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雪妃安順的貼着他,眸子裏卻是閃過了陰險。

雪妃的質問(1)

“三皇子雖是廢物,但是為了預防萬一,她才會把人送到我們的手中,本來她的意思是想叫我們想辦法來個毀屍滅跡的,但是,卻聽說你的那病秧子有斷臂之好,她也就順水做個人情,想方設法送給了你的病秧子兒子,屆時,若是她的計劃成功了,而那廢物則是成了萬人唾棄的下等之人,就算他有本事回到西禦國,你想,西禦國的人還會接納他嗎?而且,他也不可能回得了。”說到這裏,男子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詭異的精光與陰險的殺氣。

“若是說邵靈瑾和他合作呢?”雪妃眸子裏閃過了擔心。

“病秧子你還擔心?再說了,那個廢物早已經被控制了,他現在只知道他的任務就是為了取悅病秧子,而且他将會慢慢的失去記憶,忘記自己是誰。”男子的聲音開始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好像變了。”雪妃垂下了閃爍的眸子,不确定的說道。

“變了,哼,就算他怎麽變,你都還是他的母後,難不成他敢連你的話都不聽了。”男子輕哼了一聲,輕蔑的說道。

雪妃沒有說什麽,有些心虛的靠着他。

绫寶兒身體雖然不舒适,但是她還是一抽空就去林府演一出戲。

關于民間傳聞她的風言風語只增不減。對于這些仿佛都與她無關般,她就像置身于事外一樣。

弄得小莫子一臉的着急,真真應了那句話,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司徒寒玉的臉越來越陰寒了起來,看着她,都仿佛要把她看透般,卻又什麽都不做。

這一日,邵靈瑾又到玉蠶宮裏去請安了。

“皇上,聽說,你最近在外頭金屋藏嬌啊。”雪妃一副慷懶的輕靠在了貴妃椅上,擡起了眸子輕瞄了她一眼。

而侍侯着的宮女太監們早已經被遣退了下去,殿內則是單獨剩下了她們兩個人,神龛中的煙散發着淡淡的香味,正在袅袅上升。

“兒臣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绫寶兒一臉膽怯的垂下了眸子,低着頭籌措不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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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妃站了起來,一臉陰沉的打量着她,冷嘲熱諷的說道:“哀家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估計都要被你隐瞞過去了。你說哀家才不管你這麽一會兒,你就給哀家鬧得滿城風雨起來,成就了你的林公子。”

“母後,兒臣錯了”绫寶兒被她那陰森森的眸子打量着,頭垂得更低了下來,一張玉臉更是顯得蒼白了起來。

“哀家倒是想問問皇上你,到底想做什麽。”雪妃坐了下來,看着她的樣子,她越發的覺得高興,越發覺得愉悅,整張臉因為報複的愉悅而有些猙獰了起來。

绫寶兒一滞,結結巴巴的說道:“兒臣只是,只是好奇男人,男人,是什麽樣的,這才,才找男-寵的,其實,兒,兒臣,并沒有做什麽,只是,看了他,們,而已”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早已經小如蚊子了,臉上還帶着一抹可疑的緋紅起來。

雪妃的質問(2)

聽她說完了以後,雪妃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待反應了過來以後,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出來,一只玉指還不停的指着她,不停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整個玉蠶宮的人都聽得到,太妃娘娘正在哈哈大笑。

绫寶兒一臉窘迫的站了起來,低垂着的眸子閃過了嘲笑,那一陣陣刺耳的笑聲仿佛沒有聽見般。

“那皇上,可有發覺有什麽不一樣。”雪妃停止了笑聲,一臉嘲笑的看着她問道。

绫寶兒害怕的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兒臣發覺,發覺男人都長一個樣的,就是,就是下體多了一個棍子出來。”她就像未經世事般,忐忑不安的訴說着,一張小臉早已經因為窘迫與不安,害怕緊張,漲得通紅了起來。

雪妃一聽她說那根棍子時,這次沒有大笑了起來,而是情不自禁的掩嘴而笑了起來。靠近了她,輕輕的說道:“皇上,你可要記得,那棍子可是你碰不得的東西。只要皇上你在這個位置上,那個東西你都碰不得。可記得哀家說得的話?”

