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友,我為什麽要把你們當成朋友?"

"我們怎麽沒把你當成朋友了?"埃默裏梗着脖子吼道。

"埃默裏,你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頭一次,修在看向一個人的時候,眼神明顯是冷的,"你是怎麽看我的,你自己清楚,需要我幫你剖析一下嗎?"

修的眼神太過堅定透徹,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着,埃默裏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一産生,埃默裏就心虛了。确實,他并沒有把修當做朋友,他一直都覺得修不配。

"還有你們,說得倒都是好聽,扪心自問,你們有誰把我當朋友了?你們的朋友是蘭伯特,而不是我,你們允許我在這裏是因為我是蘭伯特的哥哥。難道我說錯了嗎?"修依然在笑,那笑容依然十分華貴,但是衆人卻第一次覺得這笑容是冷的。

"修……求求你……如果你有辦法的話,求求你救救基恩!我就他這麽一個弟弟!"因為驚慌,艾莉森早就哭得慘兮兮的了,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面子裏子了,什麽都沒有她弟弟的命重要。

"你很重視他?"

對于人類的感情,修一直都很感興趣,因為這是他不曾體會到的,從自己身上、從別人身上,他都沒有體會到正常的人類感情,他是一個言靈師,斬妖除魔是他的職責,說起來好像很偉大,但也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劊子手,在黑暗之中獵殺妖魔。

但在這個世界上,究竟誰才是妖,誰才是魔?對人人來來說那些怪物是妖魔,但或許對于那群怪物來說,人類才是真正的妖魔。無情冷血的言靈師,不問緣由地絞殺,他就是這樣,他的生活就是這樣。

"是,他是我弟弟。"艾莉森又重複一遍。

"也就是說,為了他,你什麽都願意做?"

"是。"

"那好。"修揚起笑容,"用你的命,換他的命。"

"修,你瘋了!"

游戲,對于修來說這真的只是一場游戲?奧迪斯不信。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如此坦然地玩弄其他人?奧迪斯并不認為修有任何變得不正常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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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留言的親~~不過留言好少捏……小二不要一個人……很無聊诶……你們多說點話我也好知道文哪裏抽風了啊……你們啥都不說……我要腫麽辦啊……還是小二寫的太好了木有毛病呢~(@^_^@)~嘿嘿嘿嘿嘿

40奇拉山脈(3)

"修,你瘋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沒有理會奧迪斯的咆哮,修淡定地站在原地,冷淡地看着被吓傻了的艾莉森。

蘭伯特一直靜靜地站在修的身邊,緊抿着嘴,一句話都不說。

他知道,他應該阻止的,雖然說關系不是那麽親密,但不論基恩、艾林森還是埃默裏、奧迪斯他們,都稱得上是他蘭伯特的朋友。

但是此時他就是不想阻攔修,因為在這之前,這群人傷害了修,傷害了他唯一的親哥哥,讓他的哥哥受了委屈,這事讓蘭伯特越想越不舒服。

如果不是出了這事,他是想找個時間教訓他們一頓,順便找他們談談,可是現在,出現問題了,他們竟然還敢厚顏無恥地找修幫忙?不為之前的事情道歉,也不為這件事情請求,理所當然地開口讓修做事,憑什麽?

修是他的哥哥,還輪不到他們欺負使喚!所以,蘭伯特非常支持自家哥哥教訓教訓這群沒禮貌的小鬼。而且,蘭伯特認為修并不是像要誰的命,他只是想要一個結果,這其中的分寸,修都知道。

隐隐的,蘭伯特将修擺在了心中的首位,兄控因子正在蘇醒中。

"一命換一命,你發誓!"

艾莉森看着越來越難過的基恩,終于下定了決心,修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

"以我之名,向衆神發誓!"

"好!"

"艾……艾莉森……不要……"基恩無力的手搭在艾莉森的手臂上,想要阻止艾莉森犯傻。

"好好活着。"第一次,艾莉森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疼愛而又不舍地看着她的弟弟,這個從未出生時就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弟弟。

一咬牙,艾莉森抽出随身的大劍,趁着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要抹脖子。

"锵"的一聲脆響,在大劍與艾莉森的脖子只差一毫米的時候,一枚石子擊中劍尖,竟讓劍身發生了一個扭轉,劍刃自然也就沒能親吻到艾莉森的脖子。

"修?"艾莉森愣了愣,然後不解地看着修。

能用石子阻止她自殺的,也只有修,但是她不明白,明明就是修讓她一命換一命的,難道修又反悔了?

