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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公主的眼睛突然一亮,道:“今天兒臣見嘉貴妃從外邊回來,神色不怎麽高興,她說,是陛下對她厭煩了。”

秦太後唇邊挂着一抹冷笑:“整天面對着一個女人,就算那個女人是仙女下凡,陛下也會膩歪。”

明安公主的眼睛轉了轉:“兒臣的生辰,皇姐肯定也要進宮,實不相瞞,兒臣的兩位表姐性格有些古怪,怕是讨不了陛下歡心。皇姐和幾位世家小姐交情不錯,不如都請了來。到時候,環肥燕瘦擺在眼前,陛下想不動心也難。”

秦太後沉吟了一下:“永平身邊的那些小姐,性格都不夠沉穩,還是你的表姐可靠。當天哀家讓永平帶幾個絕色的侍女,興許也能吸引陛下的眼球。”

明安公主的臉色瞬間僵了一下,但也只是一刻,她瞬間又笑了起來:“好,就聽太後的。”

等回到了自己的宮裏,明安公主長袖一甩,幾個花瓶落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不是親生的骨肉,就是不知道心疼!”明安公主的聲音狠厲,“通通都是賤人!”

貼身宮女悄悄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輕輕的拉了拉明安公主的衣袖:“殿下,別生氣了。傳到太後耳朵裏,指不定會怎麽想呢。”

明安公主冷冷的道:“當初陛下拒絕了秦家的女兒,還削弱了秦家的勢力,太後怕冒然送了人過去,會招陛下厭惡,所以才不讓永安出頭。”

太後連見都沒有見過她的表姐,又是如何知道她的兩個表姐安穩可靠,永平的一衆密友不可靠的?

還不是怕出了事情連累永平公主。

若是景元帝接受了她兩個表姐,自然也能接受別的女人,到時候永平公主再一個一個的送人進宮。

說白了,有委屈她明安公主都要受着,有了什麽好處,通通讓永平公主給占了!

她怎麽可能會甘心!

她一直都信賴的宮女在耳邊低聲道:“殿下,您也別難過,兩位表小姐都是蕙質蘭心,奴婢看啊,不比嘉貴妃差。若是兩位表小姐能夠進宮,陛下也肯定是百般寵愛,就像是對待嘉貴妃一般……”

明安公主抿了抿唇,聽着宮女繼續分析:“殿下的舅舅也深得聖寵,按照陛下的性情,到時候兩位表小姐一左一右,阻止陛下接納別的女人,寵愛是表小姐們的,皇後和皇貴妃的位置也是表小姐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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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公主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宮女又輕輕的開口:“等到那個時候,您也不用依附着太後了,反倒是太後,倒要上來巴着殿下您呢。”

明安公主喝了口茶:“若是真有那一天,本宮絕對不會輕易饒了嘉貴妃……還有永平,這些年來,本宮一直都被永平壓迫……”

小宮女輕輕地按着明安公主的肩膀:“現在首要的,就是公主您和兩位表小姐的關系了。”

明安起身:“本宮要給表姐寫一封信。”

等景元帝來,嘉貴妃也在景元帝的面前提了提明安公主生辰的問題。

此時,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經黑了,宮殿內卻溫暖如春,明亮如白日。

景元帝道:“朕倒是忘了這件事,到時候朕和你一起,給她個面子。”

嘉貴妃勾唇笑了笑。

景元帝突然湊近,擡手捏了嘉貴妃的下巴:“朕聽說,那天你在宮人面前,诽謗朕厭惡你了。”

嘉貴妃眨了眨眼睛,櫻唇微啓:“啊?是嗎?”

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擦着她花瓣一樣柔嫩的唇瓣:“是不是,貴妃的心裏難道沒數?”

嘉貴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無辜的睜着眼睛看他。

景元帝的眸子越發幽深:“貴妃再看,朕可就要親上來了。”

嘉貴妃趕緊把眼睛給閉上了。

下一刻,景元帝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上來。

這可不怪他,是她故意閉上眼睛做出誘人姿态來勾引他的。

最後,嘉貴妃被他吻得全身發軟,在他放開的時候,她渾身失去了力氣,忍不住往前一趴,趴在了景元帝的腿上。

她漂亮的側臉貼着他的大腿,隔着薄薄的布料,景元帝能感覺出嘉貴妃的臉,是如何火熱。

不知過了多久,嘉貴妃終于意識到了不妥,她輕輕的起身:“陛下……”

景元帝的面容俊美,眸色幽深,當他的眼睛在注視嘉貴妃時,嘉貴妃覺得自己的心都要亂了。

他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起了嘉貴妃,逼着嘉貴妃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他修長的手指隔着一層錦衣去撫摸嘉貴妃優美纖瘦的脊背。

像是在摸一只寵物。

嘉貴妃被他一碰就軟了,只能在他的懷裏輕輕喘了幾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嘉貴妃感覺到了景元帝的異常,身下硬硬的被硌着,她覺得坐着不舒服,雙手輕輕推了景元帝一下:“陛下,已經到了入睡的時辰……”

入睡?他怕再和嘉貴妃睡在一起,自己就會變成禽獸。

嘉貴妃被他想吃人般的目光吓到了,她輕聲道:“陛……陛下……”

他心有不甘的在嘉貴妃白嫩的側臉上狠狠咬了一口,終于放開了嘉貴妃:“朕去沐浴更衣。”

嘉貴妃捂着臉去鏡子旁看了看,并沒有咬出血,只是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居然還咬人……”

她讓宮女們打了水進來,用濕帕子擦了擦臉。

她早在景元帝來之前就沐浴了,穿着自然是簡簡單單,長發随意的用一只玉簪束了起來,鏡中的她臉色略有些緋紅,眉眼動人。

嘉貴妃捏了捏自己的臉,一瞬間居然有點自戀:“我這麽美,他怎麽可能膩呢?怎麽着也要再過二十年吧。”

說完,她脫了鞋子上床,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沐浴未回來的景元帝。

等到景元帝回來時,嘉貴妃已經睡熟了。

她側卧在床上,手裏緊緊抱着被子,頭發散在繡了牡丹的枕上。

景元帝小心翼翼的把她手中的被子給奪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手臂。

嘉貴妃抱着景元帝的手臂,睡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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