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死定了

尴尬。

不大的辦公室晨光細微, 窗口帶着冷意的光打在地上,一片微亮。

與初櫻目光一對上, 楚弈只覺得頭皮發緊,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低沉的嗓音遮不住的暖意問她,“身體感覺怎麽樣?”

站在一旁的項靈雪呆愣的看着冷峻高大的男人毫不猶豫的往後一步,捏着手裏的咖啡罐用力,神色窘迫發紅,“師兄……”

聽到這兩個字楚弈蹙眉,冷漠的眼神斜過去, “你先去隔壁辦公室等着, 等主任上班安排。”

項靈雪水靈靈的眼睛登時微紅一片, 狠狠的瞪了一眼初櫻, 氣勢洶洶的往外走。把門關上的時候還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兇狠的又瞪她一眼。

初櫻:……

她可什麽都沒做?

瞪她幹嘛?

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楚弈先是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到辦公桌上, 細細簌簌塑料袋的聲音傳過來,然後初櫻就看高大的男人從裏面拿出來好像有點熟悉的東西往她面前走過來。

駝色的大衣沒有系扣, 挺闊的衣襟随着他的動作緩緩而動, 裏面淡灰色的薄毛衣緊貼在身上, 依稀能看到優越的肌肉線條。

初櫻不自在的瞥開眼,下一瞬熟悉的海洋香鑽進鼻腔裏,燒的她身上開始熱。

“楚醫生我……”

“把手伸出來。”

初櫻聞言一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 玻璃罐已經在自己手上了。

居然是有點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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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擡頭視線撞進男人幽深如海的雙眸裏,然後才意識到兩個人站的有多進。

他大衣敞着,好像她在往前一步就能進到他懷裏。

臉頰發熱, 眼神慌亂下意識的躲。

趕緊挪開視線不看他,“謝謝楚醫生。”

男人收回手的動作一頓,垂眸看着她,“還叫楚醫生啊?”

“對啊,這不,在醫院嗎?”

本來楚弈一開始心裏還有些緊張忐忑,可一跟她碰面見她這副樣子之後,他心裏的情緒神奇的蒸發不見了。

她可真可愛,他想。

眼神粘在她臉上看了好一會兒,楚弈才不舍的收回視線,輕舔嘴唇解釋,“剛剛那人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話音微頓,“她給我的咖啡我沒要。”

然後眼神掃了一眼桌上的咖啡,繼續補充道,“那些咖啡,你喜歡哪個喝哪個。”

嗓音放低,“不喜歡就放着。”

初櫻:……

見小姑娘不出聲,楚弈也沒逼她,距離上班還有點時間,索性換了話題。

貪戀與她相處的這點時間。

只是看着她,就覺得渾身舒暢。

“老師跟你說了嗎?”楚弈又近一步溫聲問,像怕驚到她似的,“不是因為你,你別自責了。”

“嗯嗯嗯。”初櫻胡亂答。

手指微蜷,他怎麽離她這麽近啊?

他身上怎麽那麽熱啊?烤的她臉皮發燙。

心裏煩亂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一聞到他身上的香味,總想到自己發燒的時候靠在他懷裏,好像還主動環住他的腰……

可真細啊,腰上居然一絲贅肉沒有,觸感硬硬的。

這麽想着,眼神就不受控制的瞟到他的腰上。

墨綠色的襯衫紮在褲子裏,黑色磨砂皮的腰帶,鍍金的金屬扣也是磨砂的,看起來格外有質感。

人魚線,腰帶金屬扣,內……內…………

啊啊啊啊啊啊!

她在胡思亂想什麽!!

面無表情木着臉,心裏的土撥鼠已經來回亂蹦,在地上打滾兒。

人類的聯想記憶真他喵的可怕!

辦公室空氣裏的氧氣好像被吸沒了似的。

叮叮叮,緊急呼叫。

楚弈連忙脫下大衣抓着白大褂往外跑,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握了一下她的手腕,見果真一點都不熱了才放心,“有事随時找我。”

初櫻擡手捂住胸口。

心髒砰砰跳。

下一秒頹喪的低頭無聲喊。

啊啊啊!

