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炮竹聲聲響,迎親的花轎抵達了肅王府。

“王爺!”穿着一身大紅錦袍的溫良越發的俊美無鑄,只是一個微笑就讓人屏息。

肅王站在門前,看着從馬上下來的青年,嚴肅的表情微緩,朝他點頭。

不遠處陪着的官員瞧見肅王的表情,心裏不由得撇了撇嘴,傳聞溫子修視肅王如便宜父親,待他甚比老鎮國公,此時看來,世人果然不欺我。

見迎親的花轎來了,新娘子還沒有出來,肅王府的老管家心裏急了,趕緊讓人去催促。溫良見下人們你推我搡難得忙碌一場,不由得又笑起來。這副畫面自然讓随同花轎一起來的鎮國公府的下人驚異無比,比起在鎮國公府裏對誰都是那副溫文淺笑的疏離,這樣的三少爺更顯靈性。

“哎,你們別那麽急,別催那丫頭,讓她慢慢來。”溫良出聲道。就怕催得急了,那總是犯二的丫頭惹了什麽笑話。

肅王府老管家聽罷,義正詞嚴地說:“溫大人,此話不能這般說,誤了時辰可不吉利了!”

溫良摸摸鼻子,笑而不語。

肅王看了眼停在門前的花轎,周圍圍觀了很多京城百姓,雖然想來湊個熱鬧,但懼于肅王之威,也不敢湊得太近。肅王的目光移向穿着一身紅袍的年輕男子,紅色映襯下,顯得豐神如玉,不禁說道:“鎮國公年紀大了,以後莫要再氣他了。再大的怨恨也有消逝的一天。”

溫良一愣,然後笑了笑,習慣性地想用扇子敲着手背,很快發現因今天是他娶妻的日子,扇子這種東西自然沒帶。正了正臉色,溫良也正色道:“王爺,這個道理誰都懂,但只要想起我二哥如此年輕便枉死,你讓我如何原諒他?”說着,微微偏首望向他處,輕聲說道:“他将我趕出家門,不認我這個兒子,将我娘氣死……王爺,您說,我還是他兒子麽?”

“怎不是?若不是,他會入宮向聖上禀明讓你的婚禮在鎮國公府操辦麽?他對你也是極上心的。”肅王接道。

“呵呵,也許是他不甘心罷了。”溫良面無表情地說:“他反對我娶翠丫頭,就算聖旨已下,他仍是固執到底。翠丫頭對我……我不能讓她受委屈。”

肅王一怔,他沒想到溫良與鎮國公之間的間隙如此之深,本是血脈相連的父子,卻因一個錯誤,弄得父不像父,子不像子。

半晌,肅王說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以後好生待你媳婦兒。”

溫良笑起來,那種明明無意的笑容卻添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魅力的笑容在他臉上漾開,他整了整衣袍,對這個只比他年長一歲卻比父兄還要關心他的男人深深一揖,輕聲說道:“多謝王爺成全!”

*******

Advertisement

肅王府西院,當聽到花轎已經來到府前了,本就擠滿了人的房裏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喜娘的大嗓門在外頭響起:“新娘子可準妥了?花轎已到了,可不能誤了吉時哎!”

肅王妃牢牢牽着自家女兒,指揮着忙亂的丫環,然後親自拿了那張繡着鴛鴦的紅蓋巾蓋到如翠頭上,有些傷感地拍拍她拉住自己的手。

溫良看着被喜娘扶出來的新娘子,面上露出了笑意,雙眸微彎,波光潋滟,仿佛融入了細碎的陽光,驅逐了秋日的蒼涼。

“王爺,王妃,子修先行一步!”溫良對肅王夫妻拱手道:“我會好好待她的!”

肅王點頭,淡淡說道:“去吧,莫誤了吉時。”

溫良微微一笑,然後翻身上馬,看了一眼肅王府後,便調轉馬頭,驅馬離開。

站在門口目送花轎離去的肅王突然偏首看了眼旁邊的妻子,仿佛感覺到她心中的不舍之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肅王妃擡頭看了眼他沒什麽表情的臉,突然咧嘴一笑,說道:“今天的溫子修看着倒是精神。”

“他一向如此。”肅王簡短地答道。

肅王妃眼睛一轉,說道:“咱們也去讨杯喜酒喝吧。唔……王爺,你說鎮國公現在還不能接受這樁婚禮麽?”肅王妃有些無所謂的擔心了,那丫頭雖然二得不行,可現在是作人家媳婦的了,自然擔心她被人欺負。

肅王負手,淡淡地說道:“聖旨已下,鎮國公會明白的。”

聞言,肅王妃撇了下嘴,這回答跟沒有回答一樣。不過轉眼一想,如翠那丫頭從小到大就是個幸運值爆表的二貨,想欺負她的人也得掂量一下,所以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啦。

肅王瞥了一眼,自然知道某人心中的不以為然,也不再點破,将乖巧地拉着妻子的手的女兒抱起,說道:“阿難,走了。”

肅王妃愣了下,很快明白肅王說的是什麽,馬上笑了起來,快步走過去。

*******

鎮國公嫡子娶妻可是大事一件,迎親花轎繞着皇城一圈,街上無數的百姓蜂湧而出,并不是為了看鎮國公府豪華的迎親儀仗,而是為了目睹聞名已久的京城第一美男。

只見高大的駿馬上,穿着大紅色新郎官錦袍的男子高坐其中,秋日溫煦的陽光散漫地灑落在他身上,仿佛整個人都罩着一層淡淡的光暈,再凝目望去,那馬上的男子華美風致,似乎不經意間微側了下腦袋,一張筆墨難言的俊秀容顏映入眼簾,陽光襯得他面如冠玉,眉眼精致,那五官那長相,仿佛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正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街道兩旁原本湊熱鬧的觀衆皆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除了依然熱鬧的鑼鼓鞭炮聲,竟然無一絲人聲。等那花轎走了好長一段的路,兩街觀衆仿佛才從某種玄奧的意鏡中清醒過來,嘩然一聲,便是驚天動地的喘息。

方才失神之下,竟然因此而忘記呼吸了!

等花轎走了大老遠後,沿途旁觀的年輕姑娘們方從暈陶陶的狀态回過來,然後心裏再一次對某個幸運丫環各種羨慕嫉妒恨,心裏猛紮起小人來,詛咒她婚姻不幸福!

花轎裏,正百無聊賴地扯着自己袖子打花結玩的某人突然打了個噴嚏,幸好外頭一片鑼鼓喧天,沒有人發現,只有離得近的喜娘依稀聽到了一點,不由得眉頭跳了跳,不知道怎麽地,突然覺得今天可能會發生點什麽事情。

啊呸呸呸!今日可是鎮國公之子成親的日子,不能想這種不吉利的東西!

迎親隊伍繞城一周後,終于抵達了鎮國公府。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