修臉上的笑容不變,随手拔了朵鵝黃色的花朵,手掌一收,一朵嬌豔的花朵就被碾碎成渣。

"吃了。"蹲在基恩面前,修将手掌遞到基恩的嘴邊。

因為缺氧而意識模糊的基恩除了艱難地喘息沒有任何動作。

"基恩,基恩乖,快吃了!"艾莉森看了修一眼,然後輕拍基恩的後背,安撫着。

小時候,當基恩生病了不肯吃藥的時候,艾莉森就是這麽誘哄的。

似乎是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基恩這才僵硬地探出頭,舔掉修手掌上的碎渣。

溫熱的舌頭劃過掌心,濡濕的觸感讓修不悅地皺眉。

等手上的碎渣都被舔幹淨了,修直接将手掌按在了基恩的心口處。

沒人知道修的這個動作有什麽涵義,又或者是有什麽用途,只有基恩感覺到一股暖流從修的手掌湧出,鑽進他的心髒,然後順着他的血管擴散。即使意識不清,基恩也知道,那并不是魔法元素。

"好了。"過了一會兒,修收掌。

起身向蘭伯特走去,站定在蘭伯特身邊,然後偷偷伸出手。

"修,別蹭。"蘭伯特扭頭,無奈地看着想要将手掌往自己身上蹭的修。

被發現了,修也沒覺得尴尬,只是因為不舒服而皺眉。

蘭伯特拉過修的手,使了個小水球術幫修清洗被基恩舔過的那只手,然後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塊手帕,仔仔細細地幫修擦幹淨。

修眯着眼睛,泰然地享受起蘭伯特的服務,沒有一絲別扭和不舒服的感覺。

奧迪斯看到這副景象,微微挑眉,然後就去關心基恩去了。

"基恩,感覺怎麽樣?"

深吸一口氣,基恩擡起頭,看了奧迪斯一眼,然後看向挂着兩條淚痕,眨着眼睛擔憂地看着他的艾莉森。

"艾莉森,下回不許這麽做。"

"嗯。"基恩沒事了,真的沒事了。艾莉森燦爛一笑,殘餘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基恩嘆一口氣,擡手為艾莉森擦幹眼淚。餘光瞥見正被蘭伯特服侍的修,基恩的雙眼中有說不出的恐懼。

能那麽輕巧地玩弄着人心、人命,看着他們陷入困境卻不急不躁,心是要有多冷才能保持這樣的冷漠?無情的人最是可怕,因為當他們成為阻礙的時候,他會毫不留情地殺掉他們,不會有猶豫,也不會有愧疚。不行,以後絕對不能惹上他。

"修。"想着,基恩便開了口。

修扭頭,微微挑眉。

"謝謝你。"基恩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恐懼,用平常的态度面對修。

害怕?這個反應倒是令修有些意外。不過無妨,害怕,卻不得不裝作不怕,這樣的矛盾不是更有趣嗎?

點點頭,修沒說話,

基恩趕緊轉頭,抱着基恩起來。

"修。"阿德琳怯怯的聲音響起。

"什麽事?"高貴的王子無論何時都是高貴的,即使面具被人看破,他也依然可以高貴,高貴得讓人怦然心動。

"那個……"阿德琳被這高貴的笑容奪取了鎮定,慌忙地移開視線,羞得臉都紅了,"那個……修是用什麽花解了基恩的毒?為什麽奧迪斯的光系魔法治不好?"

阿德琳提出的問題也是其他人的疑惑,只是沒有人好意思開口詢問。

"蘇烏拉。"修又随手扯下來一朵花,遞到阿德琳手上,顯然,對于阿德琳的第二個問題,修完全沒有要回答的醫院。

阿德琳拿着小小的、鵝黃色的花朵,眨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這花名叫蘇烏拉,是威斯納帝國裏很常見的一種野花,鄉野間随處可見,可是從沒有人聽說過這花還能解毒。

"修,你用一朵花贏了我的光系魔法,總要告訴我我輸的原因吧?"