“兒臣謹遵母後的教訓”绫寶兒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與驚恐的說道。

“這就對了,記得,一定要聽哀家的話,否則,哀家竟然給得了你的東西,也可以拿得回來。”雪妃臉色一轉,詭異的說道。

“是母後”

“對了,最近怎麽不見你宮中的梅嬷嬷?”雪妃想到了什麽似的,話語一轉的問道。

“梅嬷嬷因年邁,耳朵也越發不好使,又不能說話,所以兒臣讓人把她送出宮了。”绫寶兒一驚,連忙低頭說道。

“哦?”雪妃疑惑的看着她,明顯是不相信,語氣一冷又繼續說道:“以前哀家要把梅嬷嬷送走之時,你是死活不願意,如今怎麽就想開了?把她送出宮去?”

“兒臣如今是一國之君,宮庭之內,自然不想養個浪費糧食之人,所以,兒臣這才擅作主張的送走梅嬷嬷了。”绫寶兒輕蹙下眉頭,昧着良心說道。

雪妃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一個小小的嬷嬷,她并不放在心上。

“哀家只要皇上記得,別耍什麽小花招。”

“兒臣不敢”

““退下去吧。”雪妃搖了搖手示意她退下去。

绫寶兒這才轉身退離去。

“冰蓮看到了沒有,你的女兒是如何在我的手上過着非人的生活,哈哈”雪妃擡起了頭來看向了頂部,一臉猙獰的狂笑了起來。

绫寶兒聽到那笑聲,腳步一滞,眸子一冷,頭也不回的離去。

雖然身體有些不适,绫寶兒還是照常出宮,但是這幾天,她沒有到處亂逛而是直接來到了林府。一進入林府,就看見一抹紅衣已經慵懶的靠着搖椅而躺着,如玉的五官,勝雪的肌膚在陽光下晶瑩剔透般,黝黑有神的眸了裏一看到了她,眸子閃過了一抹異色,站了起來。

“小美人,可想死爺了。”绫寶兒一看到他,就露出了輕浮的表情,向他走了過去。

九麒寨(1)

流逸風有些好笑的看着,也配合的走了過去,挽着她的手臂,撒嬌的說道:“爺,你可來了。”

绫寶兒一聽他那娘娘的聲音,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暧昧的說道:“乖,咱們進層去聊。”說完以後,又一臉冷色的看着小莫子說道:“不得任何人幹擾我和小美人的好事。”

“是主子。”小莫子臉一赤,連忙低下了頭來恭敬的說道。

绫寶兒不再看他,而是和流逸風肩并肩的并排走了進去。

林府的下人都是一臉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名如玉的男子,連忙都低下了頭,忙自己的事情去。

一進去,绫寶兒立馬松開了他,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又變得冷若冰霜了起來。

流逸風挑了挑眉頭,一副好整以暇的坐了起來。

“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清楚西禦國現在的狀況了吧?”绫寶兒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道。

流逸風臉色一凜,看向了她說道:“竟然你都清楚了,你還是決定要幫我呢?還是幫助西禦國的皇後娘娘呢?古聖國的新帝”

對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绫寶兒一點兒都不驚訝。西禦國的皇後娘娘則是邵靈瑾的二皇姐邵明珠,她回到宮裏的時候早就應該想到了才對,邵允傑能與西禦國的宮裏有聯系的人,除了她名義上的二皇姐再也無他人。一想到了這裏,她擡起了眸子直接注視着他說道:“關于你們西禦國的皇位之奪,朕沒有興趣,朕可以放你離開,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朕一個條件。”绫寶兒語氣一轉,以一個君者的身份看着他不怒而威的說道。

流逸風挑了挑眉頭看着眼前的古聖國的新皇,他的遭遇與他相似,而且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少年竟然可以說得出來,那麽他絕對可以做得到,他和他一樣,都屬于深謀遠略及深藏不露之人,這一點他們很像。如今在西禦國,他若想離去,并不容易。她竟然能夠把他送到了這裏來,那麽肯定就不打算讓他活着離去。而他的人都在西禦國,若想強勢來到古聖國搭救他,就是以雞蛋碰石頭,吃虧的則是他,還沒有待他回到西禦國,就在路途中都可能被殺。想到這裏,他斬鐵截釘的說道:“說”

