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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暈倒在我懷裏。
“小九”黑頭和囡囡跟着我一起喊她,這次她徹底暈了。
“小七,你為什麽不早點出手?”囡囡很氣憤的問道。
“是啊,小七,你早點出手,小九就不會受傷了。”黑頭也開始埋怨我。
我很想告訴他們其實我的蛇火還沒有煉成,只是着急的時候能超長發揮一下下而已。
“我們先找地方醫治小九吧。”我将那女屍一并搬上了馬車。在天黑之前趕車來到了一個小鎮,要了兩間上房,錢自然是從小九那裏拿的。
作者有話要說:
☆、驅屍毒,除符咒
将女屍放在另外一個房間,我們三個守着小九開始想辦法。
“囡囡,你有辦法嗎?”我想這個家夥整日跟着小九,知道得應該比我們多些,尤其是對付僵屍的方法。
“先用藥浴幫她去毒吧。小七,你現在馬上去買這幾種藥回來。”囡囡一邊說,我一邊寫,每種東西要幾兩幾錢,都要絲毫不差。寫完讓囡囡核實了一遍,然後我趕快出了門。
半刻鐘之後,小九被我泡進了藥桶裏。
我有些焦急,她的整條手臂已經完全黑了。
“真的管用嗎?”我的心仍然提着。
“放心吧,這可是胡大姐交我的方法。”囡囡口中的胡大姐不是羅胡氏,是羅胡氏的狐仙母親。
“奇怪啊”黑頭這個時候突然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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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奇怪的?”我心煩意亂,根本不想知道黑頭想說什麽。
“小九身上的佛珠明明很厲害的,這次怎麽沒有作用呢?”他一說我才想起來,對啊。凡是近她身的鬼怪那佛珠都會自行阻擋的,這次怎麽沒有呢?我一直忽視了一個問題,囡囡是一只貓怪,并不是普通的家貓,為何它能接近小九呢?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了答案。
“難不成她的佛珠失靈了?”我想只有這一種可能吧。
“怎麽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失靈了,真是不靠譜的寶物。”黑頭說着話伸前爪輕輕碰了碰小九搭在藥桶上的手臂,和預料中的一樣,他沒有象上次一樣被彈開。她的手腕上帶着的那串佛珠上也沒有金光閃過。
“不是在今天失靈的,小九的佛珠昨天就失靈了。”我盯着那佛珠,想起昨天我接住她的情景,那股力量自從那時起便沒有在出現了。
“我想起來了,小九在拿了那道符咒之後,小七再碰她就不會被彈開了。”囡囡說道。
“沒錯。是那道符!”我一拍大腿,豁然開朗,怪不得找不到了,原來那符已經開始作怪了。
“那要怎麽辦,把佛珠取下來扔掉嗎?”黑頭似乎也明白了佛珠被符咒給控制了,它小心的收回自己的前爪,不敢在造次。
“不能扔。”一個虛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九,你醒了!”囡囡跳上桶壁。親昵的蹭着她略顯蒼白的小臉。
“你感覺怎麽樣?”我很少象現在這麽擔心過一個人。
“小九,你不會也變僵屍吧?”黑頭弱弱的問道。
“放心吧,屍毒我有辦法對付。囡囡已經做的很好了。”她虛弱的扯出一個笑容,“反倒是那張符比較麻煩。”
“你有辦法嗎?”囡囡問。
“嗯,算是有吧,不過需要你們幫忙。”
“沒問題,要做什麽你說。”黑頭又原地複活了。
“先等我排了屍毒再說。你們都出去吧,囡囡留在這裏好了。”她說完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好吧,好吧,她的衣服是我脫得,脫的一絲不剩,不過當時為了救她,老子的動作快的很,從脫完衣服到把她抱進藥桶裏面也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哪有時間占便宜啊?