"為什麽?"修疑惑了,表情茫然地看着奧迪斯,"既然是你自己的問題,當然要你自己去解決了。"

這群人,還真以為光系魔法能治療所有的病症嗎?

二十多年,修別的沒做,除了修煉自己的言靈術就是看書,作為公爵的兒子,這個時候修就體會到了好處,無論什麽樣的書,總能有人給他找到,從人類到龍族,從上古到現在,應有盡有,即使是這個時代的法聖,所具備的知識也沒有修這樣齊全。

所以修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動物植物都是十分特殊的,這些上古生物對人體造成的傷害并不能用魔法治療,只能依靠同樣是上古時期存活下來的生物制成藥劑來治療。

而這些生物,說是上古時期的,但其實都很簡單,路邊的野草叢中就有可能隐藏着某種上古植物。

而且對于修來說,這些上古的生物更加容易理解,因為這些生物跟修原本所生活的世界所有的生物種類十分相似。

"可以繼續向前了嗎?"修挑眉。

"修,可不可以原地……"

"艾莉森,我沒事的,走吧。"

"可是基恩。"

"走。"

"……好。"

于是,一行人再次向前。

41無題

繼續向前,修便繼續給蘭伯特授課。

這山脈不高,所以從山腳到山頂的植物種類相當單一,講到半路上,修就幫助蘭伯特将這山裏的植物都認全了。至于動物,他們連個動物的影子都沒看見,修也沒有辦法,于是便轉而教蘭伯特如何精煉力量。

這裏的人,魔法和鬥氣雖然可以練到很強大,但是卻十分粗糙,大開大合的劍法,鬥氣的野蠻運用,大把大把地魔法元素一次性地到處抛,雖然破壞力很高,但太過浪費了。尤其是體力和魔法力都是消耗性能量,揮霍沒了,就只能等死了。

鑒于蘭伯特是自己血緣上的弟弟,而且這一路上,蘭伯特的表現還是挺讓他滿意的,所以修便給蘭伯特開了個小竈,故意與前面的六個人隔開了位置,叽叽喳喳地讨論着更加有效地利用魔法元素的效果。

修還順便給蘭伯特講了一下魔法元素具象化的事情。

雖然言靈術和魔法根本就是兩回事,但在具象化這件事情上,修覺得還是同理可證的,都是将某種看不見的奇特元素凝聚在一起,經過強效壓縮之後變成武器,尤其是像蘭伯特這樣有天賦的人,修根本就不用說的具體,只告訴他一個大體的方向,他自己就能研究明白了。

而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為了感謝修的教導還是單純出于意願,蘭伯特總是能體貼地照顧到修。

比如修有潔癖,蘭伯特就會搶先一步砍掉擋路的植物,盡管那些植物并沒有威脅,甚至是到了某處泥濘的地方,蘭伯特會直接抱着修過去。

修也反抗過,他一個大男人,總被人抱來抱去算是怎麽回事?可反抗了幾次都無效。往往是他們還在行進中,甚至是他還在給蘭伯特講解什麽東西,蘭伯特就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屁股,身體一轉,修就雙腳離地,從這邊轉移到另一邊了。蘭伯特的動作太快,修離地的時間太短,連反抗也只能是在事後進行,很明顯不會有什麽效果。

人家是為了他好,他總不至于還要大發雷霆吧?後來修也懶得反抗了,而且他是真的不想弄髒自己的衣服,也就随蘭伯特去了。

"修,蘭伯特,我們決定去那個湖邊休息一下。"

蘭伯特與修刻意與大部隊隔開了一段距離,這奧迪斯他們都發現了,而且兩兄弟之間的氣氛友好得太過獨立,他們有種無法介入的感覺,索性也不招人嫌,都默默地低頭猛走。

可他們畢竟不是蘭伯特,更不可能是修,所以這還不到黃昏,幾個小孩就累得跟夏天瘋跑了一千米的狗一樣,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倒地不起。

蘭伯特看了修一眼,見修沒有不悅的意思,便點頭應了下來。

停下來也好,他可以好好梳理一下修教給他的東西。那些東西是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卻是完全可行的,因為并沒有違背任何魔法原則。

