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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緋紅。

"雷克小姐過獎了。"修禮貌地向米拉道謝。

"修,我說過你可以叫我米拉的。"米拉嘟起嘴,有些埋怨。

"怎能冒犯小姐。"

"修可真是個紳士。"米拉笑眯眯地看着修。

奧迪斯動作一頓,然後繼續倒騰他的光能球。

紳士?那叫紳士嗎?那分明就是疏離!人家就是想離你遠點,你身為一個貴族小姐,好歹也學會看人臉色吧?

奧迪斯是真的不明白,雷克公爵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教出這麽個白癡女兒。雷克公爵沒有兒子,只有這麽個女兒,想必公爵之位也是要這個女兒來繼承的吧?就米拉這副德行,他可真替雷克公爵着急啊。

修眯了眯眼,然後轉移視線,看向還在打鬥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被成為天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與人對戰的實力就上升了一個等級。對于這樣的領悟力,修還是比較滿意的。

"修啊,你為什麽要跟他們建立傭兵團?瞧他們那蠢樣,根本就不配站在修身邊。"

"是嘛。"修的眼神變了變,最終還是恢複了一片平靜。

可惜,米拉只顧着嫌棄,沒注意到修眼神的變化。

"修,要不要我雇幾個高手跟着你?保準他們都聽你的。"米拉一臉興奮地看着修,想要伸手去拉修的衣袖,卻始終不敢伸出手去。

在米拉眼裏,修是高貴、神聖、不可侵犯的,在沒有得到修的允許之前,米拉連碰一下都不敢,唯恐自己玷污了心中的男神。

"我不需要人偶。還有幾天?"這後半句是在問奧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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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天。"奧迪斯還沒來得及開口,話就被蘭伯特接了過去。

"是嘛。"還有三天啊,"受傷了?"修的目光在蘭伯特身上逡巡一圈,最後定格在蘭伯特的左肩。

"小傷。"蘭伯特不甚在意。

修沒再說什麽,将手上的光能球拍在蘭伯特的肩膀上,然後就錯身離開了。

"修……"

"請雷克小姐不要離開大部隊。"

"诶……"看着修堅決的背影,米拉最終還是沒追上去。

拒絕的氣息太過明顯,她臉皮再厚也頂不住了。幸好還有三天就可以回家了,有父親在,就不信留不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只能是她的!

奧迪斯一見修把那光球砸了下去,立刻湊到蘭伯特身邊,果然就看見蘭伯特肩膀處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愈合。

"天啊!光系魔法還能這麽用的?"說着,奧迪斯又把手上剛成型的小光能球砸進了蘭伯特身上的一個小傷口上。

果然,傷口愈合了。

"有趣有趣!這樣我做幾個光能球給你們帶在身上,那即使我不在你們也不怕受傷了。"對于自己的新發現,奧迪斯表示十分歡快。

"怎麽想到做這個的?"蘭伯特還是頭一次見到光系魔法師将光元素"捏"成這麽個小球的,不得不說,非常有創意。

"啊?是修讓我做的。"莫非修一開始就知道這種用法?不可能啊,修又不是光系魔法師,怎麽還能知道這種事情?"你說,光系魔法能'捏'出球來,其他的有沒有這個可能?蘭伯特,'捏'一個看看?"

"沒用。"這光能球可以砸在傷口上用于治療,他要是'捏'個火球出來要幹什麽用?取暖?

"'捏'個火球出來取暖?或者'捏'個水球出來洗臉?"奧迪斯興奮地提議。

蘭伯特白他一眼,找修去。

"蘭伯特,修他……"

"修怎麽了?"蘭伯特停住腳步,轉頭看着難得欲言又止的奧迪斯。

"不,沒什麽。"他能跟蘭伯特說什麽?說修不信任任何一個人嗎?說了之後能改變什麽?

蘭伯特挑眉,有些疑惑,最終卻什麽都沒問。

距離駐地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不大的湖泊,被茂密的樹林環繞在正中。

當蘭伯特找到修的時候,修整躺在湖邊的草地上,與綠草藍天恍然一體,卻唯獨與人相隔離。蘭伯特蹙眉,大步走到修的身邊,坐下。

"怎麽?沒事做了?"這小子最近是不是有點太黏他了?每天除挑戰之外的時間都呆在他的身邊,他還能迷路走丢了嗎?

