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節

第 20 章節

,紅衣擡頭,開心的笑起來,牽住唐子傲的手:“我也能騎馬嗎?”

“能。”

守衛牽來一匹白色的小馬,不似那幾個那麽高大健壯,紅衣看着有些不滿,腳步邁的也不歡快了:“我不想騎這個。”

“想騎那些高的?過些日子吧,你現在還不會。用這個練習,等你學會,馬場裏的馬随你挑。”唐子傲拒絕。

“那我不騎了。”紅衣坐到地上,撅嘴,別開頭。

“……”

好一會,聽不到後面的人說話,紅衣臉色忽的變白,雙手揪住地上的草,慌亂的拔着。

他嫌棄自己了?咬着唇,紅衣不安,不知為何,明明知道這人對于自己來說很陌生,可是就是不由自主的想依賴,想撒嬌,想任性。

可是,也許,自己做的太過分了?讓人厭惡了?

胡思亂想着,一雙手伸了過來。“好,我陪你,免的你摔了。”唐子傲抱住他,跳上一匹高大的黑馬,單臂摟着他腰,另一只抓住缰繩,輕夾馬肚,馬兒甩了甩頭,邁起步子。

走的很慢,幾乎跟散布沒什麽區別,紅衣小聲問:“你生氣了?”

“沒有。”

“真的?”

“恩。”唐子傲應了一聲,大力一夾馬肚,速度開始加快,朝着太陽的方向奔跑着,身邊,跟着幾匹沒有加了束縛的馬,跑的歡快。

紅衣臉色漸漸漲紅,一臉興奮。呼呼的風從身邊刮過,将一身熱氣給吹散,扭了扭身子,想讓唐子傲緊緊箍住自己腰部的手松開些,可他卻一點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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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一點。”紅衣回頭,在風中呼喊。

“不行,太危險。”

紅衣撇撇嘴,只能靠在他懷裏,感受着肆意奔跑的那種豪氣,看着旁邊充滿生命力的馬,矯健的四肢晃動交換,側耳細聽,似乎都能聽到那皮膚肌肉摩擦發出的聲響。他俯下身子,貼住馬背,雙手揪住鬃毛,這樣的時刻,是曾經想也不曾想過的。

跑了約一刻鐘,唐子傲勒緊缰繩,馬兒踏了幾下前蹄,停在草地圍欄邊上。

“我還要騎。“紅衣呼哧呼哧直喘氣,小臉緋紅,有些不滿他停下來。

“明日再騎。”唐子傲跳下馬,伸開雙手将他抱下,放到地上。

“再騎一會。”紅衣擡頭,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雙手抓住他衣袖,輕輕的晃蕩。

唐子傲輕咳一聲,移開視線,招呼人牽來那匹白色的小母馬:“騎這個吧,我在下面扶着你,你自己來。”

紅衣雙眼一亮,開心的踩着馬蹬坐上去,沒有了唐子傲在身後依靠扶持,他略略有些緊張,有樣學樣的握着缰繩,卻抓的過緊,讓小馬吃痛,搖了搖頭,打了個響鼻。紅衣呀的叫了一聲,求助的握住唐子傲的手。

“沒關系,別勒這麽緊,松開一些,随意點。”唐子傲反握住他的手,拍了拍。

“恩。”紅衣點頭照做,松開缰繩。

“輕輕的,夾一下馬肚,身子往前傾一些,缰繩不要握太緊。”

“呀,它開始走了。”

“嗯。”

“你過來,我看不見你了。”紅衣不敢回頭,顫聲喊。

“不怕,我就在你身後,你慢慢的,可以一點點加快速度。”

聽着近在耳邊的呼吸聲,紅衣的心又放了回去。小腿用力,小馬開始撒丫奔跑起來。不知疲憊的不停奔跑着,紅衣自己嘗試着讓小馬轉彎,學會後,一個人自得其樂的,一圈又一圈的在原地轉圈,開心的笑聲在毫無阻隔的草地上傳開,一直蔓延到天際。

唐子傲站在圍欄外圍,負手而立,一雙幽黑的眸子裏是漸近黃昏的大片火燒雲,還有那一團小小的,白色的或轉圈或奔跑的身影。

就這麽,心甘情願的,只是默默守候着,抛卻擾人的事務,離開繁雜的瑣事。整整一個下午,看着那個長大的一小團,心底充盈着滿滿的暖意,讓他在這一刻才真正覺得,這個失去的孩子,是真的真的回到自己身邊了。

以後,除非是死在他前面,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他,唐子傲捏緊拳頭。

“回去吧,該吃晚飯了。”幾個借力,唐子傲落到紅衣身側,拉住了缰繩。

“恩,餓了。”紅衣這才發現天色都要暗了,竟然玩了一個下午,揉了揉肚子,笑着伸出雙手。

唐子傲一愣,随即雙手穿過他腋下,将他抱下來,把他淩亂的頭發縷順:“回去吧。”

