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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吼吼~休假歸來~大家節日快樂~某陽變身成小超人~索亞松雙手支在泳池邊沿,用力一撐爬了上去。也不扯掉挂在那裏的東西,粉紅色小兔子被直接塞進褲裆,然後系緊皮帶。索亞松向前挺了下腰,瞬間,吸氣聲與驚呼聲此起彼伏,大膽的女孩子用手捂住嘴驚訝“太帥了~”

明明是委瑣的動作但是在他做來酷畢了,套着兔子頭套的男人,雖然看不到臉,身材卻極其完美,舉手投足的姿态無一處不彰顯優雅,連狼狽的動作他做來都那麽從容甚至還帶着挑逗,如同天生的貴族,這樣的人能是誰?剛剛還滿是嘲笑的氣氛逆轉改變。

最初始确實沒有人認出那個倒黴蛋就是索亞松,男人們放聲大笑合不攏嘴,連汪奇都指指點點擠眉弄眼示意旁邊的人“快看快看。”相互傳遞着湊熱鬧的信息,有幾人唯恐天下不亂,還打着口哨起哄。

後來索亞松爬了上來,幾個熟悉的人便從那習慣動作還有身形認出這是太子爺無疑。雖然脫了外套,雖然穿着制服式的襯衣,但是皮鞋、褲子、還有手指無一不洩露着他身份的秘密,只要用心探究便不難發現。于是,索亞松所過之處,曬笑聲漸小。

隔着頭套索亞松用視線打量這些人,一眼就認出剛才綁架他的那幾個人的特征。盡管巴不得立刻找個地縫地遁而去,在頭套後面,索亞松還是堆起滿臉假笑,像個英雄似的舉起雙手向大家示意,好像剛才不是被扔進泳池而是領了大獎。

這一個小插曲很快便被下面的節目淹沒,舞臺上披頭士一樣勁搖熱舞的員工上演着自編的情景劇,惡搞至極。

趙明保冷哼一聲雙手抱臂,看着索亞松的背影消失在後面的酒店大門裏。

廣場上泳池邊依然熱鬧無比,但是同謀者紛紛退散,沒人敢承認自己參與了那樣的事。趙明保周圍出現一個圓形人為空場,對這個禍水,大家避之唯恐不及。

這種半隔絕狀态一直延續到假期歸來,融入到日常工作中。能不與他打交道便不與他打交道,實在迫不得已,不得不去庫房提領物品,也一次申領好幾樣,更是避免語言接觸,能不說便不說,許多事都是通過公司局域網裏的留言板來交待。

即便走在同一走廊上,為了避免和他碰頭,對面的人都會假裝遺失文件掉頭再回到辦公室。如果大家談得熱烈,一旦趙明保進門,人群便自動分散不再閑話。他一進餐廳,随便坐到哪張桌子,就算稍遠一點的人立刻端着餐盤閃開。再擁擠不堪,趙明保周圍的幾個座位就是沒人敢坐。

職場上岌岌為生的博命男女,嗅覺都異常敏銳。小心翼翼得甚至有些杯弓蛇影的警惕,無形中也讓趙明保緊張起來。都說索亞松寬容大度,将人心比自心,若是他遇上這種事情,非要弄死對方不可,必定想盡千方百計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何況索亞松絕對有這樣的條件與實力,如果索亞松想,趙明保不由自主的打怯,那必定會花樣百出。

趙明保與索亞松級別不同,樓層也不同,雖然索亞松經常巡視,但是自渡假回來兩人只有兩次偶遇。一次是在走廊上,索亞松與幾個高管邊說邊走,趙明保閃到一邊讓路,索亞松保持着扭頭說話的姿态,看都沒看他一眼。

第二次是在衛生間,趙明保往裏進,而索亞松顯然剛方便過,正在洗手。兩人通過鏡子相視,索亞松沖他燦然一笑,趙明保也回個笑容,然後心裏忐忑不安。索亞松的笑容太幹淨了,雖然他不相信索亞松會大度到就此放手,還是不由得生出些悔意,何必要捉弄他呢?

