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但為美人故
風神山莊內堂,乃舉莊上下最高機密的議事所,堂外層層禁制,幾乎等同另一個千重結界。內堂中青磚牆,灰石地,極為樸素。堂內大廳,左右各列六座,合計十二把紫檀圈椅。此刻俱已坐滿。
右首開始便是四長老,而後有兩位風氏國師敬陪末座。
左首座上,則是一名外形不過三十左右,生得清俊冷漠,道骨仙風的修士,正是風修寧。長子風長昀正坐在他下首,再往後便是各位風氏國師。
諸位長輩之前,風啓彰豈有坐處,便恭恭敬敬立在祖父與父親身後。至于風大夫人與那形同廢人的風啓明,卻是連列席的權利也沒有。
那四名長老,按青、紅、白、玄四色分坐,正是以守護星衍大陸的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聖獸命名之。
風啓彰眼觀鼻,鼻觀心,垂目伫立,身形并無半分動搖,近在咫尺的風修寧、風長昀二人卻聽得清楚,這年輕人氣息急而澀、顫而無序,顯是心中已亂。
風啓彰素來心思深沉、淵渟岳峙,怎奈青龍長老那句話委實太過驚人。
這四長老現身之後便只說了兩句話。第一句:“召集六國師,開祠堂,請家規。”
第二句便是在風神一族最拔尖的幾名人物齊集之後,由青龍長老頒布新規:“改立風啓洛為下任族長,結丹之後,便行即位大典。”
這寥寥數語便似九天驚雷一般,叫內堂中衆人心神動搖,難以置信。
更有甚者,便有人懷疑這四長老莫非被人動了手腳。
那四人乃四個孿生兄弟,自初代始便守護風氏一族,壽命千年,修為深不可測。平日裏離群索居,行蹤不定,從不幹涉族長行事,唯有重大決策之時,方才現身,代代莫不如是。
上一次現身,正是為帶走風長昀。這一次卻為擁立風長昀獨子。這般行事,不免被人诟病,太過反複無常。
內堂中這十二人,個個默不作聲。四長老俱是有若鋼鑄鐵澆,國字臉,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神色全無半絲波動,仿佛四具石雕一般。
寂靜久了,終是顯出幾分壓抑。風長昀一瞥風修寧,卻見父親亦是氣定神閑,并無意開口。只得自己打破寂靜,遲疑問道:“風氏素來嚴守祖宗遺訓,從不逾越半分。為何四長老今日要打破家規?”
青龍仍是冷漠道:“家規第九百七十一條曰:盛世立嫡,亂世立能。如今能人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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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氏二房父子俱是優異,風長昀便罷了,風啓洛更是單水靈根,悟性又高,一旦潛心修煉,便是一日千裏的速度。這對比向來是大房的心結。
如今竟被長老當面提及嫡子無能,饒是風長昀、風啓彰常年養氣,此刻亦生出被人當衆掴了一掌的錯覺,臉頰火辣辣地疼起來。
更于這羞愧之中,生出幾分恨意。
風長昀終究老辣,幾息之間便調勻氣息,仍是恭敬問道:“我風氏一族與九國固然同進退,卻不受九國禍亂波及。千年來縱使時有征戰,卻從無亂世。如今亦是大陸鹹平,百姓安居,何來亂世?”
青龍長老并不答話,朱雀長老便轉向一名耄耋之年,白須白發,雪白胡須直垂胸膛的修士,問道:“風峒,越明之亂,為何不禀報莊主?”
風峒乃越明國師,只因修煉時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境界跌落,短短數月便垂垂老矣。越明國王與風神交好,故而并未收回國師之位。風峒亦是努力自救,竟又重新結嬰,一時傳為佳話。
風長昀敬他心智堅定,又是長輩,平素亦是恭敬有加。此刻忙道:“風峒國師早有知會。那試劍賞花會上有邪鬼大鬧,又走脫一縷魔龍元神……我風氏剿滅的邪鬼不下十只,一只邪鬼不足為慮。只是那魔龍元神有些棘手,晚輩已通知九國,近日便要齊集,共商對策……這些小事歷年層出不窮,不過些許波瀾,怎會釀成亂世?”