“到時,我會告訴你的”绫寶兒頓了頓說道。

绫寶兒在林府小坐了一下,便起身回宮了,身體的不适,讓她越發的貪睡了起來,再加上在皇宮裏的勾心鬥角,不知是否因為身體的問題,讓她反應沒有了那麽的敏捷。

“皇上,安樂王爺求見。”這一日,绫寶兒在禦書房一坐下沒多久,就聽小莫子上前啓凜道。

“宣”绫寶兒看着手中的奏折,頭也不擡的說道。

“是,皇上”小莫子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開始宣叫了起來:“宣安樂王爺”

“微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邵允傑一進來,跪拜了下來行禮,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不情願,卻還是不得不跪了下來。

九麒寨(2)

“起喀”绫寶兒把手中的奏折放好,擡起了眸子看向了邵允傑平淡的說道。

“謝吾皇”一得到她的指令,邵允傑這才站了起來。

“二哥,找朕所謂何事?”绫寶兒看了一眼他,雲淡風輕的問道。

“臣有靜兒的消息了。”邵允傑壓低着聲音說道。

“哦?”绫寶兒挑了挑眉頭,自然也知道皇家這點事情,肯定滿不過他。

“但是……”邵允傑猶豫了一下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二哥,有話快說,皇祖奶奶現在還急着見靜兒那丫頭呢。”绫寶兒眸子裏稍縱即逝的閃過了一抹疑惑,而臉上卻帶着緊張期待的表情看着他。

“回皇上的話,靜兒是被山賊綁架了。”邵允傑看了一下四周,一臉恐懼的說道。

“什麽,那不快派人去把山賊窩給踹了,把靜兒救出來,還呆在這裏做什麽。”绫寶兒急得站了起來一臉怒氣的看着他問道。

邵允傑被她那氣勢給震懾住了,愣了一會兒,連忙着急的解釋說道:“皇上,正因為此山賊非一般普通山賊,臣才不敢亂來,這才一得到消息就特別來請教皇上。”

绫寶兒挑了挑眉頭,冷眼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低垂下眼睑的邵允傑,暗想,他到底想玩什麽把戲,坐了下來,臉色一凜說道:“二哥,你倒是快說,這山賊有什麽不一樣,難不成朕的整個古聖國侍衛都拿那山賊沒有辦法。”

邵允傑聽到她竟然拿整個古聖國的軍隊去鏟除山賊,驚訝的看向了她說道:“皇上,你有所不知,此窩點位于九麒寨,整個山寨有上千人,而九麒寨的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從先皇開始,都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都拿九麒寨那些強盜山賊沒有辦法。我們的人接近九麒寨,死得死傷的傷,傷亡慘重,整個古聖國,一提到九麒寨都談之色變”說到這裏,連邵允傑的臉色都出現了一抹惶恐,但是他眸子裏飛快閃過的幸災樂禍的表情并沒有逃過绫寶兒的眸子。

绫寶兒深思了一下,為什麽司徒寒玉都沒有消息,而眼前的邵允傑卻比他消息更靈通呢?據她所猜測,司徒寒玉應該在各個點都布有眼線才對,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沒有告訴她?“二哥是怎麽知道靜兒被九麒寨的擄去的?”

“臣就知道皇上你會這麽問。”邵允傑仿佛料到她會如此問似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淡粉色精致的手帕出來,遞過去給她看。

绫寶兒示意小順子把手帕接了過來。

從小莫子手中接過的手帕,绫寶兒一眼就認得出來,那是寧靜的手帕,手帕中有着寧靜最喜歡的桃花,還有那小小的出自宮中特有的繡娘專門為她所繡的精致的靜字,那麽這個手帕确實是靜兒不假。

“這個是臣府中的下人在路過九麒寨前那條小路時撿到的,所以,臣料定靜兒定是被九麒寨的山賊給綁架了,臣無能不能救出她,這才着急的來向皇上禀報。”邵允傑也是一臉着急的看着他說道。

九麒寨(3)

聽他所言倒不像假,绫寶兒皺了皺眉頭,按道理來說山賊綁架人,不就是為了錢,但是至今都未見有山賊勒索要銀子。

邵允傑看到她皺了皺眉頭,眸子裏飛快的一抹詭異,又從懷裏拿出了一個信箋出來,遞給了她說道“這是,臣在家中時,突然被一個飛镖射過來接到的。”

