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見烈炎使用輕功剛好采摘到了冰蓮,他露出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看向了他們,用力的把冰蓮采摘了下來,然後把冰蓮向他們的方向抛來。冰蓮一摘,山頂上的冰雪一下子開始迸裂了。狠狠的砸向了他的方向,一抹白色的身影則是随着滾滾雪團掉入了山谷。
“乖徒兒”怪老頭的容顏一下子變得更老了,看着手中的極奇珍貴的冰蓮。仿佛看到了那白衣少年每次都在含笑的朝他點點頭的叫道:“老怪師傅”
正沉睡在了白蓮之中的女子,眼角卻不知道為什麽流出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出來,那朵花蕾仿佛感覺到了什麽似的,變得更加的晶瑩剔透了起來,慢慢的盛開了起來,把包裹在裏面的女子慢慢的舉托在柔軟香嫩的蓮花之上,更奇怪的是,女子的本是平整的腹部竟然是高高的隆了起來,仿佛已經有孕八九個月般,而聖池周圍更是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蓮花淡香。白蓮慢慢的飄浮向了岸邊,瞬間枯萎,消失不見了。
守着聖池的她見到這種情況,又是驚訝了起來,而且剛剛好三天的時間也到了,驚訝的又朝消失的聖蓮跪拜了起來,連忙把沉睡着的聖女在其他幾個人的幫忙下擡了起來。
“炎”她一下子驚醒的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她哭了,她愣了一下,夢裏,她好像看到炎要走了,他在向她招手。
有些吃力的坐了起來,驚訝看着自己的腹部,竟然高高的隆起來,這才明白自己坐起來時,為何會感覺到了吃力了。
“女娃,你醒了”怪老頭一聽到她的聲音,連忙走了進來。
“炎呢?”她擡起了眸子看向了他的身後,并沒有看到炎的影子,輕蹙了一下眉頭,又想到了夢境中,他站在了不遠處,朝自己揮着手,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心裏閃過了不好的預感,看向了他問道。
母子平安(1)
怪老頭一聽到她提起了他,身體一滞,臉上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不自然,又開始以玩世不恭的态度說道:“小女娃,你睡得太久了,都沉睡了五天五夜了,乖徒兒當然是還有一些緊要的事情早已經趕回滄月宮了。”
她疑惑的看着他的表情,總是感覺到有什麽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她只記得,那日她為了自救,暗自運起了內力,把那把匕首刺向亂紅時,只感覺到自己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就向樹下栽去。後面的事情就再也不記得了。她擡起了眸子,這才注意到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疑惑的問道:“這是哪裏?”
“天蓮族”
“天蓮族”她的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一抹驚喜,又看了看自己的已經高高隆起了的腹部,仿佛猜得了什麽般,顫抖的繼續問道:“我的毒解了?”
怪老頭看着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喜悅,點了點頭,內心卻是閃過了一抹苦澀,乖徒兒,你快要當爸爸了。
怪不得,她會感覺體內的內力一陣充沛,全身都是暢快的舒服。她就要為人母了嗎?她輕輕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臉上散發着柔和的母愛之光。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了起來,在古蘭國,她将不會再是一個人了,有梅娘,靜兒,烈炎,還有腹內的小壞蛋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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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怪老頭我來到天蓮族還沒有好好的玩一下呢”怪老頭看着眼前的她,一下了想到了自己的乖徒兒,只感覺到心裏一陣窒息的難過,找了個借口連忙逃也似的跑了出來。一走出房間,他的眸子卻是濕潤了起來,輕輕一躍的閃上了屋檐之上。
