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秘書是一個梳長卷發的美女,眨着大眼睛說話的時候,江江一瞬間感覺那臉上的表情太生動,以至于與索亞松十足十的相似,不由得抖了一下。連忙搖頭晃去這想法,最近索亞松如同潛伏在腦子裏的鬼魅,時不時的就要現一下身,哪怕是不相幹的人,也能看到他的影子,真真不可思議。

秘書沒發現李月江有什麽異樣,說是花店送來的,眼波流轉間盡是打探,江江覺得也問不出什麽便交待“打電話去花店問一下,看是什麽人送的。”

“好的。”秘書答應得極痛快,在他轉過身後小聲補了一句句“花束裏面有卡片。”李月江挑了挑眉,顯然,她看過了。回到屋裏關上門,抽出心形卡片,名簽上只有簡短的一句“my love”。

李月江忍不住苦笑,早該想到的,在他認識的人裏,能這麽熱情似火的只有一個索亞松。

辦公室裏因為多了這一束玫瑰而變得香味四溢,龐大的花束略微占地方,而且擺着它在辦公桌上總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江江捧着花瓶移來移去,最後終于放在矮桌上,視線所及,又是最佳位置,那最豔的花蕾如同某人的笑容,綻放開來令人看着就賞心悅目。

李月江尋了個不相幹的文件夾在腋下,徑自來到樓,果然,在走廊裏徘徊了幾下便與索亞松走了個面碰面。索亞松目不斜視,給他的笑容并沒有比別人多一分。可是五分鐘後,那家夥就大大咧咧出現在他辦公室“你還喜歡嗎?”

因為他剛才的敷衍,江江從鼻孔裏哼了哼。索亞松坐到他辦公椅的扶手上,半摟着江江肩膀“臉色不好啊?是在生氣嗎?噢,真的生氣了,是和我有關系嗎?親愛的別皺眉,我哪裏做錯了呢?呀~”被推下去索亞松扶住桌角才禁住趔跄。

抓起桌角的擺件,索亞松問“是不是剛才我沒怎麽和你說話,所以生氣了?我不是在忙嘛,而且我是上級,當然要做出莊重的樣子來。”

因為他沒有翻臉,反而和言悅色自找臺階,李月江反而讪讪的不好意思起來,又抹不開臉放低姿态,只好撇出句不太硬的口吻 “真虛僞。”

其實論虛僞,索亞松還不夠段數,偏偏李月江就見不得他這樣。而索亞松因為李月江少見的沒有諷刺挖苦而笑得開懷。“是啊,多虛僞。你要不要也學學?”

索亞松坐在李月江對面,兩手托腮看着他,這個男人皺着眉盯着屏幕,一副認真的樣子,眼睛并不看向這一邊,可是心思顯然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于是心情大好。“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索亞松剛剛從查經理那裏聽到關于李月江的秩事,當事人就做出這種正義非常的樣子,惹得他不由得就想逗上一逗。

李月江無可無不可的挑了下眉峰,索亞松便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順手扯出花瓶裏的一枝玫瑰湊到鼻子底下嗅一嗅。

秘書送過咖啡又送點心,索亞松笑容泛濫,不放過一切勾搭的機會,李月江沉着面容斜眼看他“不是要講笑話?”他還真有興趣聽一聽。

“是這樣,兔子到老虎那裏告狀,老虎很生氣拍着兔子的肩膀安撫一番讓他乖乖回去聽消息,老虎承諾一定要為兔子做主。于是,老虎把狼找了去訓話,老虎說,我是森林之王,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能不能有點出息長點臉面?你這個傻逼,不要每次在打完兔子後明目張膽的威脅說,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非要打你撒氣。你若實在想打他,一定要找光明正大的理由,讓他心服口服,這樣你打起來也名正言順一些,比如,你派任務給他,讓他去找個美女給你解悶,如果他找卷發的,你就說你喜歡直發的,找了直發的你就說你喜歡卷發的,你這不就是借口了?打他一頓,還可以訓他工作沒能力。何苦直接得罪他?”

