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救美 “大佬給你買粥去了,應該很快……
包廂裏裏的人全都安靜下來,面面相觑,很是不理解錢宇的用意。
他們聽說江裴把錢宇的胳膊給打斷了,而錢宇又是個睚眦必報的人,以前忌憚江家,錢宇不敢對江裴怎麽樣,如今江家已經破産,家破人亡,以錢宇的性子,肯定是要把江裴往死裏整的。
幾個經常和錢宇在一起鬼混的男人熟悉錢宇的套路,想到江曼喝完這三杯酒後會變成什麽樣,他們看江曼的眼神就更加玩味露骨了。
這些人和錢宇是酒肉朋友,談不上深交,只不過錢宇這人好面子愛熱鬧,經常流連在各種娛樂場所,身邊帶着各種各樣的女人,他也大方,如果有人看上他身邊的女人,說一聲就能帶走。
人以群分,整天與錢宇混在一起的這人大多和他一樣私生活混亂,追求享樂。
今晚是錢宇組的局,事先錢宇就興奮地告訴他們,他今晚會在他們面前馴服高嶺之花江曼,讓他們拭目以待。
這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雖然對錢宇和江裴的恩怨不是很了解,可他們知道江家破産了,曾經的千金大小姐江曼也淪落到任人采撷的境地。
這就是這些人的本性,攀高踩低。
江曼漂亮,男人見了她都忍不住會多看兩眼,以前就算他們對江曼有想法,也不敢造次,現在不一樣了,這些男人觊觎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而這些女人對江曼有嫉妒,有幸災樂禍,等着看她的笑話。
之前被錢宇摟在懷裏的女人見江曼一動不動,不滿地哼了一聲,“江大小姐,你沒聽錢少的話沒有,趕緊喝了,別耽誤我們大家的寶貴時間。”
江曼只淡淡瞥了眼說話的女人,濃妝豔抹的女人被她的目光掃過,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強裝鎮定。
你、你看什麽看,錢少說什麽你沒聽到嗎……”
錢宇看了眼女人,不耐煩地呵斥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把嘴閉上。”
女人顯然已經習慣了被他呵斥,撇了撇嘴,瞬間又恢複矯揉造作的媚态,好似沒骨頭一樣往錢宇身上靠。
“錢少,你是不是不愛人家了,怎麽能這樣說人家呀~”
錢宇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強硬掰過女人的臉,對着紅唇狠狠嘬了一口。
“你可是我的小寶兒,我怎麽舍得呢,晚上好好補償你,嗯?”
“你真壞~”
兩人旁若無人地調情,包廂裏的人都習以為常,就跟沒看見一樣。
江曼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惡心感在多看了錢宇這張油膩的眼一眼後再次湧了上來。
她轉身要走,錢宇哪裏肯放過這種機會,大聲叫她的名字。
“江曼!”
“你到底想不想救江裴?”
江曼停下,勉強壓下惡心感,回頭看了一眼,滿是嫌惡。
“來這裏之前我以為你雖然壞,但應該良心未泯,對誣陷我哥的事你會有愧疚感,現在我确定了,你的壞是骨子裏帶着的,無可救藥。”
錢宇的臉色變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沒錯,我就是你們眼中的壞蛋,是魔鬼,所以這三杯酒你不喝,我就讓江裴坐牢,毀了他。”
江曼冷笑一聲:“呵,奉陪到底。”
錢宇沒想到江曼不上當,他精心準備的三杯酒她碰都不碰一下,就這樣讓她離開了,別人會怎麽看他,他還向賀庭州打過包票。
估計這會兒賀庭州已經在他事先訂好的酒店房間裏等着了。
今晚要是不成事,那他以後還什麽臉在這個圈子裏混。
見江曼要離開,錢宇狗急跳牆了。
“不喝了這三杯酒,你別想離開。”
錢宇給離江曼最近的兩個男人使眼色,示意他們把江曼攔住。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那兩個人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照做,不敢違背。
江曼的去路被擋,蹙眉回頭。
錢宇來到她身邊,十分無恥地說:“喝了那三杯酒,我和江裴的恩怨一筆勾銷。”
江曼不傻,很清楚錢宇不安好心,他這麽迫切地想要她喝酒,多半是在酒裏做了手腳。
她二話不說,從包裏拿出手機打算報警,
錢宇趁她不備,一把奪了她的手機,江曼忍無可忍,擡腳就踹了過去,錢宇下意識閃躲但沒躲開,膝蓋上挨了一腳,被踹得後退幾步,但沒摔倒。
江曼明白自己的處境,她勢單力薄,而錢宇這個人已經喪心病狂了。她
趁機推開攔着她的那兩個男人,奪門而出,錢宇暴躁怒吼了一聲‘還不快追’就帶着人去追她。
江曼跑出包廂,慌不擇路,沒注意看前方,猛地撞上一堵肉牆,她的臉都撞疼了,腦袋嗡嗡響,越來越沉。
“抱歉……”
她下意識道歉,正準備向她撞到的人求救,因為身體不舒服,反應也遲鈍了許多。
在她開口求救之前,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肩,她愣愣擡眼,看清楚對方的臉後微微一怔。
齊冽?
