一口氣。
烏雲散開了,天色亮起來了。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眼中,只是在他身後跟着一道白影。
朔月看到了那個白影,吃了一驚。
能夠幫她渡過天劫,這杜林軒應該是福澤深厚之人,肯定有祖蔭僻護,怎麽還會有妖物敢去招惹他?
雖然不解,但是朔月心中打定主意,自己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不能讓其他人傷害他。于是朔月偷偷的跟着那白影去了。
白小茹看到杜林軒離開,憤恨之情湧上心頭。
她費勁心思将他引到此處,就是想借他祖上福澤庇護幫娘親渡過最後一劫,修成大道,飛升成仙。沒想到半路卻沒了他的人影,娘親渡劫未成,混飛湮滅,臨去前還囑咐她,生死是命,既然她命該如此也沒什麽好怨恨的,千萬不可向杜家尋仇,以免惹禍上身。
白小茹原本想聽從母親的遺願,不去找杜林軒的麻煩,畢竟她修行不易,不想浪費時間在人身上。
可是當她看到山洞裏面的那條蛇,她要氣炸了。她費勁心機引他來此,他卻跑去幫那條蛇渡三劫,助她成人,害自己的娘親混飛煙滅,如此的偏袒不公,讓她恨意難平!
仇恨往往會沖昏人的頭腦,不只是人,妖也一樣。
白小茹發誓一定要讓杜林軒替她母親償命。
她跟着杜林軒來到杜府,在門前徘徊不定,心中盤算着報仇的計策。
“這位姑娘,愁眉不展,心事好重啊。”一個聲音在頭上響起,她擡頭看去,面前是個年青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紀,長得相貌堂堂,左每下方有一顆黑痣,他一笑眼角的細紋倒将那黑痣巧妙的隐藏了起來。
“你是何人,我有沒有心事關你何事?”白小茹心情很差,不想理這些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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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莫惱啊,在下乃是一江湖術士,略懂些法術,慣會看人面相。看姑娘面上籠罩黑氣,近日恐怕有至親離世。姑娘面帶憂愁,可這憂愁之中卻透着濃重的殺機,應該是遇到了仇家,獨自在此徘徊不前,想是報仇一事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白小茹原本無心理會,聽他這樣說,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
“你還知道什麽?”眼前的人雖然相貌堂堂,可是陽剛之中卻透露出一絲邪佞,他雖然是人,可是白小茹感覺到他身上的一絲妖氣。
“姑娘覺得我還知道什麽我就知道什麽。”他眼中閃爍着洞察一切的光芒,臉上的笑意讓她覺得他看出了她的真面目。
“你到底是誰?”她的聲音中有了一絲膽怯。
“我是幫你複仇的人。你不用怕,我不會害你的。”他對她笑了笑,接着說道“其實你的事情我本來不想管,可是我和你之間有些淵源,如果不解決的話,對我的修行不利,所以我幫你也是幫自己。”
白小茹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選擇了相信他。
第二日,杜林軒又被同窗邀請出了家門,天黑回家時,救回了一個女子。
等将人帶回家,才發現這女子竟生的很是俊俏,柳眉彎彎,櫻唇點點,雙眸流波婉轉,嬌嬌弱弱惹人憐。
她低低的哭訴着,後母如何的心狠,将她賣于屠戶為妻,因從小身體嬌弱,沒有辦法操持家務,丈夫每日都打罵苛責,前兩日丈夫因為無力償還賭債竟然将她賣給青樓,她拼着一死跳牆逃了出來,連夜趕路,走了一夜又一日,片刻不敢停留,水米未進,所以才會昏倒在路旁。
她說着聲淚俱下,旁邊的雨墨禁不住都抹了一把淚。
無處可去的白小茹留在了杜府,名義上是做丫鬟,可是她嬌弱的樣子,男人一見就酥了半邊身子,哪有人真的願意把她當下人使喚。
狐媚狐媚,魅惑的不只是男人,連幾個小丫頭都整日圍着白小茹打轉,可見她有多麽的招人喜歡。
整個杜府的人都喜歡白小茹,只有一個人例外,就是杜林軒。
自打白小茹進府一來,整整五日都沒能見到杜林軒的人影,問其他的丫鬟,都說公子一早就出門了,每天都是快半夜才回來,除了他的随身書童雨墨,其他人根本見不到他的影子。
這讓白小茹有些犯愁,男主角總是不露面,她的美人計該如何施展?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女僵
老子非常郁悶,郁悶至極。
