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此事可疑 七刀事事以側妃……
花照水已經不是第一次以安親王的身份直面花元武了, 所以,失态倒還是不至于。
不過,她還是得感謝柳扶蘊的好意。因為她知道, 柳扶蘊這一路上,倒是真的以兄長的狀态, 一步步領着她, 教着她, 生怕她不懂一般,每樣規矩, 都教得極為耐心詳細。
那花元武果真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率先對着她和柳扶蘊都見了禮。
“墨親王久不在京中, 老臣着實想念。”
柳扶蘊拱手見禮,待花元武還算客氣,他道:“多謝丞相挂念,本王久不還京,也是格外想念。”
花元武又與柳扶蘊閑敘了幾句, 大多都是外鄉境況,聊完之後,花元武才将目光轉向了花照水, 沖着她皮笑肉不笑道:“小女自打入了安親王府的門, 且不說從未回門,卻連一絲消息, 一封家書都未曾遞回府中。老臣好歹也是她的父親,膝下唯有這兩個女兒,也是格外惦念啊。”
花照水微微一笑,道:“丞相大人若真的是想念,安親王府的大門, 随時為您敞開。就怕丞相大人是嘴上挂念。畢竟,若丞相大人真的對本王側妃有絲毫憐惜的話,那麽,也不會任她在丞相府後院過豬狗不如的日子吧?”
花元武臉色微變,而柳扶蘊也忙提醒道:“四弟,今日盛禮,莫要提這些。”
花元武輕笑了一聲,沖着柳扶蘊道:“墨親王怕是不知道,咱們的安親王向來是如此說話的。他若是待我客氣了,我反倒是不知該拿他怎麽辦了。哈哈哈。”
柳扶蘊也跟着賠笑了一聲。
太子是在正禮之前來的,他是儲君,整個大堂之內,倒是嗚嗚泱泱跪了一大片。
太子擡手示意他們起身,随即命人送來了兩個金鑲玉的箱子,沖着和親王道:“三弟,為了你的新婚賀禮,本宮可是尋遍九州,才偶得這寶物。你如今成家了,日後也要和王妃相敬如賓,恩愛長久才是。”
柳扶陽忙上前謝恩。
太子狂笑一聲,斂袖坐在了高位觀禮。
不得不說,這派頭倒是坐得十足。仿佛要告訴在座諸位,即便是之前他犯了錯,受了罰,可他依然是太子,是任何人不容小觑的存在。
正禮行完,柳扶陽依規矩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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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倒是與墨親王還有花照水同坐一桌。
太子倒是沒理會花照水,一直在問柳扶蘊的話。
柳扶蘊倒是應對自如,無論是太子是暗藏機鋒,還是巧設陷阱,他都能一一化解,避其鋒芒。
太子許是覺得沒勁,便也沒再為難,轉而将頭轉向了花照水。
“四弟,你和側妃近日可還好啊?”
花照水微微一笑:“勞殿下費心了,一切都好。”
太子卻突然陰了臉,冷冷道:“你們過得好,本宮過得可不好。本宮當日在宮裏受的罪,怕是永遠都忘不了了。當日真相到底如何,想必四弟比本宮更加清楚。這個賬,本宮早晚都是要跟你算的。”
柳扶蘊聞言微微蹙眉,他正打算讓花照水不必回應,誰知道花照水卻笑道:“當日,太子的妾室花氏和太子一道将本王的側妃引入後殿欺辱,父皇和淑母妃都在場,怕是抵賴不得的。今日,本是三哥大婚,殿下也已經解了禁足,當日之事已然過去。側妃雖受了委屈,可父皇也已經加以安慰。殿下放心,本王和側妃,是不會再多加計較的。”
太子頓時拍桌而起,怒目而視道:“好一張巧嘴,你以為你三言兩語便能颠倒黑白嗎?”