我抗着黑頭出了房間,準備到另外一個房間去。
“小七,我們就在門外等吧。別去另外一間房了。”黑頭說着又有些發抖了。
那女屍被我蒙着被抱進房間,囑咐店小二她得了重病,而且是會傳染的那種,沒事別靠近那個房間。
店小二吓得很快跑下樓去,估計就算有事也不會靠近那個房間了。
那女屍被我的蛇火凍住,二十四個時辰之後就會解凍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解決它才行。
我站在門口等着,心裏有些着急,胸口那把火更旺了。強行使用蛇火讓我之前的內傷變嚴重了。
“你們進來吧。”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小九的聲音傳了出來。于是我抗着黑頭回到了屋裏。
小九已經躺在床上了,藥桶裏面的水已經變成了黑色,看樣子她應該沒事了。
“一會兒我會解決符咒的事情,你們要幫我的事情便是,保證我的身體是活的。”她很認真的說道。
“要怎麽保做?”黑頭向來有什麽不懂的都會問個一清二楚。
“很簡單,如果我說熱,你們就給我降溫,如果我說冷,你們就給我取暖。”
“只是這樣啊,那很簡單。”黑頭開心的接了差事。
我有些擔心,事情恐怕不是如此簡單的。
她要靈混出竅,所以要我們保證她的肉身不壞。這符咒似乎沒有那麽容易對付。
“那一切就拜托你們了。”小九說完閉上了眼睛,她入夢了,靈混脫了竅。
“小七,快點去和店小二要幾個火盆,應該很快能用到了。”囡囡說完趴在床邊,仔細看着小九。
可憐老子是三個裏面唯一變化成人形的,所有和人打交道的事情都得老子親自操辦。這樣想來還是當條蛇比較舒服。
将火盆端進房間的時候,小九正在喊冷,囡囡已經把床上僅剩的一條錦被拉到了她身上。
我将火盆都放在床邊,到另外一個房間,将裏面的四條棉被都抱了過來。
将所有的錦被都蓋在她身上了,房間裏面熱的象酷夏,我渾身都要濕透了。
她總算停止了喊冷,因為她開始喊熱了。
我将火盆都搬出房間,放在走廊上,回到房間,拿過黑頭手中的蒲扇使勁的給她扇風,她現在只穿了一身中衣,額頭上冒出細細一層汗,我剛用毛巾擦完,又有新的冒出來。
也不過扇了三四下,她不喊熱了。這玩意兒還真的挺見效啊!
正想放松一下呢,她又開始喊了,這次是冷!
于是老子又開始把火盆抱進來,黑頭和囡囡忙着給她蓋被。
等到我們剛忙完了,她又開始喊熱。
幾次三番下來,我們幾個累的呼呼直喘,她又開始喊熱了。
老子第十三次把火盆搬出房間的時候,走廊裏經過的客人開始拿異樣的目光看我。
我迷倒衆生的笑容已經不能夠麻痹任何人了,他們的目光裏面j□j裸的寫着兩個字“瘋子”!
她已經第四十九次喊冷了。我放下蒲扇準備往外走。
“這樣不行了。”囡囡的聲音顯得很疲憊,我們三個其實都好不到哪去。
“那怎麽辦?”黑頭擦着頭上的汗,無奈的問道。
“小七,你上床!”
“什麽?”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個時候似乎不适合做這些吧。
“你想到哪去了?”囡囡的綠眼珠瞅着我,盯得我一陣發毛。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還在發蒙。
“如果她喊冷,你就用現在人的樣子抱着她,如果她喊熱,你就變回蛇身,纏着她。就這樣。黑頭,我們撤。”囡囡說完,很潇灑的走了,黑頭雖然不情願,可是似乎不敢忤逆也跟着出去了。
蛇是冷血動物,這麽冷的天氣裏,體溫是冷的,人則不然,不論什麽天氣,正常人的體溫都是熱的。她喊冷我就維持人形讓她取暖,她喊熱我就變回蛇身,從她身上取暖。囡囡的算盤打的真是叮當響啊。
她現在在喊冷,我于是爬到床上,把衣服脫掉,用人的身體抱緊了她。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這樣抱着她好冷。
我拉過旁邊的錦被,将我們兩個蓋住,然後在裏面脫掉了她濕透的衣服。
碰觸到她滑膩的肌膚,我舒服的險些呻/吟出聲。
還沒等我細細品味,她開始喊熱,于是我變回蛇身,盡量變的大一些,将她從頭纏到腳。
原本以為這會是個美差,在第八十三次變身之後,我開始覺得頭暈了,我真想堵住她的嘴,讓那個熱字不要冒出來。
如此折騰了整整一晚上,我已經記不清自己變身了幾百次。不過還好她終于安靜下來了。
而我累得睡着了,我真的只是睡着了,沒有暈,真的!其實就算我承認自己暈了也沒有關系,反正小九也是暈着的。怕什麽?