從今天開始,我們用馬車代步,原因便是——小九身上那串佛珠。有它在,我根本無法近她的身。想要溫香滿懷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看小九的樣子相當的寶貝那個東西,将它挂在手腕上,時不時的還輕輕撫摸,我看了真的很生氣。
我有試着讓黑頭去偷,結果黑頭差點被震傷,這件寶貝竟然如此有靈性,換了我是它的主人,我肯定也舍不得扔下不帶。
馬車是小九找來的,不知道她和馬車的主人做了什麽交易,然後馬車就歸我們了。
走了一天之後我們到了另外一個村子,村子很小,叫做雙河墾,小小的村子被兩條河夾在中間。
現在我已經身無分文了,要想個辦法整點錢才行,不過在賺錢之前,最好的辦法還是先省錢。
天色已經很暗了,我們找了一戶農家借宿,這家人剛剛死了新婦,本不想留我們,在知道小九乃是一名巫醫之後一反前态很高興的收留了我們。
我看着床上躺着的年輕人,心裏有些吃驚。
小九皺起了眉頭。
周泰看小九的樣子,擔心的問道“羅姑娘,我兒子怎麽樣啦?”
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周泰唯一的兒子,周來富。這個剛剛成親未滿十天的小夥子此刻雙頰深陷,面色灰暗,皮膚幹癟,骨瘦如柴,雙眼周圍有大大的黑眼圈。
“周伯,請問來富的妻子是如何死的?”小九收回手,沉思了片刻,開口問道。
“唉,說起來真讓人費解,他們兩個本是兩小無猜,感情好的很,可是成親才七天,茵茵忽然就投環自盡了。來富也病倒了,請了全村的大夫來看,都說沒有希望了。羅姑娘,你看我兒子這到底是怎麽了?”
周泰說着話渾濁的雙眼因為湧上淚水變的更渾濁了。
周來富的樣子明明就是被人吸了精血!現在只剩一口氣了。
可是令人費解的是,新婦也是凡人,怎麽會吸了丈夫的精血呢?
“周伯,你先別急,我想去看看新婦的屍首,或許能找到辦法救治令郎。”小九說着起身站了起來,周泰一聽有希望,趕緊帶路,将我們帶到了停屍的房間。
新婦被放在一張木板上,架在兩條長凳上,一張白布蓋着。小九伸手揭開了白布。
茵茵的眼睛是睜開的,她的眼睛很大很黑,鼻梁也挺高,嘴巴并不大,但是此刻伸出嘴巴的舌頭讓她的嘴被撐的走了型。她的面色紅暈,賽過桃花,如果不是那伸出來的舌頭,她還真的挺好看的。
小九圍着她的屍首轉了兩圈,囡囡也跟在她後面。黑頭從我背上爬到我肩膀上,輕輕的說了一句“小七,好重的陰氣啊!”
的确,茵茵身上的陰氣比一般的死人重了不止一倍。
“羅姑娘,怎麽樣?”周泰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大概是有些害怕吧,如此重的陰氣,他一個普通人恐怕會從心裏覺得發寒吧。
“周伯,今晚我們就住在這間屋子吧。”小九沒有回答周泰的話,反而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請求。周泰雖然不知道她有何用意,不過還是答應了。
“喂,你想把她救活?”她盯着死去的茵茵皺起了眉頭,我不由的開口問道。
“你有辦法救活她嗎?”她擡頭瞪了我一眼。
“沒有啊,所以才問你嘛?”看來她也無計可施。
茵茵剛剛死了一天,可是她身上已經沒有了混,枉死的人,混魄三天之後才會離體。可是眼下,三天未到,她的混竟然已經不見了!這太奇怪了。
小九哼了一聲,沒再吭聲。
“小九,你幹嘛選這個房間睡啊,有點吓人。”黑頭從我肩上爬出來,弱弱的說道。
“我想看看今夜有沒有人來盜屍。”
“喂,我們現在是要趕着去救我姐姐,你這樣會耽誤我們的行程的。”反正我是懶得管閑事。
“有時候救人就是救自己。”她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完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來,那只黑貓跳到她腿上,舒舒服服的趴好準備睡覺了。
“我看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她現在對我說話連稱呼都省下了,我好歹還叫她一聲“喂”呢!她對于黑頭稱呼她小九反而沒有異議,老子心中不服,可是嘴上也不敢多說。
看樣子老子今晚又沒得睡了。
黑頭爬上房梁織完網蹲在上面睡了。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屋外一直有蛐蛐的鳴叫聲,這幫家夥總是在深秋來臨前叫的最起勁。
聽着其中的兩只在那裏閑話家常,我更是失去了睡覺的興趣。
“你聽說了沒,流雲鎮上現在鬧了妖?”