"嗯。"蘭伯特坦然點頭。

"你……"是愛纏着哥哥的小屁孩嗎?不過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修突然覺得心髒狠狠一跳,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修猛地坐起來,打量四周。

他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但他并不認為這是什麽好的感覺。

"修,怎麽了?"修的動作太猛,吓了蘭伯特一跳。

"不,沒什麽。"修搖搖頭。

那感覺瞬間即逝,既然沒能抓住,他就不會費心去想,更不會去調查。

修不知道的是,同一時間,米拉的帳篷裏,一個密封着的方形木盒突然跳動一下,咔嚓咔嚓幾聲之後,一抹銀光從盒蓋的縫隙中蹿出,消失在帳篷與地面的縫隙中。

也沒有人注意到,某個時間點,一點銀光從修的後心沒入。

36奧迪斯的表白

"修!"

第二天早上,修剛撩開帳篷的簾子,就看見守在門口的奧迪斯,當然,其他人也都出來了,本來是各忙各的,但是看奧迪斯一直站在修和蘭伯特的帳篷外面,便都好奇地向這邊蠕動。

"怎麽?有事?"最近怎麽了?一個兩個都往他身邊蹭什麽?有那個時間去琢磨一下如何提高自己的力量不行嗎?

"我,奧迪斯·亞爾維斯,今年二十六歲,威斯納帝國三皇子,上有兩個哥哥,下有一個妹妹,父皇早逝,所以母後變成了女王陛下。無不良嗜好,正妃側妃侍寝全部沒有。名下産業只有薩拉城的一個酒樓。報告完畢。"

奧迪斯憋着一口氣歡脫地說完了,圍觀群衆全都傻眼了,連修都有些反應不及。

"我不會娶你的。"回過神來,修嫌棄地看了看奧迪斯,然後丢出一句讓奧迪斯渾身抽搐的話。

"……誰、誰讓你娶了!"奧迪斯難得地不顧風流氣質炸了毛。

"修是不會嫁給你的。"警告地瞪奧迪斯一眼,蘭伯特拉起修的手越過奧迪斯走開了。

"誰要娶他啊!"這才多長時間?修才開口說了幾天話?怎麽就把蘭伯特給帶壞了呢?

"奧迪斯,你是怎麽想的?"歌莉娅拍了拍奧迪斯的肩膀,表示安慰。

"我……"

"奧迪斯,就算女王陛下有跟加斯特家聯姻的打算,這名額也不會落在你頭上的吧?而且還是跟修。前路坎坷啊,加油吧。"艾莉森也走過來拍拍奧迪斯的肩膀,基恩跟在艾莉森的身後不住點頭。

"你們……"

"他就那麽好?"埃默裏十分懷疑地看了看修,然後不解地看了奧迪斯一眼,轉身就走。

"我……"

"修有未婚妻。"阿德琳走到奧迪斯身邊,不屑地看了奧迪斯一眼。

"……"人都走了,奧迪斯只能站在原地幹瞪眼。

他這不是為了争取修的信任而邁出了第一不嗎?他到底說了什麽讓他們誤會到這種程度的話?!都怪修!

"修,以後離奧迪斯遠點。"一路跟着修走遠了,蘭伯特想了想,還是囑咐了修一句。

說起來奧迪斯是什麽時候對修起了這樣的心思?他怎麽一點都沒察覺?今天連家底都爆出來的,是打算正式追求修了嗎?

不行不行,奧迪斯那個風流花心的王子,怎麽想都跟修不配。嗯,這之後他得盯緊了,不能讓奧迪斯接近修。

"修,聽見了嗎?"思考完畢的蘭伯特突然發現修沒有回應他的話,于是走到修的面前,攔住修的去路。

"嗯,聽見了。"修側開一步,繼續向前。

"修,我是認真的。"聽見了?沒上心吧!

