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宗門見諸君

風啓洛同風雷二人,與昆吾震陽相處數日,便如得遇名師,獲益匪淺。

他自幼失怙恃起,兩世皆無這等承歡膝下的經歷,風雷固然護得他周全,他對風雷卻是愛戀之意,而非孺慕之心。

如今那昆吾震陽卻是面冷心熱,于教導一途既嚴厲又詳盡,但有疑惑之處皆一一撥雲見月,分辨清楚。又為他二人将身外雜事皆作考量,打點妥當。

便叫風啓洛恍然生出父母再世的錯覺來。

短短數日,匆匆而過。這日修煉結束後,風雷卻突然道:“啓洛,結丹之後便應啓程。”

風啓洛便知曉風雷言下之意。他這幾日潛心研究,才尋到徹底了結魔龍之法。

這小童雖有魔龍元神,卻無魔龍記憶,便等同是強迫梨迦羅剎前緣盡抛,轉世重生一般。無論前世種下惡果,魔龍終究受了數萬年分屍囚禁之苦,因果已了。

如今将他放在身邊悉心教導、嚴加管束,不再為禍世間便是了。

故而下一步,便是前往其餘八國,将剩餘元神一一收取煉化。風啓洛亦可借機修煉歸一真經,并再探創生萬物的奧秘。

風啓洛亦非心懷天下的聖賢,然則此事對他修煉一途極有助益,如今又有了大衍仙宗親傳弟子的身份襄助,叫此事更無閑雜阻礙。凡此種種,竟叫封印煉化魔龍成了順理成章之事。若非如此,他絕不會多加一指。

只是這小童如今元神殘缺,整日沉睡時多,清醒時少,若是同他二人奔波整片大陸,只怕吃不消這等苦楚。

風啓洛目光便落在雲床上沉睡的小童身上,輕輕摩挲他細軟發頂,低聲道:“只怕要将此子托付給師尊。”

風雷亦是颔首,便一道起身去尋昆吾震陽。

他二人如今身處的蒼灰廣闊大殿,便是昆吾震陽煉化的一處洞天內的所在,那洞天便名為心劍洞。

昆吾震陽亦獨坐洞中修煉,應是察覺兩名弟子前來,周身迫人劍意便是一收,緩緩睜開冰寒雙眸。

風啓洛同風雷便拜見宗主,又将來意一提。昆吾震陽卻考慮更為周詳,道:“你二人亦需有個落腳之處,先随為師回宗門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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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啓洛與風雷這些年月,身似浮萍一般,可謂颠沛流離,居無定所。修道者固然我心安處是故鄉,塵緣淡薄俗念盡抛,若有一處擋風遮雨的安心立足地,卻終究叫風啓洛升起幾分安穩和暖之意來。

他二人便恭聲道:“謝師尊恩義。”

昆吾震陽卻道:“既入我門下,理應享此份例,何來恩義。你二人無需如此生分。”

這師徒一行三人,連同醒轉的童子、正一,便離了心劍洞,立在荒原之上。昆吾震陽信手一揮,那伫立在荒原的巍峨洞天便有若薄霧一般消失無蹤,被他收了去,而後又召出一件船型法寶來。

那銀色寶船形如天梭,兩端尖銳,中間飽滿,光滑表面刻滿銘文,銀光閃爍,有若流水一般璀璨生輝。

一行人便飛身躍入寶船之中,那寶船艙門一關,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快沒入天際,消失得無影無蹤。

船行得極其穩健平緩,不過數日,便已抵達大衍仙宗。

那大衍仙宗位于秘境之中,最近的入口便在百森之國崇方的邊境。

穿過青綠入口之後,舷窗外便顯出雲海連綿、山巒疊嶂來。

那宗門諸人早得了消息,門徒竟列隊,齊齊在落地處迎接,動作聲音,皆整齊劃一,便顯出聲震雲天的氣勢來:“恭迎宗主回山,恭賀宗主再收高徒。”