“我當然聽說了,我表哥就住在杜家大院裏面,知道得最清楚了。”
“真的假的,你不會又是吹牛的吧?”
“誰吹牛誰就變小狗!”
“變小狗,你想得美!下輩子吧。”周圍的蛐蛐也笑成了一團。的确想不做蟲做畜生,得修好幾世呢。
“好了好了,快點說說,怎麽回事啊?”
“我聽說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進了杜府做丫鬟。後來,來了個和尚,說府上有妖怪,施了法術将她打出了原型,竟然是一只狐貍精呢。杜老爺之前迷上了這個狐貍精,狐貍被抓走了之後就一病不起了,杜少爺為了救他爹,要去白山上求一枚仙果。現在流雲鎮一看到長的漂亮的人都躲着走,大家都不敢收留陌生人過夜呢。”
怪不得呢!原來沒有人留宿我們是因為老子生的太漂亮了。想到這裏我郁悶的心情有些好轉了。
“你聽到的不全對,我表哥說是兩個漂亮的女人,不是一個,那個老和尚來捉妖本來是想捉那個蛇妖的,結果錯把狐貍給捉走了。杜老爺的病是那個狐貍精搗的鬼。我表哥說杜公子之所以知道白山有仙果也是那蛇妖告訴他的。”
聽到這裏我心裏大吃一驚,蛇妖,難道是姐姐?正準備再聽下去,耳邊傳來了聲響,我起身從床鋪上坐起來便看到驚人的一幕。
已經死掉的茵茵正從木板上坐起來,她伸出口外的舌頭此時變得鮮紅無比,眼睛黑洞洞的,頭正好朝着我這裏看過來。我還沒來得及下床,她已經跳下了木板朝我蹦過來。
“詐屍啦!”網上的黑頭吓得叫了起來。這小子天生鼠膽,一直把自己當作是個普通人,常常忘記他自己拿手的逃命絕技。
“黑頭快用蛛絲纏住她。”我從床上一閃身便上了黑頭的網上,對于我來說,這點高度還不算高,我在網上站穩正準備和黑頭聯手攻擊,這網卻開始晃啊晃的,我忙着調整自己的平衡,根本沒有時間出招。
“小七你先下去,我的網要破了。”黑頭手忙腳亂的抓着蛛絲,他的話沒說完我就從網上掉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屍體的面前,女屍擡起兩只手朝我抓過來,我趕緊打掉她的手臂,只是她看上去細細的手臂竟然堅硬無比,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吃痛聲。
“黑頭,快點幫我。”我一轉身跳到女屍身後,沒想到她馬上跟着我轉了過來,手又朝我伸過來,我急忙又伸手用力打掉,飛身向後撤退,沒想到一下子撞到小九身上,被她身上發出的一股大力推着向前撲去,毫無防備的我于是被女屍抱了個正着!