"蘭伯特,你太啰嗦了。"這小子轉性了嗎?怎麽一天比一天啰嗦了?

蘭伯特氣悶。他啰嗦?那還不是因為修對什麽都不上心!真是的,他都覺得自己變啰嗦了。

"修!等我一下!"蘭伯特正郁悶呢,奧迪斯就又追了過來。

"讓他過來。"修一句話,制止了蘭伯特的阻攔行動。

"修……"

"梵妮。"沒理會奧迪斯的發言,修直接找到他要找的人。

"修?什麽事?"同行一個多月,修還是第一次來找她。

"我們今天就離開,接下來的兩天路程就麻煩你們了。"

"為什麽?"這個問題是奧迪斯問出來的。

"他們的訓練結束了。"

"修,你這可是過河拆橋啊,你覺得我能答應?"梵妮挑眉。

"這位,奧迪斯·亞爾維斯。"修沒多說什麽,直接将奧迪斯拉到眼前,做了個簡短的介紹。

"你說亞爾維斯?"普洛夫一驚,瞪圓了眼睛看着奧迪斯。

亞爾維斯,這個姓氏在帝國裏可是唯一的,是屬于皇族的姓氏。

普洛夫瞪着眼睛又看了看蘭伯特和修,确定這兩個人的身份也不會低了。合着這一個多月先被他們揍翻了無數次然後又把他們揍翻了無數次的人都是貴族?還是大貴族?!我的天啊衆神保佑,他們不會想要報複吧?

"我知道了。"梵妮立刻就明白了修的想法。

既然這個奧迪斯是皇子,那麽他們隊伍裏的其他人想必身份也都不低,看他們平等的相處模式就知道了。

他們此行是要送大小姐去雷克公爵家,其他人倒是不好說,但奧迪斯的身份一定會暴露。出來歷練的,這麽高貴的身份若是暴露了一定會有麻煩。

雖然給人家做了一路的陪練讓梵妮十分不爽,但終歸他們也沒吃什麽虧,她的團員們也因為跟屁孩們的對戰而更加奮發向上了,這是個好現象。向他們這樣名望極高的傭兵團,想讓團員們自我反省弱項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修他們幫助她完成了。算是扯平了吧。

"不過你們的任務可不算完成。"梵妮笑眯眯地看着修。

"不,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修也笑着看着梵妮。

梵妮一愣,随即明白了修的任務指的是什麽。

"你一開始就是打算把這次的護送當成他們的基本訓練?"

"當然。能跟大名鼎鼎的狂風傭兵團共處的機會可是珍貴得很,不好好把握怎麽對得起天上掉下來的這塊餡餅。"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的名字值什麽?"修挑眉。

"……"梵妮嘴角抽了抽,這人,怎麽連自己的名字都算計?"告訴我你的名字,從此你們就是我梵妮的朋友。這個價位怎麽樣?"

"嗯,還不錯。"修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修·加斯特。"

"嗯……嗯?你叫什麽?"梵妮和普洛夫陡然瞪圓了眼睛,看鬼一樣地看着修。

修·加斯特這個名字,即使是在他們這些傭兵當中也是十分有名氣的,畢竟帝國的魔武廢人少得比稀有動物還少。可是……怎麽會是眼前這人?

"修·加斯特。"修又好心情地重複了一遍。

嗯,這個表情好,這個驚訝的表情非常有趣,他要不要在以後遇上誰的時候直接上去把人揍翻,然後再報上名字?嗯,感覺效果一定會非常不錯。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梵妮看着修,雙眼無神,已經進入了靈魂出竅的狀況,"你到底是怎麽瞞住的?"

梵妮可不是無知的少女,不會相信這強大的力量修是一夜之間忽然擁有的,那麽就是修從小到大一直瞞着這件事情,還就真被他給瞞過了?