會從睡夢中醒來是因為一股強大的力量将我從床上扔了出去,我撞到了屋頂,疼痛讓我醒了過來。
于是我看到小九玲珑的軀體呈現在眼前,美好的風景讓我有了反應。我任由身體直直的落回床上,沒有想施展任何法術。
當我快要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手腕上一處開始放出金光。
糟糕!
“啊!”等我反應過來想要飛身離開的時候已經晚了,一股比原來還要強大的力量将我橫掃出去,甩到了地板上。
随着我的驚叫聲,小九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看着地上的我,她一時間有些怔住了,似乎還沒有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看什麽看,沒看過美男啊?”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我虛張聲勢,趁着她轉頭之際趕緊從床邊取過自己的衣服穿上。
作者有話要說: 悶頭碼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支持。如果有的話請大家冒個泡呗!
☆、煉化
小九不知道想起來什麽,粉面一下子紅了,我一時間看着她有些愣神,她感覺到我的呆愣,轉頭看過來,臉上的神情一變,伸手就要打過來。
“別,別,別,剛剛已經挨了兩下了,我已經受內傷了。”我邊說邊躲,順便故意咳嗽了兩聲
沒想到她真的放下了拳頭,将錦被拉了拉,“快點滾出去!”她的聲音恢複了冷漠,只是臉上紅雲未退。
“好歹我也是你夫君,一夜共枕也是為了救你,至于反應這麽大麽?”我自言自語着走出房門。原本以為會聽到她的冷言冷語,結果沒有任何聲響。
我在關上房門之前,回頭看了一下,小九正對着佛珠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她收拾好了,我們三個才進了房間。
“小九,你沒事吧?”囡囡跳到她懷裏撒嬌,說實話老子的确有一點點羨慕,她胸前的柔軟我這次有了非常深刻的認識。
“沒事,不用擔心。”小九順了順黑貓的長毛。
“小九,那張符呢?”這個事情老子剛剛忘記問了,黑頭又幫我問了。
“在這。”她說着伸出手臂,她手臂上只有那串佛珠。
“在哪?”黑頭有點蒙,說實話我也沒看明白。
小九輕聲笑了,手指成訣指向佛珠,于是從一顆佛珠上面升起一片光幕,那光幕之上顯示的正是一張符。
“你怎麽做到的?”居然将它煉化了。
“它的主人想煉化我的佛珠,我為何不能煉化他的符咒?”她臉上有露出那種得意的神情。
“你既然能煉化,幹嘛還要入夢?”看到黑頭臉上又露出崇拜的神情,老子心中着實不爽,“依我看,是有高人指點,你才能成功的吧?”如果她自己有把握的話就不會去夢裏找她師傅幫忙了。
聽我提到入夢,好像被踩到了尾巴,小九的臉上的得意消失了,瞪着我的樣子似乎很想沖上來咬我一口,“你別得意,昨天晚上的帳,我早晚和你算。”
“好啊,我怕你就不是七爺。我看你還是盡快解決那個僵屍吧,不然在被它傷到,又得把你脫光了泡藥浴。”她越是生氣我就越要說,似乎提到這些和她親密接觸的事情,她便變得沒那麽冷漠了,生氣也好,至少說明她在意。
“你。。。。”小九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很清楚她雖然入夢了,但是對于外界的一切還是有感知的。我對她顯然沒有太過分的舉動,只是扒光她的衣服,抱在懷裏,偶爾摸摸,偶爾親親,除了最後的一步沒有做,其他該做的我似乎都做了,既然已經成親了,那麽老子這些行為應該不算太過分,是 吧?
