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第100章
正是桂花飄香的季節,京城裏的大戶人家後院中到處彌漫着一股清雅的桂花香。
溫彥平和項清春走過抄手游廊時,便聞到院子裏滿院馨香,放眼望去,院中幾株高大的桂花樹上在綠葉間點綴着細小潔白的桂花,桂花樹下,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帶着丫環正在摘取桂花,秋風徐來,桂花紛落如雨,樹下少女衣袂翩然,說不出的動人。
項清春步子微頓,吃驚地看着桂花樹下的少女,那張臉……不過很快地,便知道這少女并不是恩師之妻,而是一個長相相似神韻相反的人罷了。比起如翠來,這名少女顯得更秀美嬌柔,怯怯地望過來時,會讓男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憐惜之意,将女人的本錢發揮得淋漓盡致。反觀某人,笑容明媚,舉手投足間看着規矩本份,卻常語出驚人,行事大膽,與這少女有着本質的區別,長得再相似也無法混淆。
“彥平,你回來啦。”夏香茹很早就看到游廊下停駐的兩人,帶着丫環走過來,距離十步之遙停下,見其中的少年模樣兒精致秀麗,衣着不凡,便知道是這京中的貴公子,施禮道:“見過公子。”
項清春神色冷淡,淡淡地回了一禮。
夏香茹小心地打量兩人,溫彥平雖然已經十歲了,可能是以前傷了身體之故,所以發育很緩慢,看起來就像個八歲左右的男孩子,長相雖然平凡,但那雙眼睛卻十分漂亮,微微瞪眼,更襯得雙眼有神,宛若一副水墨畫上的點睛之筆,使得整副畫卷都鮮活起來。可是不知怎麽地,夏香茹覺得自己有些怕這侄子,素來不敢與她單獨在一起。視線掃過項清春,如此秀致的少年,實在是難得一見,在她看來,唯一能與他相提并論的,就是救了她們的溫良了。見溫彥平沒有介紹的意思,心中微黯,心知她并沒有認同自己。
溫彥平抿着唇,看不出喜怒,說道:“香姨在做什麽呢?”
項清春微挑眉,原來這個就是近來讓溫彥平心情不爽的母女之一,雖然長得不錯,但不知道為何就是覺得很別扭,大概是他一時間無法習慣如翠姑娘那張臉會露出這樣嬌怯的表情吧,感覺十分違和。
“桂花開了,我想摘些桂花做桂花糕,爹娘一向喜歡我做的桂花糕,也想讓姐姐和侄子侄女們嘗嘗。”夏香茹笑得很溫柔,嬌嬌怯怯的,秀美的臉蛋和柔軟的身段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嬌養長大的千金小姐。
溫彥平眼神微黯,不客氣地說道:“難道香姨不知道我娘并不喜歡桂花糕麽?而且弟弟妹妹們還小,外一吃噎着了怎麽辦?”見少女臉上露出不安的表情,不知怎麽地心中火氣就旺起來,目光如蛇般緊緊盯着她,又道:“不過你不知道我娘的喜好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娘五歲時就被你娘賣到京城當丫環了,而且香姨那時還沒出生呢,無知者無罪,真是幸福呢。聽嬸婆說,香姨出生後家裏有了些積蓄,事事都要緊着香姨,将香姨當大戶人家裏的女兒來養的,莫怪香姨會有這般閑情逸致親自摘桂花做點心了。”
随着溫彥平的話落,夏香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體有些發顫,一臉受傷難過地看着她,嘴角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些話聽來真是句句誅心,卻無法反駁,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早逝的大伯和大伯娘原來還有個女兒,也從來沒有想過父母當年竟然會這般狠心地将大伯唯一的女兒賣了,知道真相時,她心裏也是難過至極,又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堪,只想着自己以後要對堂姐好一點,畢竟她們在京城舉目無親,以後還需要靠着堂姐……