绫寶兒示意小順子接過來。

展開了信箋,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幾個字:“五日之後的午時,叫林公子一個人到九麒寨來,否則,美人不保”绫寶兒不動聲色的看完了紙箱,而臉上則是保持着蒼白與大汗淋淋甚至顫抖的動作看着邵允傑問道:“二哥,這林公子不會說得是朕吧。”

邵允傑滿意的看着她的表情,看了看周圍。

因為绫寶兒習慣問題,宮女會在隔段時間進來更換茶水一下,其餘時間都在外恭候着,除了小莫子一人留在裏面聽從差遣外。

绫寶兒看了一眼小莫子說道:“小莫子,你先出去外面恭侯着,朕與安樂王爺有事商讨,不得打擾。”

“奴才遵命”小莫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一看到小莫子退了出去,邵允傑這才開口說道:“當然是皇上了,想當今,還有哪個林公子在京城內大名鼎鼎,而且,這個镖是射到臣府中,而臣又只認識皇上一個人自稱林公子,所以臣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了,這也是臣要來找皇上的原因。”

邵允傑呀,邵允傑,你到底想做什麽,九麒寨的人,她又不熟,更別說與人有恩怨了,邵靈瑾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而且山賊是要以人換人嗎?銀子都不要,有這種強盜版的山賊?還稱之為強盜嗎?

绫寶兒雖是疑惑,但是表面卻是驚恐無助的說道:“朕看朕還是去找攝政王爺商量一下,他一定會有辦法的。小……”說着就要叫小順子去宣司徒寒玉,卻被邵允傑給阻止了。

“別,千萬別”邵允傑聽到她說找司徒寒玉時,臉色一變,連忙阻止了起來。繼續說道:“皇上,你想想,九麒寨山寨與朝庭的恩怨已經這麽多年了,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找朝庭的人話,一定會遷怒到靜兒,到時靜兒的安危可就不保了。”說着,邵允傑還一臉的恐慌。

邵允傑啊邵允傑,就算你是編謊言,也編個牛頭對馬嘴的,真把她這皇帝當傻子嗎?一想這裏,绫寶兒故意迷惑的問道:“可是,二哥,你不也是朝庭中的人嗎?”

邵允傑被她反問了一通,頓時一陣語結了起來,連忙跪了下來,一臉驚恐萬狀的低頭說道:“請皇上怒罪,其實,其實那信箋與手帕都是送到怡情樓的,臣那日剛好去怡情樓,聽杏姑娘遞給臣的,說這是一名奇怪的人交待她,把它交給林公子,而她沒有見到皇上來,又看到臣經常與皇上經常出現在怡情樓裏,所以轉交給臣的。而又恰巧靜兒跑出宮去,再加上在這手帕确實又是寧靜,所以臣這才往不好的方面想去,急急來禀報皇上,因怡春樓乃青樓之地,臣怕有辱皇上的威信,所以,臣這才鬥膽編了個謊言。請皇上降罪。”

九麒寨(4)

“原來是這樣啊,朕說二哥,這事怎麽也隐瞞着朕呢,朕知道你是怕朕的身份洩露,你的用心良苦朕也明白了,只是此事關乎于靜兒的生命安危,二哥實不該對朕有所隐滿。朕看在靜兒的事情上,還有你用心良苦的份上,朕就暫且不定罪于你,若有下次定當別論。”绫寶兒故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叫他起來,任由他跪着,頓了頓又一臉正經的說道:“現如今,得要商量一下,怎麽把靜兒救出來。你是要急死朕啊”說着她的臉上出現了焦躁的神情。

“謝皇上不罰之罪。”邵允傑的臉色閃過了不自然,繼續說道:“九麒寨地勢險惡,不是九麒寨的人,根本靠近不了寨子,更別說救人了。”邵允傑低下了頭來一臉沉思的說道。

“看來,只能是朕出馬才行了。”绫寶兒故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萬萬不可,臣怎麽能讓皇上一國之君去冒這個險,上次的事情,臣已經回府中好好反省了,發誓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邵允傑一臉堅定的說道。

