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依戀 他讓她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安全……

對于易明非三天兩頭請客吃飯這事兒,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別有用心,只有單純的方栩栩會認為易明非是良心發現,不像以前那麽摳門兒了。

實際上, 像易明非那樣的人無事獻殷勤,必是有所圖的。

易明非精心織了一張網, 栩栩那傻丫頭樂呵呵往裏面鑽。

江曼看破不說破, 就當個旁觀者, 看着他們折騰, 給自己找點樂子。

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易明非那種在爾虞我詐的商界混得風生水起的笑面狐貍自然是深谙其道,栩栩這只單純的小白兔如何是狐貍的對手, 目前易明非學會了投其所好,在一點一點地攻陷方栩栩的心防。

江曼是方栩栩最好的朋友,兩人親如姐妹, 易明非想追到方栩栩, 先和江曼搞好關系是很必要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易明非對方栩栩确實是上心的。

當然,江曼可不是幾頓飯就能收買的人, 她是看方栩栩不是真的像嘴上說的那樣一點也不喜歡易明非才接受易明非的‘賄賂’的。

作為好姐妹,江曼希望方栩栩能幸福, 鑒于易明非是有過‘前科’的,曾經深深傷害了方栩栩,她不想再看到方栩栩在感情上受傷,所以易明非究竟是不是那個值得托付的男人還不能下定論。

路上, 江曼與齊冽說起了一些從前她和方栩栩的一些趣事, 說到好笑的事,她自己笑個不停。

“你知道嗎,有一天栩栩突然一臉嬌羞地和我說她要追我哥, 當時我們倆在校門外的奶茶店買了奶茶,我剛吸了一口,被她的話吓到,全噴她身上了,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她當時那個表情有多搞笑……”

齊冽聽她說起上學那會兒的趣事,看她笑得那麽開心,他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來,看着這樣的她,他不禁想起了多年前與她初見時的畫面。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變了很多,又好像沒變,曾經的她對他而言是遙不可及的耀眼星辰,他只能默默遠觀,幸得命運眷顧,他來得及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在她身旁。

想到這些,剛才秦照說的那些事給他造成的困擾突然就不複存在了。

是啊,他已經是她的丈夫了,別的男人要是還敢打她的主意,他可以光明正大宣示主權,讓全世界知道她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認真聽她說完,齊冽不禁低笑出聲。

Advertisement

“如果那時候的江裴對方栩栩有一丁點不一樣的心思,估計現在就沒易明非什麽事了。”

他這話聽起來似乎單純的只是調侃江裴不解風情,可江曼還聽出了幸災樂禍。

“看來連你也覺得易明非有今天完全是他自找的,我還以為你會站在男人的立場幫他說話呢。”

齊冽搖頭失笑,“不可能什麽好事都讓他易明非給占了,求而不得的苦他只有嘗過了才會懂得珍惜,誰讓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江曼驚訝他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後,打趣道:“我突然發現原來你還是個情感專家啊,什麽都知道,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

她眨巴着眼睛,古靈精怪,一臉好奇。

齊冽看得心動不已,但眼下的條件不允許他分心做別的事,只能靠定力壓制蠢蠢欲動的心。

“經驗談不上,最多是聽完有點感慨易明非的後知後覺,差點把自己給作死了,但也有點羨慕他。”

江曼愣了一瞬,看他強裝鎮定掩飾不自在,心下暗自稱奇。

齊冽發現她一直看着他笑,也不說話,心裏更加沒底了。

他笑問:“怎麽這麽看着我?”