李月江愣了一下,随手抓起一個文件夾丢過去砸在索亞松身上“你罵我傻逼。”索亞松嘿嘿笑“我也沒說什麽。”江江偏過頭看他。

以前的李月江張狂到任意而為,無論是說話還是辦事,都以自我為中心,合作的同事、直屬上司、下屬部門,無論哪一個,他都可以得罪,率性而為,哪句話說起來解氣便說哪一句,什麽語言殺傷力大便用什麽詞彙。一定要直撞對方心窩,讓他痛上加痛,自己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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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到了新職位,如同會變臉絕活般,以前的脾氣秉性多少有所收斂,雖然不至于長袖善舞,多少也知道如何通融。偏偏與查經理不對盤,他又是不喜歡溝通的,查經理也是不想配合的,于是兩人總是因為工作上的小事吵個莫名其妙。

李月江本不想樹敵,尤其是查經理這種老資格,只是最近銀河國際的事着實分散了他許多精力,暗中壓力也受了不少,總要有個發洩口,便挑了個老實的捏,哪成想對方也是個反射鏡,來多少立刻彈回去多少,于是便有了查經理向索亞松訴苦一節。

“你呀,太不懂得辦公室政治了。”索亞松覺得李月江這人很奇怪,明明平凡無奇,卻總有讓人驚豔的地方;明明死路一條,他總是另辟蹊徑;明明直接得令人脊背發涼,有幾次祭出高招如同太極高手般讓人摸不清路數,有幾次卻又總是會犯常識性錯誤。

若是別人的事,只當聽一笑話,偏偏因為是李月江做出來的,索亞松便如坐針氈,替他心焦不已。

李月江張了張嘴看向索亞松,天生的上位者總會殺人于無形,索亞松有這種氣質,“呵,沒想到你還馭人有術。”

李月江眼中的索亞松也是有幾分奇怪的,以為他什麽都不是時,他會做出成績讓人眼前一亮,當你以為他勢利時,他又清純得像只小白兔,當你以為他無知時,他又能說出驚天動地的話。索亞松總是給他驚喜,簡直就像個神秘的百寶箱,指不定彈出什麽。有可能是親你一口的魚美人,也有可能是給你一拳的博擊手套。

“我說的是好話,好心沒好報。”

江江當然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的松松和他以目中那個單純的小孩,那個挨了欺負只會在沙灘邊撇着嘴默默哭泣的小個子相比,就是有一種違和感。

窗外的助理們走來走去,長得伶俐的、美豔的、平凡的,無一不隔着窗戶看過來,或做随意一瞥狀或做直直的看,李月江尴尬的咳了一聲,他自以為是索亞松引得人注目,孰不知在人眼中他們兩個都是一等一的潛力股。

索亞松自不用說,太子爺是萬千灰姑娘的夢想;而李月江若說之前只有少數人知道,那麽柏林莊園事件後,已經引起更多人的關注。雖然這人口碑不好,性格不好,終究可以看成是恃才自傲,年輕人正應該有的狂妄。男才女貌,也自然就忽略掉那張平凡的面孔。

“就算再瘦骨嶙峋,也一樣散發着嚴厲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湊過去如同飛蛾撲火。你就是那種骨感美。”索亞松貼着他耳根對他說時,輕吐出來的字句,每一下都敲打在李月江心坎上。江江不由得扶額“你說什麽骨感美?你當我是女人?”

“怎麽會,親愛的,你是男人中的男人,我只是在熱烈的追求你而已,從今天起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不好,首先我不喜歡男人,其次,就算喜歡也不應該是你,第三,我不喜歡奪人所愛,你那個籃球小子呢?”

“現在是我們的事我們不要談別人好不好?”索亞松一下下打量李月江“不喜歡男人?騙鬼。再說只有喜不喜歡,哪裏來的應不應該。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索亞松半挂在他身上,李月江被壓得兩肘用力支撐,才經得住這人小子,壓着他在床上的時候不覺得怎樣,今天看起來異常得沉。

“不好,我非常忙,沒有時間想你說的這件事,你先到旁邊自己玩會,等我閑了再找你。”江江兩手拉扯索亞松的手,把自己的脖子解放出來,晃晃脖子整理兩下領帶,視線調向屏幕。

索亞松聽話的坐在角落裏,一瓣瓣撕扯着玫瑰,當他扯光一朵再拿另一枝時,李月江終于受不了的抽了口氣“你不要總是折磨它好不好?”

“好”索亞松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坐他腳邊,頭臉靠在李月不腿上,像只老實的小貓。江江不由得寒毛倒束,他的辦公室有一塊大面積透明玻璃窗,常常有人從外面經過時會看向室內,索亞松坐在這裏,雖然有桌子擋着未必看得到他,若是有人進屋,或是被秘書看到,成什麽樣子?