帝都的貴族們都是傻子嗎?竟然就真沒有一個人發現?父母?兄弟?親戚?朋友?就沒有一個人發現。就某種程度來說,這還真是一個奇跡。

"如果你每天都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跟你接觸的只有一個女仆,那麽你也可以瞞得住的。"微微一笑,修轉身,離開。

修不是在抱怨,不是在怨恨,只是單純地在陳述一個事實,也正是這樣淡然的語氣,讓蘭伯特和奧迪斯尴尬地垂下了頭,愧疚更深。

37埃默裏的不滿

有了梵妮的同意,八個人迅速收拾了一下東西,在米拉·雷克睡醒之前離開了營地。

若是那個大小姐發現修要走了,絕對會大鬧特鬧的,所以修要趕在麻煩出現之前離開這個地方。

如修所料,當米拉·雷克大小姐一覺醒來梳妝打扮之後,繞着整個營地轉了三圈也沒找到修的影子,甚至連修的傭兵團都不見了。

米拉大小姐憤怒了,拉着梵妮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之後,米拉的大小姐脾氣就爆發了,各種咆哮摔打。

自家的團長被一黃毛丫頭訓斥了,傭兵團的團員們也憤怒了,在怒火的催動下,沖動的薩恩直接拍暈了米拉。

等米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安然地躺在自家柔軟的大床上了。

但是修沒有預料到的是這位大小姐就為了心中飄渺的愛戀,竟然獨自逃家,在尋找修的旅途中歷經曲折。

當然,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遵從修的意願,驚雷傭兵團離開了營地,轉而向薔薇森林的方向前進,雖然經過了這段時間,幾個小孩是真的對修心生敬佩了,可這也不妨礙有人對修心生不滿,而這不滿,很快就爆發了。

"歌莉娅,怎麽樣?"

奧迪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歌莉娅、艾莉森和基恩跟在他身後研究地圖,緊接着是阿德琳和埃默裏,走在最後的是修和蘭伯特。

"兩條路,穿越奇拉山脈,或者繞路走城鎮。"歌莉娅的話很明顯,想走近路,就是穿越奇拉山脈,而想走得安逸點,就只能繞遠路走城鎮了。

"修,你覺得呢?"奧迪斯略微思考之後,還是決定問問修。

"我……"

"到底誰才是團長?"埃默裏突然口氣蠻橫地插話,不悅的語氣打了衆人一個措手不及。

奧迪斯等人一愣,停下了腳步。

"埃默裏?怎麽了?"才走了一個小時就累了嗎?怎麽這麽暴躁?

修也跟着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奧迪斯他們的反應那麽大,只是輕輕挑了下眉梢,笑眯眯地看着埃默裏。

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嗎?

修知道,埃默裏一直都看他不順眼,從第一次見面開始。

修能感受到埃默裏不友好的态度。先是以為他是個廢物,所以跟其他人一樣毫不吝啬自己鄙視的神态和動作。

後來,即使他展現了甩出他們十幾條街的強悍武力和缜密的思維,埃默裏對他的認可也沒有達到其他人那種略帶崇拜的地步,埃默裏只是承認他很強,卻依然不喜歡他。

至于原因,修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可以猜得到。無非兩點,一是修·加斯特這個廢物竟然都能如此強大,他埃默裏·菲爾德卻沒有這樣的機遇,他以為他這個廢物突然變得強大了無非就是運氣好,嫉妒和不甘讓埃默裏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厭惡不屑。

至于這二,修猜測是因為蘭伯特。蘭伯特不僅是長輩們看好的有天賦的晚輩,更是同輩之間的天才偶像,尤其是像埃默裏這種本身就十分崇拜蘭伯特的人,在埃默裏的眼裏,蘭伯特是應該受人尊敬、被人服侍的。但偏偏外出歷練這麽久,修一直都對蘭伯特愛搭不理的,一直都是蘭伯特費心圍着修轉,所以埃默裏覺得自己心中的偶像被玷污了。

當然,這原因只是修的猜測。不過這原因其實也并不重要,不管是因為什麽,埃默裏很讨厭他,這讨厭中還有不服和不屑。

同樣,修還知道埃默裏十分喜歡他提出的對戰提升方式,眼瞅着只剩最後兩三天了,埃默裏本是準備挑戰一下薩恩、普洛夫或者梵妮的,對自己的能力做個最終評定,但就在他興致高漲的時候,修卻要離開,并且沒有人有意義。這激化了埃默裏心中的不滿。

"奧迪斯,修既然讓你做團長,就是信任你,你做主,我們都聽你的,沒必要事事都要問修了吧?"埃默裏的聲調聽起來與平時沒什麽不同,但修就是覺得有點陰陽怪氣的。是他想多了嗎?