江曼笑盈盈看着他,“當然是因為你好看啊,越看越好看,讓人移不開眼了。”

明知她是在與他開玩笑,但齊冽還是很高興,看她一眼後又專注前方路況,嘴角揚起的弧度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要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是有代價的,晚上我是要收利息的,到時候你求饒也沒用。”

江曼忍俊不禁,她覺得這個男人其實就是個紙老虎,表面上看着冷漠孤傲,實際上純情得不得了,但他又非得裝出一副他很厲害的樣子吓唬她。

她一點也不怕他的威脅。

“悶騷。”

江曼小聲嘀咕了一聲,聲音雖輕,但齊冽還是聽到了。

他笑而不語,沒有反駁她。

安靜了幾分鐘,江曼還是按捺不住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你剛才說的頭頭是道,對栩栩的感情經歷十分有感觸的樣子,難道你曾經也有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對他的過去還是挺好奇的。

“剛才你說你有點羨慕易明非,那你究竟羨慕他什麽啊?”

齊冽被她問得愣了一下,剛好遇到堵車,他把車速慢下來,看了她一眼,眼神裏是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她聽到他悠悠嘆氣,而後竟然坦然承認了。

“我曾經對一個女孩子一見鐘情,暗戀了她很多年,她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易明非卻很幸運,他喜歡的女孩也喜歡着他,還一直在他身邊。”

他這麽誠實,江曼反而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聊下去了。

“你這暗戀聽起來還真是挺心酸的。”

她覺得繼續聊下去就是在揭他的傷疤了。

沉默片刻,齊冽問她,“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暗戀的女孩是誰嗎?”

江曼輕哼一聲,佯裝氣惱。

“你都那麽大年紀了,你曾經暗戀的女孩子現在指不定是幾個孩子的媽了呢,就算你告訴我她是誰我也不認識,你也不用告訴我,就讓她成為你心底永遠埋藏的秘密好了。”

從她的語氣還有表情可以确定她吃味兒了,齊冽心裏又是一陣暗爽。

“其實我還挺願意和你分享這個秘密的。”他又來了這麽一句。

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是憋着什麽招準備把她往他挖好的坑裏帶,她才不會上他的當。

江曼撇了撇嘴,沒好氣輕哼道:“你愛說不說,我還不想聽了呢。”

她心裏悶悶的,不太舒服,也有點和他置氣的意思。

總之就是不想聊這個話題了。

然而,齊冽有了傾訴的欲望。

有些埋藏在心底的話,他想現在就告訴她,他已經等不及了。

“那時候的我不起眼,沒資格站在她身邊,但是我現在追到她了。”

他微微側頭,對她一笑。

江曼怔住。

他的話在她腦海中反複浮現,回味良久,她會心一笑。

“這些年辛苦你了。”

齊冽一愣,踩了一腳剎車,瞬間回過神來,平靜的表面掩蓋住了內心的狂喜。

多年追逐得到回應,得償所願,歡喜之情無法言表。

他說的話她聽懂了,她說的,他也聽懂了。

他從暗戀走來,已經做好了一廂情願走下去的準備,不敢奢望她能給他對等的愛意,直到此時此刻,他喜不自勝。

原來他與她早已心靈相通,靈魂契合。

她是懂他的。

他的驚慌是多餘的,她的心裏有他,齊凜早就已經出局了。

明白了她的心意後,他心潮澎湃,但現在是在路上,他必須克制住。

江曼覺得按照正常套路來說,接下來就應該是他煽情的真情告白了。她都已經腦補好了接下來的故事情節,連如何回應他都想好了。

然而,幾分鐘過去了,某人只顧着自己一個人傻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理都沒理她,讓她忍不住懷疑是她自作多情了。

看他這樣子,好像沒有趁熱打鐵的意思,讓她好氣又好笑。

“你從什麽時候暗戀我的?”她率先打破沉默。

江曼緊盯着齊冽看,沒有錯過他任何的表情變化,所以看到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他輕咳了一聲掩飾緊張,強裝鎮定,笑而不語,極力維持着他處事不驚的沉穩形象。

這個時候他要面子了,死活就是不開口。

江曼看在眼裏,樂在心裏,他不否認就是默認暗戀她是事實。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聽他親口把暗戀的秘密說給她聽的。