看到她如此氣憤,老子心中超爽。不管怎麽說,這一回好歹讓我站了上風。
從客棧出來,已經過了晌午。
“我們去哪?”小九這次要親自駕車。說實話,踏雪根本不用人駕馭,自己就知道要往哪裏走。
“去踏雪家。”小九說完警告了我一句,“踏雪的話你最好如實轉告給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說完用帶着佛珠的手臂沖我比劃了一個殺的姿勢。
哼!怕你呀!老子吃軟不吃硬。當然了,硬不過人家的時候也會吃點兒。
踏雪說,它的主人叫寧玉真,是天河鎮人氏。三年前嫁給了何樵,本來夫唱婦随日子過的很美滿,可是一年前,這何樵沾染了毒瘾,越賭越大,把兩年來夫妻辛苦治下的家財輸了個精光,甚至連父親留給他的祖屋都賣掉了。
後來為了填賭債,玉真沒有辦法把踏雪賣掉了。幾經輾轉它被賣到了小九這裏。玉真為何會死,它也不知道。
要想解決玉真的屍體,必須要找到她的混。
人死三天之後魄就會消散去,混才會離體,屆時屍體才能入土為安,混方能轉世。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混提前離開了,魄就會主導整個身體,成為禍患。
混是主智的,人的思想情感智謀都來自于混,魄是主勇的,人的行動能力來自于魄,沒有了混的束縛,只有魄的指揮,死屍就成為了毫無辨別能力的僵。現在的玉真和昨天的茵茵都是這種情況。只不過茵茵的混是被人強制攝走了,玉真的混因何離體,目前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我們正在去往天河鎮的路上。小九提議去這裏的時候,我沒有反對,原因便是,這天河鎮是去往白山的必經之路。我們這樣走法也算是在追趕二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怨河
看着眼前的景象,杜林軒開始懷疑自己原來聽到的傳聞。
跟着朔月七扭八拐,在頭暈之前朔月終于停了下來,眼前是一條河,河水很深,深不見底。河上沒有橋,河邊也沒有行人,這是一條隐蔽在山間的河水,如果不是熟人還真不好找到這裏。河水兩畔綠樹成蔭,雖然已經入秋,卻仍然有點點花叢點綴在綠樹從中,綠草依依,輕風徐徐,簡直是一處世外桃源所在,兇險的白山竟然坐落在這種地方,那其又能兇險到哪去?
“朔月,接下來,怎麽走。”
“公子,你閉上眼晴,在我讓你睜開之前,千萬不要睜眼。”朔月鄭重的樣子,讓杜林軒有些擔心。
“朔月,跟我保證你不會有危險。”
“放心吧,公子,我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好了,快點閉上眼睛,我們要快點進山,過了時辰,山門該關了。”
杜林軒閉上了眼睛,然後感覺到朔月抱緊了他,下一刻便置身到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這白山的入口竟然在河水之中!杜林軒心中暗想,耳邊傳來了水流聲,他感覺到朔月的身體變了,玲珑的玉體變了形狀,同時也變得不在溫暖,似乎比河水還要冷一些,他的心裏有一些驚恐,想起了幾日之前那個和尚的話。
人妖殊途,強求不來的。
他知道朔月是妖之後也驚恐過,但是心中的喜愛讓他堅持自己的感情,因為他知道沒有了朔月,他也就死掉了。
朔月雖然送了定情信物給他,可是卻一直沒有給他肯定的答複。這讓他心裏總有絲惶恐,朔月終究還是要離開他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周的水變的暖起來了。杜林軒似乎聽到鳥鳴聲,那聲音悅耳動聽,讓他忍不住想睜開眼睛去找找那鳴叫的黃莺。
“公子,不要睜眼。”朔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杜林軒心中一震,想起朔月之前的叮囑,趕緊将眼睛閉緊了。