修當然知道蘭伯特需要時間消化,可若是一直走下去,他會一直說下去,因為太過無聊了,那樣的話,蘭伯特也就沒有了消化吸收的時間,所以奧迪斯的提議來的剛剛好。

湖是一個不大的湖,被森林環繞着,卻有一大片環湖草坪,很适合露營。

一腳踏上草坪,修突然頓了一下,鼻子動了動,然後又笑着繼續向前。

"啊,累死了累死了,好久沒爬山了。"艾莉森是最先到底的,躺成一個大字型,完全沒有貴族的優雅和風度可言。

"艾莉森,我真想知道你的禮儀是怎麽學的?難道阿拉密斯侯爵就允許你比男人還要野蠻?"席地而坐,歌莉娅嫌棄地看了艾莉森一眼。

"父親并不講求這些虛禮。"見艾莉森懶得再開口,基恩便接過話頭。說話的畢竟是公主,不回終歸是不好的,艾莉森可以不管,但是作為爵位的繼承人,基恩卻已經逐漸适應了這些虛僞地應對,"阿拉密斯家族以武技出名,鍛煉武技的人,大多不是在意禮數的人。"想起家裏那群可以稱得上是混蛋的男人們,基恩的表情難得柔和了下來。

"武技?呵,咱們這不就有一個嗎?可我瞧着人家就優雅得不得了。"歌莉娅看向不遠處的那堆兄弟。

不像他們,累得一坐下來就只能喘氣,那兩個人輕松得很,繞着湖轉了一圈,才找了棵大樹,倚着樹幹優雅地坐下,閉目養神。

別說,當兩個人都閉上眼睛的時候,修和蘭伯特長得還是挺像的,只是身材差的有點大,再一睜開眼睛,那氣質更是南轅北轍,才讓人覺得這兩兄弟其實不怎麽像。

"修就是個怪物。"艾莉森口無遮攔,想到就說。

"別胡說。修是努力過了。"基恩伸手在艾莉森的額頭上輕拍了一下。

"那種努力,除了他也沒人堅持得下來了。"艾莉森撇嘴。

"呿!有心就能做到的吧。又不是什麽難事。"埃默裏嗤笑一聲。

"埃默裏,你若是覺得可以,這次修煉結束之後就跟我去阿拉密斯本家如何?"阿拉密斯家族在薩拉城的府邸只是個行館一樣的臨時住所,本家的真正所在離帝都相當遙遠。

"去做什麽?"埃默裏他們這一輩的人,都沒有見識過阿拉密斯家武技的厲害,只是從長輩那裏聽來一兩句稱贊,他們也不會放在心裏。

"武技訓練啊。你不是覺得很簡單嗎?事先聲明啊,那訓練我和基恩都沒能堅持住。"

阿拉密斯家的武技訓練,本來應該是一天十二個小時、一天不落地堅持鍛煉,可當年的艾莉森和基恩誰都沒能撐住,三天之後,他們的訓練就變成了半天,而且還有雙休。這也是因為魔法和鬥氣的強大日益壓過了武技,就連阿拉密斯家族的人也逐漸放棄了專攻武技的想法。只是……

艾莉森偏頭,看向修。只是現在遇到了這樣一個人,他們還能說武技不如魔法和鬥氣嗎?他們還能如此理所應當地放棄,然後讓武技逐漸消失在費杜海佛大陸嗎?