他們到餐廳的時候方栩栩和易明非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易明非訂的是豪華包間,貴賓待遇,服務周到。

江曼與齊冽還在餐廳外就有專門的包房服務管家來迎接,兩人手牽着手大大方方出現在人前,跟在他們身後偷拍的人被攔在了餐廳外。

身後鬧出吵嚷的動靜,江曼回頭看了一眼,而後歪頭對看着她的齊冽甜甜一笑。

“這家餐廳的安保還挺不錯,從早上就跟在我們後面的那些尾巴混不進來了,總算能消停一會兒了。”

齊冽也笑看着她,眼神寵溺。

“這是易明非自己的餐廳,他是老板,我們是他邀請的貴客,讓客人用餐愉快,是最基本的服務準則。”

江曼好笑不已,他還真是個有原則的管理者,不用想也知道他工作的時候肯定是嚴肅又嚴格,他手底下那些員工面對他多半都緊繃着神經,戰戰兢兢的。

兩人手牽着手走近包間,有三道視線投注到他們身上。

江曼微微一笑,落落大方,齊冽則朝易明非颔首示意算是打招呼。

坐在易明非身邊的方栩栩猛地一下站起身,笑盈盈朝江曼招手。

“慢慢,你們可算來了,你不知道我被易明非欺負成什麽樣了,你快來幫我。”

聞言,江曼下意識看了眼易明非,他笑得有些無奈。

“又往我頭上安罪名,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你就有。”

方栩栩輕哼一聲,又對易明非做了個鬼臉,而後将臉轉向一邊,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這時候被無視了好一會兒的趙潛主動刷存在感,他笑着與齊冽打招呼。

“表哥,這麽巧。”

江曼聽到趙潛叫齊冽叫表哥,十分訝異。

在來之前方栩栩就提前知會過她了,說是易明非的表弟也在。

易明非的表弟竟然成了齊冽的表弟?

方栩栩也震驚趙潛對齊冽的稱呼。

“趙潛哥,你剛才叫他什麽?”方栩栩指了指齊冽後問趙潛,大大的眼睛,滿滿的疑惑。

趙潛‘啊’了一聲,茫然道:“叫他表哥啊,怎麽了?”

方栩栩又指了指易明非,疑惑問:“他才是你表哥吧?”

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趙潛了,她知道易明非的母親與趙潛的父親是親姐弟,易明非與趙潛是表兄弟,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趙潛竟然也叫齊冽叫表哥,那齊冽與易明非豈不是也是親戚?

此時此刻江曼也有着和方栩栩一樣的疑問,用疑惑的眼神詢問齊冽。

這時趙潛反應過來,抓了抓後腦勺,讪笑解釋道:“齊老夫人是我姑奶奶,是我爺爺的親妹妹,所以……”

趙家與齊家有這一層親戚關系在,趙潛叫齊冽一聲表哥是應該的。

江曼聽明白了,方栩栩卻被這複雜的親戚關系繞得暈乎乎的。

“你爺爺和齊老太太是親兄妹,易明非的媽媽和你爸爸是親姐弟,所以易明非是你的親表哥,這沒毛病……”

方栩栩重新锊了一下複雜的關系網,随即恍然大悟。

“這麽說來,你和齊凜也是表兄弟咯?”

趙潛點頭說:“是的,我比齊凜大一歲,他是我表弟。”

這麽一解釋,複雜的親戚關系變得簡單了不少。

方栩栩用手肘戳了易明非一下,不高興地撅起嘴,“原來你和齊大佬還是親戚呢,你怎麽不早說。”

易明非看了看齊冽,看他似乎沒有打算承認這層親戚關系以及另外一層關系,也就沒有多作解釋,朝方栩栩挑眉一笑。

“我沒說,那是因為你沒問啊。”

方栩栩一噎,氣不打一處來,瞪了易明非一眼,而後拉着江曼坐下。

“慢慢,我們先點菜,不用理他們。”