蜿蜒的河水之中只見一條大蛇卷着一個人順着水流快速的行進,那碧綠的河水淌進一處洞穴,從另一邊再流出來的時候竟然變成了血紅色,看那顏色,那水似乎真的是血一般,竟然還散發着熱氣。
在那條青色的大蛇旁邊,水中不時有魚蹦出水面,它們歡快的叫着,那聲音竟然十分悅耳。那蛇只管前行,絲毫不理會身邊的魚群,仔細看去,它的眼睛竟然是閉着的。
随着它身形經過的地方,所有落入水中的魚都變了,有很多變成了人臉,他們臉上都是帶着奸佞的笑容,那些血紅的大臉,一個個咧開大嘴笑了起來,他們的笑竟然是無聲的,如果在水中的人看到身邊的這些肯定會吓得混飛魄散。
“想入白山,須經怨河,過河的時候只管順水而行,眼不見,耳不聞,心不動。千萬不要睜開眼睛看。”
朔月牢牢的記着爺爺的話,雖然小七問過睜開眼睛會怎麽樣,爺爺當時也只是搖頭苦笑,說沒有人知道。
估計睜開眼睛的人會變成啞巴,想起小七年幼無知的猜想,朔月有些想笑。
身邊的水流又變的冰冷起來,耳邊傳來了鐘聲。一聲一聲,悠揚致遠,聽的人心底跟着一震一震的。
朔月從水中擡起頭,睜開了眼。
杜林軒感覺身上一輕,朔月松開了他。
“公子,可以睜開眼睛了。”等這一句話似乎等了好久了,杜林軒連忙掀開眼皮。
入眼的朔月仍然淺淺的笑望着他,讓他一時間有些晃神。随即想起來自己曾在河水中穿行,在看身上的衣服,卻明明是幹的,甚至連頭發都沒有濕上分毫。
擡頭看看四周,眼前仍然是那條河水,只是河水上面起了一層霧氣,飄渺的霧氣将四周的青山綠樹都籠罩起來,看起來有些朦胧的神秘感,向上望去,那霧氣更加濃了,雖然有濃霧包裹,卻依然能夠感覺到一座大山就在身邊,它有很強的存在感,讓人感覺似乎那是一個活的生命一般。
“朔月,這裏就是白山了麽?”他拉起朔月的素手,心裏才有了一絲安定。
“對,我們趕緊上山吧。”朔月回握住杜林軒的手,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杜林軒點點頭,兩個人起身沿着腳下的山路開始攀登。
随着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霧氣之中,河水之中浮出了三個人影。
中間的一個竟然是個和尚。他身邊一黃一白,赫然是兩個美女。
“老大,你怎麽知道她能來這裏?”黃衣美女說着話伸手攀上了和尚的脖子。
“仙仙!我們在辦正事。”和尚說着把女子的手臂從肩頭掃了下去。
“哼!”旁邊白色的人影冷哼了一聲,徑自走出了河水。
“老大,你變心了。”黃衣美女說着話又纏上了和尚的手臂,“這麽不忠心的手下,你竟然還費勁心思救她,你變的好偏心哦!”
“別鬧了!快點跟上。”和尚把仙仙的手臂一甩,快步跟了上去。
“哼!”黃仙仙跺跺腳,冷哼了一聲。“臭男人,都一個樣,喜新厭舊的家夥,早晚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因為忙着給兒子辦理戶口回了兩趟老家,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基本穩定下來了,保證每周至少三更。希望大家繼續關注。謝謝
☆、何樵
還沒到玉真家,沿途有位大嬸叫住了我們。
“年輕人,別在往前去了,前面的房子不吉利。”
“這位大嬸,請問前面是不是寧玉真家?”踏雪應該不會走錯了,不過既然有人搭讪,那老子就多問一句。
“是,是,就是玉真家,不過玉真和她丈夫都死了,房子現在空着,聽人們說裏面整天鬧鬼。你們還是別去了。”
鬼!正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大嬸你放心吧,我們就是來捉鬼的。”看來這次是不虛此行了。
“诶呦,你們兩個年輕人會捉鬼,別說笑了!前天來了個和尚說去捉鬼,結果呢?第二天就沒了他的人影。玉真家原來只是晚上鬧鬼,現在搞的連白天都鬧個不停。還捉鬼呢,我看那說不定是他被鬼給捉了。”
“大嬸,我們可不像那些沒用的和尚。”時間緊迫,我說完一拉缰繩,趕路了。
果然有鬼!
