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她的正前面。

“讓愛妃愛妃費心了。”绫寶兒看見自己面前被擺放上了一盅散發着一陣淡淡人參味的湯,一臉柔情的摸上了她的纖纖細手,柔情的說道……

只見孫弄琴仿佛害羞了般,低下了頭來,臉上出現了兩抹可疑的紅霞,顯得更加的嬌俏動人的說道:“這是妾身應該做的。”

這樣的一個美人,竟然送進宮裏來浪費,绫寶兒有些小小的愧疚,随意的喝了一點茶,有意無意的對她吃點豆腐,每每都引得孫弄琴的一陣嬌羞的低下了頭來。

兩人若有若無的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無非就是绫寶兒問她一句,她回答一句。

如“愛妃入宮幾日,可習慣宮中的生活”

輕柔的答曰:“承蒙皇上關心,臣妾對于宮中的生活過得還習慣。”

朕的愛妃(2)

又問“愛妃對宮中的膳食還習慣”

答曰:“禦膳房的飯菜做得都很豐盛可口,臣妾吃得都很合胃口。”

…………

一答一問,绫寶兒倒覺得,他們就像一對新婚夫妻,恭敬如賓,而她就像一個溫柔體貼的相公,孫弄琴就像賢妻般。兩人都只字不提在司徒府中相遇及桃花林的事情。

檀案上的神龛裏龍檀香袅袅升起

孫弄琴小坐了一會兒便離去了。

她一離去,绫寶兒頓時感覺到松了一口氣,這女人跟女人打交道有時候就是累了。

忽然想起,她這後宮裏好像還有幾位妃子,若是每位妃子都如今天這般來找她坐一趟的話,她啓不是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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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子,随朕微服私訪”所謂的微服私訪不過是偷跑出宮外去散散步而已。最近,雪妃倒也不經常來找她了,這倒也讓她着實的松了一口氣。

“是,皇上。”小莫子一聽到他又要出宮了,臉一下子如苦瓜臉,好像叫他去什麽刑場似的。

一出宮,绫寶兒感覺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在皇宮裏,她就猶如一只被關在鐵籠裏的金絲雀,沒有自由。有時候绫寶兒會想着,自己為什麽一定要呆在皇宮裏,她可以離開的,反正這個國家還有司徒寒玉,她也相信司徒寒玉會把這個國家治理的很好。再說了,她又沒有什麽親人,除了梅娘以外。但是,如果她搞失蹤了,雪妃會那麽輕易就放過她嗎?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感覺到雪妃對她一點親情都沒有,反而好像是看着她越痛苦,雪妃她就越開心,仿佛她是她的心頭之恨一樣。

一想到梅娘,绫寶兒也是有不解的,為什麽梅娘一個武林高手會出現在皇宮裏甘願當一名婢女呢?還是說,梅娘也有什麽事情隐瞞着她?

绫寶兒随意的在街道上亂逛着,一襲翩翩白衣,再加上她本就生得“花一般嬌,粉一般嫩”,更是頻頻引起女子目光聚焦在身上。

他卻是豪無知覺。

小莫子看着自家主子,不知為什麽他會輕蹙着眉頭。

司徒寒玉與人商量事情,正從一家客棧走了出來,就看到那抹白衣少年仿佛在漫無目的在随意而走。

眉頭輕蹙,仿佛遇到什麽化解不了的事情般。

愣了一下,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向來他所見到的他,都是自信滿滿,永遠一副燦爛刺眼的笑容,何時見過他眉頭緊皺過。

“爺,那不是林公子嗎?”清塵見到了那抹白衣少年,眸子一亮的說道。

“林公子?”司徒寒玉挑了挑眉頭,又繼續問道:“他和你說的?”

清塵點了點頭說道:“那日,他自稱的。”

林公子,哼,有意思,司徒寒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抹白衣少年,發覺他已經擡起了頭來往他的方向看來,在看到他時,明顯愣了一下。

“司徒謇玉”绫寶兒看到那抹紫色衣袍清俊男子,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對他傻笑了一下。正準備離開,卻又自我嘲笑了起來,她不是正準備要依附這顆參天大樹嗎?

