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戀慕 他偷偷戀慕她多年,終于有資格陪……

夫妻之間, 遇到這種突發情況,妻子使喚丈夫拿一些私密的東西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江曼和齊冽從相識到領證只用了幾天時間, 新手夫妻遇上這種突發狀況,尴尬在所難免。

齊冽很快就去書房幫她把東西拿來了, 她打開衛生間門, 紅着臉小聲道了句謝, 正準備把衛生間的門關上, 齊冽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你需不要需要換褲子,我幫你拿……”

他不提醒還好,他這麽一提醒, 江曼的臉更紅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

話說完,她猛地将衛生間的門關上。

齊冽摸摸鼻子, 故意拔高聲音說:“我去陽臺收衣服。”

他走開後, 江曼從衛生間出來,快速溜回房找換洗的衣物後又快速閃回衛生間。

一個人獨居慣了, 家裏突然多了個男人,尴尬的事時有發生, 她需要時間來适應。

等她再從衛生間出來,已經重新換了套睡衣,弄髒的衣物也洗幹淨了,手裏端着盆, 打算晾衣服, 而齊冽還站在陽臺上賞夜景,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齊冽回頭看到盆裏的衣物, 皺起了眉頭。

“生理期盡量別碰涼水,對身體不好。”

果然,大佬的腦回路和凡人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

但他的關心也從來不拐彎抹角,他很直接地表達出了他對她的關心。

江曼把手裏的盆往地上一放,也不着急晾衣服了,大大方方的和他聊起了這個話題。

她打趣道:“女孩子的事你你一個大男人懂得可真多,不過我也沒想你的那麽嬌貴,女孩子的貼身衣物大多都是自己用手洗的,我也不例外,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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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冽看着她,眼神裏滿是無奈,聰慧如她,在某些時候又遲鈍得讓他心塞。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她讓他一眼淪陷,再難自拔,曾經他以為自己可能永遠也入不了她的眼,更不敢奢求入她的心。

“我們是夫妻,你是我太太,你有權使喚我為你做任何事。”

他意有所指,還暗示性地往地上的盆瞟了兩眼。

江曼把他剛才說的話回憶了一遍,結合起來分析了一番,很快就明白他在暗示她什麽了。

他是覺得她對他不夠依賴,他們不像正常夫妻那樣親密無間,也是在向她表達他的不滿。

想明白這些後,江曼再看他時,忍不住笑了。

“邵先生,你是受虐狂嗎,我不使喚你你還不樂意了,我說你是不是傻啊?”

她一笑,齊冽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拿了衣架打算幫她晾衣服。

衣物不多,也就是她剛換下來的睡衣和內衣褲而已,江曼察覺他的意圖,一把奪了他手中的衣架,難為情地攆他離開陽臺。

“不用你幫忙,這個我自己可以搞定。”

怕他誤會她的意思,江曼又解釋道:“我從上大學之後就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了,随心所欲慣了,我需要時間适應我們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

齊冽點了點頭,沒再逼她,然後離開了陽臺,徑直走向冰箱。

現在他做什麽奇怪的事江曼都不覺得奇怪了,看他進了廚房,她以為他是想自己弄點宵夜吃。

江曼晾完衣服,準備去廚房看他在忙活什麽,剛從陽臺進來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頓時驚訝不已,快步進了廚房。

他竟然在煮姜棗紅糖水。

這是她之前買來沒喝完的,小袋獨立包裝,生理期時肚子不舒服她就用熱水沖泡一杯,這樣省事,就跟喝咖啡一樣。

看着鍋裏咕嘟咕嘟沸騰的姜棗水,江曼覺得心裏也跟着熱了起來,再看守在竈臺邊的男人,她好像有點期待未來的婚姻生活了。

“邵先生,你煮這麽一大鍋糖水當宵夜麽?”她笑問。

其實也不算一大鍋,因為他是用奶鍋煮的,她平時就用這鍋煮泡面。

不過大晚上的,她可喝不完半鍋糖水。

齊冽伸手攬過她,一手拿着湯勺輕輕在鍋裏攪動,邊攪邊說,“第一次沒經驗,弄多了,你能喝多少喝多少。”