绫寶兒擡起了眸子,輕蹙着眉頭看着他的離去的方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出來是為什麽。
因為身體有孕,又是将臨九個月的時間,她行動有些不便了起來。怪老頭為了她的安全着想,硬是拖着她在天蓮族住了下來。
而雲雨姑娘更是體貼細心的照顧着她,那眸子裏卻是閃耀着對她的恭敬。
她坐在了院子裏,曬着那暖烘烘的太陽,腦海裏又閃過了烈炎,按烈炎的性子,知道她沒有事了,不可能不來找她的。
她輕蹙了一下眉頭,看着無所事情在不遠處的怪老頭,他此時,正蹲在了牆角,無聊的在數着正在搬家的螞蟻。最近幾天,怪老頭雖然面上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她還是敏捷的發現,他經常拎着一壺酒一躍上了屋檐之上,邊哭邊喝着。
“炎出事了。”她拖着自己有些沉重的身體,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後,肯定的問道。
怪老頭那瘦小的身軀一顫,頭也沒有回的笑着說道:“小女娃,你在開什麽玩笑,乖徒兒怎麽可能會走了呢,他在滄月宮好好的當他的宮主呢。”說到最後,連他自己的聲音都開始帶着顫音了起來。
她只感覺到了自己的心一陣痛了起來,緩緩的蹲了下來,揭欺底裏的喊道:“你轉過身來,轉過身來對我說啊。”
母子平安(2)
吼完以後,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腹部一陣陣痛了起來,跌坐在了地上,白色的衣裙下已經流出了水來。
她沒有叫,只是直直的直視着怪老頭背部,眼淚不知不覺的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怪醫,不好了,姑娘她要生了。”雲雨一看到眼前這一幕,緊張的叫了起來。
本來是背對着她們的怪醫一愣,飛快的轉過了身來。
不顧她仿佛看透人的眼神,攔腰抱起她,轉過了頭來吩咐着雲雨說道:“快去找産婆。”
“是,是,”雲雨吓了一跳,連忙跑了出去。
“炎是不是死了。”她喃喃的說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身體上的痛。
那個一見到她就拉着她叫娘子的白衣少年,那個總是會在她危險時刻挺身而出的少年,那個總是對她溫柔的笑着,哄着她的少年。口口聲聲說保護她的少年。
“快用力啊。姑娘”産婆看着她那越來越蒼白笑容,生氣的叫道。
“娘子,炎向你保證,一定會讓娘子生出一個可愛的寶寶出來。”烈炎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了起來般。
不,她不能讓炎失望,一想到這裏。雙手用力的攥緊床單,貝齒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對,就是這樣,再用力一點,頭已經出來,只要再用力,再用力。”産婆一看,緊張的叫道。
“娘子放心,就算是無藥可解,炎也會讓她有藥可解的。”
“如果娘子喜歡吃,炎以後一直做個娘子吃好不好。”
“為了娘子的安全着想,炎不管了,娘子你想怎麽懲罰炎都可以。”
“你叫我炎好不好啊。”
往事的一幕一幕一閃而過,她緊緊的咬着嘴裏的布條,臉上早已經分不清楚是淚水還是汗水不停的淌了出來。
終于感覺到了身體裏好像什麽東西滑了出來,整個人一松,嘴裏的布也順勢的掉了出來。
一聲清脆的嬰孩哭聲哄亮的響了起來。
“生出來了,生出來,是個男孩,恭喜姑娘了。”産婆用布把孩子包裹住放在了她的身邊,駕喜的說道。
她有些疲倦的看着身邊的安靜躺着皺巴巴的嬰兒,眼角的淚水再次淌了出來,只感覺整個人全身一陣虛脫了起來,暈了過去。
“快來人,姑娘她失血過多暈過去了。”産婆一看到她昏迷了過去,連忙害怕的叫了起來。
“什麽”怪老頭在門外一聽,又想起了蓮兒也是在生她的時候就這麽走了,害怕的就要擠身進去。
卻被一個人給拉住了。
“你?”他轉過了頭來看向了來人。末蓮。
“你終究還是不方便,還是我進去吧。”她的容顏更老了,頭上的白發更白了,如雪一樣。
只見她在旁邊的侍女扶着走了進去。
不到一會兒,只聽裏面的産婆又叫道:“太好了,姑娘終于是又緩過了氣來。菩薩保護呀”
怪老頭這才感覺到自己身心一松,跌坐了地上,又是哭又是笑了起來。喃喃的看着天上說道:“乖徒兒,你看到了沒有,母子平安啊。”
