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故事十分的俗套,大概就是大家閨秀愛上了一個讀書的窮小子,不顧當初的世俗嫁給了對方。
但和很多話本不一樣的是,兩人卻很幸福,慢慢的,千金的家人也接受了這個窮小子,但經歷了最黑暗的時候,地主,豪門都被抓了,兩人一路相互扶持,生活清貧,但沒有打倒他們,窮小子也很有志氣,一步又一步的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或許是那段時間讓千金垮了身子,到後來,吃再多的中藥也調養不回來,一生無子,但窮小子并不介意,反而覺得沒有孩子,反而更好。
一直到五十多歲歲,千金說服了窮小子,收養了兩個孩子,讓他們喊奶奶和爺爺。
“如果你願意成為我們弟弟的話,爺爺和奶奶都會很高興。但你也不需要也負擔,只要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好。”
林夏反問:“那麽你們也會高興嗎?”林夏已經對上層社會的黑暗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郝浩然愣了愣回答:“當然會。”
荊騰逸雙手插進口袋裏:“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林夏想起自己小時候的那個夜晚……神色有些恐懼,自那件事後,他發過誓不會再和他們有任何的牽扯,在他的記憶中,那些表面風度翩翩,優雅的人,內心卻和他父母一模一樣的肮髒,惡心。
“宿主……”系統小心翼翼的出聲。
“抱歉……我還沒有做好接受新家人的打算,但是,我會經常去看荊爺爺的。”
這個答案讓他們毫不意外,雖然好幾次都從爺爺,奶奶嘴裏提到這個小孩,但一直沒有很深的印象,直到見到眼前的少年如同一只落入不熟悉環境中雛鳥,不安極了,卻依舊倔強的撥開陌生的人群,帶着所有人的希望走了進去。
那小孩估計害怕而惶恐不安着吧,甚至還有抵觸和厭惡,他們将這個疑問壓在心底。
荊騰逸摸了摸他的頭:“喊我哥哥,這事沒有關系的,是我們太急了。”
郝浩然的目光羨慕,頭發翹的更歡了,如同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狗,瞅準機會,手也摸向了林夏的頭,rua了一把。
“浩然哥,騰逸哥。”一回生二回熟。
“真乖,就是沒帶什麽禮物。”郝浩然的語氣有些遺憾。
林夏手癢他的頭發好久了,說話間,對方的頭發又有不少卷了起來。
荊騰逸也沉默了一會兒:“下次補上。”
“不用了,我已經收到最好的禮物了。”林夏邊說邊盯着他的頭發,眼神熾熱。
郝浩然也被小孩熱情的眼神弄的有些無地自容,摸了摸自己又卷起來的頭發,十分無奈:“天生的,一旦不抹發膠就這樣子了。”
“我可以摸一下嗎?”林夏想起自己小時候養的波斯貓,毛發也是有點卷卷的,高貴優雅極了。
“可以啊。”他順從的低下頭,還不忘給荊騰逸一個得意的眼神。
林夏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把。
“他已經三天沒洗頭了,頭發很髒。”
林夏收回了手,小心的往被子上擦了一把。
“你這個死潔癖。我那是因為通宵動手術好不好。”
“喊我什麽?”
“……”郝浩然選擇從心,“哥哥。”
三人又聊了一會天。
荊騰逸開口:“我給你帶上吧。”
這次林夏沒有拒絕。将放在盒子裏的平安鎖放到他手上。
荊騰逸并沒有直接帶上,先是用手捂熱,林夏伸了伸脖子,方便他給自己帶上。
病服有些大,所以林夏身體往前傾就能被對方全部看到。
“好了。”荊騰逸意味不明道,“男孩子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林夏連忙用手臂捂住,然後又覺得這樣子如同一位被調戲的良家婦女,松了手,鬧了一個大紅臉。
怎麽這話gaygay的?
瘋狂戳系統:“系統,快點看看他是不是gay!”
被戳的暈乎乎的系統豆豆眼變得嚴肅,大數據瘋狂轉動。
“宿主,據我的資料表明……”
荊騰逸露出些許笑意,嚴肅道:“放心,我對活人不敢興趣。”
“他是無性戀。”
這話幾乎同一時間說出。
林夏:“……”更加恐怖了好不好。
“放心,我哥對骨架還沒發育完全的人類不感興趣。”目光頗為可惜。
“騰逸,浩然,該送姑奶奶走了。”
“好的。”
“有手機嗎?”荊騰逸問道。
“沒有。”林夏乖乖回答。
荊騰逸拿出消毒紙巾,将郝浩然胸前口袋的筆拿了出來,仔細擦了一遍,盯着紙皺眉,那目光,林夏以為他會将紙也消毒一遍。
但對方什麽也沒說,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将筆萬分嫌棄的給了郝浩然。
郝浩然嘟囔了一句死潔癖,然後也留下了一串數字,龍飛鳳舞。
林夏盯着這一串數字,指了指一個數字,懵逼開口:“這是1嗎?”
“不,這是7……不好意思我已經習慣了,我再寫一遍吧。”
第二遍終于能認清了。
郝浩然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很像林夏遇到過的那些醫生,總是步伐匆匆。
荊騰逸先是把門把擦了一遍,道:“那盒子裏的毛筆和平安鎖出自于同一塊玉。”然後關上了門。
林夏打開細長的木盒,裏面放着一只毛筆,細長通透,沒有什麽多餘的裝飾,但它也不需要什麽裝飾,筆尖的毛柔軟但卻有韌性,輕輕撚一下并沒有脫落。
“系統,開啓學習空間。”
“好的。”
情景轉變,幹淨整潔的書桌多了一只毛筆。
“小八,有宣紙嗎?”
“哪種宣紙?不同的宣紙有不同的積分價格呢。”
“普通宣紙不需要積分,其他的按構造的難易程度收取不同的積分。”
“嗯……給我經常用的宣紙吧。”
“普通宣紙?”
“不,給我安徽生宣吧。”
“不愧是宿主,大氣,一張一積分。”
“給我來一張吧。”
幹淨的桌面上出現一張雪白的宣紙,薄如蟬翼,輕擊聲音清脆,甚至還有淡淡的木香味。
“宿主,還缺嗎?比如硯臺,鎮尺?”系統聲音積極,它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宿主也可以這麽大方!
它的小金庫有救了。
林夏選擇了沉默,反而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這裏是百分百還原我的書房是吧。”
“是的,我們系統不作假。”系統萬分自豪。
林夏打開某個抽屜,系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它的預感果然沒錯,只看到自己的宿主輸入又打開一個鐵盒,從中拿出一塊紅木材質的鎮尺和一塊黑色的墨,鎮尺上面別別扭扭的畫了一只抽象的鴨子。
墨黑漆漆的,十分不起眼,林夏就這麽耐心的磨墨,以前的他是沒這麽多耐心的,那個比他高大的青年總會無奈的嘆息一聲,緩緩地磨着,調出來的墨汁濃稠細膩……
後來只剩他一個人,卻怎麽也模仿不了那個人溫柔磨磨的神态。
“宿……宿主,你怎麽哭了!宿主你別哭,其實886沒有說實話,這個不要錢的嗝,都怪886太魯莽,把別人的電腦搞壞了,嗝。”系統手足無措的團團轉,黑色的豆豆眼也啪嗒啪嗒掉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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