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番外升平樂
升平元年仲夏。
西北大捷的消息傳到建業城時,沉寂許久的建業城總算是有了些熱鬧的煙火氣息。
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千秋為國身殒漠北的悲訊。
千秋的梓木棺運回建業那天,百姓們紛紛站滿了禦道兩旁,不管是青壯還是婦孺,個個神色悲戚,以淚拭面。
梓棺從關雎宮遷往清和殿的那天,将自己關在關雎宮整整三日的大家去了一趟城樓上,望着千秋出征那天離開的方向,出上了許久的神。
他遠遠站着,心中滋味難言,亦不敢上前去勸。
不知站了多久,大家便前往宣室殿處理政務。
他一個走神不察間,只見大家撐着公案如山的禦桌,一口殷紅的血噴了出來。
“噗——”
他吓了一跳,連忙上前去扶,喚道:“大家……”
大家擡手,道:“無妨。”說着,便硬撐着站起來,朝禦座走去。
他不敢再懈怠走神分毫,寸步不離的站在旁邊,打足了精神盯着大家批閱公文。
大家強撐着批完了公文,想要從禦座上起身時,忽然一個眩暈,從禦座上摔了下去……
他驚呼一聲:“大家……”
當夜,太醫令便來看過,說是大家思念大行皇後成疾,導致急火攻心,故而暈厥不醒。
他忙道:“大家吐血可也是因為思疾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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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令愣了一下,道:“許是思念之情難以言表,咱們陛下是個長情的人。”
太醫令臨告辭時,他囑咐道:“大家吐血之事還請務必保密,若旁人問起,就說是政務繁忙所致。”
可他心裏再明白不過,但凡有心之人有意打聽,卻也瞞不得多久。
大家病了半月,待得大病初愈,那天早上為大家梳理禦發準備去上朝時,他俨然發現禦發中夾雜了幾根白絲。
他不由紅了眼眶,心中滋味雜陳,滿打滿算,大家今年亦不過二十出頭,便有了華發。
擡頭看着銅鏡中大家那古井無波的禦容,大病一場,竟瘦的有些脫了相。
他不敢再看,連忙低了下頭。
第二年冬天來的甚快,他照例跟随大家往前城樓上遙思千秋。
待到明年開春,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升平二年了。
升平二年剛一開春,在清和殿停放一年之久的千秋梓棺遷往昭陵地宮。
其實千秋梓棺之中只有千秋以前的舊衣,并無千秋的遺體。
早在升平元年,那些幸存的黑羽軍将千秋的梓棺運回建業時,帶回的便只是千秋随身的一支梅花簪,那曾是大家送給千秋的。
大家一直不敢相信千秋身死大漠,屍骨無存。
升平元年的暮夏,那時秋老虎正熱的厲害,他曾跟随大家喬裝前往漠北尋找千秋,卻什麽也沒找到。
只是漠北白骨皚皚何其多,哪一具才是千秋呢?
他知道大家要的只是時間。
時間久了,也許就承認了,淡忘了。
許是經不住滿朝文武大臣們的非議,大家這才不情不願的召禮部商議千秋的谥號。
一個月後,元後秦氏女被追谥為明懿皇後。
北秦歷代皇後上徽號或者追谥時都會以“明”字開頭,明字有“明達識大體”之意。
後述所綴皆以其生平為準,比如大家的生母柏賢妃便被追谥為明敬太後。
大家追谥千秋為明懿皇後,聽說,“懿”字有重德的意思,也有美好的意思。
大家說,在歷代《谥法解》一書中,“懿”字是個特別好的谥號,也只有“懿”字才能襯得上明懿皇後的一生。
何其之幸,明懿皇後走在了一生年華最好的時候,大家亦用一生的美好來思念她。
又何其不幸,明懿皇後沒能看到大家為她守護這片她親手打下來的升平盛世。
祭完昭陵回來,自幼便與大家不對付的襄陽王因為縱容手下在坊間強搶民女,被人告發,被大家訓斥了一頓,罰在奉先殿先帝靈位前思過,那人亦被大家處以極刑。
襄陽王一身反骨,向來不服大家的旨意。
升平元年,大家貶襄陽王前往先帝陵守陵,不出三月,便傳來襄陽王不尊教化,打傷看守皇陵的禁衛,擅自離開皇陵狩獵的消息。
襄陽王被押解回京,囚禁王府,卻仍不服教化,屢生是非。
在升平四年又暗中寫信給遠在封地靈武郡的老六汝陽王與建業的壽康長公主謀劃,想裏應外合,試圖兵圍皇城,逼大家禪位,擁立老五淮陰王為帝。