為什麽不讓她失憶啊!!

為什麽她發燒做的混事能記住啊!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男人了!

絕望的撇了瞥唇角。

嗚嗚嗚,她沒有臉了嗚嗚嗚。

她現在是沒有拖累爸爸的思想負擔了。

可她,有了別的……負擔!

-=-

處理完急診之後,到了上班時間,楚弈急匆匆的去門診坐診,都看了十個號都沒見初櫻過來,焦心惦記,沉着空當給她發了條信息。

過了一會兒,初櫻信息回來。

——被主任叫去幫忙整理資料。

盯着短信頁面,楚弈垂眸,心裏有股失落。

心狠的小姑娘,還沒把他wx加回來。

坐在診室,楚弈從來沒有覺得一天這麽漫長。

腦海裏總是浮現小姑娘早上泛紅的臉蛋,還有她發燒時迷糊可愛的模樣。

她就像本險象環生的推理書,每翻下去,都讓人覺得驚喜。

等楚弈熬了一天終于從門診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辦公室裏的小姑娘已經不見蹤影。

辦公桌上的東西整理的整整齊齊,藍色的辦公椅也被推進進去。

側眸看了一眼埋頭工作的周昭年,“她呢?”

周昭年一愣,随即擡頭,耳朵把剛剛聽到的兩個字往回倒了倒,然後神情複雜的咂麽咂麽嘴。

她呢?

這兩個字可謂是非常有靈性了。

壓下心思,周昭年往後靠在椅子上,疲憊的抻了個攔腰,“下班了啊,櫻妹說晚上有事。”

說完雙手放在自己肚皮上哀怨,“新院長真是要死了,我昨天晚上大夜,居然還讓我回來加班?”

“你聽說了嗎,他是不是瘋了,居然要在院裏開始實行kpi。”

一陣急怒湧上心頭,最後化為無奈的淚水,“兄弟你能不能努努力,趕緊爬上去然後罩着我?”

這種神經病領導太可怕了,救死扶傷kpi,k你媽個雞蛋蛋啊!

“兄弟,晚上喝酒去呗。”

“跟老孟約一下,我聽說南山酒吧上新貨了。”

聞言楚弈一怔,壓下想去找她的心思,垂眸應聲,“好。”

要不然,給她點時間緩一緩。

-=-

南山酒吧。

外面冷風陰嚎,包廂裏溫暖如春。

楚弈握着手中的啤酒沒出聲,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诶,你讓我查的人我給你查完了,這倆人挺有意思啊。”孟之丞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回頭我把資料給你發過去,看看你怎麽搞啊。”

“嗯,謝了。”楚弈擡手舉了舉手中的啤酒,對着孟之丞敬了一下,漫不經心的仰頭喝了半瓶。

對面的孟之丞挑眉,連周昭年都察覺有異。

兩個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孟之丞開口,“怎麽了這是?愛情之路頗為坎坷啊?”

聽到這話,楚弈動作一頓,沒說話。

默認了。

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有些奇怪。

她好像……在躲着自己一樣。

早上遞咖啡她簡單道謝,中午約她午飯她沒回信息,等下午的時候回複才姍姍來遲,道歉說之前太忙沒看到。

晚上的時候,等他回診室,她居然已經走了。

很奇怪。

處處泛着奇怪的氣息。

連他之前犯渾把她弄生氣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不見蹤影。

上周老師卸任之後,她還撲在自己懷裏哭了呢。

怎麽現在,反而像是躲着他一樣……

百思不得其解。

猶豫片刻,楚弈把自己的疑惑簡單措辭輕緩說出口。

“她好像在躲着我。”

聽了這話孟之丞先是嘶了一聲,“你倆最近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平平無奇的一句話,結果兩個人眼瞅着一直冷的跟冰人似的楚弈耳朵尖突然紅了。

孟之丞和周昭年對視一眼,驚詫的瞪大眼睛。

立馬坐直身子,蹙眉認真的看着他。

這簡直,比楚弈在他們面前哭還讓人震驚好嗎!!!

卧槽,愛情的魔力這麽大嗎?