用餐的前半場還算愉快,因為趙潛性格外向,能言善道很會活躍氣氛,不至于冷場,但之後因為趙潛無意中聊起齊凜,後半場的氣氛就稍微有點冷了。

大多是趙潛說,易明非時不時應一聲,而當趙潛向齊冽問起齊凜的事時,齊冽幾乎都用‘不清楚’三個字敷衍了事。

趙潛後知後覺意識到氣氛不對,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就是感覺很奇怪。

趙家在Y市,趙潛倒是往安城跑的比較勤,以前上學的時候每年假期都會來找易明非玩耍個十天半個月,畢業後就更自由了,幾乎一有空就過來,時常約上一堆狐朋狗友去易明非的別墅禍禍,典型的花花公子一個,每天燈紅酒綠醉生夢死,幾次之後,易明非把家門鎖一換,不讓趙潛再去糟蹋他的家了。

而齊家以前都在國外發展,是近幾年才開拓國內市場,趙家與齊家的來往也是近幾年才密切一些。

但趙潛與齊冽的關系不像與易明非那般親近,與齊凜也是一樣的,所以齊冽與齊凜之間的真實關系究竟如何,趙潛并不了解。

看齊冽不是很想聊關于齊凜的事,趙潛也就沒再提齊凜,又聊起了新的話題。

三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方栩栩讓江曼陪她去洗手間。

走在過道上,方栩栩獻寶似的将手機給江曼看。

“給你看個東西,你看看我用紅圈圈出來的那兩個人你認不認得出來。”

江曼不明所以接過方栩栩的手機,看到一張照片,班集體合照的那種,照片裏的人穿的是她們高中時穿的同款校服,每張臉都還是是青澀模樣。

其中最後一排有兩個人的臉被特意用紅圈圈出,顯眼醒目。

江曼仔細看了兩遍,最終确認方栩栩讓她看的兩個人是誰和誰。

一個是易明非,另一個是……齊冽?

易明非很好認,高挑挺拔,臉幾乎沒怎麽變,高糊的像素也不影響他出衆的相貌。

而照片裏的齊冽與現在的齊冽判若兩人,照片裏的齊冽額前的頭發遮了一只眼睛,微微低垂着頭,只看得到半張臉,他只占了個子高的優勢。

如果不是和他關系親密的人,是完全認不出他來的。

江曼驚訝問:“你從哪裏弄到這照片的?”

方栩栩壓低聲音說:“昨天晚上我和易明非閑聊的時候不小心把你和齊冽領證的事說漏嘴了,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齊冽原名叫邵淮,後來他還說了一些他高中時候的事,我才知道齊冽和他竟然是同班同學,可惜的是齊冽高三休學了,好像是因為家裏出了很大的變故,當時易明非他們班還為他捐款來着,原來齊大佬曾經也是個小可憐……”

要不是易明非指給她看,方栩栩無論如何也認不出照片裏哪一個是邵淮,與現在相比,無論是體型還是外貌變化都很大,簡直判若兩人。

江曼從方栩栩口中了解到了更真實的邵淮,知道了一些塵封的秘密。

原來邵淮和她上的是同一所高中,比她高三屆,如果他高三沒休學的話,她高一的時候他應該上大一了。

方栩栩給她看的那張照片是易明非他們高二春游時班級留影,那時邵淮家出了重大變故,他父親重病入院,花光了積蓄不說還欠了很多債,沒過多久邵淮就休學了,他要照顧重病的父親,年幼的妹妹和擔不了事的母親,但邵淮的父親還是沒能撐多久就病逝了。

在邵淮爺爺那一代,邵家也曾是安城有名的大戶人家,邵淮的姑姑嫁進齊家是門當戶對的聯姻,強強聯合。

邵淮的爺爺去世後,邵家家業交到邵淮父親手上,走向沒落。

之後發生的事,江曼從齊冽先前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一些。

邵淮的父親去世後,要債的人每天對他和他母親圍追堵截,他們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是還不清債務,有一次邵淮與暴力催債的人起了沖突,害得邵晴從臺階上跌落導致頭部重傷,差點沒救過來。