壽康長公主乃是世宗神武皇帝的皇五女歡樂公主,在升平元年時改封為壽康長公主。
樹欲靜而風不止,密信被血衣衛在壽康長公主府中截到,壽康長公主見東窗事發,于公主府中羞愧自盡。
他從公主府帶回了壽康長公主的絕筆信,大家看完後,沒有只言片語,只靜靜地坐到了後半夜。
趁大家上早朝,他去收拾禦案,看到了那封被竹簡壓着的信箋就那麽鋪陳在案上。
只見上面寫着:“十一哥,你果然還是像小時候那般,令我和哥哥們厭惡,甚至不給我們留一條生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十一哥你逼的!你雖贏了,但你可別得意,世事無常,你且等着。最後,阿嬌祝十一哥,永遠活在殘殺親生手足的噩夢裏,擁江山萬裏,卻高不勝寒。”
阿嬌,乃是壽康長公主的閨名。
事敗垂成,汝陽王向來深谙成王敗寇的道理,待降罪的旨意下達靈武郡時,汝陽王府已經被大火燒成了一片廢墟。
據說,那把火是汝陽王自己放的,汝陽王府一家老小,全都葬身火海。
升平四年七月,襄陽王被賜了一瓶鶴頂紅。
那天,是他親自去宗人府送的襄陽王。
襄陽王披頭散發,眼中已無往日神采,身上的囚衣已是殘舊不堪,亦沒了昔日天之驕子的風姿。
看到他來,襄陽王不由笑着問道:“老十一可有什麽話讓你帶給本王?”
他畢恭畢敬的向襄陽王回了大家的原話:“大家說,一切都是王爺您自己自作自受,絲毫怨不得旁人,待來日到九泉之下,自會向先帝陳罪。”
襄陽王冷笑:“陳罪?向父皇陳述他殘殺手足之罪嗎?不!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切自是本王自作自受,他何罪之有啊?怕是來日倒得九泉之下,父皇亦不願見他。”
他不卑不亢的回道:“這就不勞王爺費心了,畢竟這來日之事,誰也說不準不是。”
襄陽王嘴上絲毫沒有留情的咒罵道:“本王乃世宗神武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如今卻被他一個大靖餘孽關在這裏,終身限制自由,老十一竟還讓爾這等閹狗來侮辱于本王!真是奇恥大辱!”
看到襄陽王那一副被他氣的怒不可遏的模樣,想了想,決定在火上再添油,道:“先帝生前最寵愛的皇子是誰,想必王爺心中再清楚不過,王爺既然覺得受了屈辱,何不這就随先帝而去,想必先帝會在九泉之下為王爺您做主,畢竟您可是先帝最寵愛的皇子。”
話畢,他将手中的鶴頂紅彎腰抛入獄中,然後轉身就走。
聽到襄陽王在身後悲怆大笑,他無動于衷,只快步離開了。
不久,襄陽王薨。
升平五年,那些前朝大臣們紛紛上奏,勸谏大家為了北秦的千秋大業,廣納妃嫔,充實後宮,延綿後嗣。
只是在廣納妃嫔這件事上,大家并沒有向那些前朝大臣妥協。
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事落在皇帝身上,同樣沒有逃避之法。
先帝的憫懷太子乃是大家的皇長兄,很多年前,憫懷太子因謀反未遂,畏罪自戕,其子嗣皆囚禁于宗人府。
那時大家尚年幼,亦是朝不保夕,也許是大家有好感上天之德,讓他暗中對憫懷太子的遺腹子照拂一二。
如今這群老臣率先開了口,大家就順着他們的面子拟了一道旨意,大赦天下。
那天,他跟随大家把憫懷太子的遺腹子從宗人府接入了宮中。
大家親自将這位小主子帶在身邊撫養,并賜名獨孤聰,封長陵王。
長陵王好騎射,頗有幾分明懿皇後年輕時的風姿。
不知為何,他總能從長陵王那雙與明懿皇後三分神似的桃花眼中,看到明懿皇後的影子。
她笑的恣意飛揚時,也是這般耀眼奪目。
除了眼睛,明明他們一點都不像。
升平六年,大家下旨封廣陵王之子——也就是七歲的中山君獨孤聃為中山郡王,前往其父原封地廣陵郡,終身無诏,不得回京。
升平八年,惶惶不可終日的老四鹹平王在封地鹹陽郡郁郁而終。
升平九年,長陵王出征山海關,在山海關将東梁打的大敗而歸。
長陵王班師回朝時,大家下旨封五珠郡王的長陵王為七珠親王,其地位僅次于九珠的東宮太子,随後又親自選了雲中郡給長陵王為封地,準長陵王擇日前往雲中郡,戌守山海關,以防東梁來犯。
舉朝上下皆不知大家心中是如何想的,他們本以為大家有立長陵王為儲君的意思,就連他自己也是這般想的。
直到那天,他依慣例跟随大家前往城樓追思明懿皇後。
心中疑惑無人解,待他反應過來,話已不經思索的出口:“不知大家為何執意讓長陵王殿下前往雲中?”
