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着那惡心的面孔與那魔掌,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不動聲色的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有看熱鬧的,有擔心的,什麽樣類型的都有。

“美人兒”孟大慶看她不言語,以為她害怕了,說着,就要向她做了摟抱的姿勢要撲了過來。

绫寶兒正準備向他的命根子踢去呢,突然一道人影閃到了她的面前,連忙把腳給收了回來。

只見一抹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而孟大慶則是被他的一掌擊退了幾步,幸虧被他身後的下人給扶住,否則他早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英雄救美(2)

“你是何人,竟然敢來破壞本大爺的好事。”孟大少何時吃過此等的虧,氣急敗壞的甩開了扶住他的下人大叫道。

她也想知道是何人呢,難道他不知道眼前的是吏部的孟姜的獨苗?

“我們走”黑衣男子沒有理會孟大少的叫嚣,而是轉過身來對绫寶兒說道。

“呃”他轉過身來,绫寶兒這才發覺到,眼前竟然是一個黑衣帥哥。有一米八的個子,看他年齡應該十七八歲左右,臉似刀削般俊朗,皮膚如雪,眸如漆星。有古人言: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的那種感覺。

绫寶兒眼尖的發覺,人群中的女子,早已經把芳心給送了過去。

“想走,沒有那麽容易。來人,給我上,今天我不把那小妞帶回去,我就不姓孟。”孟大慶看得他沒有理會自己,更是惱羞成怒了起來,

“喂,公子,他說他不姓孟呢。那他姓什麽啊,難不成姓王八”绫寶兒像路人甲一樣,打戲的對旁邊的黑衣少年說到。

她的話一出,引起了旁人的哄堂大笑了起來。

清塵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了她。若是普通尋常人家的女子,遇到這等事情,早已經臉色蒼白,瑟瑟發抖,眸子裏含滿了淚水了。但眼前作宮女打扮的女子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像是路人在湊熱鬧般。

而孟大慶更是氣血攻心了起來,嚣張的大叫道:“你們這些飯桶,還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給本少爺上,今天誰幫本少爺抓到了那小妞,本少爺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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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面的下人們,一聽,眸子裏都充滿了貪婪,迫不及待的向绫寶兒的方向沖了上來。

清塵擋在了绫寶兒的面前,皺了皺眉頭,看着那些人,一個飛毛腿,就已經踢倒了幾個。

沒有武功的下人,又怎麽可能打得過身懷武功的清塵呢。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早已經全部趴在了地板上,叫苦連天的求饒起來。

孟大慶從剛才的無法無天到緊張害怕不斷的發抖的跌坐在了地上,直到最後的不停求饒了起來:“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

“還不快滾”铿锵有力的聲音從出塵的嘴裏發了出來。

“是,是,我們這就滾”孟大慶說着連滾帶爬的跑了。

看着他們屁滾尿流的逃跑了,衆人都感覺到了大快人心的叫好,頓時一陣又一陣響亮的掌聲響了起來

“多謝大俠了”绫寶兒雙手抱拳的向他道完謝以後,轉身就擠出人群。她時間不多了,必須要趕緊回到朝陽宮裏。

清塵站在了那裏看着她離開,頓時想到什麽,也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绫寶兒不顧小莫子詫異的眼光,直接走了進去說道:“皇上吩咐奴婢過,過了一柱香的時辰的時候進去叫醒她。”

“是”小莫子點了點頭,遵命的站了外頭。

绫寶兒一走了進去,馬上把宮女的衣服換了下來收藏好等事情後。

“秋雁,秋雁”绫寶兒坐了下來,輕輕的叫醒了秋雁。

選秀女的奏折(1)

熟睡中的女子輕蹙了一下眉頭,睜開了迷茫的睡眼,待看到喚醒自己的人竟然是當今皇上,和自己所躺的地方時,吓得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跪在了地板上,低下了頭來,臉色蒼白。眸子裏的淚水隐隐約約可見,不安的說道:“皇上饒命啊”。

绫寶兒居高臨下的看着跪着的她。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起來吧,今天的事情,朕就且饒了你一回,此事若是和別人說的話,給掌事的李立達知道的話,到時,不是朕不想饒了你,,李立達也會對你少不了一通罰,處你個試圖魅惑君王的罪名。”