看着夏香茹身形踉跄地離開,溫彥平啐了聲,神色不怎麽好,轉頭見項清春望着夏香茹離開的背影,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地說道:“狐貍精你看什麽呢?不會是……看上她了吧?若真的喜歡,我可以幫你知會她娘一聲,相信那老太婆會十分樂意将她送到你家伺候你。”
“胡說什麽?”項清春臉色有些難看,覺得這小孩真是個生冷不忌的,小小年紀就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長得連我一半都比不上,我可不想要。”而且夏香茹不過是個平民女子,就算納為妾也嫌身份低了。
溫彥平龇了龇牙,“狐貍精,你要求太高了,小心以後娶不到妻子!就你這張狐貍臉,我覺得也沒有女人敢嫁你。”
項清春哼了一聲,他素來是個自負容貌的,自然也想将來娶個比自己容貌更甚的女子為妻。而且在對皮相上,他有一種強迫症,長得不如他的女人,他連看一眼也懶,所以即便已經十五歲了,項母想要為他安排通房丫頭也因為那些女人的長相無法入他眼而看也不看一眼,讓項母實在是頭疼不已,但要找出長相能勝得過兒子的,還真是不好找啊。
見他一副冷豔高貴的模樣,溫彥平心知他的壞脾氣,怕撩撥過頭屁股又遭殃,也不再扯着這話題,帶他往偏廳走去。
溫良雖然不在,項清春衛朝浥等人仍是時常會抽空來溫府探望三胞胎,與溫府的往來并不因溫良不在而斷了,加上溫彥平近來也時常往外跑,衛朝浥等人遇到她幾次,發現她連侍衛也不帶在京城裏亂竄,怕她出了什麽事,少不得盯緊她,将她拎回溫府裏去。
路上,溫彥平和項清春說起那對母女的事情,最後有些鄙夷地說道:“據說香姨的爹剛去逝,她們都還在孝期呢。可你瞧瞧那女人,竟然穿着粉色的羅裙,沒有絲毫羞恥之心,還有那老太婆更過份,我娘好心送素色的衣服去給她,她還嫌棄,私底下說我娘小氣,連套衣服也舍不得,成天沒事就往我娘屋子裏跑,對長長阿雪他們指手劃腳,還說丫環嬷嬷們不會照顧孩子,要娘将弟弟妹妹粗養,不給他們吃得太好,還說阿雪太調皮了,這種皮孩子就要打一頓才長教訓——他娘的,我的弟弟是她能動的麽?老太婆太可惡了,我氣不過直接抓了一條蛇丢到她的被窩裏,老太婆吓得差點叫破了喉嚨……”
“不準說髒話。”項清春敲了下她的腦袋。
溫彥平嘀咕一聲,又開始說起夏家母女倆的事情,及她怎麽整她們的過程。這些話她可不敢和旁人說,只有狐貍精這種一肚子壞水的人她才敢和他說,因為這種人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線,觸犯到他的利益,根本不會理會旁人倒黴與否,雲淡風清得很。
項清春聽着她活靈活現地講敘她怎麽惡整那母女倆,不禁露出淡淡的笑意。雖然都是小孩子家的惡作劇,但這小孩的兇殘不解釋,項清春自己還曾被她惡整得失控揍她屁股一頓,可想而知這小孩有多難纏。
到了偏廳,溫彥平問了仆人,知道如翠帶着三胞胎在花廳裏玩,又帶着他往花廳行去。
如翠正和丫環一起扶着三胞胎教他們走路,見到項清春過來,趕緊讓人上茶點。
項清春恭敬地給如翠行禮後,方上前抱起朝他飛快爬來的阿雪,心中有些柔軟。
對于長相相似的三胞胎,項清春只過觸過幾次便能認出他們了,從來沒有弄混過,特別是活潑過頭的阿雪,從來不認生,只要有客人來家裏,都會噌噌噌地爬過去攀着人家的身體站起身來,讓客人與他玩兒。所以三胞胎中的阿雪在衆人心裏,是最得人心的。長長和貴貴一個老成持重,一個文靜秀氣,倒顯得比較安靜,也襯得阿雪的活潑過頭了。
項清春陪阿雪玩了一會兒,對如翠說道:“十七號便是三胞胎的抓周日了,師母若有什麽需要吩咐清春做的,盡管吩咐。”
如翠噗地笑了聲,說道:“到時你将自己帶來觀禮就行了,其他的哪裏需要你們做。”
溫彥平龇着�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