十裏香亭賞荷(1)

她怎麽突然有種感覺,她若是依附上這棵參天大樹,她可以想像的出,她就是一根小草根的種在樹下,要仰頭才能看到這參天大樹的樹葉呢。雖是這麽想,绫寶兒最終轉了方向,向司徒寒玉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公子”清塵一看到他開心的叫了起來。

司徒寒玉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清塵,清塵愣了一下,對绫寶兒笑了笑,安靜的立于一邊。

小莫子一看到是司徒寒玉他們,正準備向司徒寒玉行禮,卻被司徒寒玉阻止了。

绫寶兒笑了笑的對清塵颌首點了點頭,再看向了司徒寒玉,剛剛好又對上了他那清冷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人的心一般,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去。說道:“好巧,竟然會在這裏碰到司徒公子”

“林公子所言甚是?不知林公子今天還要包下怡春樓嗎?”明明是一句調侃的話,在司徒寒玉那千年不變清俊的臉上說出來,讓人一點想笑的感覺都木有,讓绫寶兒感覺到一陣汗顏了起來,又聽他稱呼自己為林公子,感覺額頭上又布滿了黑線。

扯了扯嘴角笑着說道:“司徒公子,開玩笑了。”

而清塵則是愣了一下,爺好像又不像爺了。

“哦,我像開玩笑嗎?”司徒寒玉挑了挑眉頭看着他問道。

绫寶兒臉上的笑容一陣僵硬了起來,要說什麽,好像卡在了嘴裏,如果有手帕的話,她還真想拿出來擦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林公子”一聲清脆帶着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着草綠色衣裙的女子跑到了他們的面前。

待看到绫寶兒身邊還有其他人時,愣了一下,躊躇的不知道怎麽辦。

“咦?這是不采吟姑娘?”小莫子認了出來,這是那日他與爺在路邊買回來的姑娘。

“原來是小莫子啊”采吟看向了他,也認得出來他是那日随着林公子家的仆人。

“林公子”采吟眸子裏閃耀着一種異樣的光彩看着绫寶兒。

绫寶兒笑了笑對她點了點頭。

發覺幾人站立的地方,早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的觀望,頓覺得有些不妥。又被司徒寒玉那若有若無的目光打量着,連忙說道:“司徒公子,不如吾等找一地方茗茶如何。”

绫寶兒以為他會拒絕,卻沒有想到他想都不想,就說道:“好”

人已經率先走在前頭了。

绫寶兒愣了一下,也只好跟随着他上去了。

采吟迷茫的看向了小莫子,小莫子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示意她也跟上吧。采吟只好點了點頭,剛才那個清俊相貌與林公子不相上下的男子,讓人有一種不言而威的感覺,大概也曉得,肯定是什麽大人物來。

“林公子,真沒有想到可以再次見到你。”清塵一臉笑意的對着與自己平行的绫寶兒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以後,你見到我的機會可能多着呢,绫寶兒在心裏加了一句說道。

司徒寒玉悠哉的行于前頭,自然也聽得出他們的話語。

十裏香亭賞荷(2)

慢慢的停下了腳步,與他們并肩。

清塵愣了一下,馬上退到了他的後面。

绫寶兒一怔,看了一眼旁邊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人,一時搞不懂了起來,總有些感覺怪怪的,。

一行人走了一會兒,倒是到了一個清雅的亭子裏。

只見旁邊豎着一牌匾雕刻着:十裏香亭

“這裏?”绫寶兒疑惑的指着問道。

此處風景倒是不錯,映日荷花照滿塘,微風蕭蕭吹菰蒲,卧風霄兮坐霞旦。

司徒寒玉點了點頭,先行走了進去。

绫寶兒只好也跟着走進了亭子裏,司徒寒玉負手而立着看着那滿池的荷花與荷葉,一言不發。正處黃昏,一層金燦燦的光鍍在了她旁邊的司徒寒玉身上,绫寶兒有種錯覺,她旁邊立着的不是人,而是從天而降的神。

看着眼前自然天成的風景,绫寶兒心情頓時放松了起來,塵世間的煩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似的,又仿佛眼前的荷花是佛前那不惹塵埃的蓮,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蓮而不妖,亭亭而玉立。