事情好像就是朝着那個良好的方向發展的,索亞松沒再任何事情上難為過他,倒是一起捉弄過索亞松的人當然不會坦然的說索總我不是故意的,于是千方百計的往趙明保頭上推各式各樣的問題劃清立場以撇清自己。

趙明保最近有點累,累心又累身。越是累便越會想起索亞松的好處,那個孩子像個小白兔一樣,無辜而又可愛,小的時候就特別善良,看白雪公主都能哭。只是因為有了錢佩林那樣一個父親,便連帶着被打上讨厭的标簽。

江江為自己這樣不成熟的遷怒舉動懊悔,并且開始反思自己日常任意妄為,他只是因為心裏憤恨便拿自己的人生撒氣,像索亞松,遭遇到的事情其它并不比他少的。因為有了檢讨,工作态度便有了轉變,無論做什麽事都變得認真負責起來,雖然有人找麻煩,好在也沒出過什麽大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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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長,所有人都籲出一口氣,似乎索亞松如他所說,玩得再過火也不許生氣,真的就把那當成一個善意的惡作劇。

“你們說到底是不是是他?”私下裏那粉紅色避孕套的傳言越來越盛,提到那裏大家都不由得會心一笑。

“恐怕是吧?如果是別人的話早發作了。嘿嘿,那個是挺惡搞的。”

“對啊,如果換成是我的話,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能忍常人不能忍,将來一定是厲害人物。”

“那種人都是事後翻帳的,我倒覺得他是那種特別寬容大度的人。”

女性職員已經自動劃為索亞松的擁趸“這才是真男人啊!”

“幸虧碰上這樣的老總,你不知道,前幾天我去拿文件,他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身後,吓得我一身冷汗,當時看我的眼神,該不會認出來了吧?”

“怎麽會?”旁邊的人立刻拿手肘捅他“你那是作賊心虛,小點聲,是恐怕別人不知道你參與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參與什麽啦?來來,喝酒。”那人立刻岔開話題。

衆人大聲笑小聲說,趙明保坐在無人的角落裏悶悶的喝酒。兩個月就這麽過去了,索亞松一點動作都沒有,同部門有員工過生日,壓抑了許多的氣氛借此熱鬧一下,他也在邀約之列。

大家打趣說笑,甚至會拿那場惡作劇出來談,如同真的煙消雲散。坐在外圍看他們的趙明保,正因為索亞松什麽都沒有做,便生出些劫後餘生的感動,隐隐下定決心,絕對不再這麽欺負他了。

喝到興頭上,衆人圍坐在一起,開始拼酒游戲,找各種借口相互敬酒,于擊鼓傳花和搶點游戲,趙明保是個喝不得酒的,這天偏偏被各式各樣的理由灌了不少。趙明保十分防備,疑心這些人是合夥要耍什麽陰謀鬼計,裝醉找個借口到廁所,一邊喊着“我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一邊悄悄将手指伸進喉嚨處,微微一摳,大吐特吐起來。

趙明保歸位後眯着眼睛躺倒在沙發上裝睡,無論誰碰都不動。大家也就不管他,自顧自的猜拳走令,酒桌上的氣氛漸漸熱烈,如同往常每一次的部門聚會。漸漸的趙明保漸入夢鄉。

神智不清時周圍似乎有異動,想要睜開眼無論怎樣眼皮都擡不起來,身邊熱鬧聲依舊,似乎在歡呼着慶祝什麽人的到位。趙明保雷打不動,心裏打定主意,反正也是醉了,就算他們把他綁在門板上脫了褲子游街也沒什麽。

過了許久,像是有羽毛在臉上輕輕刮撓,又好像是別人的氣息噴到臉上,親切得令人想一再靠近。趙明保勉強睜開眼,揭起的眼縫裏有個人相當眼熟,語氣也很和藹,“要不要我送你回家?”然後就被人駕了起來。再後來,趙明保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徹徹底底昏睡過去。