李立達是朝陽宮裏掌管各個宮女的掌事人,每個宮女若是犯了什麽罪,必會到她那裏領罰,所以,各個宮女都很懼怕她。

绫寶兒話一說完,跪着的秋雁早已經面如死色吧,急急的叩頭說道:“奴婢叩謝皇上不殺之恩。”

“下去吧”绫寶兒慵懶的躺在了床-榻上,閉目沉思,并不看她。

秋雁愣了一下,低下了頭,隐忍着淚水,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小莫子愣愣的看着剛才還是面色平靜的秋雁走了進去,卻一臉淚水的走了出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小莫子”正在他發呆的時候,宮殿裏已經響起了绫寶兒慷懶的聲音。

他連忙走了進去。

正好看到绫寶兒一副慷懶的模樣靠在潔白的軟毯上,輕阖着眸子。

“皇上”小莫子忐忑不安的輕喚道。

“可有人來找過朕?”绫寶兒一下子睜開了眸子直直的看向了他。

小莫子一驚,大汗岑岑的低下了頭來說道:“回皇上的話,除了寧靜公主過來一下後,待奴才和她說主子你在休息中,不讓任何人打擾。她就在殿外,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她可有說什麽?”绫寶兒輕蹙了一下眉頭,大概猜得出來寧靜來找她原因,淡淡的問道。

“寧靜公主倒是沒有說什麽,只是……”小莫子停頓了下來,看了一眼她。

“繼續說”绫寶兒猜也猜的出來,那妞肯定是來找她關于司徒宇宣的事情,不滿臉怒氣才怪呢。

“寧靜公主看起來心情好像不是太好。”小莫子看到她沒有生氣,松了一口氣,又緩緩的說到。

果然如她所料,绫寶兒有些頭疼了起來,她該如何向那小妞子解釋呢。罷了,就随她吧。

禦書房裏,坐在檀木桌邊上以龍袍着身的少年,輕蹙着眉頭看着手中的奏折,拿起了一本又一本粗略的看了一遍,除了選秀,就是選妃的,什麽後宮不可空虛,所謂國君不能無後什麽一大堆長篇大論的。看都不看就直接丢在了一旁。

擡起了眸子,打量了一下一直都坐在下面的司徒寒玉。

只見他那張能讓整個京城的女子都傾心的臉龐,此時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面無表情冷淡的坐在了下面,不發一言。

“司待欽家,這些奏折想必你都看了吧。”

選秀女的奏折(2)

“回皇上的話,微臣确實都粗略過目了一下。”司徒寒玉見到他問起了自己,冷淡的回答道。

果然他是故意的,绫寶兒一陣氣結。

“皇上,古聖國的祖先有規定,若是新皇三年內,沒有子嗣,就得讓位”司徒寒玉擡起了頭來直逼着他的眸子冷冷的說道。

“什麽”绫寶兒震驚的看着他,她怎麽不知道還有這一項啊,那麽說,她只要呆到三年,就可以從這個皇位上退下來了,那太好了。一想到這裏,绫寶兒的眸子一下子燦爛如星光了起來,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開心。

司徒寒玉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绫寶兒察覺到他那打量的目光,輕咳了一聲,淡定自如的說道:“朕自然明白”

司徒寒玉并沒有說什麽,只是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新皇,如一輪旭日東升的陽光般耀眼。他深知,眼前的新皇并不像外面所傳聞一樣,是個無能庸君,整天只會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他那深藏于眼底的精光與他表面上的看到的卻又不一致,這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興奮,一種遇到對手的感覺。

小莫子站在了一邊,大汗都不敢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君臣相處。君不君,臣不臣。

绫寶兒重新拿起了奏折埋頭說道:“小莫子,昭告天下,凡是家中有女子年滿十五周歲,賢惠知書達理,皆可入宮參加選秀。朕要把全天下的美人都聚焦在朕的後宮,夜夜與朕相守,哈哈”