還沒有進屋子,便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了。只是這只鬼怎麽虛無缥缈的,随時要消失似得呢。
小九下了車毫不遲疑的就往屋子裏沖!老子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屋子裏是空的,沒有人。
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了老子的眼球。那是一副人物圖,畫的是個将軍,看樣子威武的很。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裏面。”小九徑直走到畫的前面揚聲說道。
一陣風憑空吹過,那畫顫動了一下,便又不動了。
“哼,真以為能逃過去。看來你是要逼老子動手了。”我說着話一手掐訣,縛妖索便出了手。
“等等!”小九攔住了我。
“幹嘛?”老子可是在幫她的忙。
“他很虛弱,快要散了。”說着話,她從包裏面掏出了幾樣東西放在了畫的下面,燃起了一柱香。随着那香煙彌漫,整個屋子裏面變的冷飕飕的,即使外面有很大的太陽,但是屋子裏面卻沒有一絲光,黑漆漆的。
“何樵,你出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快點告訴我玉真怎麽樣了?”黑暗之中我看到小九的眼睛仍然閃着光,這光芒比以前要亮上不少。可惡,這個丫頭的道行又高出不少。
呼!屋裏面又起了一陣風,這次風吹的更大些,将屋裏面的煙霧都吹向了那幅畫,黑暗之中那幅畫看上去也有些發亮了,綠幽幽的光一點點亮起來。
“好恐怕啊!小七,我們能不能離遠點兒!”我背上的黑頭又開始發抖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他抖的非常厲害,老子有些擔心,不情願的退了兩步,到了門檻。這家夥總算穩定下來,不顫了。
良久之後,還是沒有人出聲。
“小七,你把馬車上的東西搬到這裏來。”小九扭頭對我說道
“好。”我一轉身出了門,一只手将馬車上的屍首提到屋裏面。
“何樵,你看到了吧,這是玉真的屍首,玉真的混離開的太早,屍體變成了僵。要想讓她能夠入土為安,我們必須找到她的鬼混。”小九說完靜靜得等着。
“玉真!真的是玉真!你們真的能救玉真?”何樵終于出聲了,哭着問道。
“雖然沒有十分把握,但是可以試試。”小九還真是從來不诳人,連鬼都不虎騙。可是她怎麽就騙老子一個呢?
“嗚嗚嗚。。。。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貪賭。”何樵哭着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們。
。。。。。。。。。。。。。。。。。。。。
“為了還債就把老婆給別人睡?你也算個男人?”老子聽得來氣,真想過去踹他兩腳。
“嗚嗚嗚。。。。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不然的話我會死的。”
“懦夫!”老子真的氣急了,“就算死也不能戴綠帽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也這麽想過,可是那蠱毒讓我生不如死啊,朱貴說只要玉真陪他一晚,就會給我解藥,可是。。。。。。”
“可是玉真寧死不從,甚至不惜沉塘而死。”我背上的黑頭忽然開了口,“她為了不讓自己的屍首遭到淩辱,跳的是你們村子裏那口鹽池。”
“嗚嗚。。。。不錯!我沒想到玉真沒有喝下迷藥,更沒想到她會沉塘。朱貴一怒之下讓我的蠱毒發作了,早知道如此不如讓我一個人死好了。”何樵說完又哭起來,這個人怎麽象個娘兒們似得。
“玉真的屍首是你救上來的?”想到這個,老子的怒氣終于消了點兒。
“自然是他,平常人入了鹽池,不消片刻便會被濃酸侵蝕的屍骨無存,若非他以鬼混之身将玉真的屍首撈上來,玉真又怎麽會出現在我們面前?他自己也不會虛弱的要散掉了。”
已經死掉的人,他的鬼混是沒有辦法碰觸自己的身體的。
小九說着話将桌上燃燒殆盡的香滅掉了,伸手提起了桌子上的茶壺,裏面似乎還有水,她将一些粉末在放在茶碗中,用了幾滴水化開,随後手指一彈,那幾滴水飛進了畫中。
随着小九的幾句口訣結束,畫上面頓時光芒大作,何樵的身形顯露出來。
這是個健壯的年輕人,看他的德行老子還真不相信他是如此懦弱無能之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那麽貪生怕死,那麽糊塗,。。。。。嗚嗚嗚”一個大男人哭的如此凄慘,老子還是頭一次見。
“不是你糊塗,是蠱毒作祟,你在一開始結交朱貴的時候他就已經對你下了蠱毒,你愛賭錢也是因為蠱毒作祟。從一開始你就掉入了他的圈套。”黑頭又說話了,我感覺他今天的話比往常要多了很多。
“黑頭,你沒事吧?”說實話這小子跟平時不大一樣,老子還真的有些擔心起來。
“我也不知道,只是進了這屋子之後感覺很冷,有什麽東西進入了我的身體似得。”
“是玉真的一絲殘混,黑頭的預知感比我們兩個都強,過去未來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玉真的殘混太弱了,只能選擇黑頭來說出真相。”小九的話讓我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何樵,玉真現在去哪裏了?”