等吃過飯,紅衣這才感覺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的酸疼,一會揉屁 股,一會揉腰,一會捶腿,一會又甩胳膊,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唐子傲進來,看着他這副樣子,掏出兩個瓷瓶:“把褲子脫了。”

打開瓶子,一股清涼的藥香味飄散,紅衣小狗一樣聳着鼻子聞了兩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來吧。”

“是我不好,忘記你是第一次騎馬了,該是磨破皮了。”說完,只站着不動,就是不把藥瓶遞給紅衣。

紅衣紅着臉低頭,悉悉索索的解開腰帶,遮掩着将外褲和亵褲都脫下來。

“分開。”唐子傲坐到床邊,扶住一個膝蓋,就要将他雙腿掰開。

紅衣的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了,他覺得幾乎熱的快要冒煙了,正要奪過來那瓶藥,卻看見唐子傲一臉擔憂的看着白嫩的大腿上紅紅的印痕。

羞怒的感覺一下子不見了,看着那應該是山川崩于前也不應該動容的唐子傲此刻正為了自己身上那點微不足道的小傷而憂心,紅衣手下松了勁,敞開了雙腿。

稱呼問題

紅衣低着頭,雙手緊緊攥住外衫的下擺,可他無論怎麽往下拉往下拽,唐子傲揉着藥膏的雙手總是無可避免的會碰到小腹,這麽遮着,反倒顯得更是奇怪。

臉熱的厲害,不敢擡頭,紅衣覺得原本騎馬酸疼的身體這會更是沒力,依靠在床頭。感受着唐子傲長期握劍而布滿繭子的雙手隔着一層溫熱的藥膏摩擦在他幼嫩的大腿裏側肌膚上,紅衣緊咬着下唇,覺得喉嚨裏難受的厲害,有什麽聲音想要冒出。渾身燥熱,額上開始滲出汗珠,低着頭,難受的喘息聲都開始加快。

“疼?”唐子傲問。

紅衣擡頭,唐子傲的身子微微向他傾過來,黑色的眸子盯着他額上細密的汗珠,不滿的皺着眉,他用另外一只手擦拭着紅衣額上的汗水。兩人靠的很近,近到呼吸的交錯在一起,唐子傲身上的溫度和高大的身形整個罩住了紅衣,讓他幾乎被整個包裹住,看着他帶着淡青色胡茬的下巴,紅衣不知為什麽喘不過氣,伸出雙手猛的一下把他推開。

唐子傲措不及防,錯愕的看着紅衣,覺察到他的拒絕和僵硬後,唐子傲的手頓在半空,緊跟着拿起床頭邊上放着的巾帕遞給他,淡淡的說:“自己擦擦汗,再忍耐一會,我把藥揉開,會好的快些。”

看着快要把頭埋進肚子裏的紅衣微微點了點頭,唐子傲将另一條腿上的藥膏也塗好後,用皂莢洗了洗手,擡腳就要出門。

“你去哪裏?”

“你在這裏睡吧,爹去旁邊的房間。”唐子傲盡量放輕聲音。

“你也在這裏睡。”紅衣掀開被子,就朝床下蹦,哪裏料到腿上一點勁都沒有,眼看着就要跪下時被唐子傲接住。

“睡吧。”唐子傲沒有多說,脫了外衣,手指虛彈,将燭火熄了。

“恩。”紅衣鑽進被窩,不放心的揪住唐子傲的衣服,側着身子面對着他閉上眼睛,今天累了一天,很快就進入夢鄉,迷迷糊糊時,聽到一聲嘆息。

第二天起來時,因為那個藥膏效用好,大腿內側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只有一處破了皮的地方結了疤。紅衣喝完薛婉儀微笑着遞過來的湯碗,砸吧着嘴的時候又被她塞進了一顆蜜棗,甜絲絲的,因為剛才的苦更顯得蜜棗的甜,紅衣看她溫柔的擦拭掉自己嘴邊的水漬,收拾起瓷碗跟唐子傲點點頭走出房間。

“恩,她……住哪裏。”

“後面的小院。”唐子傲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回答。

“為什麽住後面?”

唐子傲過了好一會才說:“你娘從你被人劫走,哭了三天三夜,幸虧宮裏送來了一些名貴藥材,把她保住。之後,她就搬出去,一個人在那間小院裏,整日念經吃齋,為你祈福。十一年來,一日不曾間斷,一日也不曾踏出院門。”

說到這裏,唐子傲似是想起了什麽,眼睛裏也浮現一種難以抹滅的傷痛,略微擰起的眉頭扯着額頭那道傷痕,分外深刻。

“那我能過去看看她嗎?”紅衣問。

唐子傲帶着紅衣走到府邸的最裏面那個有些破舊的小院門口才停下,木門經過多年風吹日曬,露出斑駁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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