有人小心翼翼的躲避,自然就有人處心積慮的要報複。別人索亞松倒是不恨的,記在心裏恨不能啃骨食髓的唯有趙明保。

趙明保對索亞松做的那些事,不是讓他當衆丢人現眼兩次就能扯平的。索亞松是誰?富三代,未來兩家地産巨鱷的唯一繼承人,24K純金打造的太子爺。可是趙明保也不是別人,那是江江,是那個男人的兒子。一想起那個男人,索亞松鼻孔裏噴火,将針頭恨恨的放入紋身機針孔裏。當年栽髒不成,父親一句“把你送回外公那裏”索亞松至今仍心有餘悸。

現在就算把趙明保切成片油煎水煮都難消他心頭之恨,索亞松是個厚道人,對折磨人那一套想來想去就幾招,顯然是不夠的。他要懲罰趙明保,又不能讓父親和那個男人知道,怎麽辦?索亞松向好友陳曦請教。

陳曦是個玩家,壞點子無窮,整蠱方案每一個都令人痛不欲聲,索亞松聽着便覺得解恨,可具體到實施可能,他又打起退膛鼓來。想到父親看那個男人的眼神,索亞松心裏一沉,自己萬千愁苦也抵不上那個男人一個哀怨眼神。

陳曦說得口幹舌燥“我和你說了這麽多,你到底想怎麽辦啊?如果有人敢這樣對我,我早就在他臉上紋個王八,讓他丢人現眼一輩子了。”

江江覺得自己着了道,他喝進去的不僅僅是酒,一定還有別的東西,比如安眠藥之類的。小時候就養成淺眠的習慣,如同幼獸般防備着自己的領地被人入侵,生怕錢佩林偷偷遛進卧室與睡在旁邊的父親眉來眼去,警醒得每個毛孔都在探索空氣中的危險氣息。

而今天竟然昏昏沉沉的睡那麽久,對外界無知無覺,甚至連夢都沒做一個,不正常。果然不正常,露出來的手臂感受到微涼的空氣,江江一個激靈醒轉過來。

“當~”手握式紋身機砸在地面上,索亞松在趙明保睜開眼的一瞬間,吓得心跳如雷,就算他一再為自己打氣“我已經忍了他們父子這麽多年了,不能再忍氣吞生下次,我要抱複。”一旦看到那冷冷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手指發顫。

江江動了動手腕,果然,被铐住了。索亞松臉上換了另外一種顏色,看在別人用心的人眼裏就像個狡猾的狐貍,“趙明保?你醒了?”江江見索亞松笑得從容,撿起地上奇形怪狀的器械向自己一步步走過來,那器械反着冷冷的寒光,他條件反射的要往後躲。

“咦,你怕我嗎?為什麽呢?”索亞松偏頭做費解狀。“別掙紮噢,越掙就地越緊。”索亞松按住趙明保的胳膊,那個情趣手铐倒不見得有多結實,原理卻等同于警用,也有倒刺,只是不那麽鋒利,不至于在掙紮時弄傷對方。

趙明保的手腕非常纖細且皮膚瓷白,铐在那裏美得異常,索亞松心中一動。

陳曦曾問過他“那人長什麽樣子啊?”索亞松當時懶洋洋形容,沒特色,很醜,像地溝裏的老鼠,瘦得堪比非洲難民,水蛇腰鴕背,笑時看不到眼仁。

陳曦當即表示十分感興趣,“正合我的口味,要不要先約出來,讓我見見,或者三人行?”