“是皇上。”小莫子額頭不斷的冒出了冷汗,遵命的回答道。

偷偷的瞄了一眼攝政王爺,竟然看到攝政王爺嘴角帶着一抹不明含意的笑意。眸子裏卻是閃過一抹淩厲的光看着主子。

小莫子忽然發覺一股帶着殺氣的視線看向了自己,連忙大氣都不敢出的低下了頭來。

“聽說,你昭示天下要選秀女。”只見雪妃帶着長長的精致的甲套,撫摸着懷裏西禦朝使者進貢的波斯貓,顯得更加高貴與優雅。

绫寶兒看了一眼她懷裏白色毛發的貓,只感覺到那雙淡綠色的琉璃眸子好像一直在瞪着她。聽到雪妃的問話,绫寶兒不動聲色的回過了神來,輕描淡寫的說道:“回母後的話,朝中大臣連名送上了奏折,兒臣沒有辦法只好照辦。”

“哦,是嗎?”雪妃把懷裏的波斯貓遞給了旁邊的宮女春桃,站了起來,好整以遐的開始打量起她來。

绫寶兒面不改色直視着她,回答道:“回母後的話,兒臣所說的千真萬确。”

雪妃打量着她,仿佛又看到那個傾城絕色的女子一臉得意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越看越像了起來,當初的往事好像又回到了眼前,臉色一變,揚起了手來,朝着眼前那恨之入骨的臉蛋打去。

說時遲說時快,绫寶兒只感覺到一陣風吹到了耳邊,在那一巴掌快要接近自己時,直接接住了她的手,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滿眸驚訝的女子,冷漠的說道:“母後,兒臣現在可是一國之主,請母後以後下手前,尊重一下兒臣的身份。”

攝政王的怒火(1)

小莫子吓得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

雪妃抽回了自己的手,巧笑了起來,:“哀家這是怎麽了,怎麽可能會動手打皇上呢,只是看到皇上的烏發上有一片花瓣,順手要拿下來而已。”說着,還展開了自己的手掌,掌心赫然躺着一片紅色的海棠花瓣。

“母後,是兒臣錯了”绫寶兒微微低垂下了眸子說道,暗想,她又想耍什麽花樣。還有為什麽她會嫉恨邵靈瑾,她眸子裏剛剛那飛快閃過的目光,绫寶兒能夠清楚的看到那裏面的怨恨。

“母後的瑾兒倒是長大了。哀家有些累了,你們先下去吧。”雪妃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別有他意的說道。

小莫子感覺到腳一陣軟了起來,他明顯看到了雪妃看向他的時候,那眸子裏一閃而過的警告,更是臉色如般的蒼白。

“兒臣告退“绫寶兒不去研究她眸子裏打量,轉身走出了玉蠶宮。

這個女人,她不能小看。

绫寶兒一走,雪妃就把所有的人都遣退了下去。

從內屋馬上走出了一名帶着猙獰面具的男子出來,親密的摟抱住了她。

雪妃馬上軟軟的倒在了他的身上,眉頭卻是緊皺着,沉思了起來。

“怎麽了,還在想着那病秧子的事情?”那名男子親吻了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雪妃被他吻得嬌喘連連,一邊回應着他一邊模糊不清的說道:“本宮感覺到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放心,他起不了大風大浪,現在時局,只要朝庭的大權轉移到我們這邊,到時,皇上的位置就是我的了,而你将會是古聖國的皇後了。”男子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酥胸,眸子裏閃過了一抹邪惡的說道。

芙蓉帳上放了下來,裏面風光一片,ying-蕩的聲音一波又一波的響了起來。

玉蠶宮外,只留一宮女伫站在那裏,其他人皆退了下去。

才剛回到朝陽宮,小莫子看了看四周,一下子跪了下來,拼命的磕起了頭來:“皇上,你要救救奴才啊。”

绫寶兒轉身坐了下來,不明白的看向了他問道:“怎麽了?才去一趟玉蠶宮,你就吓成這樣了?”