江曼看到他事先已經準備好一個馬克杯放在一邊了,這款馬克杯一套有兩只,是一對兒,是之前她配音的一部動畫制作方給她的紀念品,她偶爾用一下,平時都放在碗櫃裏,不得不說他适應能力強,這麽快就把她擺放東西的習慣摸得一清二楚。

齊冽看她的舉動,露出疑惑之色,見她要清洗杯子,立即将她手中的杯子接過來。

“想要什麽你告訴我就行了,你別碰涼水。”

江曼一時無言。

她覺得自己現在在齊冽眼裏就像個泥娃娃一樣,生怕她碰了水就會散了似的。

看他事事親力親為,她稍微動一下他都緊張得不得了。

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很奇妙,心裏也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甜蜜。

“那好,你陪我一起喝。”

她歪了歪頭,笑眯眯看着他。

齊冽看了她幾秒,終是妥協,往兩個杯子裏倒煮好的姜棗紅糖水,然後端着兩杯水往外走,挑眉示意她跟上。

兩人來到客廳,齊冽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又把閑置在一旁的薄毯拿了過來,他在沙發上上坐下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曼曼,到我身邊。”

剛要坐下的江曼看了看他,其實不太想和他擠在一起的,可他堅持,她只好去到他指定的位置坐下,順勢依偎進他懷裏。

齊冽一手攬着她,一手拿過薄毯蓋住她的腳,她嫌熱想蹬開,他不許。

“生理期不能貪涼。”

他像大人一樣教育小朋友那樣嚴肅,沒有商量的餘地,江曼撇撇嘴,知道他是好意,倒也沒和他對着幹。

只不過她覺得他有點大驚小怪了。

“邵淮,這些東西你都是和誰學的,難不成是從你前女友或是前前女友身上學到的經驗?”

齊冽低頭看懷中人,認真打量過後,嘴角微揚,笑容寵溺。

“如果我真有那麽多前女友,你還要我嗎?”

江曼一噎,不禁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如果他像賀庭州一樣身邊女人不斷,桃色緋聞滿天飛的話,那她肯定是不會對他有好感的。

沒有多複雜的原因,就是覺得髒,心理和生理的排斥。

她沒回答,齊冽心中已有答案,他無比慶幸自己骨子裏的偏執與忠誠。

執着于她,忠誠于她。

如果他沒守住,她怕是将他視為賀庭州之流,多看他一眼也不肯的。

幸好……

齊冽微笑着,輕撫她的頭發,随即将她的腦袋輕輕壓在他懷裏,讓她更加真切感受到他的心跳。

“沒有別人,我只有你……邵太太,放心吧,你先生是自學成才。”

從始至終他心裏就只有她一個,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跨越千山萬水,走過泥濘坎坷,他好不容易才來到她身邊,走進她的世界,就像是命運的眷顧,給他開了一扇後門。

有些東西是本能,他偷偷戀慕她多年,終于有資格陪伴在她身邊了,他只想把最好的都給她。

沒人明白他心中的歡喜,她是他願意用一生去追逐的光。

江曼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覺得這樣的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反差萌,仰頭笑看着他。

表面上看起來嚴肅不解風情的大佬,其實還是很有幽默感的。

“邵先生,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自戀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沒想到你還有兩幅面孔。”

齊冽笑而不語,低下頭作勢要親她,江曼慌忙擡手捂住他的嘴,沒讓他得逞。

“你還來,我嘴唇都讓你咬破了……”

她小聲抱怨了一句,然後撅着嘴讓他看清楚。

齊冽的目光落在她唇上,确實略有些紅腫,是他粗心由着自己的性子來,沒注意到讓她受傷了。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唇,滿眼心疼。

“疼不疼?”

江曼原本想假裝生氣逗他一下的,但看他自責的樣子,又于心不忍了。

“好啦,我逗你玩呢,不過你下次可別這麽用力了,就跟狗啃骨頭似的。”

她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齊冽挑了挑眉。

“你罵我是狗?”

江曼立馬認慫,嘻嘻笑道:“沒有啊,我的意思是我更像根骨頭。”

繞來繞去還不是一個意思,她是骨頭,他就是啃骨頭的狗。

齊冽好氣又好笑,低下頭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算是懲罰。

“我可不止兩幅面孔,你再撩撥我,我可真要當狗了,把你裏裏外外啃個幹淨。”他咬牙威脅她。

江曼沒被他吓唬住,反而捧着他的臉開懷大笑,“邵先生,你怎麽這麽重口味兒啊,請你克制一點好嗎,難不成你還想浴血奮戰不成?”

