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皇上你應該說,你怎麽會在臣府中”司徒寒玉轉開了視線,淡漠的說道。
“你府中”绫寶兒站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慢慢咀嚼着他話中的意思。下一秒立刻明白了過來,竟然司徒寒玉在這裏,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所在所伫足的地方是司徒寒玉的府邸。
绫寶兒輕蹙着眉頭,昨晚上的事情,她多多少少還有些印象,從來都是自稱千杯不醉的她,竟然醉得不省人事?就是她不是在自己原先的身體裏,她也測試過了這副身體的酒量,所以她的酒量如何,她自己也有個底,也不至于就喝了那麽一點點酒,就醉成了那樣子。再說了,她又是如何出現在司徒府中的?看司徒寒玉的樣子,應該看不出她的身份,再說,邵靈瑾自小就開始假扮男生,本身早就已經有些像男生了,只是這張臉的五官生得太柔美了一點而已。
司徒寒玉冷眼看着她皺着眉頭的樣子,知道她在疑惑。輕啓皓唇的說道:“你喝了下了三日醉的酒”
“呃,三日醉?”難不成是邵允傑動的手腳,他到底是有什麽企圖?為什麽要這麽做,三日醉,聽名字,绫寶兒大概猜得出意思是醉個三天三夜的意思。難道說,她已經在司徒府睡了三天三夜。她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司徒寒玉問道:“司徒欽家,朕該不會在貴府睡了三天三夜了吧?”
“一天一夜”司徒寒玉轉動着杯子,面無表情,但已經不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表情了。
聽到他的回答,绫寶兒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一天一夜而已。不動聲色的看着司徒寒玉問道:“這不是三日醉嗎?”
“解藥”司徒寒玉的話簡短到讓绫寶兒想劈了他,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說明她已經服下了解藥,才會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
“司徒欽家,你放心,這次朕一定會對你重重有賞的,至于朕到怡春樓的事情,還望司徒欽家能幫朕保密。”绫寶兒故意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感覺到他的身體一滞。聰明如司徒寒玉,如果現在的她表現的太聰明了,只會引起眼前的男子的注意,所以,她只能裝傻,扮成豬的角色,無害的公益品。
三日醉,王府中醒(6)
“臣明白”司徒寒玉還是坐在了椅子,臉上不卑不亢的說道。
绫寶兒朝着他的背後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
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打開了門,伸了伸懶腰,松了一口氣。看着整個司徒府都籠罩在了一片夕陽當中,金燦燦的一片,愣了一下。
一低頭,便看到倚坐在門口邊打着瞌睡的小莫子,愣了一下。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了,估計剛剛才睡着。”清塵走了過來輕聲說道,然後示意她到別處說話去。
绫寶兒看向了來人,一襲黑人,臉似刀削般的俊朗男子,感覺到有些眼熟,腦海裏閃過了一些畫面,跟在他身後說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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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塵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看向了他救回的少年,對于他的身份爺沒有說,他自然也不會問。
但是眼前少年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就一眼,就讓人驚豔,難以忘記,再說了他記憶力并不差,但是他在腦海裏也怎麽也搜索不到這號人的樣子,只是覺得那雙眸子似曾相識,疑惑的問道:“公子認識我?”