被索亞松翻着眼皮一口回絕“不好意思我對他沒興趣。”江江長得像李加,索亞松自動代入,一想到自己是和父親的男人滾在一起,就起一身雞皮疙瘩。對着那個人,他可硬不起來。再說鬧那麽大場面,難保老爸不知道,更不好收場。“陳曦,你的口味還真雜,這樣的也喜歡?我聽說,他很看不起同性戀。”

可是現在看着那纖細手腕上被掙出的道道紅痕,索亞松倒真是有點興趣。他也是剛剛發現的,這個男人相貌平凡,身材卻不差,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結實得很,而且睡着以後,還有那麽一點點可愛。

江江警覺的半坐起身,索亞松那眼神和錢佩林如出一轍。錢佩林就總用這種目光看他父親,江江皺着眉心煩意亂,一邊坐起身一邊打量着室內,是酒店的标準客房。落地燈、座椅、電視,還有統一制式的統妝臺,面對着床的鏡子裏有個人光着膀子被遞了個光頭。

室內氣氛一時安靜至極,他瞠目結舌看着鏡子的樣子讓索亞松開心死了。江江想用手去摸頭,索亞松單手捉了他手腕探着身子一腿壓在床上“我給你紋了只八旗綠毛龜,喜歡嗎?”

“狗屁~”江江徹底被激怒了,一腳踹在索亞松身上直接把人從床上踢了下去。

索亞松被踹了個冷不防,向後翻滾着倒了下去,扭到脖子不說,最重要的是剛才沒有準備,正被踹在要害處。疼得眼前一片片發黑,真以為這要自己會死過去,捂着裆縮成一團在地上哀嚎。

江江心底有萬千波濤洶湧,怒火直沖百彙,他甚至想過,要不讓索亞松打自己一頓算了,他也出氣,自己也心安理得不再覺得虧欠他,沒想到他竟然敢這麽報複。

江江手腕用力“啊~”一掙,手铐被整個扯了下來,手腕磨傷處有鮮血流出,也顧不得擦,三兩下摘掉,江江下地穿鞋直奔浴室。走到半路發現自己身上除了內褲什麽都沒穿,怒火更盛,轉身沖着蜷縮成一團的索亞松拳打腳踢。“打死你個死玻璃。”

江江跑到衛生間打開所有的燈,鏡子前面的、頭頂上的、還在側壁的幾組燈光、把他那腦袋照得明晃晃的清晰無比。頭發被徹底遞掉了,頭皮泛着淡青色。腦袋上亂七八糟的那是什麽東西?像鬼化符一樣,一直延伸到右邊太陽穴處,半個臉頰上都是,擡手蹭了一下,圖案還是原來那個圖案,手背上半點顏色都沒有。

江江眼神不由得暗了,剛才他說是紋上去的?媽的,還八旗綠毛龜。噴了香皂用毛巾賣力的蹭,頭皮陣陣發麻。果然有錢就變态,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草包,沒想到竟然是這麽惡毒的一個人,江江把所有洗浴用品都砸在鏡子上,捧着頭“啊~~”的嚎叫,頂着這麽個東西讓他怎麽活?惡向膽邊生,紅着眼睛扭頭看室內“我要整死你。”

索亞松好不容易爬到門邊,正費力的伸手夠門把,被這句惡狠狠的宣言吓得一怔。緊接着,就見江江怒氣沖沖跑出來,擡腳照着他後背踩去,索亞松立刻縮回手,還是被踩得差一點腰折“你誤會了。”

“誤會?是嗎?”江江冷笑着,拎着索亞松的後領,把他拖到內室略微寬敞一點的地方,深吸一口氣,左右手握成拳有節奏的揮落。索亞松來不及反抗只得雙手抱頭把自己團成在一起。邊挨打邊躲,無論怎樣都躲不過那雨點般的拳頭。真沒想到,那麽瘦的人,竟然有這樣大的力氣,拳頭打在身體上發出砰砰的聲響,索亞松感覺自己就像個破敗的皮袋再這麽下去,他早晚會把自己打死的,指不定哪下噗的一聲就漏了。

江江小的時候常和大保在一起混,生怕別人看不起自己瘦弱,沒少在鍛煉身體方面下功夫,尤其是遇到錢佩林這麽個競争對手後,為了實現早日奪回爸爸保護爸爸的理想,強身健體一天沒落過,筋肉結實着呢。