殊不知,兩人相并而立,被身後所随着的人看着,都是微微的驚豔的表情。

正所謂,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的夢……

司徒寒玉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着實弄不清楚為何,他會有這些舉動。為何看到他心煩,自己也随着有些煩躁。

十裏香亭,他從來沒有帶別人來過,小時,他若有什麽想不開之事,必會來到這裏靜坐,看着那青蓮,一切又都如恍然大悟般。

“林公子,我還要回去照顧夫人,先行告退了。”采吟雖是不忍心打斷這美景,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嗯你先走吧,待有空,我自會去看你們的。”绫寶兒轉過了頭來,淡笑的允諾着說道。

“嗯林公子。”采吟聽到他的回答,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的堪比塘中的荷花,紅中帶粉,轉身飛跑而離去。

司徒寒玉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們,眸子裏不知為何會對于少年看那名女子的笑得那麽燦爛而有着怒氣,這讓他有些始料未及,甚至開始有些惱怒。他向來,對于一切事情都比較冷淡,唯獨除了皇位以外。對于情愛方面更是單純的很,卻不知為何偏偏對眼前的少年有着一種特殊的情感,這讓他有些危機感,一想到這裏,他面無表情,連說一聲都不說,就轉身而離去。

留下清塵與绫寶兒一幹人在原地目瞪口呆了起來,弄不清楚他為何會如此。

清塵不好意思的對绫寶兒笑了笑,追了上去,随在他的左右。

绫寶兒有些莫明其妙了,卻也很感激他,能帶她來到這裏,她的心好像沒有那麽煩了。

一回到宮裏,宮裏管事的嬷嬷已經準備好了待翻的綠牌,绫寶兒皺了皺眉頭,果然一回到皇宮裏,什麽煩人的事情都随之而來了。

绫寶兒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們一眼,冷冷的說道“退下去”

怪老頭贈令牌(1)

“奴婢遵命”那名嬷嬷臉色剎那間蒼白了起來,哆嗦的帶領着其他兩位宮女退了下去。

“小莫子,朕有些累了,你們都退下去吧。”绫寶兒揮了揮手說道。

“奴才遵命”小莫子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疲倦的臉色,點了點頭示意旁邊的宮女們都退了下去。

他們一退下去,整個宮殿裏都顯得特別的寂靜了起來,绫寶兒有些頭疼的支撐着坐在桌子旁邊,侍寝的事情,躲過的了一時,躲過的了一世嗎?雪妃,她會坐視而不管嗎?

“我說小女娃,你在煩什麽事情啊?愁眉苦臉的。”

“啊”绫寶兒差點驚呼的叫了起來,從凳子上一躍而下連退了幾步,驚訝的看着眼前不速之客。白發蒼蒼,滿嘴胡須,身着灰色袍子的老人,一副老頭鐘态的神情,不知道何時,已經跳到了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一只手拿着一個蘋果,另一只拿着一個梨,各咬了一口,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問道。

“敢問老人家是?”绫寶兒很快就恢複了慎定,一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卻不得不驚訝這老人的武功與他的眼力,竟然能一眼就看得出她的身份。

“怪老頭”

“怪老頭”聽到他的回答,绫寶兒的嘴角抽了抽,看着仍是一臉悠哉的吃着桌子上水果的老人,看得出他對自己沒有威脅,這才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老人家?你怎麽會出現在皇宮裏?”

“這裏是皇宮?”怪老頭把嘴裏的核吐到了桌子上,不敢置信的問道?

绫寶兒感覺自己額頭上布了一道黑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終于要見到我的孫女了。”怪老頭說着,高興的只差手舞足蹈了。

“孫女?你孫女在皇宮裏嗎?”绫寶兒聽到他的回答,愣了一下問道。

“是啊,我那可憐的孫女,打一出生就被壞人抱走了,嗚嗚”說着,怪老頭竟然直接抓着她的袖子,哭得一把淚一把鼻涕起來。

绫寶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反而被他更用力的扯住了。

只見他擡起了頭來,無比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小姑娘,心地一點都不善良,人家正哭的那麽傷心,安慰人家一下都不行啊。”