青龍長老冷肅道:“魔龍現世,天道必亂。此事已決,無需多言,爾等速迎風啓洛少莊主回莊。”
風啓彰心中一沉,不由暗暗扣緊手指,咬住後槽牙,方才克制住心中怒氣沸騰。
風長昀亦是聽見長子氣息變動,如今長老已做定論,他雖身為風氏族長、山莊莊主,竟是毫無半分反駁的餘地,只得求助一般,向父親看去。
風修寧此時,方才開口道:“祖宗遺訓不可違抗,自然由四位長老做主。”
風長昀父子二人又是一驚,卻聽風修寧續道:“然則風啓洛那孽子私自出莊,行蹤不明,尚需花費時日尋找……況且此子尚未結丹,待将他接回山莊再作計較。”
青龍長老亦是颔首道:“我等亦将出動搜尋。”
其餘國師便也奉了族令,發動自己力量搜尋。四長老見此間事畢,更不做停留,身形一晃,便化作四道青紅白黑光影,往堂外一閃而逝。
風修寧負手立在內堂樓外,那樓宇高聳,極目之處建築,無一遮擋視線。風聲凜冽,便令人生出幾分高曠豪遠的暢快來。他卻神色深沉莫測,待衆國師散後,方才喚道:“長昀。”
風長昀便上前,立在風修寧身後半步之處,躬身道:“父親。”
風修寧道:“你可知如何做?”
風長昀道:“但憑父親吩咐。”
風修寧低聲笑起來,那笑意卻盡是寒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傳五魔神出動。”
五魔神乃風修寧任莊主時便開始悉心培養的五名妖修。各有所長,配合絕妙,數十年未嘗敗績。堪稱風神最強殺手锏,如今已交予風長昀手中。
風長昀心中一寬,忙回道:“遵命。”
風修寧又補一句“務必趕在四長老發現之前。”如雲寬袖展開,一只仙鶴便翩然自空中落下,雪白翎羽張開,後背寬闊平穩,足有數丈之寬。風修寧不見如何動作,已身形變換,落在在仙鶴背上坐下。
風長昀只得上前兩步,風啓彰見狀亦是跟上,二人先後道:“恭送父親/祖父。”
那巨大仙鶴馱着這仙人一般的修士,仰頭清鳴一聲,雙翅扇動有聲,轉眼便不見蹤影。
送走風修寧後,這父子二人又折回內堂商議細節。風啓彰聽聞了祖父安排,心中大石亦是落下,繼而難抑疑惑,問道:“往日祖父并不見對我如何偏愛,如今四長老要擁立啓洛,我二人俱為祖父嫡孫,為何他卻一力維護于我?”
風長昀将手中茶盞放下,嘆息道:“糊塗。我且問你,可知曉祖母如何過世的?”
風啓彰坐在父親下首處,指尖在圈椅扶手上輕敲,低聲道:“代長廷叔父而死。”
此言才出,他便悚然一驚,“莫非祖父惱恨長廷叔父連累妻子身死,如今又遷怒到了啓洛身上?”
風長昀嘆息道:“料是如此。”
風啓彰沉吟片刻,卻緩緩搖頭,“祖父乃大志之人,怎會輕易被兒女情長左右?只怕另有隐情。”
風長昀面色沉下,重重一拍扶手,呵斥道:“還不住口。身為子孫,怎可妄自揣測長輩?切莫再作這等誅心之論。”
風啓彰見狀急忙收聲,露出惶恐神色,低聲道:“兒子一時得意忘形,求父親原諒。”
風長昀嘆息道:“我怎會怪你,只怕這話被有心人聽了去,終究對你不利。”
風啓彰方才笑道:“父親放心,這話兒子只在父親跟前提。”
風長昀道:“哪裏都不許提。”卻板不起臉來,反而擡手慈祥撫過這俊美端方的長子頭頂。
二人又商議了細節後,各自離去。
風啓彰路過回雪院時,不由停了停腳步。
那庭院自風啓洛離去後,便被封鎖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如今禁制盡毀,自然現了破舊之相。
風啓彰立在牆外,看牆頭一蓬青綠雜草迎風輕舞,長得生機勃勃。他便輕輕一指,一股靈氣自指尖竄出,化作一團火光沖向牆頭,将那蓬雜草燒了個幹淨。
而後一雙明澈鳳目便沉凝起來,低聲喃喃道:“啓洛,為何偏偏是你……阻我前路!”