大家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心中一驚,連忙跪下磕了個頭,道:“中官不可幹政,是奴才不該揣測聖意,罪該萬死。”
大家回過身,淡淡道:“阿聰這孩子心性堅韌複雜,陰狠弑殺,那日在禦花園你也親眼所見,朕攔下他射殺那只大雁時,他的眼神裏盡是不甘和憤怨,按照他這個性子,日後承繼大統,若将來有人罪不至死,怕是不肯輕易放過他人,當大将軍足矣,卻不是為君的好材料,他日若能放下心中怨念,亦會知朕心之所想,朕不想他走了他父親的老路,起來吧。”
他趕忙謝恩:“謝大家不怪之恩。”然後站起來,道:“大家用心良苦,長陵王殿下會明白的。”
升平十年,傳來遠在廣陵郡的中山王的消息,說是中山王病的厲害。
過了段時間傳來消息說是無恙了。
升平十一年,聽說中山王在街上被惡犬所驚,吓得的心疾又加重了。
大家派了宮中的太醫前往廣陵郡。
升平十二年開春,被囚禁在淮陰王府十年之久的老五淮陰王得以釋放,大家特命淮陰王帶上世子進宮謝恩。
淮陰王世子獨孤聘不過垂髫之年,長得白嫩伶俐,一看便知,确實不負當年建業第一美男的風姿,假以時日長成,怕是要禍害不少女子。
大家見了淮陰王世子後,便拟旨封其為慶春君。
淮陰王帶慶春君前往老太妃們居住的長信宮,去給趙太妃請安。
他将淮陰王去了長信宮之事禀告給了大家,大家并沒有說什麽,只讓他好好送淮陰王父子出宮。
淮陰王出宮時已是傍晚時分,他不遠不近的跟在這對父子身後不緩不急地走。
慶春君年紀雖小,卻也老成,絲毫不敢在他父親面前蹦蹦跳跳的。
淮陰王拄着拐棍,牽着自家兒子的手,從容不迫地走在日近黃昏的甬道上,只聽得拐棍“篤篤——”清脆落在甬道上、以及細碎的腳步聲在回曠。
只聽慶春君奶聲奶氣的好奇問自家父親:“阿爹,我們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啊?”
淮陰王輕輕一笑,道:“來向陛下請安。”
慶春王歪着腦袋,咬着指甲,疑惑道:“剛才那個坐在高高椅子上的不是十一叔嗎?為什麽阿爹要叫他陛下?還給十一叔下跪?”
淮陰王看了慶春君一眼,笑的溫文爾雅:“陛下就是陛下。”
慶春君被自家父親看了一眼,連忙放下了手,不敢再咬,又問:“阿爹,我們為什麽要進宮向陛下和祖母請安啊?”
淮陰王停下腳步,摸了摸慶春君的小腦袋,道:“因為阿爹要帶你熟悉皇宮裏的每個角落,以後,這裏便是聘兒的家了,陛下才是聘兒真正的父親。”
父子倆繼續走,只聽慶春君道:“也會是阿爹的家嗎?”
淮陰王明顯頓了一頓,語氣溫和道:“當然。”
升平十四年,慶春君被接入宮中撫養,受封慶春郡王。
升平十五年,體弱多病的中山王、薨。
大家以親王之禮将中山王厚葬在其父廣陵王的端陵園寝。
谥曰:榮。
升平十六年中秋,淮陰王入宮,随大家在湖畔的廊橋上敘話。
只聽大家問淮陰王:“三哥在燕州過得還好嗎?可還在成日服食五石散度日?”