索亞松哀嚎着求饒他完全沒有聽到,想到了都是那個無恥男人惡毒的示威,摟着父親洋洋得意的樣子,越想越氣,這是他的兒子,就算打死也不過份。

索亞松被打得奄奄一息,任江江把他拖來拖去。

江江發現他剛剛掙脫的那個手铐并沒有壞掉,只是順着力道從開口處彈開了,于是撿起來套在索亞松兩只手腕上,将他兩手高舉過頭頂,對着那個豬頭一樣的臉呸了口唾沫,三兩下便扯開他的襯衣,手腕處脫不掉便嘶嘶扯壞,然後扒他的褲子。

索亞松被驟然而來的冷空氣激得清醒過來“江江,江江,你要做什麽?”

“噢?”江江半眯起眼睛“你知道我是誰?我不是趙明保了?”

索亞松氣結,江江就勢扒掉他的褲子,上下打量一番“就你這身肉還跟我對着幹?自不量力?”

索亞松委屈至極,我沒和你對打,是你單純在揍我。

“江江,你要幹什麽?”

江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笑數聲,桌子上擺放的紋身設備一應俱全,顯然索亞松早有準備。“沒什麽,我只是想要你身上畫個王八而已。”江江把紋身槍握在手裏,按了下開關,鑽頭高速鑽了起來,冷冷的看向索亞松,索亞松一瞬間如同被電雷到般痙攣。

江江舉着紋身槍學着索亞松的姿勢一腿壓在床上,索亞松可沒他的本事,撲騰沒兩下來就被按住身子固定住,眼看着那紋槍突突響着就要落在身上,索亞松涕淚橫流大聲尖叫“我是和你開玩笑人我,求你別動,你仔細看看,你頭上的不是紋的是畫上去的,真的,我沒騙你。”那槍頭上帶着黑藥水,索亞松用手臂扒拉時,腰側到手臂上被劃下長長一劃黑痕,索亞松冷汗直流,他當時生氣一連裝了三根針,那線條又粗又醜,所過之處,皮膚火辣辣的疼。

江江收起槍舉向天花板“你說什麽?”

趁着失去制約,索亞松立刻尖叫着躲到一邊,翻滾到床下,那聲音刺耳至極,江江皺眉直起身,索亞松也不好意思的臉紅,他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叫聲太像女人了,可是任是誰要被在身上紋個王八,都會失态的。

索亞松緊張兮兮的解釋,一再聲稱自己不是真的紋上去的,若是紋上去的,江江一定會感到痛,現在一點都不痛對不對?江江仰着頭用眼角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索亞松是真急了,他現在才發現,江江是個狠家夥,恐怕真會往他身上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時候可不是說洗就能洗掉的。索亞松顫抖着解釋“不信你用煙灰蹭蹭,一定蹭得掉。”

江江掏出索亞松的煙點着,從容的抖落出煙灰,對着鏡子在腦門上蹭了一下,沒掉,回過頭來看索亞松。

索亞松心肝都快縮成一處了,眼淚汪汪的“你再蹭蹭。”江江把煙掐沒,索亞松不等他動,立刻尖叫着往牆角爬去“我沒騙你,我真沒騙你。”

索亞松後悔死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上這個心狠心辣的家夥。

索亞松腫頭腫臉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時不時的用胳膊擦一下眼睛,此刻的索亞松,光着屁股露着屌,小心翼翼的用棉簽蹭江江的頭頂。江江坐在地上,一條腿盤着一條腿支在地上,時不時的撇過來一眼,就吓得他心髒心縮。“嘿,你看,掉了一點,真的掉了一點。”怕江江不信,索亞松立刻呸呸在他頭頂吐兩下口水更賣力的擦起來。

江江強忍着煩感,視線撇向一邊,餘光中索亞松的視線一直盯向某一處,不動聲色的順着那視線望過去,是索亞松的上衣,口袋裏的鑰匙露出一半,精致的黑色扁條形,顯然是手铐的,牆上倒映出的影子裏是索亞松舉起手铐要砸他,江江翻了個白眼,探手捏住他的屌,索亞松咝的一聲抽氣“你,你,你要做什麽?”