“那日在集市?”绫寶兒說着就停了下來,她怎麽忘記了呢,那日,她是易容成秋雁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自然是不記得她了。
“那日在集市?”清塵不明白的看向了她問道。
“就是那日在集市中,看到了你教訓了那個無惡不作孟大少解救了那宮女的一幕,簡直就是大快人心,所以我才見過你,當時我混在人群中,你自然不認識我。那日你的風采,可謂是整個京城的第一美話呢。”绫寶兒眉飛色舞的說道。
聽他這麽說,清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笑着說道:“那日我只是看不習慣那惡霸的所作所為,出手教訓一下而已,讓你見笑了。”清塵也不知道為什麽,看着她那清澈的笑容,心裏沒由得感覺到一陣舒暢與舒服。
“你可知道他是當今史部孟姜的獨子”绫寶兒試探的問道。其實在绫寶兒的記憶裏,邵靈瑾是見過眼前的男子的,司徒寒玉的貼身侍衛,清塵。只是,邵靈瑾的出現都是太監的形象,而他又是司徒寒玉的貼身侍衛,自然是緊跟着司徒寒玉,最多是知道邵寧靜公主罷了,又怎麽可能會注意到那個安靜的不出聲音經常随着公主殿下的太監呢。上次,她第一次沒有太監的形象出現時,而他恰好又不在司徒寒玉身邊。自然也就不會知道他的身份,當然也不認識她了。
“我知道”清塵看向了遠方,淡然的繼續說道:“就算是吏部的獨子又怎麽樣,我已經出手了。”那天回來,他也被爺斥責了一通。但是他不後悔。
“随性而為”绫寶兒只是笑了笑的說出了這四個字,自然也知道孟大慶不敢找他,因為他是攝政王的貼身侍衛,孟大慶再怎麽無法無天,對于攝政王還是有所忌憚的。
兩人都一時無語的站着。
扮豬吃老虎(1)
随後出來的司徒寒玉不經意的看見了不遠處面帶笑容交談的兩人,眸子越發顯得沉思了起來,對他的興趣倒也不知不覺中的越發的濃郁。
绫寶兒在司徒府裏呆了一會兒,這才叫起了小莫子一起回宮。
朝陽宮裏,一切照舊如常并不因為她的不在而有任何的異常。
随後绫寶兒從小莫子的嘴中才了解到那日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司徒寒玉為什麽不放心她被邵允傑帶走。
不過,她還是慶幸還好司徒寒玉出手了。邵允傑為什麽要對她下藥,他的目的又是何在。遇到了殺手,竟然想都不想的就把她送了出去,看來有人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她。一想到這裏,绫寶兒的眸子閃過了冷笑,想要她死沒有那麽容易。
绫寶兒知道,這兩日沒有上早朝,都是多虧了司徒寒玉給搪塞了過去。這樣也好,反正早朝有她沒她都差不多兩樣,如今國泰民安,衆官臣倒也沒有什麽好說,除了選秀的事情來說一下而已其他小事情其實上都有專門的人處理了。
所謂的領導,不就是動動口,就有一大堆人去做了嗎?
绫寶兒一回到朝陽宮,還沒有等她的屁股坐熱,就聽小莫子進來說道:“二王爺求見。”
“宣”
“微臣叩見皇上萬歲。”邵允傑一進來就向他行了個禮。
“皇兄,快快請起。”绫寶兒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對他說道,仿佛那天發生的事情不存在似的。
邵允傑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他,看了一下周邊的人。
绫寶兒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連忙示意小莫子一眼。
機靈的小莫子接收到她的信息,示意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皇上,你沒事吧。臣一聽說你回宮了,臣就馬不停的蹄的趕來看,都怪臣沒用,不能夠救皇上”邵允傑雙手扶着她的肩膀,滿臉都是擔憂。
绫寶兒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冷笑,心想,你迫不及待的是想來看看她有沒有死吧。绫寶兒被他搖着自己有些反感,不動聲色的掙開了他說道:“若不是攝政王爺,估計,二哥,你再也見不到朕了。”
“皇上,二哥以後一定會誓死保護你的。”邵允傑直視着她的眸子,若有其事的發誓說道。
“二哥”绫寶兒假裝感動的看着他。
“皇上,可有查出兇手是何人所為?”邵允傑試探的問道。
绫寶兒嘆了一口氣,慵懶的半躺在羽榻上,垂下了眸子,淡淡的說道:“那人,早已經被攝政王爺給處死了。”
邵允傑看着他躺在羽-榻上的動作,垂下了眸子,控制着自己想撲上去的動作。說道“都是二哥沒用,若不是二哥膽小逃跑了,皇上你也不會發生這等事情。請皇上怒罪”