風聲低回,将圍牆上一點灰燼卷走。風啓彰轉過身,頭也不回,向前大步邁去。
風啓洛仍在神止山下,反反複複翻看那無字天書。
天書之中,又将那黑黾肉身煉制之法詳細演示。
這些煉制秘法,萬變不離其宗,一為火候,二為配方,三為材料。若三者齊備,則無事不能成。
只是那煉制之法委實太過繁雜,共分九步,每一步皆需投放數千種材料。這數千種材料投放的時機、分量、順序,亦是分毫不能出錯。
那影像中的年輕人也是個天才,竟耗費心力,收集大批材料。又因此事全無借鑒,竟自己反複嘗試摸索,故而前前後後,耗費了數萬年方成,浪費的天材地寶,只怕星衍大陸如今所有寶藏總和亦不及其零頭。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那年輕人卻令風啓洛如今省力許多。
只是黑黾與魔龍終究元神有別,修煉之法亦是天差地遠,這配方卻不可照搬。
風啓洛終日閉門不出,只反複推衍各類天材地寶在配方中所起作用。
歸根結底,這上古魔物之所以不能随意奪舍重生,是因元神太過強大。若是随意尋個軀殼寄存,不是那軀殼承受不住,自毀身死;便是元神為求共存,散去修為,降成凡俗。
故而煉化的關鍵便是強化紫府與經脈。而那親族血脈,則有助元神同軀殼相融。
風啓洛想通此節,再去看那配方,便覺茅塞頓開,生出無比暢快的快意來。
他便列了所需各色材料,與手中持有的材料一一比對之後,缺少者列成清單,拜托風雷前去收集。
那二人,一個是萬年不死的狡詐魔龍,一個是實力強橫,越級挑戰也易如反掌的金丹劍修,再謹慎些,橫行星衍亦非難事。
風啓洛更壓下一切雜念,調動全部心力,要将那配方完善。
那魔龍則按風啓洛所列的清單,四處尋寶去了。
如此一過便是數月。風啓洛已将那年輕人數萬年摸索的過程了解大半。
這無字天書正如其名,但凡不必用文字解釋之處,絕不浪費半分筆墨。這般惜字如金,倒是同風雷有幾分相似。
風啓洛立在那年輕人身旁,看他最後一輪嘗試時,神思恍惚,憶起那劍修來。
形影不離陪伴之人,如今一分開便是數月,思念日深,竟叫他時常挂在了心上。
初時那般不顧一切将風雷抓住,不過是溺水之人抓的救命稻草。
曾幾何時,這救命的稻草竟成了……
風啓洛心中低嘆,繼而卻是由衷一笑。眼前卻一通爆炸,地動山搖,風啓洛臉色一變。
這一次嘗試,已是最後配方,唯獨用的是那年輕人千挑萬選的上佳資質修士,而非那黑黾血脈後裔。
如此看來,若不以同血脈者做基材,竟連煉制都不能成功。風啓洛見狀,滿腔旖旎心思飛了個幹淨,臉色更是猛地一沉。
此時卻有人踏入禁制,揚聲道:“夫人,為夫平安歸來,速速接駕。”
風啓洛轉身,冷冷看那人自隧道中步入石室。
風雷着一身素白錦緞的長衫,衫外又套一件猩紅落星絨長褂,落星絨上星星點點,光芒閃爍。白底紅衣的裝扮,極為醒目分明。又以混金白玉腰帶收腰,更襯得此人身形高挑偉岸,眉目俊朗逼人。哪有半分修士清俊脫俗的姿态,分明同那水千寒有幾分相似。
那素來冰冷的俊美容顏上,亦是展露和暖笑意,大步上前,随手便将那仙家寶物,兵中王者的正一劍仍在牆角,又将風啓洛雙手拉在手中握住,柔聲道:“這些時日為夫為生計奔波,冷落夫人了。為夫定好好補償于你。”
風啓洛心中低嘆,若是風雷知曉魔龍如此……只怕他早已知曉,卻不知心中是何等滋味。
魔龍一面如此調侃,一面将白色素雪金煉制的乾坤戒套在風啓洛手指上。
風啓洛也不多做搭理,只将手抽回,走到一旁,神識沉入戒中,清點那堆積如山的天材地寶。
那配方同數量他早已熟記,此刻一一核對,過了半刻方才道:“材料已齊全了,待我再多熟悉幾分配方,便可開爐。你且坐下。”
梨迦羅剎道:“本座在外奔波這許久,你竟不肯慰問半句,當真好生涼薄。”
風啓洛冷笑道:“你是我什麽人?”