“好,好,老人家,這個夠你擦了吧。”绫寶兒直接把自己的外衫給脫了下來,全部遞了過去給他說道。

這次倒是倫到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起來。

喃喃的說道:“你這小姑娘就是不安好心,竟然希望我老人家哭啊,啊,我不活了不活了。”他說着,竟然像小孩子似的在地上打起了滾來。

绫寶兒只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脫臼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雲淡風輕的說道:“老人家,你慢慢哭吧,朕,哦不,是我要去睡覺了哈。”說着,绫寶兒還配合的打了一個哈欠的故意轉身往內殿走進去。

“喂,等一下”怪老頭意有深味的看了她,轉眼又是一副而無賴的表情,一看到她不理自己,一個鲫魚跳了起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怪老頭贈令牌(2)

“老人家還有什麽事情嗎?”绫寶兒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他問道。

“我不管,人家肚子餓了。你要解決人家的溫飽問題?”

绫寶兒一陣汗顏了起來,無語的看着眼前性情如小孩子的老人,認命的點了點頭,她心地本不善良,但是怪老頭那一身絕世武功,卻是她所需要的。

绫寶兒轉身走了出去,吩咐小莫子到禦膳房準備了烤鴨燒雞等東西,也不去理會小莫子驚訝的表情。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小莫子已經命令宮女們有條不紊把桌子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

“你們都退下去吧”

“是,皇上”說着,宮女太監們也跟着退了下去。

“小莫子,朕也不用你侍侯了,下去歇着吧,有事朕自會叫你。”绫寶兒用眼瞄了一下內殿,看了一眼恭敬立于一旁的小莫子說道。

“奴才遵命”小莫子看了一眼她,恭敬的退了下去。

待小莫子一出去,門就順便給帶關上了。

绫寶兒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好像從房梁上什麽東西跳了下來,再看看桌子上那盤雞的腿已經不翼而飛了。再擡頭看看向了桌子對面,那老人早已經一邊手端起了一盅湯往嘴裏喝,另一只手則是直接拿着一大塊的雞腿直接就一大口塞入了嘴中吃了起來。

整一頓飯下來,簡直就是狼吞虎咽,橫掃九洲,雞骨鴨骨随處亂飛。不到一會兒,桌子已經是一片狼藉,而某老頭,早已經吃得肚子滾圓的躺在了椅子上,一臉惬意,舒服的拍着肚子。

绫寶兒嘴角抽了抽,他到底多久沒有吃飯了。

“沒想到,你這小女娃在宮裏的地位滿高的,而且學識大體,怪老頭我今天算是吃飯喝足了,暫且就送你一件禮物吧。”說着,他随手向她的方向一丢。

绫寶兒只感覺到一個金黃色的牌子的東西向自己飛來,随手一接。

展開手中一看,手中的竟然是一個月亮形的精致令牌。

不明白的擡起了頭看向了老人,眼前卻早已經不見了老頭的蹤影。

“這是滄月宮的宮主獨有令牌,現傳交于你,從今以後,你就是滄月宮的新任宮主,滄月宮裏的所有人都将聽命于你。”

怪老頭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如餘間繞梁般,久久沒有散去,可以看出,說話者的內力深厚,竟然可以千裏傳音。

绫寶兒低下了頭來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隐隐約約可以猜到了些什麽。

滄月宮?為何老人會無緣無故的贈送一個門派給她,而沒有其他所求?

她的身份?到底是誰?

司徒府內,一名黑衣人低頭跪了下來。

“可查到什麽?”司徒寒玉負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明月,冷冷的問道。

“回主上的話,屬下查到,那朵紅蓮是冰蓮族女子特有的标志,聽說,她們一出生,就已經帶着這種标志。”黑衣人低着頭,恭敬的回答道。

“繼續說”司徒寒玉眸子裏的寒意越來越冰了起來。

黑衣人打了一個顫抖,頭垂得更低了起來:“如今冰蓮族有着這種标志的女子只有太妃娘娘一個”

怪老頭贈令牌(3)

“她?”司徒寒玉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緊緊的攥着拳頭。

黑衣人甚至可以聽得出,關節的響聲。吓得大氣都不敢出的單膝跪在了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竟然是她”司徒寒玉深邃的眼眸,倏地籠上層嗜血的寒意