“二哥,朕确實應該治你的罪,你護君不力,是該懲罰,。”绫寶兒看了一眼惺惺作态的邵允傑,漫不經心的說道。
邵允傑愣了一下,想必是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子回答,一下子反應了不過來。但是下一秒鐘。
绫寶兒只到一聲響亮的砰的聲音。
扮豬吃老虎(2)
眼前的邵允傑已經向他跪了下來,不停的扇打着自己的臉蛋說道:“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皇上,請皇上降罪,微臣甘願受罰。”
“竟然二哥知錯了,那朕也不能心慈手軟,要不然,朕以後怎麽成為君者。二哥,你說的是不是“绫寶兒站了起來,一臉單純的看着他說道。
邵允傑打死也想不到他會這麽說,咬了咬牙,點了點頭低着頭回答道:“皇上所言甚是。”
“謝謝二哥能夠體諒朕了。”绫寶兒狡黠的看着低着頭的男子。用手把桌子上好的青花瓶打翻在地上。
一陣清脆的聲音在朝陽宮內顯得特別的動聽,頓時精致的青花陶瓷碎落滿地。
邵允傑一滞,看着滿地的碎片掉在了自己的面前,額頭上冒着濃密的細汗,搞不清楚绫寶兒到底想做什麽。
绫寶兒轉過了身來就叫道:“來人,二王爺不甚把先皇留給朕的玉瓶給掉碎了,給朕把二王爺拖出去,仗責100大板,以解朕的怒氣。”
“是,皇上”馬上,從外面走進來了幾個禦林軍侍衛,二話不說就把跪着邵允傑給拖了出去。
邵允傑恨恨的看了一眼绫寶兒,任由着侍衛拖自己出去。
只聽一陣又一陣木板打在肉上的聲音,和那殺豬般的慘叫聲音。
绫寶兒抿了一口茶,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正在興奮的小莫子,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說道:“小莫子,出去宣,就說二王爺的聲音太吵了,擾到朕了,把他拖到朝陽宮外,再加100大板。”
“是,皇上。”小莫子一聽,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起來,連忙走了出去,傳達绫寶兒的旨意,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陷害主子,哼。
看着小莫子一臉大快人心的模樣,绫寶兒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當個領導者也是不錯的。
幾日後,绫寶兒無聊的在傾音殿裏看着滿屋子裏的妙齡女子在她的面前走來走去。
“下一位,尚書府的千金,孫弄琴。”
“她?京城第一美人?”绫寶兒一下子又打起了精神起來。
只見臺下的女子一身淡綠色青紗打扮,腰帶是以粉紅色來主,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玉面芙蓉,明眸生輝。
她一出現。旁邊所的女子都嫉妒的看向了她。
“小女參見皇上。”孫弄琴雖見過當今的聖上,但是還是會有一些緊張。
“把頭擡起來。”绫寶兒故作深沉的說完以後,眸子直直的看向了她,嘴角帶着一種戲弄的笑容。
“是皇上”孫弄琴愣了一下,很快就微微的擡起了頭來,看向了龍椅高貴的天子。
今天,他一身黃色的龍袍,如玉般的臉蛋更是襯托得更加的高貴與威嚴,一臉笑意的看向她。
孫弄琴看着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愣了一下,低下了頭來。
眼角卻是若有若無的關注着他旁邊身着紫綢細白袍,手工精致,上等絲綢的男子,心裏閃過了一抹憂傷。
绫寶兒一臉笑意的看着孫弄琴,對于她偷偷看向自己身邊的坐的人眼神,也一目了然。
惡作劇之攝政王府(1)
原來她喜歡冰塊啊,害她當初還以為她喜歡的人是司徒宇宣,如今看來,她接觸司徒宇宣的目的估計也是為了能夠更近距離的接觸這位面剎羅王吧。
一想到這裏,绫寶兒側目睢了一眼離自己不遠陪着自己選秀的男子。卻不得不感嘆,紫色非常的适合他,一身紫色早已經把他修飾的更加的高貴奪目,、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司徒寒玉發覺绫寶兒在看着自己,轉過了頭來。
兩人的目光恰那間在半空中相撞上。
绫寶兒有些窘迫的轉過了頭。
而司徒寒玉則不以為然,始終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些女子。
一日下來,绫寶兒早已經坐得屁股發痛了起來,不自在的挪動了幾下。
“皇上,這是花名冊,請你在上面打勾。”桂嬷嬷奉和的拿着一個紅冊子交給了小莫子遞了上來。