梨迦羅剎依言盤坐在那石室靠牆鑿出的石床之上。那石床寬大,足有兩丈見方,又鋪有一層野獸毛皮,棕黃厚毛極為柔軟。便是梨迦羅剎平日休息之處。這魔龍桀骜狂放,卻極愛享樂,縱是身處這般邊塞苦寒之地,亦要想方設法過得舒适幾分。
怎奈風雷卻極為不喜,每每自那獸皮中起身,便将其盡數斬碎。随後那梨迦羅剎必定再獵野獸,剝制皮毛。
這二人割據戰一般的僵持,不知害多少野獸遭了殃。
此刻梨迦羅剎卻順勢往那厚軟獸皮中一躺,單手支頤,沉思道:“權且算作盟友?”
風啓洛也不同他糾纏,行至石床邊,彎腰伸手,兩指搭在他手腕上把脈,仍是冷漠道:“這位盟友,我需查探這軀殼同你元神現狀,切勿反抗。”
梨迦羅剎便翻過身,仰面躺在石床上,眉眼分明,挑眉笑道:“那便躺上來,從頭到腳任你檢查。”
風啓洛惱羞成怒,斥道:“住口!再拿風雷軀殼做這等事,決不饒你!”
随即卻手腕一緊,被梨迦羅剎拽得往前踉跄兩步,徑直跌在那劍修懷中。
梨迦羅剎一擊得手,更是得寸進尺,勾住那少年法修的腰身往旁邊傾側,便将他壓在身下。那身軀既硬朗又柔軟,墊在身下的滋味妙不可言,梨迦羅剎竟舍不得下來,更是牢牢壓制住,胯間漸漸挺立的物事便在風啓洛小腹上磨蹭幾下。
風啓洛對着風雷這具身軀,終究心軟,竟被他得手。此刻又是惱恨又是難堪,卻被那熟悉的硬熱撩人、質感分明之物磨得有些雙腿脫力,只得深吸口氣,強忍着心底悸動,擡手去推他,又怒道:“休得胡鬧。”
梨迦羅剎卻不動彈,單看他耳根泛紅,視線躲閃,身軀又僵直顫抖的姿态,便知這小朋友已萌動了心思。
此時退卻,天地不容。梨迦羅剎自是将手腕拉開,又在他手腕內側,脈絡分明之處,伸出舌尖反複掃舔。不過來回刷舔幾次,便聽見那小朋友逸出嗚咽一般的鼻音,便微微勾了嘴角一笑,“本座從不胡鬧。”
說罷更将風啓洛手腕拉高。那寬闊長袖便随之滑下,露出這少年白玉一般的整根手臂來。仍被梨迦羅剎握在掌中,潮熱舌面壓在手肘內側,一路游弋,舌尖打鑽一般在肘彎細嫩皮肉處頂磨,胯間熱塊亦是尋到那少年同樣器物,隔着衣物彼此厮磨。
風雷只是仗着年富力強,又看過幾本房中術指導。哪有這魔龍如此身經百戰,經驗老道。
不過牛刀小試,便已成效卓越。
風啓洛只覺那灼熱滑膩的舌尖正将酸軟熱流汩汩注入手臂,酥麻感自肘彎一路蔓延進血肉骨髓之中,令他半邊身體都無法動彈。
胯間那鮮明雄偉的存在,更是勾起他那些如折磨又如享樂的回憶,竟是熱血翻騰,塵根在那暧昧厮磨下跟随覺醒。更有無數熱流在經脈中亂竄,最後彙聚在下肢,那處入口亦是有些不甘寂寞,隐隐熱起來。
梨迦羅剎聽聞他氣息紊亂急促,舌尖已滑過上臂內側,掃過腋下,而後落在頸側,順那微微突起自白玉般肌膚下的經脈來回輕咬。便又聽見風啓洛細聲低吟,喘息道:“放開……”竟曲腿抵在他腰側将他往一旁推拒。這般反抗動作卻反倒門戶大張,梨迦羅剎便趁勢沉下身軀,火熱兇器在風啓洛腿間重重一頂,便頂在那少年身後入口處,竟将衣衫亦帶入些許。
風啓洛何曾被人如此對待,竟被磨得尖聲驚喘,那磨砺卻幹澀粗糙,仿若锉刀一般,風啓洛毫無防備,身軀一僵,複又一彈,卻被風雷的軀殼照例壓得重躺回獸皮之上,雙眼俱被水汽熏得有若珠玉生輝,活色生香,勾人神魂。