“啊!糟糕啦!小七被抓到啦!”我還沒叫呢,頭上那只蠢蛛先叫了起來。
“閉嘴!”我喝止住黑頭,雙手用力點向她腋下關節處,她的雙臂吃痛放松了一些,我趕緊用盡全力補上一腳,将她從我身前踹了開去。
“纏!”我口中一聲清喝,總算有機會施展法術了,手中飄出一條白帶向那女屍飛去,如同蛇一般的白帶靈活的繞着她飛轉,很快就将她纏了個密不透風,這正是我們蛇類慣用的伎倆。
“小七,她好歹是女人,你下手輕點啊。”黑頭的蛛絲也終于成功的纏在了她身上,這只蠢蛛忙着幫忙的同時還不忘了教訓我。
“老子要是下手輕了就被她咬到了,你難道想我變死人啊?”看看前面被我的白帶和黑頭的銀絲雙重包裹的女屍,我稍稍松了口氣,順手拍拍身上,想掃去被她抱住時那恐怖的感覺。
表面上我很鎮靜,可是心裏還是有些怕的。她身上的陰冷之氣很重,我被她那麽一抱,感覺自己象掉進了冰窟一般,身上的正陽之火差點然被滅掉了一絲。如此看來她可不是一具簡單的僵屍,如果真的被她咬上一口,說不準真的會死人。
“小七,別大意,好像不行。”旁邊的小九一直沒有出手,此時卻開了口。
果然,小九的話音剛落,那女屍已經震開了束縛,我的白帶化成了粉末,我随即感覺胸口一陣刺痛,一口鮮血從我嘴中溢出來,這女屍力氣好大啊!
“不行啊,小七,這家夥的力氣好大啊!”黑頭從網上蕩了下來,他也受了些輕傷,好在他蛛絲上面的法力不深,反噬的程度不是很大。
“怎麽辦?”黑頭問。
“都怪你烏鴉嘴!現在怎麽辦?”我看向小九,她輕蔑的掃了我一眼,我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囡囡應該可以吧?”黑頭看着黑貓。
“我只能對付鬼混,屍體我可沒轍。”黑貓在小九肩頭對着黑頭笑了笑,随即跳到了我肩上,毫無準備的我禁不住抖了一下。
“膽小鬼,退後一些。”小九明顯看到了我的反應,嘴角挂上了一絲笑,看在老子眼中真是礙眼。她說着話走上前兩步,從身上掏出了一條紅繩。
“我施了法術的縛妖索都不行,你這普通的紅繩能管用麽?”我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有點擔心。
“試試不就知道了。”她說着話向那女屍走去,女屍也朝着她的方向跳過去,不等女屍近身,她将紅繩的一端一抛,将女屍套了個正着。
這紅繩好像真的有效,被套住了的女屍,行動似乎有些遲緩,小九趁此機會趕緊上前将手中的紅繩飛快的纏在了女屍身上,她的纏法好奇怪,左左右右繞了好幾個圈,最後在女屍身前打了一個奇怪的結,幾丈長的紅繩剛剛好用完。
小九停住身形,那女屍一動不動了。
“小九好厲害啊!”黑頭在我肩頭呼喊,我不悅的在黑頭的大頭上拍了一把。
“她不過知道些對付僵屍的方法,有什麽值得佩服的?等老子的道術在高深一些,輕易就能制服這些東西了。”老子心中暗想着,不服氣的哼了兩聲。
“你沒事吧,傷的重不重?”沒想到這一哼還換來了她的關心,可是老子一點也不開心,她這麽容易就能擺平的對手,我居然被它給打傷了,太丢面子了。
“放心吧,死不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那好,接下來,我需要你幫忙,黑頭也一起準備。”小九說着拔出了她一尺九寸長的劍,從身上掏出了三張符咒。
“你要做什麽?”我納悶。
“一會兒有東西從她身上跑出來,你們幫我攔住它。”
說完她把符咒往劍尖上一頂,口中念了兩句訣,符紙燃了起來,“妖魔鬼怪,速速離去!”她口中一聲清喝,劍上的符咒火苗之中忽然産生了一束光,似是雷電一般朝那女屍射去。
只聽啪的一聲響,伴着“嗷”的一聲叫喚,一個黃色的影子竟然從女屍身上逃了出來。
“小七,黑頭快出手。”小九的話音未落,我的白帶和黑頭的銀絲一起出手了。
只是還沒有纏住那個家夥,一陣黃煙在屋子裏飄散開來,老子又一次在小九面前丢人了,我竟然暈倒了。
我覺得自己沒臉再醒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個美人
白小茹深夜出了杜府,來到了一間荒廢了的寺廟。
寺廟裏有一個房間,整理得倒也幹淨。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人正盤腿坐在床上,閉着眼睛,眉頭微微的皺着。
“燕大哥,這麽晚了還在用功啊?”她嬌媚的聲音讓他睜開了眼睛。
“呵呵,沒有,只是在感應一些東西。”他笑着伸展開身體,“怎麽樣?有進展沒有?”