花照水亦不甘示弱地望着他:“黑與白早有定論,世人也皆有眼睛可看。本王身有殘疾,自幼便弱人一等。若殿下以為本王及側妃是任人可欺之輩,本王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殿下到底還未登大位,父皇春秋正盛,太子殿下也不必以權壓人。”
這一桌頓時鬧開,周圍恭賀和絲竹之聲亦是戛然而止。
太子臉色鐵青,指着花照水氣得說不出話來。
倒是柳扶陽急急忙忙上前緩解尴尬:“殿下和四弟這是在鬧什麽,今日是本王盛禮,讓殿下和四弟都動了怒,那定然是本王招待不周之過,本王先自罰三杯。”
太子卻攔住了他,道:“不必,與你無關,本宮吃飽了,恕不奉陪了。”
說完,太子拂袖而去。
花照水見狀也忙道:“本王身子不舒服,怕是也不能陪了,還望三哥見諒。”
墨親王聞言忙道:“四弟腿腳不便,本王親自送他回去。”
待墨親王推着花照水出門之時,花照水卻突然道:“将側妃一并引過來回王府吧。”
墨親王見她如此,倒也點了點頭。
七刀和八尺也領了令,回後院去将柳扶風帶了回來。
大家都走,也未免過于失禮。墨親王妃,倒是選擇留在和親王府,幫忙照應着。
柳扶蘊帶着他們夫妻二人坐上馬車上時,倒是還驚魂未定。
等他微微沉靜稍許,才轉頭沖着柳扶風道:“弟妹的脾性,與你小時候一樣,倒當真是巾帼不讓須眉,我在一旁,手心都急出了汗。”
柳扶風知曉緣由之後,倒是笑了:“我與哥哥你不同,我嚣張慣了,若是突然忍氣吞聲起來,反倒是惹人懷疑。何況,今日之事,倒是照水做得對。太子明顯是唬人,若是我們退了一步,他反倒會以此為由,認為我等心虛。”
柳扶蘊點了點頭,道:“當日之事,是太子的一個心結。今日,他在大庭廣衆之下驟然開口為難,定是想以此為由,攪亂是非。反正他荒唐之名已經散播開來,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反倒是這麽一鬧,讓人覺得當日之事,确實可疑。”
柳扶風卻冷哼了一聲,道:“那又如何?花映月欺辱庶妹之事,京師內外人人皆知。當日,太子與她合謀欺辱庶妹,已經是板上釘釘,誰人能冤枉得了他?他這麽一鬧,頂多是讓人覺得,他和花映月的荒唐事另有主謀,可誰也不敢說,那事就是我們安親王府做的,畢竟,我們才是受害者。”
柳扶蘊點了點頭,倒未再說什麽。
如今他回京,定然還有很多事需要應對,每一步,都不能踏錯了。
而太子那方,搜羅了許久的證據,都未尋到任何蛛絲馬跡。
太子回到東宮之後,便一陣頭疼,他與手下人道:“此事,我總覺得與那柳扶風脫不了幹系。這事,特別像是他的手筆。你別看這厮是個殘疾,腦子精明着呢。若非當年,母後下手的早,今日,就連本宮都未必鬥得了他。”
手下人忙回應道:“可是,當日宮人已經說過,安親王當夜除了在前殿,便是由宮人陪同,一直在尋側妃。事發突然,他倒未必能未蔔先知。太子殿下,咱們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太子擡眸道:“你是說,還有別人趁機摻和此事?”
手下人點頭道:“倒也有此可能,畢竟當日,淑妃娘娘也參與其中。自然,淑妃娘娘屬下也派人查探過,并無異常。那麽,殿下還忘了一個人,那便是側妃……”
太子聞言一臉不屑:“就憑她?她若是有這個能耐,還能讓花映月欺負那麽久?”