绫寶兒一看,上面竟是剛才選秀女子的生辰八字等。
随便勾了幾個名字,當然自然不會少了孫弄琴的名字,同時也為了這些女子感覺到了悲哀,若選不上的,則是留在宮中當宮女,直到年滿二十五歲才能出宮,但是在古代,年滿二十五歲則是屬于老姑娘了,哪裏那麽容易許配人啊。
她一勾完,小莫子就把念了起來。
看到程序終于完了,绫寶兒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司待欽家,绫寶兒随口叫住了欲要離開的司徒寒玉。
司徒寒玉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看着從後面走來的黃衣少年,向他微微的敬了個禮。
“司徒欽家,朕今晚給你備了個禮,已經送至府中了,司徒欽家你可要好好享受,可別費了朕的一趟好心哦。”說着,绫寶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等他答複,就轉身一臉笑意的向朝陽宮方向走去。
司徒寒玉只是淡淡的看着那雙澄澈無雜質的眸子,他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惡作劇并沒有躲過他的雙眸,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轉身也向宮外回去。
路過的宮女看到那英俊的美男子立在那裏,都忍不住的停下了步伐,着迷的看着那如天神般的男子,幻想着能有一日與他攜手相伴。
“皇上,攝政王爺若是看到了會不會生氣啊。”小莫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了,反正他生氣朕也看不到。”
當夜色慢慢降臨了,绫寶兒顯然是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晚上要翻哪個妃子的綠牌。
“小莫子,傳,朕身體虛弱無力,今晚不用侍寝。”绫寶兒幹脆鑽進了被子裏,悶着聲音對殿外的小莫子吩咐說道。
“皇上,這……”小莫子為難的看了一眼內屋的皇上,但是皇命難為,最終還是領了皇命出去。
因為绫寶兒睡覺都會把纏在自己胸前的布條給解開,所以,一般,在她的朝陽宮內殿裏,不會讓任何人進來與侍侯。這也是邵靈刑瑾一直留下來的規矩。而朝陽宮裏的人自然也明白這套規矩,也不敢違抗。
惡作劇之攝政王府(2)
司徒寒玉一回到司徒府,就聽聞下人說,宮裏人送來了一個特別的大箱子,還特別吩咐過不準他們打開,直接送到王爺的府中。
因為是皇宮裏的公公來,所以他們也不敢違抗就照辦了。
司徒寒玉沒有責怪他們,倒是很好奇,他會送什麽到他的房間裏。徑直的往自己房間走去。推開了門,只看到一個大廂子安靜的擺放在了自己的屋子裏,愣了一下,腦海裏又閃過那少年惡作劇的表情,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極淡極淡的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王爺,讓屬下先去打開吧。”清塵一看到王爺回來了,就随在他的身後。深怕裏面隐藏着刺客什麽的,主動說道。
司徒寒玉豎起了手阻止他,自己親自上前去,他倒是想看看,他想耍什麽把戲,凝聚了一股氣在掌心中,向箱子的方向做了一個鍁開的動作。
只聽砰的一聲,箱子的蓋子一下子被鍁了開來,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兩人都聚精會神的走到了箱子旁邊。
司徒寒玉只感覺到眼前一紅,一個身影就要向他撲了過來。
待看到那人的長相是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畫着濃黑大眉,塗着像香腸似的嘴唇的人向自己撲來,只感覺到胃一酸,一種反胃的感覺随之而來,容不得他想,連忙一閃。
那個人就撲到了躺閃不及的清塵身上。
“啊,公子人家好想你,以後人家就是你的奴,你的妾,任你處置了。”說着,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就嘟着嘴,向已經快要口吐白沫的清塵嘟嘴就要親吻了下去。
司徒寒玉皺了皺眉頭,拎起了他嫌惡般的丢了出去。
連同箱子也一同被甩了出去,只聽PIA的一聲,箱子已經碎成了粉末,可以看出,那人的內功是多麽的強大。
門也在一瞬間啪的一聲關了起來。
司徒寒玉鐵青着臉,只感覺到一陣反胃,越想越惱火了起來。
绫寶兒躺在了□□,暗想,司徒寒玉看到那如花的樣子會不會吐得吃不下飯來啊,哈哈,實在是太搞笑了。