楚弈都會害羞了???

“卧槽……”

周昭年捏着把手目光呆滞的感嘆。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着高冷無情的楚弈變成了這個狗樣子,心裏覺得肯定發生了什麽大事!!!

“咳咳”,孟之丞清了清嗓子。

按下激動八卦的內心總結一下語言,“追姑娘我有經驗啊,我跟你說,不能憋着,一旦察覺到姑娘軟化的态度,得趕緊上!”

“強扭的瓜不甜,但是瓜都軟了再放壞,可就是傻逼了行為了!”

“诶,我跟你說心理負擔不要太重,也不能一味縱着女人的心思,真拒絕和你情我願默許的口是心非可是兩回事,你好好辨別一下。”

要不然一直等着,到嘴的黃花菜都得飛了。

聞言楚弈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手機嗡嗡震動,然後就見楚弈陰着臉,拎着外套來不及穿上,大步往外走。

周昭年:???

連忙起身對孟之丞好奇疑問,“我看是楚昭的名啊,怎麽着出事了?”

孟之丞喝的有點多,吊兒郎當的眯着眼,“快去看看,我感覺跟初櫻有關系。”

“除了她,你還見過他因為誰這麽像人啊。”

周昭年一聽,疾步如風趕緊追出去。

包廂裏的孟之丞看着好兄弟離開的方向含笑。

哎呦,愛情這東西啊,真是玄妙。

這麽多年冷血冷情的楚弈,居然有人樣了!

閉上眼長嘆,“唉,又得準備紅包了。”

那邊都到樓下了,周昭年才将将的追上楚弈,按住車門不讓他動彈。

“大哥,咋的了,喝酒不能開車啊!”

聞言楚弈動作一頓,面色沉下來,“你開。”

周昭年:???

“我也喝了啊!”

“我給你叫個代駕吧。”

“不行,我等不及。”楚弈擡眸掃過去,随後大步又往南山酒吧走,到前臺的時候叩了叩前臺的桌子,“你們服務生有沒有能代駕的,有償。”

聞言前臺小姐姐擡頭,一看見是自家的貴賓大帥哥,趕忙點頭,“有有有,您等一下啊。”

高冷的大帥哥第一次跟自己開口說話,沒有她也得給搞有啊!

拿起內線電話打過去,嗯嗯幾聲之後擡頭跟男神示意,“兩分鐘,馬上來。”

楚弈颔首道謝。

這是怎麽了?

前臺小姐姐好奇的小眼神不停的往楚弈身上瞟,掃了一眼手邊的手機,最後握了下拳頭給自己打氣。

雖然這男人氣質太冷,氣勢太盛,可是她就喜歡有挑戰的。

拿起手機調到二維碼遞過去,小心翼翼的,“您好客人,方便加一下微信嗎,這樣我們以後也好給您發打折信息。”

還能發別的信息呢,哦呵呵呵。

然後下一秒就聽到男人斬釘截鐵的拒絕,“抱歉,我愛人不讓我随意加好友。”

呵呵呵,果然,優秀的男人都英年早婚。

前臺小姐姐捂着胸口郁卒。

不一會兒,酒吧一個年輕的服務生快步跑出來對着楚弈鞠躬,“貴賓您好,我幫您開車。”

楚弈視線挪過去打量一下,然後點頭往停車場走。

路上,藍色沃爾沃在馬上上疾馳。

楚弈閉眼靠在椅背上,眼前是剛剛手機上看到的畫面。

他的小姑娘一身運動裝站在健身房的大落地鏡前,身形緊致婀娜。

一旁站着個男人。

眼泛綠光的男人,呵。

心裏情緒翻騰,到最後居然覺得有點一絲委屈。

她健身為什麽不肯找他?

花錢去找別的男人。

那教練看着就稚嫩,能有他教的好?

再睜開眼時,眼底冰涼一片。

被冷風吹的酒意上頭,昏沉難受,楚弈蹙眉側眸看向窗外。

到嘴的黃花菜飛了?

他絕對不會讓這種可能性發生!