今晚的幹柴烈火燒得正旺,氣氛正好,誰知道就是這麽湊巧,她來例假了,他已經箭在弦上了,硬生生被壞了興致,她都忍不住心疼他了。

齊冽無奈嘆了聲氣,擡手蓋住她的眼睛,有些懊惱,“你再撩撥我,我就重口味給你看,到時候你可別求饒。”

他的威脅起了作用,江曼不敢再逗他了,扒開他的手,直起身坐好,伸手去拿杯子。

輕輕抿了一口,已經能入口了,她又偏頭看身邊的男人,“你陪我一起喝,很甜的。”

齊冽聽她的話,端起了自己的那一杯,也輕輕抿了一口。

“好不好喝?”她笑問。

他點了點頭,說:“你多喝點。”

江曼不再為難他,自己喝了起來,她喝完自己杯子裏的,又把他手裏的接過來喝了。

她就是想逗他一下,也沒真的想逼他喝,誰知道他這麽好,她讓他陪他連反抗一下都沒有。

他這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樣子讓她不好意思捉弄他了。

喝完以後,兩人又去漱了一次口後回了卧室。

兩人躺在床上,都沒有睡意。

江曼的睡姿比平時安分多了,也不敢随意翻身。

沉默中,齊冽把床頭燈關了,而後翻身側躺,伸手輕輕抱着她。

黑暗中,江曼聽到他關切地詢問她是不是很不舒服。

江曼回答說還好,他沒再說什麽,只是又往她身邊挪了一點,緊挨着她,溫暖的大手落在她的腹部。

一夜無話,江曼因為不舒服,睡得并不好,不到六點就醒了。

她去了趟衛生間,下床的時候把齊冽給吵醒了,等她從衛生間出來,齊冽已經不在卧室,去廚房做早餐了。

江曼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快到八點了,她以為齊冽已經走了,但當她來到客廳,發現書房的門開着,裏面傳來說話聲和敲擊鍵盤的聲音,她疑惑走向書房。

書房裏,男人戴着耳機正與人通話,眼睛看着筆記本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敲擊,一邊和人交談,一邊熟練辦公。

江曼站在書房門外聽了一會兒,知道他是在忙工作,就沒進去打擾他,在她轉身時齊冽看到了她收回的腳尖,随即對電話另一頭說了句‘暫時先這樣’後結束通話,放下手頭的工作,出去找她。

看餐桌上放着土司片和果醬,還有牛奶,她抓起一片吐司吃了起來,這是齊冽已經來到她身邊,将她伸手想要拿的牛奶杯給拿走了。

“鍋裏有粥是熱的,牛奶已經涼了,你別喝了。”

江曼抓了個空,擡眼時只看到他進廚房的背影,沒一會兒他端着碗粥從廚房裏出來了。

他獻寶似的把粥碗放在她面前。

“這是我第一次煮糖粥,你嘗嘗看,味道怎麽樣。”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江曼嘗了一小口,頓時眼睛一亮,朝他豎大拇指。

“好喝!你太厲害了,什麽都會,我還真是撿到寶了邵先生,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掙大錢,我瞬間覺得自己已經走向人生巅峰了。”

她平時很少喝粥,他煮的糖粥味道很合她的意,當然也毫不吝啬吹了一陣彩虹屁。

江曼喝完糖粥後就沒再動其他的,齊冽一直在一旁陪着她,黏人得緊,她對此很是無奈。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一直守着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齊冽笑了笑,問她,“今天你有什麽工作安排嗎?”

江曼把手機遞給他,讓他看方稷給她發的消息。

“一會兒要去錄音棚試音。”

齊冽看方稷給她發的消息說八點半來接她,心裏有點不爽。

“不用麻煩別人,我送你去。”

江曼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态,忙着去化妝換衣服,頭也沒回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和方稷同行就行了。”

齊冽拿着她的手機,快速輸入幾個字,在發送時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全部删除,然後将手機息屏放在桌上。

他知道她最讨厭別人幹涉她的工作,他不能逼得太緊,惹她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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