“可能讓你失望了。”一個冷淡得讓周圍一切都可以凍結成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徒寒玉一臉鐵青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咬牙切齒的說道。
“司徒寒玉?”绫寶兒一看到出現在自己寝宮裏的人,本就躺在龍榻上的她差一點就跳了起來,忽然想到自己已經把裹布解開了,連忙用絲綢被子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樣結結實實的站在了龍-榻上,瞪着眼前不請自來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看了看正在敞開的窗口,頓時明白是從那裏進來的。
又是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轉,滿臉笑容了起來,故意巧笑倩兮的說道:“看來朕這招還是不錯的,讓司徒欽家注意到了朕,最終也願意來宮裏陪朕了嗎?其實朕很無聊的,一個人在宮裏其實是很寂寞的”說着,绫寶兒還故意電力十足的向他拼命的眨啊眨。
惡作劇之攝政王府(3)
“竟然是這樣,皇上,你把自己包得這麽緊做什麽?是怕臣會對皇上做什麽嗎?”司徒寒玉一直注意着她的動作,聽到她這麽一說,挑了挑眉頭,反而好整以遐的在桌子邊坐了下來。
绫寶兒一看到他的動作,一張臉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了起來,她怎麽忘了,司徒寒玉非正常人。又緊了緊包着自己身上的絲綢錦被,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一臉泰然的坐在那裏的清俊男子說道:“司徒欽家,朕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玩笑已經開完了,司徒欽家請回吧。”但是绫寶兒忘記了一件事情,請神容易,送神難,眼前的司徒寒玉就是那一尊神。
只見司徒寒玉雲淡風輕的打量了一下她,什麽也沒有說,而是緩緩的站了起來,向她走了過去。
绫寶兒又退了幾步,一臉警惕的看着他,暗想他想做什麽啊?該不會是真的GAY吧,如果是那樣,她不是虧大了。
司徒寒玉看着她的動作,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容一飄而過,速度快的驚人。
绫寶兒倒是沒有落下他剛才那一抹笑容,放在了绫寶兒的眼裏,那是一抹精光消逝而過,讓她心驚肉跳。明明很緊張卻還假裝很淡定的說道:“司徒欽家,有話好好說,其實你不用過來的,就在桌子那裏說話,朕可以聽得到的。”
司徒寒玉果然停下了腳步,在距離龍-榻的幾步之處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皇上不是要臣嗎?臣現在就在皇上的面前。”
绫寶兒一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清俊男子,劍眉入鬓,鳳眼生威,形貌潇灑,頭角峥嵘,氣質清癯,風姿隽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結結巴巴的說道:“司徒欽家,你是在和朕開玩笑吧。”
司徒寒玉嘴角勾了勾,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狡黠,垂下了眸子,淡淡的說道:“皇上一言九鼎,君無戲言,所說出來的話自然是聖旨,臣乃古聖國的大臣,自然以皇上的龍言為主。還是說君有戲言呢?”
他的一頓話說得绫寶兒啞口無言了起來,張了張嘴,卻看到他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笑意,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頓時惱怒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卻忘記自己目前狀況和木乃伊并沒有什麽區別,腳好像被什麽給纏住了,整個人直直的向前倒下去,吓得尖叫了起來。
司徒寒玉愣了一下,以為他又要耍什麽把戲,看到他直直的摔下來,本來就打算袖手旁觀的,被她那一聲如女子的尖叫道,讓他皺了皺眉頭,身體不由的向前去接住了她。
司徒寒玉只感覺到自己接住了一個柔軟的身體。
沒有想像中的疼痛,绫寶兒愣了一下。看到自己正躺在了千年冰塊的懷裏時,整個人懵了,對上了冰塊的眸子裏,卻發現冰塊眼裏是一臉戲谑的看着她。更是蒙了,這真的是冰塊?