傳輸功力(1)
本來,怪老頭應該與九麒寨的寨主一起回到了古蘭城的,最終因為烈炎的事情,他給了他幾天的緩期,便一刻也沒有留便離去了。
“女娃”怪老頭看着安靜坐在窗前的一臉恍惚的女子,輕輕的喚了幾聲。
“炎是為了我對嗎?”她看了看搖籃中正乖巧的吸着拇指安靜睡着的嬰兒,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抒情,聲音卻是飄渺的讓人心疼。
怪老頭輕蹙着眉頭,心疼的看着她,雖然黑蓮毒已經去除了,可如今,她的臉上還是會有些蒼白,她雖然是雲淡風輕的表情,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憂傷與堅強卻是讓人心疼不已。
“女娃,對不起,都怪我怪老頭,沒有好好保護好乖徒兒。”他無力的垂下了頭,如小孩子般的蹲了下來,聲音哽咽的抽泣了起來。
她輕蹙了一下眉頭,轉過了臉來看向了痛哭流涕的老人,知道他的心情并不比她好多少,最終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是時候該算帳了”。她慢慢的拿出了藏于衣袖中滄月宮的令牌,似是沉思了一會,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冷色,雲淡風輕的緩緩說道。
怪老頭全身一顫抖,忘記了哭泣,臉上的還挂着淚痕,怔怔的擡起了眸子看向她。只見她凝思的看着手中他贈予她的滄月宮令牌,不緊不慢的緩緩說道,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容輕視的魄力與冷意。
大概猜得出來,她想做什麽。他喃喃的問道:“女娃,你想做什麽?”
她平淡無波的眸子看向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別處,淡淡的說道:“自是做該做的事情罷了”。說完以後,她便不在多說了,而是沉思的看着安靜睡于搖籃中的嬰兒,臉上冷若冰霜的五官這才慢慢的柔和下來了。
“小壞蛋,娘親要把害你與炎叔叔的人都要懲罰了,小壞蛋要記得,壞人是有壞報的,不是不報,而是時間未到。”她看着沉睡中的嬰兒輕柔的說道,不知道是在說給她聽,還是說給他聽。
怪老頭呆呆的看着她,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痛楚,喃喃的說道:“真的要這樣嗎?”
绫寶兒身軀一滞,并沒有回答他。
他苦笑的看着她看似柔弱的卻是堅強無比的背影說道:“女娃,我與九麒寨寨主有約,今日來是要向你辭別的。”
“希望,怪師傅能替滄月暫時保守這個秘密。”她沒有叫他外公,而是照烈炎的叫法,尊稱他一句怪師傅。
怪老頭一滞,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都知道了嗎?為何,她還是不願意稱呼他一聲外公,是因為恨他嗎?
“烈炎說,滄月是我的名字。”仿佛感覺到了他的疑惑,她又緩緩的加了一句,她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
怪老頭一聽她這麽說,這才不動聲色的松了一口氣。看着仍是背對着他的她,又想到她要做的事情,喚道:“女娃,你過來一下。”
她愣了一下,最終還是轉過了身來看向了他,她發覺,他變得更加憔悴了,頭上的白發好像更多了。
傳輸功力(2)
“過來”他帶着淡淡的笑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走近他。
她輕蹙了一下眉頭,最終按照他的話走向了他。
“乖,女娃,把手伸出來。讓怪老頭幫你把把脈,再離開”
她愣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了手給他。
卻見他的動作并不是把脈,而是一下子點住了她的穴道,下一秒則是控制着她盤腿坐在了床榻之上。
“怪師傅,你想做什麽。”她聲音波瀾不驚的問道。
“噓,怪師傅在替乖徒兒做一件事情”他說完以後,飛身而起,腳朝上頭朝下的騰空而倒挂着,掌心卻對着她的頭頂。
她只感覺到了緩緩不斷的功力向自己的體內強勢着傳輸,頓時明白了過來,他是在把他的功力傳授給她,就如她第一次醒來之時,梅娘亦是這樣子做的。
“不可以”
怪師傅一聽她這麽說,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并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源源不斷的把自己功力通過掌心傳輸到了她的體內。