"但是我們當中只有修的經驗豐富。"阿德琳眨眨眼,有些不明白埃默裏為什麽突然心情這麽差。

"經驗?二十多年沒出過公爵府的人,哪來的經驗啊?"埃默裏嗤笑一聲。

衆人沉默,眼神猶疑地看向修。

一時間氣氛有些尴尬。

"埃默裏,想說什麽,直說。"

蘭伯特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從這聲音中聽不出什麽情緒。修回頭,就看見蘭伯特抿着嘴,似乎有些不高興。

為什麽?因為埃默裏的話而感到不悅?他難道不應該跟其他人一樣猶疑不定嗎?修眉眼動了動。

"我就是想說,咱們八個人當中,年齡最大的是奧迪斯,實力最強的是蘭伯特,若說經驗最豐富的,也應該是艾莉森和基恩,修呢?"

"成立傭兵團的決定是修做的,跟狂風同行是修決定的,讓你提升實力的方法也是修想出來的。"沒有解釋,沒有反駁,蘭伯特只是條理清晰地整理出修一路上的作為,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呵,這些事情難道沒有他就做不了嗎?他不過就是嘴快先說出來了而已。"埃默裏還是不服氣。

做得到嗎?幾個人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糾結。

若是沒有修,他們有沒有可能下定決心建立一支傭兵團走南闖北,打響的其實不僅僅是名望。若是沒有修,他們有沒有可能跟狂風同行一個月,學到的其實不僅僅是戰鬥技巧。若是沒有修,他們有沒有可能放下驕傲去進行一場場注定失敗的戰鬥,磨練的其實不僅僅是身體。

可能嗎?沒有人能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沒有修的情況并沒有出現,所以他們并不清楚自己那個時候會不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唯有蘭伯特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修的話,他們,至少是他,沒有那個氣魄和膽量做出那樣的決定,狂風的名望就足夠讓他們望而卻步,連诽謗都不敢,怎麽可能會想到利用。但是看了看其餘七個人的表情,蘭伯特的眉心糾結得可以假死蒼蠅。再看看修,還是那副高貴的笑臉,似乎無論發生什麽,這張高貴的面具都不可能被打破了。

修的眼神在七個人之間打了個轉,通過他們的表情,修能猜到他們的想法。不得不說,蘭伯特的理智和自覺讓他驚訝了一下。

38奇拉山脈(1)

修的眼神在七個人之間打了個轉,通過他們的表情,修能猜到他們的想法。不得不說,蘭伯特的理智和自覺讓他驚訝了一下。

"沒有如果,事實就是事實,修幫助了我們,并且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阿德琳脆生生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尴尬的沉默。

"哼!"埃默裏冷哼一聲,"你怎麽就知道我們做不到?我們就不說了,蘭伯特呢?"

"……"阿德琳抿嘴,無話可說。

"我做不到。"蘭伯特看着埃默裏,語氣堅定。

"蘭伯特,修是你的哥哥沒錯,這二十多年他是一個人活過來的也沒錯,但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家人的錯,而是這麽強大的修自己選擇隐藏起來,所以蘭伯特,你沒必要因為愧疚一再遷就修。"總之一句話,埃默裏就是看修不順眼,覺得修無論出于何種處境都是活該倒黴。

"修是我哥哥,僅此而已。"不是因為愧疚才去了解和接近的。

埃默裏沒再說話,只是他的表情表明他完全不相信蘭伯特的說辭。

"修……"

"如埃默裏所說,你是團長,你來決定就好。"見奧迪斯終于轉向他要開口說話了,修立刻搶斷,依然笑得輕松惬意。

越是驕傲的人,越是想讓人毀掉那份驕傲。不破不立,人的心性也是如此。當他們的驕傲完全被破壞掉之後,能重新建立起這份驕傲的人,一定會成為強者。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實現破而後立的。