“唉!毫無進展。”她的嘆氣聲聽着都讓人心疼。
“怎麽會呢?你這麽漂亮難道還迷不倒那個姓杜的?”他盯着她的俏臉,眼中有精光閃過。
“我也覺得奇怪呢,自從我進了杜府,連他的人影都見不着呢。燕大哥,你覺得我真的很迷人麽?”她說着話遞了一記媚眼過去,身子也靠了上去,
看着坐在自己的床邊,妖豔妩媚的佳人,燕飄零笑了,這個狐妖想要練習她的媚術麽?他一只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
“你簡直太美了!只要是男人就會被你迷倒。”
“真的嗎?你沒騙我吧?”她大眼睛瞟着他,勾混的模樣讓他感覺全身都酥了。
“你個小狐貍精!”他說着話攬緊她的身子,大手熟練的到她腰間扯開了她的腰帶。
白小茹哼了一聲,倒進他懷裏。
燕飄零很滿意她的反應,大手在她身上不停了游移,火熱的嘴唇不斷的在她身上印下熱吻。白小茹很快忘記自己煩惱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雙臂不自覺的攀上男人的肩膀,呼吸變的急促起來。
燕飄零的眼睛變了顏色,更加激烈的親吻、啃咬着她,似乎要将她整個吃下去一般。。。。。。
白小茹天生就知道如何魅惑人。
在她修成人形的第一年,第一次偷偷溜下山去玩耍,碰到了一個年輕的小和尚,她當時玩心大起,想盡辦法勾引那小和尚,真的讓她成功了。
對于歡愛白小茹其實早就很好奇了,在荒野碰到過幾次偷情的男女野合,看那樣子,聽那聲音,那事似乎是很銷混的說。
可是小和尚給她的感覺一點也不銷混,怎麽說呢?只是痛。聽人說第一次會痛很正常。那麽第二次應該就不會了吧?
三個月後她的禁足期滿,她便再偷偷去找那小和尚,沒想到他竟然——死了。
聽人說他被妖物迷惑,被吸了精血,原本傷得并不重,可以治好的,可惜他執迷不悟,竟心心念念想着那妖精,得了相思病,最後郁郁而終。
白小茹那時心裏是有些難受的,畢竟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娘親說與人有了牽扯只能害人害己,從那之後她便真的潛心修行,不再想着男女之事,只是偶爾想起那小和尚。
現在,白小茹終于明白那些承歡的女人為何會哭叫連天,卻不斷得要男人“不要停。”原來銷混到極致的時候,哭泣竟然是控制不住的。
從燕飄零那裏離開的時候,白小茹有些舍不得了。“小的不行,我們就從老的入手吧。”想着他的計劃,白小茹心裏有些酸澀,他難道一點也不在乎她被別人占有嗎?
燕飄零看着自己肚臍下方,直到那條紅色的線慢慢消失,他才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那只小狐貍還真是天真,中了自己的妖法而不自知,反而樂在其中,跟那些凡人女子沒什麽兩樣。他得意的想着。
忽然他雙眸顏色一變,雙手抱着頭在床上翻滾起來,似乎是痛苦難擋。
“你這樣也不過是垂死掙紮,還是放棄吧。”他翻滾了一陣停了下來,自言自語的說着話。
杜林軒很不對勁兒,他自己都感覺到了。
他這幾天吃不下睡不着,每天早出晚歸就為了一個女人。這很不正常,十八歲的他已經是貢生了,前來提親的媒婆把他的門檻都踩爛了好幾回了,可是他遲遲不肯娶親,他總覺得人不一定要成親,一個人過也很不錯,逍遙自在。
現在他不想一個人了。
這已經是第七天了,圍着這座山已經轉了兩圈了,怎麽就是找不到她呢?