那後一句,說的便是風啓洛、風雷二人了。

昆吾震陽自是早已習慣這等場面,并不動容,只攜兩名弟子與其餘人見禮。他身份雖尊,如今座下弟子卻不過兩人,如今收了風雷同風啓洛,亦不過四人之數。

卻只有一位師兄前來迎接,另一位師兄在月餘前便往一處秘境,執行師門密令去了。

風雷自是冷若冰霜。風啓洛卻也氣定神閑,含笑同衆人見禮。宗門長老們亦是和善溫厚,并不追根究底。

那童子被人吵醒時,正縮在風啓洛懷中,見四周陌生人雲集,不由生了瑟縮之意,又往風啓洛懷裏鑽去,細聲喚道:“娘親,我怕……”

風啓洛便只是輕輕揉撫後背,安撫一二。

正一卻舒服趴在風雷肩頭,看那小童畏縮模樣,不由嘆道:“這厮幼時竟如此嬌弱稚嫩,怎的長大了卻如此孤高桀骜,老夫當真想不通。”

風雷并未答話,風啓洛亦只是冷眼掃過,叫正一好生無趣,只得趴在風雷肩頭不再多嘴。

他二人便随昆吾震陽進了宗門大殿,昆吾震陽便喚來執事長老,命他為二人分派洞府。那執事長老乃是個女修,容姿清婉,氣韻亦是柔和,便領命帶二人退下。

她見風啓洛二人神色親密,便心領神會,并未分別安置,而是打開堪輿圖,選了幾處靈脈交錯處的寬闊高山,一一指點,又笑道:“兩位師弟既是道侶,不若在這幾處山脈選一處洞府。俱是陰陽交泰、靈力充裕之地,正合雙修。”

風啓洛此時不由生起幾分赧然。風雷卻泰然自若,往堪輿圖上三處地點一指,“可擇其一。”

那執事長老亦是笑道:“風雷師弟好眼光,不若前往親探。”

風啓洛便随他二人禦劍而往,在三處一一查看後,便選定了洞府。

那山峰正位于兩道靈脈源頭交錯之處,靈力極為充裕,自山腰以上便凝結成靈霧,便是雲錦鋪陳、雲蒸霞蔚的景象。又綠意蔥茏,生機旺盛,後山一道瀑布有若匹練,自山頭奔騰而下,彙聚成潭。

前山洞府亦是寬敞,足有回雪院三倍有餘,匾額上空白,正是等入住者題字。

執事長老自是好一番誇獎,便送他二人入了洞府,不過幾刻,又匆匆趕來,領來四名侍劍童子。每人兩名侍奉童子,亦是內門弟子的待遇。

這執事長老行事亦是不偏不倚,既不特別優待,也絕不虧待半分,反倒叫風啓洛對這大衍仙宗的正派門風生出些好感來。

洞府外禁制完備,一應物事皆已備好,砌牆的俱是泛着柔光的玉磚,竟比王宮還奢華幾分。那小童亦是轉動一雙明澈雙眼,好奇打量。風啓洛便放他蹒跚行走,四處游玩。

風雷亦是将正一劍留在側廂房中,又看向風啓洛道:“未知敵我,不可輕信。”

風啓洛不由失笑,便擡手環住那劍修腰身,二人親密貼合,竟無半分罅隙,卻是調笑道:“往日不見你有半分疑心,怎的如今卻怯了?”

風雷亦是回應一般,兩手放在他腰身摩挲,只道:“你不同。”

風啓洛微微一怔,卻又緩緩展顏,如今若是說個謝字,卻未免有些生分了。他便只是笑起來,仰頭在風雷嘴唇上輕輕一吻,亦是低聲道:“你也不同。”

風雷便順勢低頭,一面深吻,一面将他衣衫剝去,欲念如潮生,洶湧呼嘯,如今更無他人元神窺伺的顧忌,便更放縱幾分,不待風啓洛适應時,便将他推抵牆邊,托高雙腿,縱身壓入。