黑衣人感覺到他身邊散發出來的殺氣,仍舊是面無表情的跪着。

“退下”仿佛來自于地獄的聲音響了起來。

黑衣人一得到指令,咻的一聲,從窗戶消失得無影無蹤。

月光從窗戶硬鑽了進來,把司徒寒玉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映在了一地。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小莫子一臉着急的跑了進來,喘着氣說道。

“什麽事情不好了?”绫寶兒正坐在禦書房裏看着從藏書閣拿來的醫書,頭也不擡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公主,公主離宮出走了。”小莫子順了一口氣才把話說完。

“什麽”绫寶兒把書丢在了桌子,擡起了眸子,看向了滿頭大汗的小莫子。

“太皇太後聽到這個消息後已經急暈過去了。”I小莫子一臉焦急的說道。

“可有請禦醫過去了”绫寶兒沉下了臉來問道,不用猜,這妞,一定是逃跑出宮去找司徒宇宣了。

“回皇上的話,周禦醫已經幫太皇太後把過脈了,囑咐說,不能讓太皇太後再受驚吓了,只要安靜修養就可以了”小莫子照實回答道。

“這就好”绫寶兒一聽他這麽說頓時松了一口氣下來,但是,只要一天,太皇太後看不到她那寶貝孫女,太皇太後就一天不會靜養,這可是如何就好。

绫寶兒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小妞子,怎麽也給她來插一腳呢。

看來,若想找人的話,以司徒寒玉的眼線來說,找人應該比較快,再說了,司待宇宣又是他的弟弟,他應該更了解他會在哪裏,只要找到司徒宇宣,那麽,寧靜也差不多在附近了。現在,绫寶兒擔心的是,寧靜她自小在宮裏長大,思想方面比較單純,若是遇到圖謀不軌的人話,後果不堪設想,到時的話,不僅太皇太後那邊交待不了,就算是她,她的心裏也會愧疚不已。

“小莫子,宣,司徒寒玉進宮面聖”,

“回皇上的話,王爺,他在玉蠶宮。”小莫子一聽她提起攝政王爺,這才想到,他還有一件事情忘記說了,這一經她提起,就又記得了,小心翼翼的說道。

绫寶兒聽完小莫子的話,腦海一片空白了起來,難道說,真如她所猜測般,司徒寒玉就是雪妃身後的那個神秘男子,一想到這裏,她一陣無力的貼靠在了軟椅上。雖然她已經猜過了無數次,卻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如果他真的是雪妃後面的那個人,那麽她的勝算是不是已經算零了呢?

“皇上”小莫子擔心的看着她。

绫寶兒回過了神來,恢複了神情,看着桌子的醫書恍惚了一下,冷漠的說道:“照宣”

“奴才遵命”小莫子愣了一下,恭敬的回答道。

攝政王探訪玉蠶宮(1)

“奴才遵命”小莫子愣了一下,恭敬的回答道。

現如今,她不管他到底與雪妃是不是一夥的,先把寧靜找回再說,如果不行的話,那麽,就用隐藏在腰間的那塊令牌吧。绫寶兒打定主意的想着。

玉蠶宮內

司徒寒玉冷若冰霜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

雪妃淡定自如的看着這位玉蠶宮的稀客,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這裏。

看着那俊美絕倫的側臉,雪妃有些緊張,但是很快就慎定了下來的輕聲問道:“不知攝政王爺親臨玉蠶宮所謂何事呢?”

聽着那嬌笑的聲音,司徒寒玉皺了皺眉頭,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則正射着刀鋒看向她。

雪妃愣了一下,打了一個寒顫,但還是面帶妩魅的笑容看着他,慎定的看着他。

看着眼前的面孔,又讓司徒寒玉想到那可恥的一夜,差點想把眼前的女子給掐死在他的面前,但是,他會慢慢的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他司徒寒玉,何時被人這般淩辱過,若有人犯他,必是加倍,千部的返還,而她也絕對不會例外,一想到這裏,他垂下了深邃的眸子。

一想到這裏,司徒寒玉臉笑眼不笑的露出了寒光看向了雪妃,站了起來,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淡漠的說道:“無事,臣只是順路過來向太妃娘娘請安。”

雪妃一聽他這麽說,疑惑的看向了他,發覺他的臉上并沒有什麽破綻。也站了起來,笑容滿面,暖昧的靠向了他,只差要依偎上了他那健壯的身軀,輕言輕語的說道:“攝政王爺,以後有時間可以多多來看一下哀家。”