杜林軒必須承認,他很想念那個女子,那個不知名,不知樣貌的女子。只是聽她說了幾句話而已,他竟然将她印上了心底,這幾日更是着了魔般的尋她。情愛這東西簡直就是毒藥,他現在已經中毒了,而且很深。
一個年輕女子和生病的娘親相依為命,這樣的人家應該很容易找的,可是山下的幾戶人家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姑娘。
杜林軒有些失望,垂頭喪氣的坐在馬車上。
前行的馬車忽然停住了腳步,急剎車讓他險些栽出了車篷。
“雨墨,怎麽停了?”他問着話從馬車中挑簾看出去。
“公子,我也不知道,黑雲走到這裏就不肯走了,是不是撞邪了?”雨墨說着話感覺身邊人影一晃,他家公子已經跳下了馬車。
“公子,公子,你去哪啊?”雨墨趕忙下了馬車,準備跟上前,還好公子去的不遠,在路邊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不算太繁華的集市,只是沒想到集市之中竟然有人賣身。
杜林軒面前橫着一具屍首,用白布蓋着。一個女子埋頭在屍首旁邊嘤嘤哭泣,她身上挂着一個賣身葬母的牌子。
“姑娘,這裏是十兩白銀,你拿去将母親好好安葬了吧。”杜林軒說完伸手将銀子遞了過去。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公子大恩大德,朔月沒齒難忘,此生願為奴為婢報答公子。”女子說着話接過銀子,擡頭看了過來。
“是你!”杜林軒心中狂喜,這個聲音好熟悉啊。
“公子認得我?”朔月沒想到他會記得自己的聲音,心中有絲欣喜。
杜林軒呆住了,眼前的女子竟然又是一位佳人,不同于白小茹的妩媚,她美的清新淡雅,象是一朵白色的水蓮花,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眼球。
“公子,認得我?”朔月被他的直勾勾的眼神瞧得有些羞了,微微垂下頭去,聲音加了一絲力道。
“哦!”杜林軒這才回過神來,“在下杜林軒,失禮了,姑娘還記得麽?”
“原來是杜公子。前恩未報,如今又受公子恩惠,小女子實在無以為報。。。。。”朔月說着話便要施禮。
“姑娘不必如此,還是盡快讓逝者入土為安吧。”杜林軒一把拉住朔月的手臂,手便忘記了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
☆、可怕的符咒
雖然我不想,不過該醒的時候還是醒來了。
眼前一片黑乎乎的東西在晃,出于自衛,我的第一反應是張大嘴巴咬了上去,結果咬了一嘴毛。
“小七,你幹嘛?”囡囡盯着我的嘴巴,那裏還夾着它的尾巴。
“小七,你醒了?”黑頭的大腦袋閃進了我的視線。
“沒有,我還在暈呢。”我松開嘴巴弱弱的說。偷眼掃了一下,小九竟然不在,還好,至少這次丢人的時候沒有被她看到。
“小九呢?”我說着話坐了起來,使勁吐了兩口,嘴裏面滿口細毛難受得很,好像結了幾千層的蜘蛛網。
“她去追了,還沒有回來。”囡囡說完舔了舔自己的尾巴,幽怨的看着我。
好吧,我承認自己錯了,我不該有如此迅猛的反應,真的一點兒也不好,害人又害己。
“小七你沒事吧,是不是真的還很暈?”黑頭見我沒有說話,體貼的問道。
“還好啦。讓老子抓到那只臭鼠子我非拔了它的皮。”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憑你,估計會被它扒了皮。”囡囡的語氣真的象極了小九,我忍不住拿白眼掃過去。
好吧,就算她說的對,那個臭鼠子一個屁都能把我熏暈,我實在沒有什麽把握去對付它。誰讓我嗅覺太敏銳呢?唉,現在看來我身上的優點全部成了致命的缺點。
“她回來了。”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是她肯定沒錯。
房門開了,果然是她。
“小九你回來了。”黑頭歡快的迎了上去。
小九應了一聲,随手關上了房門。
靠!差別也太大了吧。上次我問她這句話她是什麽反應來着,回了我一句“廢話就不用說了。”順便送了一對白眼。她這明顯的是人格歧視嘛!
心中雖然不滿,老子沒有吭聲。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啦。
“抓到它了嗎?”囡囡問道。
“沒有,讓它跑掉了。”小九搖搖頭。
“哼,你也不過如此嘛!”我冷笑一聲,成功的引來了小九的注視。
“那也總好過某些人。。。。。。”她的話說了一半,看了黑頭一眼,便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能是看到黑頭紅了臉,不好意思再繼續諷刺下去吧。畢竟昏倒的可不只有我一個。不過我很納悶,黑頭的臉那麽黑,她怎麽能看出來他紅了臉
說實話我胸中熱火燒一般的難受,看來我受的傷遠比我想象的厲害。只是在她面前,我不甘示弱,用力撐着。
小九不再說話,從身上取出了兩條繩子,一條丢給了我。
“系在手腕上。”她發完話把剩下的那條綁在了自己手上。
這是封陽結!