在邵淮走投無路的時候齊凜的母親出現了,她來奔喪,同時也替齊老太向邵淮傳話。

齊老太幫邵家解決了債務問題,而邵淮從那之後開始為齊老太賣命,報答恩情。

當時的邵淮還不滿十八歲,卻不得不擔起家庭重任,為他母親和他妹妹撐起一片天。

這些事邵淮并沒有與江曼說太多,也就那晚江曼發現他挨打,陪他去醫院回來後,她才聽他雲淡風輕說了一些。

今天,江曼從方栩栩給她看的這張照片上又了解到了一些邵淮的過往。

多了解他一分,她就更心疼他一分,想用盡十分的力氣對他好。

用餐結束後,趙潛還有別的約會就先離開了,方栩栩想和江曼他們一起走,被易明非以把她安全送回家才能向她奶奶交差為由給拽走了。

方栩栩一邊抱怨易明非霸道專制,一邊又回頭,揚聲與江曼道別。

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江曼看着兩人的背影,不禁心生感慨。

“沒想到兜兜轉轉陪在栩栩身邊的人還是他。”

邵淮擡手攬住她的肩,輕輕将她往懷裏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易明非很幸運。”

江曼訝然,仰着臉定定看了他幾秒,笑問道:“是不是很羨慕?”

邵淮笑道:“以前羨慕過。”

說話間,他攬着江曼往停車的方向走,江曼依偎着他,與他同步調,始終仰着臉望着他笑。

“以前羨慕,那現在呢?”

邵淮頓時有了底氣,挺了挺腰板,眼裏閃着自信的光芒。

“現在是他羨慕我。”

看他高興,江曼的心情也很好,改為親昵地挽着他的胳膊,故作一本正經地說,“你還是低調謙虛一點的好,太高調了容易遭人妒忌。”

邵淮不以為意道,“讓他們妒忌去,我就是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江曼聞言微怔,擡眼看他,“我覺得你今天很不對勁兒啊,剛才我明顯感覺你是在強顏歡笑,你別把什麽事都憋在心裏,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但我可以聽你傾訴,為你分憂。”

一個人的承受能力不可能是無限的,他孤獨太久了,他習慣把所有的負面情緒藏起來自己慢慢消化,不願讓別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現在,他們已經是夫妻了,而她正在試着去了解他。

“邵淮,我不想你一直這麽辛苦,你以後要對自己好一點,聽到沒有……”

江曼感覺邵淮停下腳步,她也放緩步伐,還沒她站穩就被邵淮大力扣進懷裏。

她的臉貼着他結實的胸膛,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心跳,而他的懷抱寬闊而溫暖,讓她依戀,也讓她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

他抱着她,不發一言。

周圍人來人往,他們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靜靜相擁。

溫情一刻,江裴的來電有些不合時宜且突兀,江曼從邵淮懷中退出來,拿出手機看了眼,而後又朝邵淮微笑。

“是我哥。”

邵淮松開她,讓她接電話。

剛接通,江裴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她此時是不是和邵淮在一起,語氣有些急切,江曼疑惑,下意識又看了邵淮一眼,随即輕聲問了句,“哥,怎麽了?”

江裴似是在疾步奔走,江曼能聽到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慢慢,齊冽有問題,他一直在騙你。”

“我現在在機場,大概兩個小時左右能到你那邊。”

不等江曼詢問,江裴已經挂斷電話。

江曼拿着手機,一臉茫然。

邵淮被她呆萌的樣子逗笑了,重新将她攏到懷裏,低頭看着她。

“江裴說什麽了?”

江曼莞爾一笑。

“我哥今天回來,一會兒你和我一起去機場接他吧,他想見你。”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