“你們真的能救玉真?她被一個和尚抓走了。”何樵終于不再哭哭啼啼了。
和尚?被和尚抓走了?
和尚不應該超度亡混的麽?
枉死的鬼混得到超度才能進陰曹地府,排上日子等待轉世投胎。
“他抓走玉真,是因為玉真的怨氣很大,是個枉死的厲鬼。”黑頭說道。
“那他為何不抓走何樵,他也是枉死的。”老子納悶了。
“他沒有怨恨,只有愧疚,沒有害人之心,而且已經快要散掉了,哪裏有什麽利用價值?”回答我的不是黑頭,是小九。
“何樵,你知道那和尚去了哪裏麽?”小九問道。
何樵搖頭。
“這個有什麽難的,讓黑頭算算不就知道了。”看到小九一臉愁容,老子暗爽,不過不忍心她把眉頭皺的那麽緊,随即想到了身邊可以利用的資源。
“是啊,我怎麽把黑頭給忘了。”果然小九眉開眼笑了。“唉,我的存在感竟然如此薄弱!”黑頭嘆息着開始織網。
去了白山,又是白山!怎麽回事啊,大家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怎麽都喜歡拿命去冒險呢?
“走吧,去白山。”小九發話了。
“等等,總不能去哪都帶着她吧?”老子指了指旁邊的雕像。
“也是,還是先把她放在這裏吧。”小九說完開始在地上畫圖,不消片刻一個陰陽八卦圖出現在眼前,緊接着她又在圖的四周排了九個小木頭人,用紅繩将這些小人一一連接起來。
“把她放進去。”又開始使喚老子了。
老子依言行事,暫時充當勞力。
放好玉真的屍首,小九又拿出了另外一條紅繩,這一條長了很多。
這一次分別從小木人和玉真身上綁過去,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說來奇怪,玉真周圍的紅繩根本沒有挨着她的身子,好像她周圍有什麽東西撐着那些紅色的繩索,竟然在半空中懸着。
這樣一來,即使蛇火融化了,紅繩也不會被玉真身上的腐物給腐蝕掉。
老子不得不承認,小九這家夥,真的越來越神了。
“好了麽?”看她已經準備收手了,估計應該完工了。
“還差一點。”小九說着扯下來幾根頭發,把它們纏在了坤位小木人的身上,“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那他怎麽辦?”黑頭指着畫前面那個呆愣愣的影子,唉,雖然有小九幫忙固形,可是這何樵的混還是太弱了,随時都要消散了一般。
“我看盡快帶他去陰曹比較好。”老子剛想說讓他散掉算了,瞥見小九的神色,立馬改了口。
“我不去,我要等玉真回來。”何樵說着就要往畫裏鑽,那畫晃了晃,随即落在了地上,他無處可藏了。
“你不用躲了,你的祖蔭能保你一次已經很難得了。”小九将畫撿起來,那畫上面的人已經變的模糊了,畫上面滿是淩亂的劃痕,似乎是被刀割破了一般。
“求求你們,別送我走,我要在這裏等玉真。”何樵說着,又要哭了。真是個煩人的家夥,比女人還愛哭。
“小九,怎麽辦?”黑頭似乎挺可憐他的。
“那好吧,就讓你在這裏等好了。”小九又開始從包裏面拿東西出來,又開始擺陣,不過這次竟然是将陣擺在了桌子上。
“這個陣能夠聚集陰氣,凝實你的鬼混。支撐到我們回來應該不成問題。”小九一擺手,何樵便進了陣中,對小九俯首稱謝。
老子暗松一口氣,終于可以上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河
說實話如果沒有黑爺爺的地圖指引,老子絕對找不到這條河。
不管怎麽說總算是到了。老子望着河水陷入了沉思。
腦子這個東西吧,平時不用想用的時候就完全的不給力了。
絞盡腦汁老子才想起來些有用的東西。
“喂,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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