剎那間,兩人的周圍都被一股白煙袅袅升起,并且兩人的額頭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估計已經傳輸得差不多了,怪老頭這才翻身而下,腳步踉跄了幾步才站穩住腳。
笑着對上了她直視着自己眸子裏,那一閃而過的擔憂他并沒有放過,向她微微颌首的點了點頭,蹒跚的走向了搖籃,看向了沉睡在搖籃裏的嬰兒,伸出了自己略顯粗糙欲碰他,又似想到了什麽般,不舍的把手收了回來,憐愛的看了一會兒。這才走出了屋子,一閃而跳上了屋檐之上。
一道光一閃而進,快速的解開了被定穴坐在了床-榻上的她。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跑出了門口,沉思的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屋檐,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動容。
“哇”屋子裏的嬰兒不知何時已經清醒了過來,一沒有看到自己熟悉的人,一下子害怕的大哭了起來。
她回過了神來,回到了屋子裏抱起了正在大哭的小壞蛋。
輕聲哄道:“小壞蛋,乖,不哭”
她一抱起他,他立即就安靜不哭了,眨着黑溜溜的圓圓的大眼睛朝她笑了起來。
“你這小壞蛋。”一看到他的表情,她亦笑了起來,點了點他小小的鼻子寵溺的說道。
“姑娘,族長有請。”雲雨走了進來,看着眼前這溫馨的一刻,愣了一下,臉上不知不覺也帶上了淡淡的笑容,恭敬的說道。
她擡起了眸子看向了眼前這個清秀的女子,她眸子裏閃過的尊重,她自然明白。定是因為她肩膀上的那朵紅蓮,現在她估計是早已經把她當成了聖女來看待了。
想當初,她第一次看到自己肩膀上那朵紅蓮胎記,只是覺得很美,并沒有什麽異樣。直至她在查閱雪妃的資料時順便也查了一下天蓮族的資料,才明白,原來天蓮族聖女的标志就是那朵自打出生就帶着的蓮花胎記。而天蓮族至今都沒有聖女,那是因為,自從上一任聖女退下後,便不再有聖女标志的女子出現,當然,雪太妃例外,因為雪太妃已經被送于了宮中為妃了,所以,至今,天蓮族并沒有聖女。
上一代的恩怨(1)
而她身上的标志則是說明,她的身世與天蓮族有關。如今族長找她又有何事?聽雲雨說過,生産那日,她差點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若不是族長出現了,她可能已經歸西了。而且,自從她醒來以後,并沒有見過天蓮族族長。一想到了這裏,她抱着懷裏的小壞蛋,看向了雲雨說道。
“帶路吧。”
“是,月姑娘”雲雨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嬰兒,猶豫的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在前頭帶起了路來。
她不去理會她的表情,小壞蛋,一離開她就會不停的哭,所以,她一定會把他帶在身邊的。
随着她的東拐西彎,最終她們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
只聽,雲雨恭敬的對裏面說道:“族長,月姑娘帶到了。”
“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月姑娘請進吧。”她幫她推開了門,恭敬的說道。
绫寶兒随着她開了門走了進去,身後的木門也順應的關了起來,而雲雨并未随着她。
本适應外面亮光的她,一下子有些适應不了眼前的黑,輕蹙了一下眉頭,這才慢慢的适應了過來,擔心的看了一眼懷裏,發覺懷裏的小東西特別的乖巧,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呆在她的懷裏,吸吮自己的小拇指,瞪着好奇的眸子。她嘴角勾了勾,把他含着的小拇指給拔了出來。
這才看向了一直背對着自己安靜的身形看起來佝偻着的老人。
“你找我?”她的聲音輕淡的響了起來。
老人的身體一滞,這才拄着拐杖緩緩的轉過了身子來。
一看到眼前身着白色衣裙的絕色女子,還有她懷裏抱着的嬰兒。一切都與多年前似曾相識。她的眸子裏一下子充滿了驚恐的後退了幾步,一下子碰到了她身後的椅子,踉跄的跌坐在了椅子上,用那瘦骨如柴的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全身不停顫抖的說着:“別過來,別過來。”