要害被人捏在手裏,索亞松只得認真的擦,直到把江江頭皮擦得發紅,所有黑漬全部清洗掉才算完結。江江甩掉他的物什,在索亞松身上擦了擦手,“你個下賤東西,這也能有反應?”

索亞松倒沒有不好意思,“正常男人被握這麽久都會這樣。”“切”江江不屑,對着鏡子左顧右看,雖然不甚滿意,還好,總算掉了。

站起身長長籲出一口氣,撈起索亞松把他按倒在床上,有樣學樣,拿起紋身筆在他身上大書特書。

“你做什麽?你要做什麽?”索亞松害怕得四處躲閃。

“不做什麽,我說過要畫個王八的。你別扭,好,你不喜歡我畫是吧?OK,我寫字,好吧?”江江将電槍打到最大檔,扔在床上,那槍尖正對着索亞松的臉,吓得他啊~啊~大叫,江江冷笑,早就知道這個無能兒沒那個報複的膽量,那好,就讓他嘗嘗報複的滋味。

索亞松光着膀子打哆嗦的樣子讓人更想狠狠的欺負他,江江從容着把人拎過來,用黑藥水在身上寫滿了字。

“你說我寫點什麽呢?八卦雜志上說你是精英王子,可我看來就是個爛屁股死玻璃。”索亞松感覺到身上劃過一道道筆尖,絕望的嚎哭。

“你就這點本事?”江江惡意的笑,這個孩子小的時候就長了個受氣包的臉,一受委屈就知道張着嘴大嚎,自己只要威脅幾句,便紅着眼睛哆着嘴唇不敢說話,小個子大眼睛,淚水像永不枯竭般嘩嘩直流,衣服前襟上畫着大大唐老鴨,無論什麽時候都這麽可笑至極。

索亞松是個常去健身房的,身上肌肉的紋理如同精心打造出來一般,那哭泣的背影聳動着,江江心中一動,大保那流汗的後背就呈現在眼前,黑黔黔的,兩種不同的顏色,但是加上那七七八八的鬼畫符,如果眯着眼睛看,還是能看到的,因為索亞松掙紮,大保的背影很愉就消失了,那點欲望也無影無蹤。

江江是個在那方面冷淡的人,再怎麽強迫自己也挺不起來,恨惱之餘,照着索亞松後背就拍了一下去,連罵帶寫,賤人同性戀大王八爛屁股,幾乎把一輩子要說的惡毒話都留在了索亞松的後背上。

“你這是什麽眼神?敢這麽看我?我要在你臉上寫個狗字。”

索亞松吓得一哆嗦,身體向後傾。

“你敢躲?過來。”

索亞松睜大眼睛,大叫着哭饒,他從來沒像過這麽後悔過,一邊說盡好話哀求,一邊在心裏默默發誓,将來某一天等他把江江踩在腳下,也這麽折辱他,到時候也讓他舔自己的腳趾,也讓他學狗叫,也讓他四肢着地爬來爬去,用嘴給他叼來鞋子。

索亞松特別委屈,一輩子沒受過的屈辱都在一夜之間嘗盡了,心中無數次呼喚“爸爸,爸爸,你在哪裏,救救我。我被欺負了~”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場惡夢。

索亞松叫破了嗓,口渴至極時江江将水倒在地上,讓他舔,他也去舔了,結果那裏面摻了自己藏在口袋裏的特效安眠藥,翻着白眼昏睡過去之前,看着江江獰笑着舉着紋身槍站在他面前。

這一夜過得太凄慘,索亞松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真的,醒來的時候臉旁邊還有那個電槍,吓得他啊啊叫着往後退,結果發現自己兩手被綁在床腿上,兩腳也分用床單綁向兩旁,屁股上插着廁所裏專用的皮揣子,皮揣子頂端挂着鬧鐘,此時正鈴鈴作響,而門外服務員正有節奏的敲門“客房服務,先生,您叫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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