司徒寒玉忍住想把她脖子扭動的動作,雲淡風輕的點了點頭,轉身踏了出去。

他一走出去,雪妃的臉色一陣獰笑了起來,司徒寒玉,遲早,你也會成了老娘手中的獵物,沒有人抵擋得住天蓮一族特有的媚香,說着,她走了過去,把神龛裏的正點燃着的香給吹滅掉。

司徒寒玉滿臉的寒氣的踏出了玉蠶宮,就碰見了滿臉蒼白的小莫子公公。

“奴才見過王爺”小莫子一看到他正從玉蠶宮方向出來,臉色越發得蒼白起來,偷偷的看了一眼玉蠶宮的方向,低下了頭來恭敬的向他行禮。

“起來吧”司徒寒玉看到是他臉色稍微的松懈。

“皇上有請王爺到禦書房一趟”小莫子低頭頭,哆嗦的說道。

“皇上,王爺到了”小莫子打斷了正在沉思的绫寶兒說道。

绫寶兒擡起了頭來看向了司徒寒玉,只見他一身的朝服還未換下,清秀俊雅,雙眸深邃的望不到底,讓人忍不住的陷入其中,就算是萬怯不複也在所不辭般。

“朕這次請司徒欽家來,其實是因為公主的事情。”绫寶兒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打量他的目光,雲淡風輕的說道。

“公主?”司徒寒玉挑了挑眉頭看向了他。

绫寶兒對上了他的眸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公主失蹤了,據朕猜測,估計是去尋找司徒宇宣了。”

攝政王探訪玉蠶宮(2)

“哦”司徒寒玉只是簡單的哦一字,并沒有下文了。

绫寶兒有些抓狂的看着坐在下面的男子,頓了頓說道:“朕想,司徒欽家乃司徒宇宣言的兄長,對于他的行蹤應該有些了解。所以朕的意思是……”

“回皇上的話,微臣并不了解他的去向。”司徒寒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說道。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她忍。绫寶兒保持着笑臉看向了他繼續說道:“話說是這麽說,朕還是決定把尋找公主的任務交給司徒欽家。”

“如果微臣說不願意呢?”司徒寒玉轉動的手中的茶杯,淡漠的說道。

绫寶兒皺了皺眉頭看着他,感覺他是故意的,從他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來看就可以看得出來,卻也讓她納悶不已,千年冰塊,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竟然司徒欽家不願意,那朕只好另找他人吧。”绫寶兒嘆了一口氣說道。

呃?司徒寒玉也許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放棄了,愣了一下,擡起了頭看向了他,只見他拿着筆箋不知道在寫着什麽。

“若不是因為朕,唉,司徒宇宣就不會離開,他不會離開,公主也就不會消失,唉,不管用什麽方法,朕一定會把公主找回來的”說着,绫寶兒擡起了頭來,眸子一下和司徒寒玉在空中相撞了起來。

绫寶兒有些尴尬的挪了開來。

“皇上所說的也對”司徒寒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竟然司徒欽家是這麽認為的,那麽這件事情就有勞司徒欽家你了,朕還有一些事情處理,司徒欽家你就先行告退吧。”绫寶兒臉上的笑容頓時燦爛了起來,天真的看着他說道。

司徒寒玉看着她那過于燦爛的笑容,眉毛挑了挑,什麽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他一離開,绫寶兒就松了一口氣的軟在了軟榻上,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應付,實則還是一個腹黑男。

小莫子站在一邊,嘴角帶着笑看着眼前有些像小孩子的皇上。

“小莫子,你去找攝政王的時候,是在玉蠶宮裏碰到的,還是?”绫寶兒慵懶的靠在了坐椅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是在玉蠶宮外剛好碰到王爺的。”小莫子愣了一下,馬上恭敬的回答道。

“這樣啊”绫寶兒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檀木桌,杯子上的茶水一涼,就有宮女上來換上一杯熱度剛剛好的溫茶。

“小莫子,準備一下,陪朕出宮去”绫寶兒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說道,最近不知道為何,她倒是越來越懶了,還有一點小小的嗜睡,她也不太在意。