她輕蹙着眉頭看着她的反應,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猜測,頓時了然了起來。抱着懷裏的小壞蛋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聲音則是如鬼魅般陰森的響起,再加上她們所在的屋子裏更是陰暗的,更是為她的聲音添加了一抹恐懼。
只聽她的聲音如鬼魅的響了起來說道:“你為什麽要害我。”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一聽到陰森森的聲音,再加上她本身已經把她誤當作已經死去的冰蓮了,更是信以為真的把她誤當作了冰蓮的鬼魂,吓得全身都縮了起來。帶着哭音不停的說道:“姨娘對不起蓮兒,姨娘對不起蓮兒,姨娘真的不是故意的。”
“姨娘?”她輕蹙了一下眉頭,聽着她在她面前自稱為姨娘,又想起雲雨曾經在她面前說漏嘴過,前任聖女的名字喚為冰蓮。
“姨娘,為何你要如此的殘忍對待蓮兒呢?”她走到了她的旁邊,幽幽在她頭頂上嘆了一口氣說道。
“蓮兒,姨娘錯了,姨娘真的錯了,求求你原諒姨娘好不好。”她突然丢掉了拐杖,突然跪了下來,不停的向她磕着頭。
上一代的恩怨(2)
她磕頭的聲音響亮的敲着在地板之上,發出了bongbong的響聲。
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懷裏的小壞蛋“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她吓了一跳,連忙輕搖着懷裏的小東西。
“孩子,對,孩子沒有死,蓮兒,孩子沒有死。”她一聽到孩子的哭聲,突然獰笑了起來,坐在了地板上。不停的說道:“蓮兒,姨娘告訴你哦,孩子沒有死,孩子真的沒有死。”
“孩子在哪?”她顧不上了懷裏小壞蛋的哭聲,單手用力的鉗緊了她的脖子,冷冷的問道。
“孩子在哪啊?”天蓮族的族長仿佛瘋了般看着她,喃喃的不停的傻笑着說道:“孩子在哪呢?冰少爺,小姐的孫子在哪裏了。嗚嗚,還有我的雪兒呢,你們都去哪裏了。”
她松開了鉗制她脖子的手,知道眼前的老人已經神質不清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抱着懷裏還在不停哭着的小東西轉身走了出去。
“月姑娘?”雲雨一見她們出來,擔心的叫道。
而懷裏的小東西一在她抱着他走出了那陰黑的屋子,立馬就安安靜靜的不哭了。
“我沒事。”她看了一眼懷裏乖巧的小壞蛋,擡起了眸子看向了一臉蒼白的雲雨,輕描淡寫的說道,自然也明白,立于門外的她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
說完以後,再也不看雲雨的表情,轉身便離去。
她的身體在解除黑蓮毒與生完孩子後,又加上怪老頭的內力,早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她把小壞蛋綁在了背後,回過了頭來看了一眼天蓮族,正準備離去,卻見雲雨騎着一只馬向她的方向趕來,邊趕來邊叫道:“月姑娘,等等。”
她伫足在原地看着她騎着馬跑到了自己身邊。
“月姑娘,請讓我随你一起離去吧,你如今帶着孩子,一個人不方便,至少我在你身邊能有個照應。”她一臉真誠的看着她說道。
“原因”她言語簡潔的直視着她的眸子問道。
雲雨的眸子一閃而過了一抹憂傷,低垂了眸子說道:“因為,以前聖女姐姐對我很好。是她帶我來天蓮族的,所以,請你讓我追随在你的身邊”說完以後,她重新擡起了眸子,堅定的看向了她說道。
她默不作聲的直視着她。甩起了鞭子,打向了馬屁,“駕”。馬一下子受痛的飛跑了起來,身後則是灰塵四起。
雲雨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起來。
“還不快跟上。”
她的眸子一下子閃閃發亮了起來,“嗯”了一聲,連忙也策馬追了上去。
她騎着馬來到了天山腳下,程四十五度的擡起了頭來,望向了天山。只感覺到眼前都是白茫茫一片,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消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炎,我來看你了”
“炎,裏面一定很冷吧。”
“炎,你看到寶寶了嗎?”
“他很乖,很懂事,很可愛。就像你一樣的可愛”。
“炎,那白得透明的雪,是你在看着我們嗎?”