淮陰王回道:“回陛下,聽說三哥在燕州的王府裏訓養了不少野性難訓的狼狗,每天都活的戰戰兢兢,經常從噩夢中驚醒,生怕有人會加害于他。
陛下上次降三珠東亭君的旨意送達燕州時,三哥吓得胡言亂語,說只要陛下留着他的命,将他貶為庶人都可以,只求陛下不要殺他。”
聽到淮陰王提起狼狗,大家的聲音驟然冷了一個度:“五哥跟三哥倒是聯系的頻繁,朕不知道的,五哥竟連三哥說了什麽都知道。”
淮陰王聞言,看了眼大家的背影,連忙俯身,放下拐棍,跪在地上,道:“陛下,臣錯了,三哥也真的知錯了。”
他何不知淮陰王故意向大家提起狼狗,就是想說中山王突然薨逝,并不是個意外。
大家背對着淮陰王,看着波瀾不驚的湖面,淡淡的說:“朕無意責難于你,到頭來還落得個刻薄寡恩的名聲。”
只聽大家話鋒一轉:“只是五哥,做錯了什麽,就總得付出點什麽,這便是生在皇家的代價,三哥是被自己的心魔逼瘋的,既然已經瘋了,就不該存了害人的心思,五哥是聰明人,福氣還在後頭,總不至于走了三哥的老路。”
淮陰王目的已經達到,又得了大家的申饬,不敢不遵從聖意,面上心平氣和的朝大家叩了個頭,才道:“臣不敢,陛下所賜,皆是天恩。”
升平十七年,惶惶不可終日了半輩子的老三東亭王憂懼而亡。
消息從燕州六百裏加急送進宮裏時,大家在宣室殿坐了一整天,什麽話都沒說。
升平十八年,大家的形相愈發清癯,只是久病纏身的淮陰王在這一年也走了。
升平十九年,大家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一年中有小半年的時間都陷入了昏睡中。
半昏半睡了小半年之後,大家的身體慢慢地倒是有了些好轉,眸子也略有了些神采,只是頭發白了大半。
這一年,大家虛歲不過三十又九。
大家依舊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政務中度過,有時也會抽出時間檢查慶春王的功課。
到了這年冬天,大家的身體再次每況愈下,這次就連太醫都說大家怕是熬不過明年初夏了。
他心中感傷,倒是大家卻勸起了他這是早晚的事,看開便好。
這些年,他看着大家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大家而去,怕是大家心中更加難過的吧。
他不由問道:“大家還在等嗎?”
大家沒有絲毫猶豫的道:“大不了尾生抱柱,至死方休。”頓了一頓,忽然反問他:“若是朕百年之後,你在宮中如何自處?”
他道:“若是大家走了,奴才亦不會再留宮中。”
大家聞言,只颔了颔首。
升平二十年開春,大家的身體已經日甚一日,許是回光返照,趁着自己精神尚好,每日仍會花大半天時間傳召內閣六部及其他朝中重臣,囑咐自己走後的一切事宜。
“朕走後,國殇之事一切從簡,與明懿皇後合葬昭陵,爾等需盡心輔佐慶春王獨孤聘,待慶春王親政,便放心将這北秦的天下交給他罷。”
幾日之後,慶春王獨孤聘便被封為了太子,入主東宮。
大家悄悄地走在了一個下過杏花春雨後的靜谧深夜。
他睡眠淺,夜裏習慣性的起身去看大家是否還在因為憂忡國事而徹夜難眠。
他走到龍榻旁,卻發現大家睡得比平時沉些,唇角帶着對來生期許的淺淺笑意,手中握着那支梅花簪子。
他喚了一聲:“大家……”
大家卻沒有應他。
他跪在地上,帶了哭腔,大聲唱道:“大家升遐了!”
他知道,他不該悲傷,他該為大家高興的。
大家等了這麽多年,終于可以放下擔子與明懿皇後團聚了。
可眼淚卻止不住的流,心裏止不住的難過。
“咚——咚——”
天未亮,喪龍鐘已在宮中悠悠響起……
國殇之後,便是他離開宮中前往昭陵的日子。
幼時連年災荒,家中兄妹衆多,他的父母迫于生計,便将他托人送給了宮中一個宦官老鄉帶入宮中撫養。
當年承蒙明敬太後多有照拂,讓他在重華宮中跟在那時還是建安王的大家身邊,這一跟,便四十餘載過眼雲煙。
于他而言,他的主子只是建安王。
他心中唯一的大家,只有那個葬在昭陵的光宗神宣皇帝罷了。
馬車離開了建業城,颠颠簸簸的前往昭陵的方向。
他怡然自得的掀開簾子,忽然看到一株開在陡坡之上的紅梅樹,如今雖已是二月,卻還春寒料峭。
看到那樹梅花,他心中很是欣喜,連忙讓駕車的小厮停了馬車。
小厮看到他興高采烈的采了一枝梅花回來,有些好奇的問道:“大人也喜歡梅花?”
他笑說:“是一個故人喜歡,她若是看到,肯定會很開心的吧。”
馬車轱辘緩緩動了起來,繼續前往昭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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