身後傳來錢宇的咆哮聲,她顧不得和齊冽多解釋,下意識就往齊冽身後躲。
齊冽順勢握住她的手,将她擋在身後護住。
和錢宇一起追出來的那幾個男人在看到齊冽後就停下了,但仍有人想上前抓江曼,其中有一個人認出了齊冽,趕忙将人攔下。
“那是齊冽,我們惹不起。”
經那人提醒,其他幾人不敢造次,下意識回頭看走在最後的錢宇。
錢宇這時候也認出了齊冽,開始慌了。
他見過齊冽,也知道齊冽是誰,他爸這陣子費盡心思想搭上鼎晟集團那艘大船,挖空心思想讨好齊冽。
一開始錢宇不以為意,覺得他爸年紀大了眼光不好,鼎晟集團早年是在國外發家,近兩年才開拓國內市場,能頂什麽用。
可是後來他聽鼎晟集團日漸壯大,收購了不少與鼎晟有競争關系的企業,而鼎晟之所以在國內也發展如此迅速,那是因為鼎晟集團有一個叫齊冽的厲害人物。
外界傳聞齊冽人如其名,冷傲不近人情,生意場上雷霆手段,從不手下留情,誰也不敢得罪他。
錢宇知道自家目前的狀況堪憂,他爸從江家的公司退出來後轉投賀家,但賀家和江家不一樣,賀庭州的父親老奸巨猾,而且處處防備,錢家根本就撈不到半點好處。
賀家靠不住,錢家必須要找更大的靠山。
錢家把目光投向了鼎晟,奈何鼎晟有齊冽坐鎮,錢家連個好臉都讨不到。
圈裏都傳齊冽不好女色,那些想用美人計拉攏他的都以失敗告終,甚至有傳言說齊冽不喜女人近身,但經常和一個男人出雙入對,但沒人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錢宇上前賠笑。
“齊總,這麽巧您也在這兒啊,真是不好意思,兄弟幾個不懂事沖撞了您,您千萬別見怪。”
齊冽的目光落在錢宇左手拿着的那只手機上,眉頭微皺,沉聲道:“拿來!”
“什、什麽?”
錢宇不明所以,驚慌地看着齊冽。
齊冽冷冷吐出兩個字。
“手機。”
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迫人的氣勢,仿佛他是一切的主宰,不由自主聽從他的命令行事。
錢宇将手機遞過去之後才反應過來,驚疑不定。
齊冽松開江曼的手,從外衣口袋裏掏出紙巾仔細擦拭被別人拿過的手機,擦幹淨後才遞給江曼。
目睹着一切的人都目瞪口呆。
江曼拿回手機,低聲說了聲謝謝。
錢宇一時間弄不清楚齊冽對江曼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齊冽是在嫌他髒。
“齊總,你什麽意思?”
齊冽淡淡瞥了錢宇一眼,而後側頭問身後的江曼,“他們剛才是不是欺負你了?”
明明是很溫柔的語氣,生怕吓到她似的,可剛才追着江曼跑的那幾個人聽得一顫,大氣也不敢出。
江曼頭暈得厲害,快要站不穩了,她努力撐着,下意識擡手揪住齊冽的衣角,沒吭聲。
齊冽察覺她的異樣,轉過身扶住她,眼裏是別人看不到的緊張。
“江曼,你怎麽了?”
幾人中最先認出齊冽的那個人小心翼翼開口,“齊總,我們什麽也沒做,真的不關我們的事……”
齊冽看江曼難受得厲害,将她攏到懷裏,讓她倚靠在他身上。
他的不理睬讓那幾個人心裏更加沒底了,下意識往錢宇身後退。
“錢少,我看齊總對江曼不一般,今天這事怕是……”
錢宇低聲喝斥:“慌什麽,他齊冽就算再厲害又如何,我們這麽多人會怕……”
“呵!”
一聲輕蔑的冷笑聲讓錢宇的話戛然而止,愣愣擡眼看去,不知道齊冽什麽時候回頭了,那冰冷的眼神十分駭人。
錢宇心想自己帶的人多,而齊冽只是一個人,就算動起手來,吃虧的也是齊冽,他覺得齊冽不敢輕舉妄動。
“齊總,要是你也看上江曼的話,我把她讓給你,就當我們交個朋友。”
齊冽眼一眯,單手攬住江曼,錢宇以為有戲,心下有些得意,又往齊冽跟前湊。
“齊總,我跟你說,江曼這個女人她就是……”
錢宇話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身體都被這股力道帶偏了,撞向了過道旁的牆壁上,打着石膏的手臂也磕了一下,錢宇疼得嗷嗷嗷直叫。
“齊冽你!”