……
客棧聽攝政王的八卦(1)
雲雨安靜的騎着馬站在了她的身邊,看向了她一眼,最終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她并沒有直接回到了古聖國,而是騎着馬往西禦國的方向飛奔而去。
“客官請入座。”小二一見有客人來,連忙跑向了門口去迎接。
一看到進來的兩個都是年輕的白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
不僅小二倒吸了一口氣,就連整個一醉方休客棧裏的客人都安靜無比了下來,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客棧,頓時鴉雀無聲了起來。
只見進來的兩名女子,其中一個女子一身月白色的白紗衣,臉帶輕紗半遮面,卻是螓首蛾眉,美目盼兮,膚如凝脂細又膩,又因為是面帶輕紗,面紗下的櫻桃小嘴仿佛若隐若現般,更是引起了人的好奇,半遮面已經美得不可方物,美得飄渺空靈了起來。若是掀開那礙眼的輕紗,那又是一張什麽樣驚天動地的美顏呢,衆人都暗暗的期待與猜測了起來。但是一看到她身後所背着的嬰兒,衆人頓時一陣宛惜了起來,此女子竟然是有夫之婦了。
衆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并且還帶着指指點點。
再看她身邊的女子,明顯比面帶輕紗的女子遜色,柳月眉,瓜子臉,一身白色衣袍的相随着帶面紗的女子,清秀而典雅。
“先叫人把門口那兩匹馬牽去喂點飼料”雲雨拿出了些碎銀子遞給了小二吩咐道。
“是,姑娘”小二回過了神來,接過了銀子,奉承的說道。
绫寶兒走向了客棧的二樓坐了下來,對于別人打量自己異樣的眼光還有驚豔的目光仿佛沒有感覺般。自然的把背部的小家夥給解了下來。
“月姑娘,你看他們的目光。”雲雨輕蹙着眉頭,替她打抱不平了起來。
“無礙”她低頭逗着已經睡醒了過來的小壞蛋,頭也不擡的說道。
小家夥被她逗着不停的笑了起來,抓着她的纖纖細手就是不願意放,還要乘勢放入了自己的嘴中含起來。
看着眼前這一幕,雲雨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也跟着她一起逗了起來。
“客官要些什麽呢?”小二殷勤的走了過來問道。
“來些清淡點的招牌菜上來吧,還有給我弄一碗溫羊奶過來吧。”她擡起了眸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二被那如清淡淡般的眸子一掃而過,只感覺自己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她。
“還不快去?”雲雨看着他的表情,不悅的說道。
“是,是,小的這就去。”小二吓了一跳,連忙回過了神來,奉陪的說完以後,退了下去。
“哎,你們聽說沒有,皇上準備要和古聖國聯姻呢”臨桌的一人說着道。
“你們說古聖國呀?我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我去古聖國經商過,聽說,古聖國現任的皇帝可是個昏君。”另一個人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喂,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另外一個膽小的人勸導的說道。
一聽他們提到古聖國,她一滞,不動聲色的給小壞蛋喂着小二端上來的羊奶,一邊漫不經心的聽着他們的話語。
客棧聽攝政王的八卦(2)
“怕什麽,你們就是膽子小,古聖國離我們西禦國多遠啊,說了,他們又聽不見。”那個人一口飲盡了酒,醉醺醺的嘲笑起了自己同伴。
“聽說啊,古聖國的皇帝膽小如鼠,躲在了司徒府中,不敢回皇宮了呢。”那人說完以後嚣張的拍桌子大笑了起來。
“不是吧,還有這麽一回事。”其他三人一聽他這麽一說,興致都來了,都好奇的問道。
“怎麽不是呢?聽說呀,古聖國的皇帝那個長相,可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一見的美豔,雖然是一副身體柔弱,卻是個絕色的美男子,據說啊,就連攝政王爺都迷上了呢。”他打了一個隔了起來。
其他三人一聽,都噓了一聲。其中的一個明顯是不相信笑着說道:“不可能吧,古聖國的攝政王是誰啊,那可不是一般人,怎麽可能會有龍陽之好呢?”