“皇上,你要救救奴才啊,奴才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報告皇上你的行蹤給給雪妃娘娘了,剛才春桃姑娘找了奴才,并且還警告了奴才,若奴才不繼續為她們效命的話,太妃娘娘她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奴才的。”小莫子一想到這裏,更是吓得全身不停的發起了抖。

“什麽?”绫寶兒聽完以後,用力的拍向了桌子。雪妃她實在是太猖狂。似是想到了什麽,绫寶兒輕蹙着眉頭很快就舒展了開來,看着由于不停的磕頭,額頭上已經血腫的小莫子說道:“你先起來吧,竟然她要你報告朕的行蹤,那你就報告給太妃吧,畢竟太妃始終是朕的生母,她若想知道朕的行蹤,也情有可原,但是,小莫子,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可有個度把握?否則朕……”绫寶兒沒有說完,只是意有所指的看向了他。

攝政王的怒火(2)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奴才一定會誓死效忠皇上的,絕不會對皇上存在二心。”小莫子一聽她這麽說,頓時放下了心來,堅定的說道。

“好了,別跪着了,看着朕心煩,去找禦醫拿些膏藥擦一下額頭吧。”绫寶兒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奴才叩謝皇上”小莫子一聽,眸子裏馬上盛滿感動的淚水,因為主子終于願意相信他了,激動的又是磕了幾個頭,才走了出去。

看着小莫子出去的背景,绫寶兒知道,這宮裏頭,她多了一個可信任的手下,但是她卻不能掉以輕心。

怡春樓內

在怡情蘭的廂房裏

“請閣主降罪,屬下無能,沒有找到閣主所說的那位姑娘。”一名黑衣人低着跪在了地上,忐忑的向坐在椅子上的紫衣男子禀報的說道。

而房間裏另外還站着一名黑衣男子與怡春樓的花魁雅蘭姑娘。

司徒寒玉在一聽到他說的話時,狠狠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陰沉着臉冷冷的說道:“給我繼續找”

“是,屬下告退。”跪着的黑衣人一躍從窗戶跳了出去。

雅蘭連忙上前去幫他包紮手上的傷。

司徒寒玉任由着她幫自己包紮。眸子裏的怒氣卻越來越旺盛了起來,他司徒寒玉,從來都沒有人敢如此對他,也從來都沒有這般窩囊過,如今卻被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不相識的女子耍得團團轉。他越想臉色越鐵青了起來,他司徒寒主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他都要把她給挖了出來,一想到這裏,司徒寒玉一拳狠狠的砸向了檀木案桌。

剛剛包紮好的手,又開始沁出了星點的血跡出來。

雅蘭與清塵互看了一眼,安靜的站在了一邊。

兩人都不明白,閣主為何如此的恨那名女子?甚至還動用了彼岸宮的力量,他們跟在閣主身邊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閣主身邊有過女子。也沒有見過閣主火氣這麽大過,不得不猜測那名女子到底是誰。

雅蘭的臉色微微的蒼白了起來,女人的天性讓她心裏閃過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怡春樓的樓下

整個怡春樓的姑娘都聚集在了一起,除了花魁雅蘭姑娘不舒服沒有出席外。

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斷的笑開,五顏六色的紗衣飛舞着,絲竹聲,古筝聲相并合奏在了一起,一曲《江南月色》緩緩的流瀉出來。

“美人兒,你在哪裏啊,快來給少爺我抱抱。”一名白衣少年被人給用布帛給纏住了眼睛與着衆女子在捉迷藏。

“來啊”

“在這邊”

“還有這邊呢”

一聲又一聲嬌柔能讓男子的骨頭都酥了的聲音響了起來。

另一名錦衣男子,則是坐在一邊,左手摟抱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右腿上坐着一個妩媚的女子,飲酒作樂。

站立着的另外一名男子,則是把不停向他靠來的女子推開,一臉的苦色看着自家的主子……

绫寶兒被人用紗巾給遮住了眼睛,不停的和周邊的女子玩着捉迷藏,嘴裏說着一些風流的話語。

三日醉,王府中醒(1)

但是紗巾下的眸子卻是淡漠的,一切只為了做戲給旁邊坐着的男子看,邵允傑。

坐在桌子邊的邵允傑雖是左擁右抱,雙眸子卻是一直直緊緊的盯着與女子調戲的少年。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忽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示意自己旁邊的兩名女子站了起來。

假裝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着急的看着自家主子的小莫子。他的袖子裏不動聲色的輕輕拂過了酒杯。

只見他端起了杯子,遞給了自己左邊的女子,示意她拿去給被衆女子圍住的白衣少年。

女子輕笑的看了他一眼,走了過去,端起了酒杯遞給了被人群包圍的少年。

嬌柔的說道:“林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了。”