绫寶兒冷笑了一下,暗想,你都迫不及待的把信箋送到她的面前了。又故意表現無知的說道:“可是信箋上指名道姓的要朕去才放了靜兒,朕若不去的話,靜兒一定會有危險的。”

邵允傑輕蔑的看了一眼她,臉上卻保持忠心護主的表情說道:“臣絕對不會允許皇上去冒這個險。臣定當會想想辦法,一定會救出靜兒出來的”

“這……”绫寶兒表面上是一臉為難與着急的看着他最終點了點頭說道:“你一定要把靜兒好好的救回來,朕會好好的賞你的。”

“皇上,寧靜也是臣的臣妹,臣定會奮不顧身的把她救回來,不辱皇上對臣的期待。”說着,邵允傑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她那完美的輪廓,如鬼斧神工之作,眸子裏的欲望又濃烈了幾分,為了掩飾自己那赤果果的不懷好意低下了頭來,直碰地面。

“嗯”绫寶兒一張小臉顯得有些蒼白了起來,更加弱不禁風的點了點頭,眸子裏好像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希望。

這讓邵允傑雖然知道這只是個計劃,還是不知不覺讓他很有成就感,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他一退下去,眼前的少年如換了一個人般。

精致完美到極點的五官瞬間冷若冰霜,全身都籠罩着一種殺氣,散發着一種讓人不敢忽視的迫力。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寧靜那丫頭真的被九麒寨的人給抓了,這件事情就不簡單了。對于九麒寨,绫寶兒從藏經閣中的書看過一些關于這個它的事情,聽說過先皇先後派人幾次去攻打,都沒有辦法攻打下來。

最後沒有辦法,只好任命司徒寒玉。

據說司徒寒玉那次去了之後,總共戰了三天三夜,最後才讓九麒寨的寨主簽訂下了條約,不惹是生非的與朝庭共存,朝庭自然就會放過他們。

雪妃的得意(1)

而九麒寨雖說是個強盜山賊,卻出乎意料的講信用,除了會盜取那些貪贓枉法的□□污吏外,并沒有作出什麽禍害百姓的事情。

又怎麽可能會抓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寧靜呢?再說了,九麒寨還有一個死的規矩,堅決不打女人,不欺負女人。那麽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邵允傑說謊了,但是他為什麽說謊?他的目的又是何在?是為了置她于死地嗎?一想到這裏,绫寶兒的眸子一冷,哼,想取她性命沒有那麽容易。

看來,她得找司徒寒玉一趟。

“小莫子,宣,攝政王爺入宮見駕”

“奴才遵旨”小莫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不到一瞬間,只見小莫子一臉緊張的回來複命說道:“奴才叩見皇上。”

绫寶兒正在沉思中,淡淡的問道:“攝政王爺可到了?”

“回皇上,攝政爺正在玉蠶宮中。太妃娘娘說,說,皇上若有什麽事情到玉蠶宮去,去,說”小莫子忐忑不安的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緊張的說道。

“擺駕玉蠶宮。”绫寶兒聽完他所說的話,不動聲色的轉動了一下茶杯,冷笑了一下,站了起來雲淡風輕的說道。

“是,皇上”小莫子頓時松了一口氣。

绫寶兒坐在了龍辇被人擡着直接到玉蠶宮門口,就聽有人大喊道:“皇上駕到。”

龍辇這才緩緩的放了下來,自從那一次後,小莫子發現,他并不反感自己的攙扶,這才大膽了起來上前攙扶了起來。绫寶兒在小莫子的攙扶下則慢慢的下來,

只見玉蠶宮的宮女太監們全部都跪滿了一地,恭敬的向她叩頭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绫寶兒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平淡的說完以後就往宮殿內走去。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宮女太監這才站了起來,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绫寶兒一踏進殿內,只見司徒寒玉一臉正襟的坐于旁邊,臉上竟然帶着笑容。這讓她吃驚不已,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發覺他也轉過了臉來看了她一眼。

雪妃一身淡黃衣紗的從裏屋走了出來,腳步輕盈,婀娜多姿,嘴角上帶着妩媚動人的笑容一看到她來了,臉上的笑容更是明豔動人了起來,說道:“皇上,你過來了。”

柔柔嬌脆的聲音,聽得人一陣酥酥麻麻。任是男人,都會動心,一想到這裏。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司徒寒玉,只覺他的嘴角勾了勾。