齊冽原本沒想輕易放過這些人的,但看江曼的狀态不對,他摸到她手心已經汗濕了,很難受的樣子。
他忙将江曼打橫抱了起來,這時候一群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因為個子高顯得十分醒目,随着一行人走近,俊朗的臉也變得清晰。
來人正是這家會所的幕後老板季淩寒,而季淩寒身後跟着好幾個保安。
錢宇那夥人看到這架勢心知不妙,脖子一縮,趕忙扶起還在哀嚎的錢宇,想偷溜,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季淩寒帶來的保安摁住。
季淩寒先看了眼齊冽懷中的江曼,皺了皺眉,“送醫院吧,我讓人開我的車送你們去,這裏有我,這幾個人我會幫你看着,等你回來處理。”
季淩寒說話間将車鑰匙遞給了大堂經理身邊跟着的員工。
齊冽點了點頭。
“多謝。”
季淩寒笑笑,承了他這聲謝。
齊冽抱着江曼走了幾步後停下,回頭對季淩寒說,“包廂裏的東西別讓人動。”
季淩寒揚聲道:“你放心吧。”
随後齊冽抱着江曼快步離開了,季淩寒低頭看被保安摁在地上嗷嗷叫的錢宇。
“輕點兒輕點兒,疼疼疼啊!”
季淩寒揚了揚手,摁着錢宇的保安松了手,錢宇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季淩寒在他面前蹲下,摸着下巴說,“不好意思啊錢少,手底下的人沒個輕重,剛才看你鬼鬼祟祟的,還以為你想逃單呢。”
安城季家,家大業大,有錢有勢,家族企業傳承了幾代人,季淩寒是季家現在的掌權人,二十出頭就赫赫有名了。
季淩寒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主,行事随性而為,不講規矩,想搞死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錢宇不敢得季淩寒,忍着疼賠笑道:“誤會了小季總,我沒想逃單,就是內急想上廁所而已。”
季淩寒故作驚訝,“啊,那你怎麽不早說,錢少是知道的,我這是小本生意,謹慎小心才不至于混不下去,你說是不是?”
他故作歉意,還很‘友好’地伸手去扶錢宇,錢宇哪裏敢讓他扶,趕忙翻身坐起。
“錢少,你不厚道哦。”
季淩寒忽然露出一笑,看上去像狼外婆一樣邪惡,錢宇頓時毛骨悚然。
“小季總,你放心,今晚的消費我一分錢也不會少的。”
季淩寒露出滿意之色,“那行,趕緊把賬結了吧,不然我手底下的兄弟們怕是又要誤會了。”
錢宇知道季淩寒的意思,慌忙掏出卡,季淩寒身後的大堂經理上前接過錢宇的卡,拿着去結賬。
季淩寒看了看錢宇打着石膏的手臂,故作惋惜嘆氣。
“唉,我說錢少你也真是的,傷成這樣就好好在家養傷呗,非要來照顧我的生意,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話到此處,季淩寒話鋒一轉,“這樣吧,看在錢少這麽照顧我家生意的份上,我請錢少和錢少的朋友們到會所最豪華的大包間裏坐一坐。”
錢宇驚慌搖頭。
“不、不用……”
沒給錢宇拒絕的機會,保安連拉帶拖地把錢宇拽着走了,和錢宇一起出來的那幾個人驚恐不已,主動跟着走,其他幾個保安進了錢宇訂的間包廂,把裏面的人都‘請了’出來,而後留兩個人一直守在包廂門口,不讓人靠近。
齊冽抱着江曼往外走,江曼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只知道她現在被齊冽抱在懷裏,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這一刻,他的心跳聲莫名讓她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這個男人幫了她幾次,每一次都是雪中送炭,很及時。
只見過幾次,她竟然覺得這個男人可靠。
江曼幽幽睜眼,眼神迷離,怔怔看着男人的臉,緊抿着唇,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
她渾身酸軟無力,難受得厲害,連說話都覺得費力。
“齊冽……”
齊冽腳步為停,微微低頭看她,眼中的擔憂隐藏不住。
“別怕,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大概是他的安撫起了作用,江曼放下戒備,靠在他懷裏,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江曼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了,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病房裏很敞亮,她的意識漸漸清明,隐約聽到有輕微的呼嚕聲。
她順着聲音的方向偏頭,入眼的是一蓬大波浪卷的頭發,這是她熟悉的發色,頭發在室內是黑色,日光下泛紫。
方栩栩的頭發是她陪着去做的,好像是一個多月前還是兩個月了,她記不清了,她只記得沒過幾天方栩栩就因為和江裴吵架,說要出國游散心。
這個說要環游世界的女孩子現在卻守在她病床前,江曼有點疑惑,更多的是感動。
她記得昨晚送她來醫院的人是齊冽。
“栩栩……”
臉朝下趴在床邊的方栩栩因為呼吸受阻發出呼嚕聲,讓人覺得有些可愛。
江曼輕聲喚了一聲,沒喚醒,就試圖動了動腳,能動了。
昨晚那種全身乏力的感覺也減輕了大半。
果然,她一動,方栩栩猛然驚醒過來,一下子直起身,但意識沒回籠,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栩栩,你怎麽來了?”
