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合法夫妻 齊冽說:“結婚是我們兩個人……
人前正經高冷, 在她面前卻又時常顯露随性悶騷的一面,人前人後兩幅面孔,她今天算是對他有了一些深刻的認識。
他是齊冽, 也是邵淮,在人前他只能做齊冽, 在她面前他似乎更願意做邵淮, 讓她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合法夫妻, 同床共枕, 相擁而眠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只不過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感覺怪怪的。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來, 他不是在逗她玩,更像是在命令她。
他是認真的。
江曼沒動。
“幹嘛?”
她才不要聽他的話,主動投懷送抱, 那多掉價。
“床分你一半已經很夠義氣了, 你休想得寸進尺。”她很硬氣地說。
齊冽無奈嘆氣,她不動, 他就主動靠近她,側着身子, 伸手攏她入懷,輕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
“我只是想抱抱你,不做別的, 你安心睡吧。”
江曼僵了一瞬, 聽了他的話後不禁松了口氣。
雖然說她與他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但她還沒适應她的新身份。
當然,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 就算他想讓她履行夫妻義務,他大概也是有心無力的。
原來他真的只是想哄她睡覺。
江曼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只覺得一陣暖流劃過心田。
聽着他規律的心跳,內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邵淮,我們結婚的事,你打算瞞着齊家,是不是?”
他不願和她多說關于齊家的事,可只要他還是齊冽,他終歸還是與齊家有關系的。
站在齊家的角度來說,齊家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與她結婚的,而他選擇先斬後奏,也許是一時沖動,也可能是深思熟慮。
可無論是一時沖動還是深思熟慮,他必有所圖,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沒有退路了。
聽她這麽問,齊冽停下幫她拍背的動作,平靜說:“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和齊家沒有關系。”
江曼覺得他這話挺深奧的,她有點笨,需要花時間好好琢磨一番才能完全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不過她太懶了,不想費心去猜他的心思,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就算是在利用她,那她也只能怪自己識人不清。
“你說會不會過幾天就有人拿着支票來砸我,讓我和你離婚啊?”她開起了玩笑。
齊冽被逗笑了,胸膛輕顫,聲音也染了笑意。
“那你會為了錢離開我嗎?”
江曼不假思索回答:“如果對方給的足夠多,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畢竟你以後吃我的住我的,萬一哪一天你被齊家掃地出門,我還得掙錢養你,我太虧了。”
她對他‘窮’這件事始終耿耿于懷。
齊冽好氣又好笑,捏了捏她的耳垂以示懲罰,“我還以為你會說你視金錢如糞土,永遠也不會離開我呢,原來在你心裏我還沒有錢重要。”
江曼笑出聲來,額頭抵在他胸口,手在他胸前畫圈圈。
“所以啊邵先生,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你得時刻有危機意識,保不住什麽時候我就把你給賣了。”
齊冽也低笑出聲,手臂收攏,将她摟緊了些。
“沒關系,如果真有那一天,你盡量擡價,千萬別便宜了別人。”
他話語寵溺到了極致,江曼窩在他懷裏笑得十分開心。
笑鬧之後,卧室裏安靜下來,沒多久江曼就覺得困意上頭,眼皮沉重。
有些心裏話也只有在半夢半醒時她才會說出來,就像在夢裏一樣可以不用顧忌太多。
“邵淮……”
“嗯。”
她輕喚一聲,他應了一聲。
而後她又輕聲呢喃了一句什麽,他怔愣片刻後鄭重應了一聲。
她說:“你是我老公,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他說:“好。”
江曼一早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她睜着眼清醒了一會兒後,探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
沒有餘溫,說明他離開很久了。
說不上失落,只是有點不爽,離開也不說一聲,和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沒什麽兩樣。
江曼莫名有了起床氣,狠狠踢了一腳被子,翻身坐起,又不想起床。
這時候床頭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信息提示音,她伸手拿過手機,是剛被她歸類為‘渣男’的她的合法丈夫發來的。
提醒她吃早餐,多喝熱水……
江曼的心情因為他發來的這條消息而變好了很多,起身下床,先去廚房看了眼某人說為她做好的早餐。
有粥,有牛奶和面包,他還特意為她煎了蔬菜雞蛋卷,還叮囑她多休息。
目前為止,齊冽對她好得有些不真實。
不過就算是假的也沒什麽,至少這個過程中她是被照顧的一方,享受居多,至于他有沒有其他目的,對她來說,并不要緊。
她也想知曉他究竟圖什麽。
吃過早餐,江曼心想着出于禮貌該給他打個電話表示一下感謝,誰知又和之前一樣,機械女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她不認為這是巧合,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經常發生手機沒電自動關機這種事,她唯一想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故意不想讓別人找到她。
也或許只是不讓她聯系他。
這個男人越神秘,她就越感興趣。
随後江曼聯系了秦律師了解江裴案子的進展,得到了好消息。
錢宇被抓,他之前做的很多事情都被抖了出來,包括陷害江裴的事,錢宇的手是自己摔傷的,有視頻為正,而且秦律師那邊還找到了人證,錢宇摔倒時有好幾個人在場,現在有人願意出面作證。
秦律師還告訴她,不出意外的話,她很快就可以去接江裴回來了。
這個消息對江曼來說是最好的好消息。
與秦律師通完電話後,江曼立即給方栩栩打電話。
如今除了她,最關心江裴的人就是方栩栩了。
果然,方栩栩聽到這個消息後高興得大聲歡呼,迫不及待要來找她。
在等方栩栩的時候,江曼登號上線與廣寒聊了一下劇本的事,她還沒開始說,廣寒很高冷地說了句下午三點當面談,随後給她發了個地址。
不等她詳細詢問清楚,廣寒就下線了。
江曼對她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師父是有幾分好奇的,仔細看過她和廣寒對話記錄後,她确定廣寒就是約她見面詳談的意思。
這與線下見網友有相同之處又有很大區別。
她叫廣寒一聲師父,同樣廣寒也是她的偶像,與偶像私下見面,既緊張又激動,以至于她沒法專心工作,索性洗衣服。
方栩栩進屋後,看到江曼徑直去陽臺晾衣服,擔心她的身體,不免要勸兩句。
“我說慢慢啊,你這剛從醫院出來,就不要折騰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江裴哥要是知道,還不得心疼死。”
“呸呸呸,看我這烏鴉嘴,好日子說什麽死不死的,江裴哥是要長命百歲的!”
方栩栩憤憤地拍了拍自己的嘴,低聲碎碎碎念。
“童言無忌,莫怪莫怪。”
江曼搖頭失笑,繼續晾衣服。
這時方栩栩的目光被她手上的男士睡衣吸引,猛地瞪大眼睛,三兩步跑過去一把奪過,仔細看了看,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慢慢,我沒看錯吧,你竟然私藏男人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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