“皇上”雪妃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又是輕叫了一聲。

“朕見過母後”绫寶兒臉色帶着少許蒼白恭敬的低下了頭,感覺到司徒寒玉若有若無的眼光看向了她,更是低垂下了眸子。

“皇上不用多禮”雪妃走向了司徒寒玉,一臉妩媚的笑容的坐在了他的旁邊,擡起了眸子,一臉洋洋得意的看着她說道。

“是,母後”绫寶兒轉過了身坐了下來。

“司徒欽家,來嘗嘗哀家親手做的糕點,看味道如何。”雪妃說着,就有一名侍女端上了一小碟精致的糕點上來,擺放在了她們的面前。

雪妃的得意(2)

司徒寒玉只是微微一笑,拈起了一小塊放嘴中,聲音冷淡的說道:“入口即化,甜而不膩,有着簿荷的清涼,太妃娘娘好手藝。”

“司徒欽家說得可是真話?”雪娘并不在意他那冷淡的聲音,聽聞他如此的誇獎,頓時笑容滿面了起來期待的看着他問道。

绫寶兒皺了皺眉頭,雪妃把她諒在一邊,難道只是為了讓她看她與司徒寒玉的暖昧嗎?輕咳了一聲說道:“母後,朕找司徒欽家還有要事商讨,不知……”說着,绫寶兒企求的看着她。

“哎呀,你看哀家一開心就把皇上的事情給忘了。”雪妃說着輕拍了一下桌子,轉過頭去看向司徒寒玉接着說道:“司待欽家,竟然皇上有事情找你。哀家也不留你了。”

“臣告退”聽她這麽一說,司徒寒玉說完以後,向殿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母後,那朕先行告退了。”绫寶兒一看他出去了,也恭敬的退了出去。

背後,卻是感覺到雪妃那得意的眼神越發的濃烈。

兩人随意走到了有四時之花的禦花園中的落花亭坐了下來。

立馬有宮女迅速在亭子裏擺上了精致的茶點。

“司徒欽家,何時這麽有閑情逸致的來到後宮坐了。”绫寶兒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假裝随意的問了一句。

“皇上所謂有要事商讨是指這事?”司徒寒玉幾乎沒有避讓,而是一雙淩厲的眸子直直的探向了她,仿佛要把她給看穿看透。

“司徒欽家有所誤解了,朕只是看太妃娘娘已有許久沒有這般開心,今天見她這般開心,想必是司徒欽家有什麽妙招,而朕也想效仿效仿一下”被他那眸子直直看着,绫寶兒一怔,頗有一些不自在的挪過眸子。面帶着成年不變和善的笑容解釋道。

殊不知,她越是這般說,司徒寒玉的眸子越是寒冷起來,猶如萬年寒冰,淩厲的看向了她。

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徑,绫寶兒一轉過身來。就撞上了他那雙深邃淩厲的眸子,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讪讪的問道:“司徒欽家,朕所言有何不妥之處?為何用這等眼光看着朕。”

“皇上若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微臣這就告辭。”司徒寒玉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绫寶兒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何火氣如此般大,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旁邊侍侯着的宮女太監,早已經吓得腿在打哆嗦了。

“且慢,司徒欽家,朕找你來,實則是想打探一下寧靜公主的事情。”绫寶兒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問道。

司徒寒玉看了一眼他小心翼翼的表情,最終心裏閃過了一抹不忍,平淡的說道:“尚未有消息。”

“哦”绫寶兒眸子裏一下子閃過了失望的哦了一聲。

司徒寒玉皺了皺眉頭,不知為何,他拼命壓下去的那種憐惜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忽略到那種感覺說道:“微臣告退”然後什麽話也不說,轉身就走出了亭子。

林府嫁丫鬟(1)

绫寶兒只是若有所思的轉動杯子看着他離去的清俊的背景,眸子裏閃過了疑問。雖說他在玉蠶宮與雪妃笑顏相對,但是她還是看得出來,他的笑容不達眼底,看起來更像是冷笑?并不像是在奉和着雪妃,但他為何又說出讨雪妃喜歡聽的話,又頻繁出入玉蠶宮,後宮,歷來是非就多,他一個男人出入後宮,難道他不覺得不妥?或說,司徒寒玉接近雪妃是有目的?一想到這,她就打了一個寒顫。

