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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出院在家靜養,《破繭》需要去Y市影視基地拍攝,那裏比較偏,只能坐火車,十六個小時的長途,雖然劇組定的是卧鋪,可對于一個對火車有強烈恐懼症的人來說,依然是個噩耗。
何文在接到那個消息後天天失眠,幾天時間,嘴皮子上就長了好幾個泡。
正在收拾行禮的方軍突然問:“早上塗的藥你扔哪了?”
“你去房間床頭櫃看看。”何文沒擡頭,鍵盤敲的啪啪響,眉頭皺的很緊,似是在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
方軍抿了抿唇,把手裏的毛巾疊好放袋子裏,就去房間找藥膏。
自打何文從醫院回來後兩人的相處方式就變了,最開始何文還挺驚訝,從客廳沙發搬到卧室,一天三餐都不用開口,每天吃的藥不用提醒,方軍都給準備,并且放好一杯水。
他前世特地花費幾個月時間做過相關調查工作,在睡前放錄音筆,就為了檢查睡覺說不說夢話,在聽到自己熟睡後潛意識吐出的那些話以後,他就開始訓練自己,從而漸漸養成淺眠的狀态,連睡覺都留着一絲警惕,可他在醫院那幾天被藥物所致,加上這副身體實在比前世的自己差太遠,精力疲憊,似乎睡眠質量很高,何文揉了揉額角,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看了眼網頁旋轉的小菊花,何文皺眉問:“幾點的火車?”
房裏方軍的聲音傳來:“十一點四十。”
何文嘆了口氣,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從早上開始,神經就高度緊張,要坐火車了,沒有比這個更可怕的事了。
出院後第二天他就去了A市以前的家,買了份報紙守在外面街道幹等,他沒敢靠近,因為那裏設有高防系統,一旦靠近就會被監視,他可不想自己出現在監視器裏。
等了很久,連打掃的阿姨都沒看見,靜悄悄的像是座空宅,後來他又去公司地下停車場,沒見着沈晟,也沒看到司機吳叔。
好在這些天簡明沒再找他,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不至于花時間在他身上。而且,他入侵了華盛內部程序系統,取出了一份沒有被發布的新産品分析報告放在網上,給簡明那家公司制造了點小麻煩,想必現在正在跟檢察院周旋,忙得焦頭爛額。
唯一讓他擔憂的是那筆一百八十萬的債務,到底是地下錢莊還是從個人手裏借的,越沒有動靜他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他的死亡被封鎖,沒有被媒介報道,只怕連老家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何文翻着股市行情,手上的那點錢拿了八成投進去了,他必須想辦法錢生錢。
前世那會資金都跟沈晟綁在一起,從來沒想過獨立分戶,他們的東西向來都是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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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沒有其他路可走,只能一步步來。
關了電腦,何文起身走到卧室,靠在門口打量忙碌的身影,外表冷淡,出口毫不留情的人其實內在完全具備人妻的特征。
皮箱裏一件件卷好的衣服放的很整齊,該帶什麽何文不用去操心,有個人能幫他做好,這種感覺很不錯。
正在整理耳機線的方軍突然一頓,身後靠上來的身體讓他臉色一沉,冷聲道:“出去。”
“一會就好。”
含着笑意的聲音貼着耳邊響起,溫暖的氣息拂在後頸,方軍攥緊了手中的耳機,全身僵硬。
何文張口含住眼前泛着潮紅的耳垂,牙齒輕輕啃咬,滿意的感受方軍繃緊的身子和不再平穩的呼吸,濕熱的吻慢慢移下,舔舐着後頸,留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痕跡。
“何文…”方軍一貫清亮的聲音因為欲火帶着些許沙啞,劇烈燃燒的火焰從下身湧上來,他全身燥熱的厲害,這種感覺從未體驗過。
“放松。”輕笑出聲,何文伸手拉開方軍褲子拉鏈,握住他堅硬如鐵的器具,圈住上下捋動,另一只手去揉捏方軍的臀部,還是第一次給別人舒緩,感覺還行,大概是對這個人有幾分好感的緣故吧,當然,遠沒有自己親自提槍上陣來的刺激,只可惜……
何文在心裏可悲的長嘆,手上的動作時緊時松。
“快…快放開。”方軍抓住何文的手,紅着臉喘息着命令。
何文斜斜勾唇,五指突然收緊一陣急促的套弄,就見一股股白濁噴灑出來,落在面前的地板上。
“不到兩分鐘。”何文笑着把沾了濃稠液體的手放在鼻間聞了一下:“要不要嘗嘗你自己的味道?”
方軍臉紅的滴血,一向言談流利惡毒的他詞窮了,手忙腳亂的拿紙巾擦掉器具上的液體,快速拉好拉鏈把褲子理好。
何文最喜歡看見這個青年吃癟,他唇邊帶出邪惡的笑容,當着方軍的面伸出舌頭舔着手上的液體,又勾住方軍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趁着他呆滞的時間舌尖滑進他的口腔,濃烈的麝香氣味充斥唇齒間,方軍突然覺得很興奮,他不清楚是這件事導致,還是懷中這個人的原因。
感受到抵在他下身的東西隐約又要昂起,何文果斷退後:“我去下衛生間。”
方軍看到何文褲裆下某個部位,神色一黯,何文那裏一點跡象都沒有,是不是說明他對自己沒有一點欲望?
兩人到達火車站的時候,候車廳裏劇組的人都已經到齊,宋子昱帶着大墨鏡,鴨舌帽,身邊的唐文文穿的很文藝,沒化妝,何文完全沒認出來。
何文坐在椅子上看着流動的人流,開始焦躁不安,所以他沒察覺到宋子昱投過來的視線。
“能不能做長途汽車去?”何文臉色有些發白,側頭拿懇求的眼神詢問方軍。
方軍眼角一抽,多大年紀了,還撒嬌!他翻了個白眼,斬釘截鐵吐出兩個:“不能。”
“我去買幾份報紙。”何文小跑着離開擁擠的候車廳。
方軍看着何文逃跑的背影若有所思,難道是害怕坐火車?不太可能吧?
從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何文走到書攤前面,選了幾份報紙又挑了兩本雜志,一本書,付好錢提着袋子正打算離開,就被一個聲音喊住:“等一下。”
何文身子猛地一震,身後嘈雜的聲音突然淡去,腳步聲靠近,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圍繞着他。
走過來的男人身材挺拔高大,身着一身黑色衣服,渾身散發着攝人的威迫感,緊繃的下颚透着沉肅,男人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一張俊美的面龐,深邃細長的雙眸射出淩厲的光芒,盯着何文,沉默了會,低沉的,尾音微揚的聲音發出:“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何文嘴角不易察覺的抽動,大哥,這種老掉牙的搭讪你從哪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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