绫寶兒不疑有他。在接過她的酒杯時,偷腥似的故意在她的手上輕捏了一下,接過了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邵允傑看到他把酒一飲而盡,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詭異的笑容。

俗稱千杯不醉的绫寶兒,也不知道今天自已喝了多少酒,搖了搖頭,感覺到頭一陣暈眩了起來。

腳步有些不穩了起來,搖搖晃晃了幾步。

一下子把臉上的紗巾給扯了下來,傻笑的說道:“各位美人,本公子要走了哈。”說着,還打了一個隔。

然後腳步不穩,搖搖晃晃的向邵允傑的方向走去。

邵允傑迷戀的看着那如女子般的酡顏,因為醉酒越發顯得嬌美了起來,嘴角得逞的笑容越發顯得燦爛了起來,雙眸子如見到美味的食品,散發着一道道精光。他直接推開了身邊的女子,站了起來,在小莫子的前一步走了過去接住了她即将要倒下的嬌-軀,假惺惺的叫道:“五弟,五弟,怎麽醉成了這樣子。”

绫寶兒強撐着醉眼待看清眼前的人,用力的把他推了開來,甩了甩頭,奇怪,她怎麽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醉得這麽厲害了,連忙叫道:“小莫子,小莫子。”

正站着幹着急的小莫子看到她叫自己了,連忙走了過去扶住了她。

邵允傑只是眯着眼睛含笑的站在一旁看着這對主仆,用拇指擦拭了一下嘴唇,就剛才那一摟,卻沒有想到,他這個五弟的腰竟然比他所抱過的女子還要細,讓他體會到什麽叫做真正的楊柳腰了。看着眼前已經是自己獵物的人,邵允傑倒也不急。

“小莫子,回去。”绫寶兒把自己整個人的力量都壓在了小莫子的身上,輕聲的說道。

“是,主子。”從來沒有見過她醉成這樣的小莫子,連忙慌張的點了點頭答道。

又轉過了身子來對邵允傑說道:“二爺,小莫子先行告退了。”

“等等”邵允傑說着示意老鸨把所有的姑娘都叫退了下去。

“二爺還有什麽吩咐?”小莫子滿頭大汗的回過了頭來看着他問道,他本來就與绫寶兒的年齡相差不多,現在又要扶着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的绫寶兒,這讓他有些吃不消,扶起來也更加的吃力了。

三日醉,王府中醒(2)

“小莫子,如果你就這樣子扶的你主子回宮的話,若讓別人看到,又是風言風語了。”邵允傑若有其事的說道。

小莫子沉思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對,主子現在在外面的名聲早已經不好了,如今如果再加上傳出去皇上逛青樓的話,對主子來說就更不好了,一想到這裏,小莫子求助的看向了二皇子說道:“二爺說得極是,二爺可有什麽辦法嗎?”

“不如這樣吧,就讓五弟先歇息在我府中,明天再回宮中也不遲。”邵允傑一臉正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而且這次若不是我硬要拉着二弟來,二弟也不會喝得酩酊大醉”

“二爺?”小莫子愣愣的看着自責不已的二皇子喃喃的叫道。

“走吧”邵允傑向他走了過來。

直接彎下了腰來抱起了依靠在他身邊的绫寶兒。

而此時的绫寶兒早已經睡了過去,不醒人事了。

邵允傑估摸着手裏的人重量,臉上的着迷更是濃重了起來,比他起府中收藏着的男子都要輕上幾分。一想到自己抱在懷裏的少年在他的身下被他蹂躏着,他臉上那抹詭異的笑容更是濃重了起來,轉過了頭來,不耐煩對正在發呆的小莫子叫道:“還不快走。”

“是,是二爺”小莫子張大着嘴巴看着二皇子直接抱着自家主子,兩個男人抱在一起,讓小莫子有些接受不了,再加上,二皇子看主子的眼神讓他感覺到有些高深莫測,怪怪的感覺。突然腦海裏一下子想了起來,主子不喜歡別人靠自己太近。