這邊六人一組讨論着各種各樣的事情,而另一邊的兄弟組卻是靜悄悄的。

蘭伯特倚着身後的樹幹閉目養神,在腦海中梳理着修教給他的知識。

修坐在蘭伯特的身邊,隔開了一小段距離,也是倚着樹幹閉目養神。

身下的草地足夠柔軟,但是身後的樹幹着實堅硬了點,而且還凹凸不平,這讓修有些不适應。宅了二十幾年,這一身的細皮嫩肉還真是嬌氣了。

正想着,旁邊一只大手伸了過來,碰到了修的腦袋。

42暧昧氣氛

正想着,旁邊一只大手伸了過來,碰到了修的腦袋。

知道那只手是蘭伯特的,所以修也沒太在意,可當那只大手扳着修的腦袋往下壓的時候,修就不得不睜開眼睛了。

姿勢瞬間變換,修枕着蘭伯特的大腿,疑惑地看着蘭伯特……的下巴。

蘭伯特做得直挺挺的,所以修的這個角度,看不見蘭伯特的臉。

"不是不舒服嗎?"當修以為蘭伯特不會回答他的時候,蘭伯特才開口,聲音透着點放松後的慵懶,低沉中有點黯啞,如大提琴醇厚的低音,穿透胸膛重擊心髒。

聽到了蘭伯特的解釋,修揚揚嘴角,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便閉上了眼睛。

落日西沉,樹影偏移,湖邊逐漸沒了聲響,累壞了的孩子們逐漸睡着了,沒累壞的兩兄弟也不知不覺睡着了。

等蘭伯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阿德琳推醒的。

野外的環境還是讓這個大小姐有些受不了,雖然也是睡着了,可身體的疲憊稍有緩和,硌人的草地就讓阿德琳從睡夢中蘇醒。

阿德琳一醒,其他人也都跟着醒了。緊接着,就該為填飽肚子苦惱了。

蘭伯特和修還沒醒,一行人當中就只有艾莉森和基恩稍有經驗,兩個人任命地擔負起組織工作,艾莉森帶着女人拾柴點火,基恩帶着男人去打獵。

等衆人都開始各自忙碌之後,阿德琳見蘭伯特這邊依然沒有動靜,便過來喊人。可惜,她沒膽量去喊修,于是只能去推蘭伯特。

幾乎是在阿德琳碰到蘭伯特胳膊的瞬間,蘭伯特就睜開了眼睛,胳膊還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拉開了與阿德琳之間的距離。

"有事?"低頭,見修還在睡,于是蘭伯特壓低了詢問的聲音。

天已經完全黑了,看來他們睡了很久了。

"那個……我們開始準備晚飯了,你們……"要一起嗎?阿德琳覺得自己是應該這麽問的,可又覺得這個問題問出來十分沒有禮貌。

她們本就是一起的,還一同成立了傭兵團,那麽在野外的時候,他們一起歷練一起吃飯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問題就是,他們現在好像有一點小小的分裂。阿德琳也說不清楚是修故意與他們疏遠,還是他們一點點推開修的。但阿德琳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有錯。

"不用了,等修醒了,我們自己想辦法。"猜測修不會喜歡跟奧迪斯他們一同用餐,尤其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是奧迪斯他們做的,所以蘭伯特就自作主張地拒絕了。

修的頭發烏黑發亮,很漂亮。這麽想着,蘭伯特的手就撫上了修的頭發。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修的頭發不僅順滑,還軟軟的,摸起來十分舒服。于是蘭伯特的手就黏在了修的頭發上,一下一下地撫着。

他之前只是為了緩解修的不适,才讓修枕在自己的腿上的,只是修會枕着他的腿睡着,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以為修依然戒備着他,而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說明修正在一點一點接受他?

蘭伯特對這種轉變十分滿意。他們是兄弟,理應相互信任。之前因為他的過失,讓修無法信任他,那麽他就彌補。彌補之後當然要産生效果,只是蘭伯特以為他還會再花點時間。看來無條件站在修的身邊,這點他是作對了。嗯,以後繼續,修說的都是對的,修要是說錯了……修怎麽可能說錯!對,就是這樣。

蘭伯特滿意地點點頭。

"修……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而且修醒了之後就該餓了吧,因為進入了奇拉山脈,今天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反正我們都要做,就順便做出你們兩個的份吧,這樣修醒了就可以直接吃了。"不知道蘭伯特為什麽突然點頭,但是阿德琳可不會放棄這個可以讨好修的機會還可以接近蘭伯特的機會。

"嗯,謝謝你。"低頭看了看修平靜的睡臉,蘭伯特點點頭,同意了阿德琳的提議。

"嗯,那我先過去了,等一會兒我會把吃的給你們送過來。"阿德琳第一次眯起眼睛笑了笑。

"不用了,我們過去好了。"想了想,蘭伯特沒有接受這個提議。

如果讓阿德琳把食物拿過來的話,搞得好像他和修在跟他們鬧分裂一樣。他不喜歡修繼續被誤解。

"那也行。我先過去了。"

"嗯。"

阿德琳走了,蘭伯特繼續低着頭研究修的睡臉。

黑暗之中,蘭伯特其實看不太清楚,尤其修還是閉着眼睛的,唯一的顏色也被遮蓋住了。借着不怎麽明亮的月光,蘭伯特能看見修小小的臉。

想了想,蘭伯特将手掌選在修的臉上方比了比。

好小,只比他的手大兩圈而已。

再仔細看,修的鼻子也是小小的,很秀氣的那種。睫毛很長,翹翹的。嘴唇有些薄,即使是睡着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挑的,根據白天的記憶,蘭伯特知道修的嘴唇是嫣紅色的,在雪白的肌膚映襯下有種嬌媚的感覺。