手下人卻搖了搖頭,道:“殿下,她若真的毫無用處,也不會從丞相府後宅活着走出來。以花……姬娘娘的手段,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個來回了。可是,她不僅活下來了,她還嫁入了安親王府,有了柳扶風這個靠山。”
太子這才緩過神來,沖着手下人道:“那便改變方向,好好查查這個側妃。本宮也覺得不對勁,只是當日被人下了迷藥,好多事,都記不太清楚了。”
太子調轉了方向,将矛頭轉向了側妃,也就是當日的柳扶風身上。
而東宮這邊,花映月一直不吵也不鬧。
太子妃明裏暗裏讓人苛減了她院內的一應東西,花映月竟也沒吵。
廚房給她送什麽,她便吃什麽。她畢竟是丞相之女,太子妃倒也沒做得太過分。
太子始終都沒去瞧她,一連幾日下來,東宮的姬妾們便覺得這花氏怕是再也爬不起來,便有人主動去挑釁于她。
莫看花映月裝得淡定,其實,她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正巧有兩個不怕死的來找她晦氣,她手黑,當即便在那二人的香囊裏放了毒。
她們二人回院子裏不久,便毒發身亡了。
東宮裏死了人,自然是要鬧到太子妃跟前的。
太子妃感覺不對,派了人去審花映月,可花映月跪伏在地,說什麽都不肯承認。
太子妃神色一凜,厲聲開口:“你雖無名分,可本宮看在丞相大人的面上,一直不曾對你做什麽。你可莫要逼本宮對你動刑。”
花映月依舊是挺直了腰杆,直視着太子妃:“此事與妾身無關,妾身身份低微,若太子妃要嚴刑逼供,妾身也是無法。不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妾身是死也不會認的。”
太子妃眯眼看着她,倒是氣笑了:“我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這才來東宮幾天啊,便鬧出了人命。來人,去請太子殿下。本宮可不敢動這丞相嫡女,萬一碰到了磕到了,可別賴到本宮身上。”
太子妃手下丫鬟卻道:“娘娘,這丞相大人已經不管她了,咱們何必怕她?”
太子妃瞪了她一眼:“蠢貨,你當花家和白家是好相與的人嗎?這丞相夫人,那就是個潑婦。若是花映月在本宮的手底下受了傷,那丞相夫人怕是坐在東宮門口哭鬧,不死不休。”
花映月聽她編排自己的娘親,本想反駁。
可是細想想,太子妃說的也對。這種事,她的親娘倒是做得出來。
花映月聽了花元武的教誨,一直忍氣吞聲,等着這太子妃發作。
偏偏這太子妃是個聰明人,不好對付。
眼下,她只能另尋他法。
太子最近也很晦氣,聽到這花映月鬧出了人命,也不聽她解釋,當即命人打了她三十個板子。
太子還特意傳信給丞相,字字句句,皆在指責花映月不安分。
丞相夫人白凝霜聽聞女兒被打,險些哭暈過去。
她跪伏在花元武面前,涕泗橫流道:“老爺,您尚且還有其他子女,可是妾身唯有花映月這一個女兒啊。她便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若有一分一毫的損傷,那便是要了我的命去。她從小嬌生慣養,可如今一遭生變,嫁入那東宮,都不如尋常百姓家的丫頭。妾身這些都忍了,可是她如今被打了三十大板,若不及時救治,她那身子骨如何受得了?”
花元武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放寬心,太子還不敢将我的女兒如何。他如今看我勢微,也想借此拿捏拿捏我。哼,這個太子,以為他是個什麽東西。他日,就算是扶他登了大位,他也要聽我的。你個婦人,頭發長見識短,只顧着眼前得失。待日後,我徹底掌控朝局,你和映月,在宮裏宮外都不必懼怕任何人。”
這是花元武第一次在自己的夫人面前說出此話。
白凝霜頓時愣住,她捏緊了手帕,思量片刻兒,這才小聲問道:“那老爺,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花元武扶起了白凝霜,沖着她道:“你寫信給舅哥,讓他挑起南疆事端。待南疆和北疆一亂,陛下自然會想起我。我已經沉寂夠久了,是時候收網了。”
白凝霜吸了吸鼻子,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老爺放心,妾身一定照您說的去做。”
當然,白凝霜走後,花元武也不忘找人給花映月遞了消息,替她擦了屁股。
花元武還不忘訓斥于她,說她不能忍,非要搞出人命,讓他來收拾爛攤子。
不過,即便是花映月沉不住氣,鬧出了人命,也不影響花元武的大局。
不出一月,京師內外,必然大亂。
而就在此刻,花元武派出去的探子,送來了安親王府的消息。
紙條上只有一行字:“七刀事事以側妃為尊,此事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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