正準備向二皇子說,卻發現二皇子早已經走向了大門,正準備出去。連忙跟着跑了上去叫道:“二爺,等等我,二爺等等我啊。”

前面的人腳步越來越快,邵允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眼前的獵物是他窺視已久的,又能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放過呢。

也正準備離去的司徒寒玉一眼就看到了路邊的邵允傑。

只見邵允傑抱着一個白衣少年放入了馬車裏,自己也跟着跳上了馬車。

司徒寒玉冷笑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離去。

“二爺,等等我啊。”

小莫子的聲音讓司徒寒玉的腳步一滞。

清塵跟在了他身後,看到他停了下來,也跟着停了下來。眸子裏卻是擔心的看向了馬車,他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古聖國的二皇子,現在的王爺。他曾經暗中調查過他,知道他的府中蓄養着很多蠻童,凡是他看中的男子,都會被他不擇手段的強搶過去。只是此人的手法特別的隐蔽,再加上那些受害者都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有這等癖好。

“還不快點。”邵允傑的聲音裏充滿着興奮與不滿的看着小莫子叫道。

對于邵允傑的為人,司徒寒玉有所了解。輕蹙着眉頭,看向了馬車的方向。雙眸深邃不見底看着侍侯在他身邊的公公也出現在了馬車旁。

“清塵,把車裏的少年救出來。”司徒寒玉冷眼看着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馬車冷漠的說道。

三日醉,王府中醒(3)

“是,爺”清塵微微詫異了一下,也不多加思索,而是展開了輕功,向馬車馳騁的方向飛去。

正當邵允傑陷入自己的淫-蕩想法中,手不停的撫摸着沉睡着的白衣少年的臉頰,滑而水嫩,讓他更加迫不及待了起來,看到小莫子的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時,邵允傑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馬車突然一下子停了下來,只聽到趕車的車夫叫道:“什麽人”

“把人留下”清塵面無表情的持着一柄長劍立于馬前,冷冷的說道。

“大膽,你知道裏面坐的是什麽人嗎?”車夫嚣張的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我只說一句,把人留下來。清塵扭動了一下劍的方向,眸子裏閃過了殺氣的看向了車夫。

“什麽人?”邵允傑掀開了車簾,鑽了出來。

一眼就看到蒙着面擋在馬車前滿身充滿殺氣的男子,他手中的劍在月色下更是亮铮铮了起來,好像随時都能一劍取掉他的項上人頭。

邵允傑有些害怕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麽,眸子裏閃過了狠毒,說道:“竟然你想要馬車上的人,那就拿去吧。只求能饒我一命啊”,邵允傑一下子跪了下來求饒着說道。

“二爺,你不可以這樣子。奴才求求你了,求你不要把主子交到他的手裏啊。”不知道何時,小莫子也鑽了出來,待聽到二皇子說的話時,臉上更是蒼白了起來,哀求的叫道。

“你給我閉嘴,爺現在保命更重要。”說着,邵允傑一腳踢開了旁邊的小莫子,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

小莫子一下子被踢摔在了地上。

清塵冷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聽被邵允傑踢下來的人聲音,一下子猜得出來他是宮中的太監。冷冷的說道:“把人留下,還不快滾。”,

“是,是,我們這就滾。”說着,邵允傑示意的看了一眼車夫。

車夫接受到他的眼神,松開了手中的馬繩,跳下了馬車。兩人逃也似的跑開了。

“二爺,你不能走啊,你不能丢下主子啊。”小莫子吃痛的爬了起來,哭喊朝着二皇子逃跑的方向叫道。

“再吵,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了。”清塵一下子跳上了馬車上,府視着他威脅的說道。

“大俠,求求你讓我跟主子在一起吧,讓我好陪主子有個伴。”小莫子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但是一想到主子,又馬上張開了嘴巴,哀求的看着他說道。

清塵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還不快上來。”

“謝謝大俠,謝謝大俠。”小莫子一聽他這麽說,高興也高興不起來,反正都是即将要被殺死的人了,就讓他陪主子走最後一層吧,在黃泉河上也好和主子有個伴。

小莫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讓清塵差點笑了起來。

不再看他,直接鞭打着馬向司徒府的方向跑去。

因為馬車的颠簸,已經醉了的绫寶兒又開始模模糊糊的醒了過來。

大叫道:“來,美人,再來喝一杯。”然後自己傻笑了起來。

三日醉,王府中醒(4)