蘭伯特突然想起不久前在父親的書房見到修的那次,那一次,他無禮地挑起了修的下巴,到現在,他還記得修肌膚的那種滑膩感。

或許是那種滑膩的感覺太過誘人,又或許是夜色驅逐了怯意,總之蘭伯特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有想,骨節分明的大手就輕輕地撫上了修的臉頰。

美好的觸感讓蘭伯特又禁不住誘惑,開始滑動手指。臉頰,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修的嘴唇軟軟的,又是暖暖的,讓蘭伯特的手指流連不去,像是被惑了心神。

修突然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睛,幽靜的湖藍色占據了蘭伯特全部心神,讓蘭伯特連收回手指都忘記了。

"你在幹什麽?"見蘭伯特傻了一樣盯着他看,溫熱的手指還停留在自己的唇上,修不想維持這種狀态,便只能開口。

說起來,他這是被吃豆腐了?還是被調戲了?

修的唇一開一合的,蘭伯特清晰的感覺到兩瓣溫熱在手指上滑動,還有修說話時吐出的氣息。

蘭伯特發誓他當時确實是什麽都沒有想,只是着了魔一樣,即使知道修是清醒的,即使知道修是自己的哥哥,他還是做了一個輕挑甚至有些下流的動作,他将手指一斜,伸進了修的嘴裏,不深,剛剛碰到修的牙齒。

43喂食第一步

蘭伯特發誓他當時确實是什麽都沒有想,只是着了魔一樣,即使知道修是清醒的,即使知道修是自己的哥哥,他還是做了一個輕挑甚至有些下流的動作,他将手指一斜,伸進了修的嘴裏,不深,剛剛碰到修的牙齒。

這下,即使是修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小嘴微張,表情呆呆的,傻愣愣地任由蘭伯特的手指繼續深入。

一個着了魔失了魂,一個受了驚沒了思考能力,這近乎挑逗的動作就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繼續進行。

蘭伯特的手指微微使力,輕松地敲開了修的牙齒,繼續深入。

修的舌尖就在眼前,小小的,粉嫩嫩的。蘭伯特的手指湊近,輕輕壓了壓,濕濕的,軟軟的,溫溫的,溫度比修的嘴唇要高一點。蘭伯特又試着挑了挑。

這下修可是清醒過來了,被蘭伯特調情一樣的舉動吓了一跳,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下意識閉上嘴,導致的間接結果就是咬到蘭伯特的手了,咬得還挺使勁。

"啊,對不起。"慌亂之中,修又重新張開嘴,伸手将蘭伯特的手拽了出來,做起來查看蘭伯特手指上的"傷勢"。

還好修的牙齒不算鋒利,也沒有虎牙什麽的,所以蘭伯特的手指上只留下了一圈淺淺的牙印,傷口沒見血。

沒見着血,修松了一口氣,可這口氣一松下來,修就又覺得不對勁了。

他為什麽要道歉啊?又不是他做錯了事情!明明就是這小子調戲他!他瞎緊張點什麽?

修擡頭,眯着眼睛向蘭伯特放着寒光。

"蘭伯特,可以告訴我你剛才在做什麽嗎?"修幾乎是一字一頓,語氣中充滿了危險。

"……"蘭伯特放下手,沉默地別開頭。

就是說啊,他剛才在做什麽呢?!修可是他的哥哥啊,他怎麽能對着哥哥做出那麽……那麽……那麽失禮的事情?蘭伯特藏在夜色中的臉上布滿了懊惱。

"蘭伯特?不想給哥哥一個解釋嗎?"修挑眉。

"……對不起。"他自己都想不清楚的事情,怎麽跟修解釋?