江江冷了臉擡頭訓斥“你幾歲?”索亞松仰臉看他,對着那幹淨的面孔,李月江不知道為什麽卻無法迎視。只覺得那深灰色的地毯并不怎麽幹淨,就算再厚,坐在那裏也會涼吧?

索亞松并不老實,知道自己的臉天下無敵,趁着李月江失神,一只手探到下去摸他“喜歡上我了吧?”

江江拍開他的手,雖然對着他沒熱情,那裏冷不防被碰了一下,總會或多或少有些感覺,他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再這麽下次。“拿開你的臭手。放尊重點。這是在公司。”

“好吧好吧”怕他真的翻了臉索亞松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一定要約他去酒吧,死纏濫打的追求看在公司人的眼中都成了“太子爺愛才,想拉攏他。”

江江當然不會盡給他面子,無論借口多麽充分,态度多麽誠懇,李月江總會找出各式各樣的回絕方式。偶爾總有列外,比如有外人在場時,索亞松發出邀請,是不能全部駁回的, 而且衆人一起拉攏,以做合适佬為借口,他與查經理之間的關系又需要借此彌合。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一杯酒端起來就兄弟長兄弟短,看樣子似乎是前嫌盡釋,于是有些應酬總是要出席的。

兩個人在同一場合次數多了,暖昧的小動作就更頻繁,昏暗的環境,大家圍坐在一起,借着桌面的遮擋,雖然玩的是紙牌游戲,索亞松總能找到機會騰出一只手摸摸這裏捏捏那裏,李月江倍受騷擾,苦不堪言,雖然不至于會出現什麽激突的反應但是總要抵防着索亞松玩這一手,心思就不怎麽放在牌面上。

索亞松倒是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一邊騷擾着江江,一邊看自己的牌的同時不忘了扒牆頭看他的牌,同時還能分析出別人手裏都剩下什麽,他們最常玩的一種桌游,就是密碼解析,黑白牌面在桌上洗來洗去,索亞松覺得,那單一顏色稱得李月江的手指越發纖長,有時光看着那只手就會有感覺。

而打麻将這種事對于索亞松說來說就更如魚得水,他似乎在這方面有特殊的天份,後半場誰手上有什麽,幾乎會猜得八九不離十。無論李月江是坐在上首還是下首,都擋不住這個人的視線。調笑間遞送牌張,或是李月江用得着的,或是封住他路的,無論哪一種,江江都覺得是索亞松故意為之。他這種人,既讨好別人也允許別人讨好。

某一次,在隔着一個小姐的時候,索亞松把手伸到他背後摸摸碰碰時李月江終于怒了,一把扯過索亞松的衣領把他拎到臉前,咬牙切齒的低怕危助“你再這樣,我就辭職算了。”

索亞松笑,那笑容看在江江眼裏自然別有一番意味“你巴不得我自動辭職是吧?我偏不走。你不是問過我到你父親公司是做什麽嗎?是你老爸求我來的。”

索亞松笑着掰開李月江的手指,翹着嘴角靠向沙發背,中間的夾心餅幹立刻識趣的騰出空間讓他們交流。“他求着你冒名頂替?”

“那倒不是,我爸很久沒給過我零用錢,他以為設置個自動轉帳就萬事大吉。呵呵。”索亞松忽然覺得那笑容苦澀異常。“你那個父親啊,吹捧別人時可以把人捧到天上,他想摔你下來的時候也是輕而易舉。”索亞松苦笑,這算不算是李月江對父親的一種認可呢?“駁了他的面子又是義正言詞的說,年輕人自己闖事業總是好的,你是成年人了,當父母的當然期望你越走越高,就算沒什麽成就,自己掙點零用錢也總是好的。于是第二個月開始帳戶上的自動轉帳就停止了,我一直以為是他們雙方的共識,倒是在心裏埋怨過老爸一陣,後來才知道,他所有密碼那個人都是知道的,這事我爸爸并不知情。”

“他從未檢查過他的帳戶是否幾個月沒再轉出這筆小額費用。”索亞松深有同感,事情是再小不過,但是那份心思就百轉千回了。李月江是不是如同他當年所做的一樣,默默不語的承受,然後期待着父親某一天會發現。他就這麽默默的等,等着父親看向自己,等着父親抱住自己說抱歉,結果卻總是失望。如同他老爸年年都會送他一部車子,他老人家只知道他喜歡車子,卻忘了他當初說“特別喜歡坐在爸爸的車裏喝咖啡,特別喜歡躺在爸爸的車裏睡覺。”都是因為有爸爸在。