江曼看她迷糊的樣子有些好笑,從初中的時候兩人就認識了,這麽多年過去,身邊的朋友形形色色,來來去去,只有方栩栩一點都沒變。
白嫩的臉大概是壓在手腕上,方栩栩手腕上帶着一塊腕表,臉都壓出痕跡了。
方栩栩腕上的表是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江裴送給她的,這麽多年過去,她舍不得換,修了好幾次,維修的錢都快能買一塊新的了。
方栩栩反應慢半拍,回過神來後歡喜不已,撲上去抱江曼。
“慢慢,你可算是醒了!”
別看方姑娘臉小體态小,這分貝可不小,這一聲吼震得江曼耳朵嗡嗡響。
江曼無奈又好笑,“我現在是病號,你那麽重,想壓死我啊你。”
她話音落下,方栩栩就沒好氣地說:“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你就是發點燒而已……而且我哪裏重了,我可是瘦了好幾斤的!”
江曼順着她的意,微笑說:“仔細一看,你好像真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
方栩栩看她臉色蒼白,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我一大早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卻是個男人接的電話,我還以為你手機被偷了呢,聽他說你人在醫院,我都快吓死了,連家都沒回就直奔醫院來了。”
江曼失笑,打趣道:“我們方女俠的夢想可是環游世界泡遍全世界的美男,膽子這麽小怎麽行。”
看她還有心情說笑,方栩栩稍微安心了些。
說到男人,方栩栩看江曼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你們家出了這麽多事,你怎麽不告訴我,還有江裴哥的事……”
江曼笑了笑,開玩笑說:“不是你說的要和我絕交嗎?”
方栩栩氣得鼓起臉,輕哼道:“我那不是說的氣話嘛,還不是江裴那傻子把我氣成那樣的,我早就說過楊沛宜那個女人心機深,他不信,現在好了,為了那女人,他把自己都折騰到局子裏去了,還有錢宇那個王八蛋,把他大卸八塊都難解恨。”
提起江裴,江曼恢複正色。
“你都知道了。”
方栩栩憤憤道:“要不是前天晚上和我媽通電話她說漏了嘴,你們都打算瞞着我呢,連你也把我當外人是不是?”
江曼無奈告饒:“我錯了,方女俠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這麽多年的朋友,江曼太了解方栩栩了,脾氣炮仗似的,一點就着,但其實很好哄。
方栩栩撇撇嘴,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她幫江曼将病床調了一下,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慢慢,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個齊冽是怎麽回事?”
江曼沉默片刻,對上方栩栩八卦的眼神,她莞爾道:“齊先生幫了我很多,要是沒有他幫忙,我也沒辦法請到秦律師為我哥打官司,還有昨晚……總之他是我的恩人。”
“只是恩人這麽簡單?”方栩栩表示不信。
“齊冽是什麽人啊,傳聞中生人勿近的齊大佬诶,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大佬為愛折腰竟然能卑微成這個樣子,說到底還是我們家慢慢魅力大,踹了賀渣渣,轉身就俘虜了齊大佬,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以後我可得抱緊你的大腿。”
看方栩栩誇張到不行的表情,江曼表示很無奈。
“你也說了人家是大佬,大佬的心思豈是我等凡人猜得透的。”
方栩栩訝異不已。
“我們家慢慢這臉蛋兒,這身材,這甜美的聲音,連我都心動得不得了,齊冽一個正常男人卻無動于衷,難不成大佬境界高,下凡只是為了普度衆生?”
江曼無言以對。
齊冽是不是境界高她不知道,在她看來齊冽這人奇奇怪怪的。
“栩栩,齊冽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她醒來沒見到齊冽,但聽方栩栩剛才說一早下飛機給她打電話是齊冽接的,也就是說齊冽在這裏守了她一夜。
聽她問起齊冽,方栩栩又嘿嘿笑了起來,表情暧昧。
“大佬給你買粥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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