我暗吃了一驚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不過還是依言将繩子綁在手上,頓時渾身感覺冷飕飕的,正陽之火被壓制得只剩下一簇小火苗。
她從背包中取出一個小瓷罐,将上面的封條撕掉,将罐口的蓋子打開了。
一陣陰冷的風徐徐吹來,一個淺淺的人影從罐子裏面飄了出來。
“這是。。。茵茵的混魄!”黑頭驚訝的說着退到了我背後。這個家夥怕鬼。
小九沒有說話,上前将女屍身上的紅繩解開了,口中不知道念得什麽訣,從那女屍身上慢慢飄出來三個一樣的人影,淡淡的,那是她的魄。她們逐一和那道混彙合,于是茵茵的身影變的凝實起來。
“雖然讓它跑掉了,不過我帶回了她的混。想知道什麽問她就行了。”小九的臉色有些蒼白。
我心裏有些不舍。
茵茵的混魄變的靈動起來,不再象剛剛進來的時候那麽呆板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屍身,嗚嗚的哭起來。
“多謝姑娘救我!”她說着向小九施禮。其實她說的不對,小九只是救了她的混,她還是個死人。
“茵茵,你為何要自盡呢?”她對任何人都和顏悅色,看上去和藹可親,除了對我。老子真懷疑她面對我的時候是不是帶着面具。
“說起來真的很慚愧。”茵茵的鬼混看上去有些尴尬,如果她是大活人的話應該會羞紅了臉。
“你夫君現在命懸一線,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恐怕沒有辦法救他。”小九說的是事實。
茵茵聽了哭的更難過了。不過她總算開始說了。
從成親那一天開始,她便覺得有古怪。夫君總是在半夜過後再次和她歡愛,而且時間會很長。她睡的迷迷糊糊得,一開始并不是很在意,直到第五天晚上過後她才起了疑心。做那種事情,感覺是很靈敏的,她明顯的感覺到後半夜的那個人不是她的夫君。
對于自己的想法她很害怕,可是又不敢向任何人說起,畢竟夫妻閨房秘事,怎麽好向別人說。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她想到了一個方法,第六天晚上,半夜過後那人又來纏她,于是在歡愛之際她狠狠的在他左肩膀咬了一口,用盡她所有力氣,她嘗到了血的味道,這下肯定能留下了一排齒痕了吧。
第二天一早她趁着夫君還在沉睡,偷偷看了他的肩膀,兩個肩膀上都光滑的很,沒有齒痕,也沒有傷痕。
茵茵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羞愧難擋,于是一早醒來便懸梁自盡了。
說完之後她仍然哭的很傷心。
“茵茵,你在成親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麽怪事?”小九繞着茵茵的屍體走了兩圈,問道。
“要說怪事的話,倒真的沒有。”茵茵搖搖頭,沉思了片刻接着說道“不過成親前一天我家來了一個道士,他說我生辰屬陰,大喜之日恐怕會有東西沖撞,給了我一道平安符讓我帶在身上。”
“那道符現在在哪裏?”小九急忙問道。
“就在我衣服袖裏,我把它縫在了袖口那裏。”茵茵指指女屍身上的紅嫁衣。
小九上前将袖口翻過來,扯開了針線,從裏面果然拿出一張符咒。
“果然!”她兩眼盯着符咒,臉上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
“小九,那是什麽?”黑頭從我肩頭探出頭來,好奇的問道。其實不問,她也會說的。
“這是。。。。。。”小九剛要開口,忽然身形一晃就要倒了下去。
“小心!”我趕緊沖了過去,忘記了她身上那件寶貝的存在,左手手抓住她的右手,右手順勢将她的肩膀攬住。
“小七,你不怕那佛珠麽?”黑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我肩頭跳到了房梁上,這個膽小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提醒我。
我原本以為這次只是時間延遲了,那股力量遲早會拍在我身上。可是沒有,我将她安放到床上,那股力量都沒有出來。這是怎麽回事?
“小七,快解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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