“是,皇上”小莫子一聽到又要出宮,一張臉又些苦了起來。

“朕說小莫子,朕叫你出宮又不叫你去殺人犯火,你怎麽老是苦頭一張臉啊?”绫寶兒轉過了頭來故意逗着他說道。

“皇上,每次你一出宮,又是去那……”小莫子白嫩的臉上微微的泛紅了起來。

“難不成你也想?”绫寶兒靠近了他,暧昧的說道。

少年被調戲,遇攝政王爺(1)

吓得小莫子跳得遠遠的,連忙說道:“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奴才……。”說完,臉色黯淡了下來。

绫寶兒知道自己說得別人的痛處了,倒也不說什麽了。

绫寶兒喜歡白衣在身,那種感覺幹淨如溫暖的陽光般。

所以每次出宮,都會換上一身玉白的錦服,手上拿着一把畫着梅花的玉扇,流連于集市當中。宮外集市上熱鬧非凡,一些鄉下人都會帶着一些新奇的東□□到集市賣,比如說鬥蛐蛐。

遠遠就看到一些圍成了一圈,不停的在嚷嚷着。

“打他打他,”

“對,還有就是揍他,”

“咬他左邊腿”

“趕緊上去啊,就右邊,右邊啊。”

绫寶兒一看到,眼睛一亮。

“小莫子,你說,你們幾個是不是也偷偷的在府裏滿着爺在玩着這玩意啊。”绫寶兒調侃的說道。

“爺你連這個都知道啊。”小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好,爺現在命令你,去和他們鬥一鬥,把他們的銀子全部贏回來,贏了呢,就是你的,輸了呢,爺還沒有想到呢。”绫寶兒撐着扇子,一臉陰險的看着他說道。

“爺,小莫子不敢了。”小莫子一臉苦笑的求饒了起來。

“哦,難道說連爺的話,你都敢不聽了?”绫寶兒危險的看着他故意威脅的問道。

“奴,……”绫寶兒看了他一眼。

“小莫子去就是了爺。”小莫子一臉哭喪着臉的走了過去。

衆人一看到他們的出現,打量了一下他們的穿着,又看到那白衣少年如谪仙的相貌,再加上那一身一看就是上好料子綢緞制成的衣袍,眼前的公子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或者是京城某戶人家的少爺。

“小莫子,你不是說你最厲害,可以把這裏的人都贏了嗎?”绫寶兒看着那些人,挑釁性的說道。

“爺”小莫子一聽他這麽說,額頭上的汗冒得更多了了起來。

“小子,你說什麽,口氣好大啊。竟然敢在我的将軍下說這等話”一個披着卦子,一身肌肉的男子,戳了戳小莫子的肩膀不爽的問道。

“小莫子,給他們露一手瞧瞧,可別丢了爺的臉。”绫寶兒在一邊故意着說風涼話一邊扇風點火的說道。

“小子,還不趕快亮出你的家夥”那男子臉上的怒氣更濃了,居高臨下的看着小莫子吼道。

“小莫子,拿去。”绫寶兒遞了一個小竹籠給小莫子,裏面裝滿了蛐蛐,不停的碰撞着。

衆人一看到她手上那一籠蛐蛐,頓時目瞪口呆了起來,不明白她從何處去弄到那麽多的蛐蛐來。

“謝謝爺了”小莫子歡天喜地的接過了籠子,從裏面挑出了一個最英猛的蛐蛐看着那大個子男子說道:“比就比,誰怕誰”反正有爺在,他的底氣足着呢,哼。

绫寶兒輕笑的看着他的表情。

頓時人群再次熱鬧了起來,圍觀的人更多了起來。

而绫寶兒則是抱着臂在外圍聽着人們的叫聲,根據叫聲可以聽得出來,小莫子選中的蛐蛐占了上風。

少年被調戲,遇攝政王爺(2)

看了一眼小莫子,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轉身走入了一個小民宅推門而入。

正在屋子裏打掃的采吟一看到來人,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高興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叫道:“林公子“

“采吟姑娘”绫寶兒微微笑的對她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找梅娘。

梅娘一聽到采吟的聲音,早已經走了出來。

“梅娘”绫寶兒一臉喜悅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有幾日沒見梅娘了,梅娘的精神看似好了許多。

梅娘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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