他便瞪着一雙眼角緋紅的雙眸,另只手竭盡全力勾畫符紋,又召出四色四行靈蛇,統統往身上那人撞去,又竭盡全力,自他身下掙紮脫開。
梨迦羅剎不閃不避,任那五行之力襲擊,風啓洛見狀,更是恨得咬牙,卻仍是心念一轉,将大部分法力轟擊移開。
唯有少數靈蛇仍是撞在梨迦羅剎後心,将那錦繡衣袍後背燒出一個大洞。
梨迦羅剎卻悶哼一聲,慢慢自風啓洛頸側擡起頭來,一縷鮮血自嘴角流下,滴落在風啓洛素白衣衫的前襟上。又苦笑道:“你好狠……”
風啓洛眉心微撅,扶住他肩頭低聲道:“起來,我為你療傷。”
梨迦羅剎見風啓洛松了掙紮,便勾住他腰帶一扯,須臾便将他剝得幹淨,舌尖舔掉鮮血道:“雙修便可療傷。”
又将自己衣衫褪下,低聲道:“不為本座着想,亦要為你相公着想。這數月思念,他可硬了幾次都不得發洩。”
風啓洛怔神之間,只覺身軀一涼,更是惱恨非常,擡手便一拳往他臉頰揮去,恨聲道:“那便叫他出來!”
梨迦羅剎輕松将這無力的拳頭包在掌中,低頭又是一吻,低聲笑道:“中途遇到個極強的修士伏擊,風雷固然險勝,卻耗損極大,只怕要多休養幾日。左右都是一具軀殼,何必斤斤計較。”
風啓洛冷笑道:“你堂堂龍德之王,如今卻落得這般死纏濫打的境地,顏面何存?”
那龍德之王竟也不惱,反倒直起身來,将他兩腿打開,眼神就是一暗,視線肆無忌憚落在風啓洛開敞的下肢中間,又笑道:“但為美人故,顏面皆可抛。”
風啓洛咬牙道:“無恥!”又是奮力一踢,竟将那人鉗制的雙手掙開。他得了自由,立時翻身往床外爬去。
那石床卻太過寬敞,他爬了幾步尚未觸到床沿,突覺右足踝一緊,又有一股大力往後拽,風啓洛驚慌之下只得抓住獸皮,卻不過将那獸皮抓得脫離石床。咚咚幾聲後,那少年修長軀體卻仍被生生拖回那劍修身下。
那堅實火熱的軀幹自背後傾軋而下,壓得他胸口沉悶,動彈不得。硬如炙鐵的器物堪堪在他身後入口頂磨,竟有若鐵釺一般,撞得他臀後皮肉火辣疼痛。潮熱氣息噴灑後頸,那劍修的手掌亦是順他胸膛慢慢撫觸而下,滑過胸腹,往他胯間移去,身後那人亦是低聲笑道:“但凡本座看中的獵物,豈有逃脫的道……”
風啓洛後背貼在風雷胸膛中,卻只覺前狼後虎,竟是躲閃不得,反抗不能,又痛又怒,屈辱備生,咬牙怒道:“停、停手……”呵斥中竟帶上驚慌哭音。
那往下滑動的手掌同臀後不懷好意的火熱硬物沖撞竟一起停了下來,風啓洛驚慌喘息不已,心跳如鼓,又聽那人又道:“啓洛,莫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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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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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