火熱器物便如魚得水一般,在那狹窄火熱之地肆意磨砺征伐,卻叫風啓洛身體弓起,兩腿纏繞他腰間,一面顫抖,一面承受,漸漸自痛楚中品出些甘美快意。

風啓洛不料風雷說動就動,一時間應接不暇,後背緊壓在溫潤玉牆上,下肢卻是懸空之姿,僅僅依靠二人楔合之處支撐身體。回過神時,便已是這般狼狽姿勢,身後牆壁亦是滑不留手,無從借力,只得收緊雙腿,環住肩膀,攀附在風雷身軀之上,額頭亦是抵在那劍修肩頭,低聲喘息道:“回……床去。”

風雷卻不答話,只縱身上頂,撞得他內襞一陣火熱戰栗,緊縮包裹,更是鮮明體會到深入體內那兇器的質感尺寸來。一時間鈍痛快慰,酸軟酥麻,各色滋味一并湧上,塵根難抑,水痕便在風雷衣袍下擺洇開,風啓洛稍稍往下掃過一眼,便覺羞窘難堪。風雷衣衫猶在,唯獨将他剝得幹淨,兩相對比更是叫他難抑羞愧,又不忍推拒,只得緊閉雙眼,權作逃避。

風雷見他雙目緊閉,卻是喘息急促,面色泛紅,微微細汗滲出玉白肌膚,便顯出晶瑩可口的滋味。便不由動作粗魯幾分,頻頻将他身軀頂撞上抛,更是低頭咬住胸膛突起,磨咬吮含,直至那肉粒火熱發硬,風啓洛自低喘轉為啜泣顫抖方才松口,腰身擺動卻分毫不見減緩。

風啓洛只覺胸膛熱流蝕骨一般湧入,塵根被衣衫磨砺得水湧不斷,脹痛難忍,身後那處亦是慘遭反複割據頂磨,竟一時分不清痛楚快慰,唯有火熱情潮自磨砺之處頻頻攀升,幾欲将腰骨融化。

被風雷頂到關鍵時,便更是驚喘出聲,腰背緊繃如弓,手指亦是緊緊掐住那人臂膀。眼前白茫無邊,竟連神識亦被吞沒了。

待風啓洛回神時,卻已換了地方,後背墊着細軟織物,四周垂簾遮帷,自是圍得嚴嚴實實,仿佛天地之間唯有他兩個存在。灼熱器物仍舊如鋼刀一般,要将他自內而外劈做兩半,緩緩磨砺,将酥軟快意緩緩沁入至骨髓深處。

風啓洛仰面而卧,被拉扯開雙腿,塵根軟下,卻被風雷握在手中,低聲道:“這般快,可是太舒服了?”

這話卻叫風啓洛生了好勝之心,兩腿一勾,手肘亦是撐起身軀,便将風雷壓在身下,成了跨坐之姿,又硬生生強忍住那粗壯器物更深入幾分的痛感,方才居高臨下,睥睨怒道:“這次若比你快,我日後便随你處置!”

風雷自是任他投懷送抱,迎合承歡,享受起纏綿溫柔鄉來。

兩人又是一夜纏綿,天明之時,風啓洛早已忘卻先前的豪言壯語,只顧求饒低喘,細碎啜泣。若非風雷尚且謹記第二日有拜師大典,只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翌日清晨,卻有一名奉劍童子前來禀報道:“兩位仙師,宗主有請。”繼而又補充,“風氏長老造訪。”

風啓洛尚趴在風雷懷中,任他揉按腰骨,緩解疼痛,聞言卻是臉色一沉。

他自然不曾知曉四長老擁立他之事。兩世至此,風啓洛唯有前世被誣告修習魔功之時,曾同那四人見過一面。如今自是信奉,這四人必定是善者不來。

他便起身,讓奉劍童子魚貫而入,為他二人換上大衍仙宗內門弟子的服飾。青衫如松,白袖如雲,黑發如墨染霜晶,行走如青竹迎風。而後才一同往大衍仙宗的正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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