小莫子一籌莫展的看着自言自理的在那裏說話的主子,一張臉變得更像苦瓜臉了。輕聲叫道:“主子,你趕緊醒醒啊。”

月光下,清塵駕着馬車到了司徒後院停了下來。

一眼就看到站在那裏等侯着自己的司徒寒玉,愣了一下,把馬車停靠邊,跳了下去,走到了他的面前恭敬的說道:“爺,人已經帶回來了。”

司徒寒玉微微點了一下頭,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直看向了馬車。

“還不快扶你主子下來。”清塵走到了馬車邊向裏面喊道,隐隐約約的聽到從馬車簾裏傳來一陣喃喃的嘀咕聲音。

“大俠饒命啊。”小莫子吃力的把不安分的绫寶兒扶了起來,還以為自己就要被殺了,還沒有掀開車簾就求饒了起來。

清塵聽到了他的聲音,愣了一下,眸子裏充滿了淡淡的笑意,因為爺在身邊,所以不敢笑出來,用手揿開了車簾說道:“怎麽廢話那麽多,還不快出來。”

小莫子擡起了頭來一眼就看到了伫立于旁邊的那抹修長身影一動不動的紫袍男子,那冷俊的外表,有着讓整個京城女子都為之傾慕的容顏,除了司徒寒玉還有誰,一下子嘴巴張大的可以塞入一個雞蛋,呆呆的看着司徒寒玉,雙腳發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叫道:“王爺”

司徒寒玉并沒有看他,波瀾平靜的雙眸只是看向了依靠在他身上不停的胡亂嘀咕着的白衣少年,兩人站在馬車上搖搖欲墜。

皺了皺眉頭,一躍而上跳到了小莫子的身邊,接過了小莫子手中扶着的人,再次一躍,消失在王府內。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而小莫子只是感覺到了一抹紫袍從眼中一閃而過,而他扶着的主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頓時急得差點哭了起來叫道:“主子”

“放心吧,爺不會對他做什麽。”清塵眼裏閃過了詫異,很快就掩飾了過去,雲淡風輕的說道。

绫寶兒被風吹拂過了臉,頓時感覺到自己又清楚了一些,努力的張開了眸子,只看到一張有棱有角的臉,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三千烏發被精致的發冠給束着,有幾根拂過了她的臉蛋弄得她有些癢癢的,绫寶兒以為自己在做夢,傻笑了起來,又似在夢呓的說道:“邵靈瑾,肯定又是你作怪吧,要不然,我怎麽可能會夢到冰塊呢。”

抱着她用輕功挪向廂房的司徒寒玉聽她說的話愣了一下,卻不在意,只當她喝醉了,在耍酒瘋。

推開了廂房的門,把她平躺的話在了□□,正準備離去,卻聞到她身上那若隐若現的酒味,眸子裏閃過疑惑。

沒有想太多就直接拿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鼻尖聞了一下,碰過酒的手散發着一陣淡淡的醉人的幽香,司徒寒玉愣了一下,黝黑的眸子裏閃過了冷笑。

三日醉?竟然玩這種把戲。

一想到這裏,司徒寒玉把她的手放好,看向了已經沉睡在了床榻上的少年。

三日醉,王府中醒(5)

三千烏發已經散落于枕邊,露出了光潔嫩白的額頭出來,似雪般白的肌膚展露無遺,櫻桃樊素口,精致到極點的五官。

司徒寒玉微微失了神,又想到登基大典之時,少年那燦爛一笑。

忽然發覺自己在想什麽,司徒寒玉一下子站了起來,臉噌得黑了起來,看都不看屋內的少年,轉身離開了屋子。

绫寶兒伸了一個懶腰醒了過來,發覺自己并不是睡在了朝陽宮裏,卻是在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愣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立馬坐了起來,檢察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這才松了一口氣。

司徒寒玉坐于桌子一旁,慢條斯理的抿了一杯茶,雙眸卻是注意着的她一舉一動。

绫寶兒一轉頭就與他那清冷的目光在半空中對上,心怦了一下,差點跳了起來。喃喃的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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