在绫寶兒發呆的時候,聽到小莫子在外面擔心的叫道:“皇上”
靜兒的心思(1)
而千年冰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外面,把她放回了床榻上,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戲谑說道:“皇上,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對臣投懷送抱?“說完以後,從窗口優雅的一躍而出。
绫寶兒看到他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暗想,禦林軍的人都是飯桶嗎,一個大活人的,竟然都沒有發現。
“朕沒事,只是看見一只耗子而已。”绫寶兒從絲綢被裏鑽出來,沒好氣的說道。
“需要奴才進去一下嗎?”小莫子在外面與聞聲趕來的侍衛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擔心的問道。
“不需要了”绫寶兒冷漠的說道。
“是,皇上,奴才這就退下了。”聽說他語氣裏的不奈煩,小莫子連忙說道。
绫寶兒突然覺得,她應該改變一下她的策劃,按眼前的情形來看,攝政王爺坐上龍椅上遲早的事情,或者可以說,只要他一句話下來,新皇無能,她就可以下臺了,可是為什麽他不這麽做呢?是為了得人心嗎?還是什麽。
看來,她必須要依附上司徒寒玉這顆高樹才行。靠她自己的力量是絕對不行,再加上雪妃那麽厲害的角色,雖然她有心抵抗,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一想到這裏,绫寶兒最終打定主意,那就是好好的讨好司徒寒玉。
早朝中,绫寶兒看了司徒寒玉一眼,發覺他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淡定的在大殿裏,聽着各大臣的禀報。
清俊的面龐,不言而威的氣場,讓绫寶兒越來越覺得,他就是一個皇者。
雖說是上朝,但是大多數事情都是讓司徒寒玉來說了算,而他也只是露個臉罷了。在外人的眼裏,他這個新皇只不過是個傀儡,但是绫寶兒也樂得這樣。
早朝終于是枯燥無味的結束了,绫寶兒一回到了朝陽宮,就看到寧靜已經等在了朝陽宮裏了。
一見到他下朝回朝陽宮,就站了起來如花蝴蝶般的向她撲了過來,甜甜的叫道:“五哥哥“
“喲知道叫我五哥哥了,不生五哥哥的氣了。”绫寶兒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子調侃的說道。
邵寧靜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把玩着自己的玉帶一角腼腆不安的說道:“還不是怪五哥哥,若不是因為五哥哥,司徒宇宣也不會說去雲游四海,害人家連個鬼影都見不到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她說呢,她在司徒府怎麽沒有看到司徒宇宣呢,原來是怕她對他下手,鬧失蹤了。
“五哥哥,你還笑”邵寧靜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靜丫頭
,你該不會是因為朕封孫弄琴為妃,所以以特意來找朕的吧。”绫寶兒附耳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五哥哥”邵寧靜的臉蹭的一下子變得通紅了起來,急得不停的跺腳。
看着她那少女懷春的樣子,绫寶兒感覺到心情一陣愉悅了起來,不再調侃她了。正經的說道:“說吧,你來找朕所謂何事?”
邵寧靜看了一會兒旁邊侍侯的宮女,欲言又止。
“小莫子,朕和寧靜公主有話要說,你們先退下吧。”绫寶兒看了一眼小莫子等人,一副君威的說道。
靜兒的心思(2)
“是皇上”小莫子搖了搖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宮女。
衆宮女都退了下去。
“靜丫頭,這下可以說了吧。“绫寶兒輕拈起了一塊糕點放入了嘴中,漫不經心的說道。
“五哥哥”邵寧靜一下子跪了下來,眼眶裏的淚水随時可以奪眶而出,本就不俗的臉蛋讓人看得心微微的疼了起來。