後面的事猜也猜得出來,李月江高不成低不就,不得不想辦法混口飯吃,而選擇這裏的原因還有一個。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可以看到他父親。

果然,江江用手掌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而且去了那裏,可以多看看他,否則每次去都像探監一樣,見一面說上幾句話太不容易。”李加總是會為他的到來高興,忙前忙後的給他做各式各樣的吃食,而每次,錢佩林那個障礙物都在。

“小的時候生他的氣,非常的氣,他不來見我我便也不見他,躲在祖父家裏。每次他來,我還會耍脾氣。現在我知道我錯了,那個男人是和我角力,我松一下他便更進一步。”李月江的手握得緊緊的,松松在他說話時幾次要插話解釋都沒得機會,如今他不說了,反而自己也說不出來什麽,只搭在他手上一下下摸,額頭頂着額頭“過去的事,都算了吧!”

“哼算了,哪那麽容易?如果什麽都能算了,你也不至于現在總是找柏力的麻煩,那個男人都被你們三折磨成什麽樣了,還不放過人家。”

索亞松板了面孔“你知道什麽?”過一會又放下身段“我們不說這個談點別的吧。”

他們唯一有共同話題的地方就是關于父輩的怨恨,随着見面次數的增加,都變得不再埋怨了,那不滿的怨恨似乎雖然發洩次數的增多,在逐漸減少,至親的父輩們所做的事,他們總會找到各式各樣的借口原諒,兩人忽然之間就變得沒有話了。

最開始的幾次兩人暢所欲言,其實幾年下來,也就那麽點子事,總有談盡的時候,他們都不是怨天尤人的怨婦,多說上幾次便覺得沒有意思。來來回回總是那些事,講的人都會覺得煩。

于是索亞松便想做點更有意思的事,每一次江江都拒絕,某一次李月江喝多了,沖進衛生間裏用水淋頭,索亞松尾随而至,幫他用毛巾擦拭時,捧着那濕漉漉的腦袋抱在懷裏,一下下摸他的後腦,手指專在後頸敏感處輕輕勾劃。

江江受不了他身上的誘惑氣息,不停的掙紮,索亞松緊緊抱住他“別動,沒弄好呢。”

李月江嘆息着讓他擦“你勾引我是為了什麽呢?之前教訓過你是我不對,別再玩這個花招了,打也打過了,若不是大保在,我幾乎被他們打死。你若是不解氣,親自再打我一頓好了。”

“怎麽可能會打你?我是真的喜歡你。”江江把索亞松推開“怎麽可能?”

“不信再試試,”索亞松半眯着眼睛臉上露出明昧的笑容,手探到李月江褲裆裏“別拒絕我,你怕的其實是對我有感覺。”

不得不承認,他長得屬實是漂亮,但是因為太漂亮了,李月江反而對他沒有亵玩的心思。倒是大保那樣的精壯男子若是能壓在身下?想到這一層李月江下面忽然有了點反應,索亞松嘴角露出笑意“看,我說的是什麽。”

江江覺得好笑,想說我不是對你有感覺,這種事又解釋不來,幹脆靠在牆壁上任他撥弄,只要自己冷了心思,他就知道,他的魅力在這裏并不好使,自己對他是沒有這方面心思的,失望過也就死心了。

做為下半身動物,別人恐怕沒有這種自信,李月江偏偏有。本來就是冷淡的人,好不容易動了點感覺,一低頭又看到那似笑非笑的臉,立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索亞松大着膽子把東西掏出來,一開始是輕輕揉捏柱體後來便搓弄根部與球體,江江冷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和那些禽獸不一樣,給你五分鐘時間,”

“你是速戰速決型嗎?五分鐘就能挺起來,你太看好你自己了吧?你以為你是吃了猛藥的壯男還是故意在難為人?”

“好,十分鐘。”

在松松是有些手段的,神情婉約動作體貼,又是親又是摟的,不由得将視線瞄到腕上的手表,近半個小時過去了,隔子間外來來往往那麽多人,不論是手口并且還是用大腿蹭,都是半挺不挺的狀态。

江江當然不好受,他不喜歡這樣,像被強暴一般心不甘情不願,如同被強拉去嫖娼的純情男,即便是人人都覺得他占了便宜,他也覺得自己是吃了大虧,違背自己意願的射X精也只是單純的發洩行動。他向來不喜歡這種。

索亞松忙得隐隐額頭出汗,江江不由得心生同情,為他開解‘算了,別忙了,這裏總有那麽一種味道,我不習慣而已。”