“快看,皇上在那呢。”嬌滴滴的女聲響了起來,不遠處,幾個女子正相伴而行,看見了亭子裏的那抹黃衣,頓時驚喜的叫了起來,動作更是争先恐後的往亭子裏的方向跑去。

绫寶兒一愣,暗叫不好了起來,連忙站了起來對小順子說道:“小莫子,這些女人就交給你來處理了。”說着,站了起來,往相反的方向離去。

這些女人不是別人,而是绫寶兒在選擇秀女時,随意勾選的妃子。

孫弄琴靜靜的看着那一抹黃色身影貓着腰偷偷的離去的背景,眸子裏的憂傷更是濃郁了起來。

估計當皇帝沒有人當得如她這般窩囊了,美人不能享用,美男卻只能看不能接近。一想到這裏,已經回到朝陽宮殿的绫寶兒嘆了一口氣。

引得朝陽宮裏的侍女太監都偷偷的打量着他。

感覺到他們的目光,绫寶兒假裝漫不經心的掃過了他們一眼,吓得他們馬上又低下了頭來。绫寶兒拿出了手帕看了一下,心裏卻是在擔心着寧靜,司徒寒玉說沒消息,而邵允傑卻告知她寧靜被抓。她知道,她絕對會選擇相信司徒寒玉這一邊,但是邵允傑的話卻也讓她不能掉以輕心。雖然說沒有消息也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邵允傑的話,還有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

一想到這裏,绫寶兒皺了皺眉頭,突然感覺到頭一陣暈弦了起來,愣了一下,以為可能是邵靈瑾的體質虛弱的原因,倒也不是很在意,把那種不适感又給略掉。

又繼續沉思了起來,從藏書閣中的書看來,九麒寨,從京城出發,快馬加鞭至少要三天左右的時間,若是平常,則是要五天的時間。

小莫子見她自從見過安樂王爺後,臉色就不太好,有些擔心的看着她。

一想到今天是安排流逸風離去的計劃,绫寶兒只好把這件事情給暫時擱在了一邊。對旁邊的小莫子說道:“小莫子備份厚禮,今天是小玉的大喜之日,朕這個主子可是答應要給她備份厚禮的。朕乃天子,說出來的話自然就是聖旨。”

“是,皇上”小莫子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就是前幾日招到林府的一個女子,聽說她沒有娘家,就把林府當成了娘家,出嫁的地方則也是從林府出嫁,嫁妝什麽都是由皇上準備,小莫子暗暗覺得皇上仁心宅厚,是個好皇帝。

待他們來到林府,林府早已經熱鬧非凡了起來,大紅的喜布裝飾着整個林府,有一些湊熱鬧的人也都跟着來湊和着,不為別的,只因為今天是大名鼎鼎的林府中林公子,府中的丫鬟的大喜之日。

林府嫁丫鬟(2)

在古聖國,主子為下人辦喜事,這是第一回,也是古聖國的第一大新鮮事,不為別的,就為了林公子的名字,都有不少人都不遠萬裏來觀看。

“小主子,這人真多,你小心點。”小莫子周到的護着她走進林府。

衆人一看到那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一陣驚豔了起來,卻都無法把他與京城盛傳的林公子相對比,讓人不得不乍舌。

绫寶兒不理會他們,輕搖着折扇微微一笑的踏入了大紅的喜房。

一踏進去,氣氛一陣詭異了起來,看着眼前的情景。

司徒寒玉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新娘子的房子裏,清俊的臉上照樣保持着面無表情坐在桌子邊,在見到她進來時,眸子裏的寒意倒是越發的清冷起來。

而清塵的劍則是橫放在了蓋着喜帕的新娘脖子上,媒婆等人早已經吓傻了,有膽小的則早已經暈倒在了旁邊。

“王,王爺”小莫子一看到坐在那裏的人男子,吓得腳一陣軟了起來,驚訝的叫道。

“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情了,先下去吧。”绫寶兒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向了站在旁邊的閑雜人等說道。

“是。是爺”媒婆等人連忙害怕的退了出去。

“小莫子關門,在外面守着。”

“是爺”小莫子也恭敬的退了出去,并且帶上了門。

“司徒欽家,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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