這算哪門子解釋?修嘴角抽了抽。

"蘭伯特……"

"蘭伯特,修,可以吃晚飯了。"隔得有點遠,阿德琳只能看見蘭伯特和修相對而坐,似乎是在聊天,于是百無禁忌地走了過去,等走近了,才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但也絕對不是吵架的氣氛。

"修,吃飯去。"如蒙大赦,蘭伯特果斷而迅速地起身,還直接拉了修起來,然後牽着修的手向不遠處的篝火走去。

修蹙眉看着自己的手。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蘭伯特的肢體接觸,甚至是貼得那麽近,他也能睡得着,若不是蘭伯特發神經地調戲他,他估計還不會醒吧?

唔……難道因為兩個人有血緣關系,所以才能接受蘭伯特進一步的親近?這就相當于對蘭伯特放松了警惕了,唔……稍微有點麻煩呢。

修轉而看着蘭伯特的背影。

不過也無妨吧,至少目前為止,蘭伯特都是站在他身邊的,而且沒有傷害過他,甚至沒有想過要利用他。不如說,出門在外的時候,蘭伯特的行為都透着讓人無法親近的冷漠,跟最初在公爵府裏見到的稍有不同,這種故作的冷漠讓修更容易适應一點。

不喜歡親近別人的修自然也不會應對別人的蠻橫親近,那會讓他更加地焦躁不安,所以現在的情況就剛剛好。

蘭伯特和修一湊近,篝火旁的氣氛就微妙地發生了變化。

修白天的冷漠雖不說讓他們驚恐,可驚吓還是有一點的。

所謂的晚飯,也只是一些烤魔獸肉而已,修對這個不太感冒。

自從知道這個世界的肉類食品都是那些長得不符合科學發展觀的魔獸肉之後,修就不怎麽吃肉了,在公爵府裏他的三餐也很少有肉,偶爾喬裝出門一次,也多是吃些蔬菜。

所以只簡單地吃了一點補充能量,修就停了下來。

"吃飽了?"蘭伯特一直都暗暗觀察着修,對于修吃下去的肉量可比修本人還要清楚。

"嗯。"他的儲物戒指裏還有些野果,是離開梵妮的隊伍之前在那附近的林子裏摘的。

"不行,再吃一點。"說着,蘭伯特挑了一小串烤肉,遞到修的面前。

修剛剛吃下去的東西,還沒有他平時食量的一半,這怎麽行?

蘭伯特所謂的食量,是修出來歷練之後逐漸增加的食量,而在公爵府的時候,修吃的可比現在少多了。

"不吃了,我真的吃飽了。"修看着面前的肉皺眉。

他在考慮要不要發脾氣,雖然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發脾氣,尤其蘭伯特是為了他好,可是如果不發脾氣,他有預感,他今天一定得把這串烤肉吃下去。

"修的食量不止這些吧?是不合口味嗎?"阿德琳一直都在關注這兄弟倆的動靜,此時剛好能插上話。

"修不喜歡吃魔獸肉而已。"蘭伯特解釋道,但擎着魔獸肉的手還是沒有放下,看着修的目光也十分堅定。

"诶?為什麽?味道不是很好嗎?"艾莉森咽下一大口肉,一邊咀嚼一邊說話。

"艾莉森,吃完再說話。"基恩無奈地搖搖頭。

"魔獸長得不符合我的審美。"修決定還是不發脾氣了,他這麽高貴的人,怎麽能亂發脾氣呢。

衆人一愣。長得不符合他的審美?這就是他不愛吃魔獸肉的理由?還真是有夠特別的啊。

"哼!真當自己是王子嗎?蘭伯特,他不吃就算了,反正又餓不死。"埃默裏不悅。

這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蘭伯特親手給你送到嘴邊的食物,他竟然還拒絕不吃?哼!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修,還有很長時間才能走出奇拉山脈。"所以需要補充足夠的能量。蘭伯特抿着嘴,冷冷地瞥了埃默裏一眼。

修不是他的哥哥,他當然不擔心了。修本來就瘦,現在他們每天都會消耗大量的體力,若是不好好吃飯的話,修的身體絕對會承受不住的。

"我有野果。"

"……"蘭伯特幹脆不說話了,将手上的魔獸肉又往修的嘴邊送了送。

蘭伯特的擔憂全都寫在臉上了,修更沒有理由生氣了,盡管蘭伯特強硬的态度是修所不喜歡的,但是面對一個真心關心你的人,修無論如何也無法無理取鬧一回。

嘆一口氣,修直接張開嘴,咬下一塊肉。

蘭伯特愣了愣,然後勾了勾嘴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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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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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