“明白了,你是有潔癖的。”索亞松很痛快的接受了這說詞,他剛剛真的在懷疑李月江是有毛病的。“而且又膽小怕事,尤其怕人議論,隔壁拉個水箱外面進來個人,都會把你吓得縮回去。”

“不是,”江江額頭青筋直露,好評真是做不得,“我是對我沒性趣。”

“算了吧,我的手段我是知道的,換個地方再試。”

“我不去。”

“為什麽,難道你真的有毛病?啊,我想起來了。其實我早就發現你起來困難吐出來也困難,還以為你是持久型沒想到竟然是個頹廢型,幸虧我有本事,不然你都不知道什麽快感對不對?江江,正因為我的存在,你才知道什麽是床第之樂,很難想像就你這樣的身體,和別人可怎麽想處,哎,中看不中用,一上床就起不來,難怪大保對你不冷不熱,其實早就看透了你有問題是不是?”

李月江握緊拳頭,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揍他一頓。

心理上理解索亞松是酒後口無遮攔,情緒上還是接受不了,明明是激将法,欣然接受,兩人去了酒店,果然環境好了許多。江江脫了衣服,躺在床上任由他折騰,不久竟然也起了反應。

自從和索亞松有過肌膚相親的關系後,他就不再想這方面的事,以前偶爾一個月能有一兩次春夢時靠大保打發時間,可是現在卻不行了,用手做那個事情的時候,大保的身影出現得越來越困難。李月江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了。

想得多了,情緒上便放松下來,再加上索亞松是有手腕的,他又沒加以克制,不久,便有了反應,看着那半駁起的部位,索亞松眼睛一亮,“你這個心口不一樣的窭,想開房,早一點說嘛。”

江江氣他刺激自己,在索亞松手口并用時,按了他的頭向裏塞,看着微微漲紅的臉,心中某處不由得一動“你就這麽喜歡玩這個?”索亞松毫無羞澀的擡起頭展顏一笑,吐出嘴裏脹大的物什“我知道怎麽讓你舒服。”

扶着江江的肩膀跨坐上來,輕哼着一點點下沉。

江江知道自己站起來困難是因為激情過後的空虛,總會讓他長時間的心情郁悶,所以控制自己像練了忍術一般,沖突後退之餘總不會噴射出來。

這于索亞松來說則是相當的刺激,他從沒有一任男友是持久到這種程度的,帶着病态的和久的震動着,哪怕自己已經高潮洩欲還是擠得滿滿的。索亞松輕輕哼哧,享受着一波過後的餘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李月江每一次都拒絕,卻總是會被索亞松的聲音和話語挑逗。兩人至此以後,常去那種黃藍條子粉刷牆壁的酒店,八十塊錢四小時的日間房,離公司又不遠,匆匆的進門後,江江自後方摟住索亞松直接奔向主題,一分鐘都不會浪費。

索亞松常常盯着搖晃的天花板呢喃“我不喜歡這裏,這環境太糟糕了。”

“你是提了褲子就走人的嫖客嗎?我們先說說話好不好?”

“你是有問題的啊,怎麽這麽積極?我明白了,我把你治愈了。”

索亞松越來越知道用什麽樣的話刺激他,可以讓李月江激突一些,他喜歡體力持久看似兇狠其實溫柔的,李月江在床上的每一個細節都符合他心中所想。經過幾次調教也越來越有長進,索亞松滿意至極。

李月江當然沒有招過妓,也沒有和其它男人做過這種事,索亞松又是個經驗豐富的,于是李月江自以為他們之間做的所有細節都是應該有的表情。比如,索亞松在他前後沖突時擡起手輕輕撫摸自己的前胸,然後抛個幽怨的眼神給他時,李月江立刻心領神會的俯下身去親吻含弄那一點。因為他聰明好學一點就透,兩個人在這方面也越來越默契,甚至李月江某些也會靈感突發,開發一些新的動作,刺激得索亞松興奮的大叫。

對于索亞松總是感覺與別人不同的,他不是自己追求來的,也不是不認識的路人,雖然不必在他身上花銷許多,但是又因為身份不同不能讓人賤視,江江在動作上會異常輕柔,其它方面态度堪稱惡劣。“如果說是嫖,也是你媒嫖我。”向前挺身柱體側壁照着某一點研磨,在索亞松啊啊~~~大叫中李月江腦中一片空白,然後徐徐吐出話語“你買鐘點若幹,我提供雞、巴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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