-=-

濱大健身房,初櫻換好運動裝站在樓下的私教區。

不遠處有健碩的健身男在撸鐵,金屬撞擊的聲音。

對面兩個牆壁通頂的玻璃牆,地上還鋪了紫色和粉色的地板紙,私教區是粉色的,靠鏡子那邊擺了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啞鈴還有各種健身器具。

碩大的落地鏡,她看着鏡中的自己,太纖瘦了。

手腕那瘦的骨頭都凸出來了。

她這次健身心無旁骛,真心想提高一下體力,再練出點肌肉線條就更好了。

吱呀一聲,隔着拳臺看過去白色沉重的鐵門被拉開,一個穿着緊身運動服,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手裏拿着藍色的冊子小跑過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教練快步跑小樓,止步看到初櫻的時候眼前一亮,“我是你的核心教練,姓王,以後叫我王教練就可以。”

四處看了一下,王教練把手裏的藍色冊子攤開看了一眼,“今天我們先來做幾個動作。”

一開始初櫻有點不好意思,可剛開始上課不一會兒,撸鐵區的大哥就走了。

咣當一聲,白色鐵門關上。

地下一層瞬間安靜。

垂下眼盯着眼前紫色的墊子,兩手和膝蓋支撐,手臂大腿垂直地面,然後腳尖用力,緩緩擡起,用核心肌群來維持動作。

初櫻咬緊牙關調整呼吸。

“對,腹式呼吸。”王教練提示。

強迫自己集中在動作上,手臂發酸,後背漸漸無法繃直。

別想那個男人,不想他!

嘎——

白色鐵門轉軸摩擦幹澀的聲音。

初櫻咬牙盯着兩手中央,額頭浮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然後就聽腳步聲漸漸近,向他們這邊走過來。

有人來找教練?

本來初櫻都沒力氣了,想着在別人面前不能慫,咬牙堅持等着王教練數數。

“18,19,20.”

“好了,休息一下,一會兒進行下一組。”

數字一到,随後瞬間力竭膝蓋落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調整腹式呼吸。

就這一會兒,她後背就有點潮了。

體力的确不行啊。

“你核心不行,挺一會兒腰就塌下去了,第二組要還是這樣,我一會兒幫你托着點。”

托着?

初櫻喘着粗氣,心裏嘀咕,托着是怎麽托着啊?

“呵”,一聲冷笑。

聽到這聲呵,初櫻身子一緊,下意識側眸看過去,就愣住了。

楚弈站在距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沉着臉看着他們。

“托着?”楚弈眼神掃過初櫻,擡眸直視王教練,“你想都不要想。”

他健身這麽多年,還不知道托着是什麽意思嗎?

這教練的意思是,一會兒要她沒力氣了,教練就用手托着她的腹部。

只一想,楚弈就覺得火燒火燎的渾身難受。

被壓到心底的陰郁又悄悄鑽出來,想碰她,是當他死了嗎!

“她沒基礎,直接就上這個強度的姿勢?”

“挺身向上,力量對抗,夾球都做過了?”

初櫻癱在墊子上,仰頭看着男人蹙眉冷冷的追問,然後下一瞬眼中隐有怒火,嗓音含冰,“她一點底子都沒有,你直接上這個強度,受傷怎麽辦!”

初櫻怔愣,覺得他好像不一樣了……

舒展放松,但是濃烈的侵略感特別強烈……

心裏怒火翻騰,餘光裏看到受驚呆住的小姑娘,最終用盡全力克制住。

抿唇不再說話,楚弈轉眸看一眼,看到不遠處鏡子前面健身白板前面有把椅子,走過去拉出來。

“我尊重你的選擇”,楚弈認真看一眼初櫻漆黑的眸子泛光,“我就幫你把把關。”

“她體力差,動作不規範,你示範一下吧。”

坐着的男人氣場威壓之下,從業僅有幾年一瓶不滿半瓶晃的王教練頭皮發麻。

油亮的小眼睛來回轉,最終被男人的氣勢壓的順從在一旁的墊子上趴下,做跟初櫻一樣的動作。

只一看,剛壓下去的火氣騰的一下萬丈高!