绫寶兒連忙扶起了她,不滿的說道:“靜丫頭,這是怎麽了,有話就說啊,五哥哥若是能幫得上忙,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邵寧靜聽她自稱五哥哥,而不是朕,滿臉感動的看着他,随後低下了頭來輕聲說:“五哥哥,靜兒求你不要打司徒宇宣的主意,靜兒,靜兒”邵寧靜停了下來,用力的扯着自己的手帕。
绫寶兒看着她的動作,知道每當她扯手帕的時候,除了非常生氣以外,就是非常的緊張,也不打斷她,而是靜靜的等着她的下文。
“靜兒喜歡司徒宇宣“邵寧靜仿佛鼓足勇氣般的擡起了頭來,堅定的看着她宣告的說道。
绫寶兒只是一言不發定定的看着她。
邵寧靜被她那波瀾不驚的眼神看着,雖是緊張,但仍是堅定的直視着她眸子。
時間久得讓邵寧靜感覺就像一輩子。
“好”绫寶兒眸子裏笑意越來越濃了起來,輕輕的說道。
“五哥哥”邵寧靜聽到那聲好的時候,感覺到從來都沒有如此的開心與幸福過,只知道喃喃的喚道五哥哥。
“朕這就下旨,讓人把司徒宇宣給綁了回來與你完婚。小……”绫寶兒說着就要叫小莫子。
卻被她阻止了。
邵寧靜已經平靜了下來說道:“五哥哥,靜兒想讓他心甘情願的愛上靜兒,而不是因為五哥哥的一道聖旨。靜兒知道,他不喜歡這樣。所以靜兒不想逼他”
“靜丫頭你?”绫寶兒仿佛第一次認識這丫頭一樣,看着她。
“這是靜兒的幸福,靜兒無論怎麽樣都會争取的,難道五哥哥不相信靜兒嗎?”說着邵寧靜向她露出了調皮的一笑。”
“你這丫頭,好吧,朕答應你”绫寶兒也會心一笑。
“還有,五哥哥謝謝你。”邵寧靜真心的向他道謝。
“這又是謝什麽呢?”绫寶兒打戲的問道。
“孫妃的事情”邵寧靜臉微微的紅的說道。
“這可不對了,朕可是看上孫妃的美貌,再說了,那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朕自然也是凡夫俗子自然對美貌這些也會更注重一些。”绫寶兒一臉正經的說道。
绫寶兒與邵寧靜打鬧了一番後,邵寧靜就離開了朝陽宮了。
邵寧靜一離開,绫寶兒就收斂起了笑臉,一臉沉思了起來,叫小莫子把秋雁叫了進來。
不大一會兒,秋雁就一臉恐懼的走了進來,估計上次的事情已經在她的心裏留下了陰影。
站得遠遠的向她行了個禮叫道:“奴婢叩見皇上”
“雁兒,來了啊”绫寶兒故意拿着一本書在看着,見到她來了,才微微的擡起了頭來,淡淡的說道。
朕的愛妃(1)
秋雁不知道怎麽回答,只是一臉忐忑的立于一旁。
“雁兒,過來幫朕倒一杯茶。”绫寶兒感覺到一陣好笑,忍了忍吩咐着說道。
“是皇上”秋雁畢恭畢敬的幫她斟完了茶,又安靜的退離他到了一邊去。
就像,她绫寶兒是老虎一樣。
“雁兒,你怎麽離朕那麽遠啊”绫寶兒把書擱了下來,慵懶的說道。
“皇上饒命啊”秋雁的臉一下子蒼白了,直接跪了下去拼命的磕起了頭來哭哭啼啼的叫道。
“唉,你下去吧。”绫寶兒發覺逗弄她一點都不好玩,只好叫她退了下去。
秋雁連忙退了出去。
“小莫子”绫寶兒有些無聊的叫道。
“皇上,奴才來了。”小莫子走了進來,看着匆忙離去帶着眼淚的秋雁愣了一下,馬上回過了神來,恭敬的叫道。
“雪太妃娘娘那邊可有什麽情況。”绫寶兒的臉色一凜的問道。
小莫子看了看周圍一下,附在了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這才一臉驚恐的站在了她對面。
绫寶兒臉色一陣嚴肅了起來,果然不出她所料,低沉着聲音問道:“可知道他是誰?”
小莫子搖了搖頭說道:“奴才不知道”
绫寶兒沉思了一下,用手輕輕的敲着檀木桌,嚴肅的說道:“小莫子,繼續去打聽。千萬不要讓太妃娘娘發覺”
“是,皇上。”小莫子站在了一邊,恭敬的回答道。
绫寶兒一臉深思了起來,輕蹙着眉頭,暗想着那個人到底是誰?雪妃到底想做什麽。
“皇上,孫貴妃在外求見。”小順子看了一眼小莫子公公安靜的說道。
“她?宣吧”绫寶兒愣了一下,有些奈煩的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裝扮得光鮮亮麗的女子邁着小碎步在宮女的扶持下走了進來,一看到他,得體從容的向他行了個禮。“臣妾參見皇上福體安康。”
“愛妃快快請起。”绫寶兒虛扶了她一下,坐了下來。
“昨日臣妾聽聞皇上龍體不舒服,今日特準備了一杯龍參茶給皇上,補補龍體。”說着,孫弄琴擡起了纖纖細手示意旁邊的宮女。
她旁邊的宮女走向前來,手中不知道端着什麽,只看到把銀針放進去裏面試了試,這才擺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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