“就是呀”其他二人也是奉和的說道,明顯就是不相信。
“你們竟然不信?”那個人見其他人不信急得站了起來拍着桌子生氣的吼了起來。
引起了客棧裏人反感的目光看了過來,吓得其他三人連忙把自己的同伴按了下來。
“我告訴你們,那個那個美男子可是住在了攝政王王府中的閑池閣,閑池閣那是什麽地方,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可是連攝政王爺懷裏嬌美的夫人都不能進去的地方,那可是攝政王爺住的別院。可是,那個美男子昏君就住了進去了。”他搖搖晃晃的又準備站了起來,卻被同伴拉坐了下來,見他說話越來越不像話來,三人有些不放心的叫上了小二結完賬,把他拉了出去。
她若有所思的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對于剛才三人的所言,仿佛沒有聽到般。眸子閃過了一抹嘲笑,只是,聽聞流逸風竟然要與古聖國聯姻,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從二樓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西禦國國都清岚城,車水馬龍,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一點都不比古聖國差。街上,一個流浪者都少見,更別說是乞讨者了。
夜色慢慢的降臨了下來,她們在一醉方休客棧裏開了一間房住了下來。
夜越來越深了起來,正在沉睡着的她一下子睜開了如黑耀石般的眸子。看了一眼睡在自己懷裏的小壞蛋,臉上閃過了一抹溺愛,嘴角勾了勾,正要坐起來,這才發覺自己的一縷青絲被他胖乎乎的小手緊緊的拽着。有些無奈了起來,為了不吵醒他,只好的把自己的頭發從他的小小的手裏面一點一點的弄了出來。只見小壞蛋,小小的紅唇撅得高高的,一臉安靜的睡着。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轉過了身來看了一眼安靜的伏在桌子上睡的雲雨,這才翻出了包袱裏準備的夜行衣出來穿上。一穿好,才發覺雲雨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怔怔的站在了那裏看着她。
她看了一眼床-榻上安靜熟睡的小壞蛋,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夜訪西禦皇宮(1)
雲雨安靜的點了點頭。
“我出去一下,小壞蛋的就交給你了。”她走到了她的身邊,附在她耳邊輕說道。
雲雨點了點頭,擔憂的看着她說道:“小心點”
她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小壞蛋,這才從窗口一躍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自從有了怪老頭傳輸的功力,她的武功更是上了一層樓,輕功更加是達到了登峰造極之颠。她身材敏捷的輕躍在清岚城的屋檐之上,頂着淡淡的月華,迎着絲絲涼風,不大一會兒,已經到達了西禦國金碧輝煌的皇宮。
她冷眼站在了最高的八角之菱角之上,打量着西禦國的皇宮,燈光通明,來來往往都是戒備森嚴的禦林軍在巡邏着。
根據滄月宮的人回報,梅娘就在這後宮之中。
她輕蹙着眉頭,狠狠的攥緊了拳頭。流逸風根本就沒有按照他們的約定,一到西禦國,就放梅娘她們自由。而是反悔了,把她們留在了宮中,一想到這裏,她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寒氣。
她飛快的一躍而下,跳上了宮殿中的一棵大樹之上,把自己嬌小的身軀隐藏于茂盛的樹葉之中,一雙烏黑發亮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樹下。
看着眼前正好有一個公公提着宮燈正準備走過,警惕的看了一下左右,快速的跳了下去,一把匕首已經準備無誤的對準了他的脖子,拖到了暗處,冷冷的說道:“別出聲,否則,要了你的狗命。”
那名公公吓得手一抖把手中的宮燈弄掉在了地上,宮燈翻轉了一下,一下子熄滅了。寒風凜凜,那名公公更是吓得嘴唇顫抖的說道:“大俠饒命呀。”
“別叫,否則的話。”她在他的脖子上比了比威脅的說道。
“是,是”那名公公連忙點了點頭。
“你們皇上從古聖國帶回來的一個中年女子與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關在哪裏?”她冷冷的問道。
“奴才不知道啊”那名公公吓得腳在不停的哆嗦着。
“你說還是不說。”
“小的真不知道皇上有從古聖國帶什麽人回來呀。”
“不說是嗎?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的話。……”她拿着在月光下發着寒光的匕首。在他的嘴邊比劃着,幽幽的問道。
那名太監一看到那把陰森森的匕首,更是沒有出息到直接就給她暈倒了。
她輕蹙了一下眉頭,直接把他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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