嗓音瞬間冷下去,冷峻的臉龐挂了一層冰霜,“胳膊沒垂直地面,大腿也沒有,肩膀沒有撐起來。”

“你當教練動作都不準,怎麽教學?”

“學生受傷了怎麽辦!”

怒火翻騰,啪的一下把手上的冊子扔到墊子上,“滾!”

初櫻看着王教練離開之後才看向罕見發怒的男人,擰眉看着他。

在兩個人目光相觸那瞬間,楚弈眼中的寒意散了大半,但下颚唇角還緊繃着。

撲面而來的男人味,楚弈理了理身上的襯衫站起來,把袖口挽上去,垂眸神情自若的說,“他水平的确不太行,動作都不标準。”

“不然我教你。”

初櫻一愣,看到他小臂上凸起的青筋和肌肉線條之後白嫩的小臉猛的一紅,蹙緊眉頭,“你……”

“我什麽?”楚弈墨色幽深盯着她,神情恹恹的,細看之下眉眼還有一絲委屈。

霧氣騰騰的黑色魔鬼小人兒握着叉子趴在心裏撇着嘴要放聲大哭,她寧可花錢找個糊弄人的騙子都不着他。

見她不說話,眼神充滿排斥,楚弈心口一疼。

一想起剛剛那小子黏在她身上的視線,他渾身火燒火燎的難受、焦躁。

那人還想要摸她?

心裏的不滿和嫉妒翻湧,楚弈走近她,站在她面前垂眸望着她明亮清澈的眼底,潛藏心底的不安從四周細碎的縫隙呼呼的往外冒。

“你記得吧?”他嗓音很輕,動作卻很強勢,一步一步逼近她。

記得什麽?

初櫻眼露疑惑。

“記得發燒時你說過的話。”

楚弈一步一步往前,落地沒有聲,像狩獵的豹子。

聞言初櫻臉頰微紅,抿緊紅唇不甘示弱的仰頭盯着他,雙手在身後攥着,直到靠到冰涼的落地鏡前。

“你記得吧?”男人嗓音突然啞了,微微躬着身子直視她的眼底,唇角微勾,笑的篤定張狂,“你說,我按着你的手摸過我的腹肌。”

話音微頓,下一秒男人的耳朵尖紅的滴血,舔了一下嘴唇之後,突然低笑一聲。

好像想說什麽,又說一時不出口似的。

初櫻好看精致的桃花眼跟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瞪的圓圓的,咕咚一下咽了一下口水,心懸到喉嚨那砰、砰的跳。

後背像爬上一條冰涼的蛇一樣,渾身緊繃。

他要說什麽?

下一句話他要說什麽?

為什麽空這麽久沒繼續說?

等的時間越長,初櫻心跳就越快,越緊張。

她那天說的胡言亂語可海了去了!他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男人沒說完的話,像懸在頸前的斬刀一樣。

樓下撸鐵區安靜無人,隔着一道鐵門外面跑步機、固定器械區咔咔的撞擊聲,還有泳池裏小朋友們喧鬧聲、噗通噗通的水聲交雜在一起。

她聽着,也好像沒聽到。

藏在背後的雙手更用力的擰着。

看着男人突然勾唇輕笑一聲,“你還說,看到我的內……”

轟的一聲,巨大的炸彈在她腦海裏炸出一朵蘑菇雲,小臉被沒說完的這句話炸的通紅,白嫩的臉頰幾欲滴血。猛的擡手捂住男人的嘴唇。

“你看,你記得。”

短短的五個字,他的嘴唇貼着她柔軟的手心一動一動的,手掌的神經順着往上,整個手臂連着後背都麻了。

“你別說了!”初櫻紅着臉瞪他。

楚弈突然笑出聲,低沉的笑聲格外有磁性,整個人一掃剛剛的沉郁,有種意氣風發的少年感。

“既然這樣,我就捅破窗戶紙了。”

“櫻櫻,跟你打個申請報告,回頭簽個字?”

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前言不搭後語的,什麽申請報告?

然後就看男人寬大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腕帶下來,唇角揚笑繼續說道,“申請追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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