那麽好了,接下來,就讓他看看這群驕傲的小鬼能做到什麽程度吧,他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在驕傲被粉碎的那一瞬間,他們臉上的表情一定會讓他身心愉悅。

"那麽我們走奇拉山脈吧。"

書上說奇拉山脈終年常綠,生态環境良好。

修側頭,看向已經在視線範圍內出現的奇拉山脈。

嗯,大片的森林連綿起伏,層次不齊的綠色看得人身心舒爽。植被繁茂,想必這山脈裏的空氣、水源什麽的也是十分優質的吧。

結論,奇拉山脈很适合居住,不僅僅是對人,對魔獸來說,也是最佳的栖息地。根據修以往的經驗,總有些強悍的存在喜歡隐于山林的生活。

此行,必然不會無聊了。

看着一行人愉快地轉了方向,修默默地跟了上去。

"修,別生氣。"

跟在修身邊的蘭伯特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幾次想要開口,卻最終還是閉上了嘴。修自然是注意到了,不過那又怎樣?想說的話他自然會說出來,若是不想說也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需要他操什麽心?再說了,也跟他無關不是。

不過現在蘭伯特開口了,修也不可能不給回應的,他是個有風度有禮貌的貴公子不是?

"我沒生氣。"修偏頭,笑容依然華貴,還多了一份溫潤。

這溫潤是他對于蘭伯特肯定他和信任他的獎勵,誰讓蘭伯特剛剛的舉動愉悅到他了呢。雖然談不上是孤軍奮戰這麽嚴重,但是在他以為自己需要以一敵衆的時候,蘭伯特卻站在了他的身邊,不得不說,這種意外也算得上是驚喜了,确實會讓人心情愉悅,畢竟,沒有人真的喜歡孤軍奮戰,習慣并不意味着喜歡,而是妥協和無可奈何之後的淡漠。

蘭伯特抿嘴。

怎麽可能不生氣?相處快兩個月了,修一直毫無芥蒂地幫助他們變強,可是結果呢?結果是這份努力被完全無視了。不生氣?可能嗎?不生氣為什麽眼神變得比之前更加冷淡了?不生氣為什麽連走路的時候都跟他們拉開了距離?

"修,不用慣着他們。"(╰_╯)#

"……"o(╯□╰)o

修囧了。這個他真沒有,目前還沒出現會讓他産生"慣"這種想法的人啊。要不,他試試慣着弟弟玩?不,還是算了,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蘭伯特,這些植物,你都認識嗎?"看着前面六個人走得英勇無畏,修拽着蘭伯特的袖子左躲右閃的走出一條蜿蜒的小路,然後非常順利地無聊了。

"不。"一直都呆在薩拉城,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這麽多種多樣的植物。只是,修為什麽拽着他走曲線?他要走直線還非得給他拉扯歪了?

"那麽現在我教你。"

在公爵府裏看了二十多年的書,修自認腦袋裏存儲了關于費杜海弗大陸最完整的資料,再加上兩世為人的經驗,要将圖片與實物匹配上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于是,從樹上折下一段樹枝,修開始他的生物教學。

"這個是虎齒草,是上古時期就有的植物,生命力十分頑強,葉子小小的,葉子邊緣呈鋸齒狀,葉片顏色是顏色不一的深綠,有毒,顏色越深毒性越弱,除了食用會中毒,被葉片劃破也會中毒,毒素是通過血液蔓延至全身的。"

走在前面,距離修和蘭伯特最近的阿德琳渾身一僵,然後趕緊将自己上上下下就檢查了一遍看有沒有什麽地方被劃破了,他們走過的地方,這種草特別多。确定了身上沒有一點傷之後,阿德琳松了一口氣,然後默默地記下了這種虎齒草,默默地跟着隊伍繼續前行。

修挑眉。阿德琳的每一個都做都做得極其小心安靜,雖然是慌亂之中檢查有沒有傷口,但是動作幅度很小,像是……像是不想要驚動任何人一樣。

修眯起眼睛,嘴角愉悅地勾起。

随後,修又拔了幾顆各種各樣的鮮花小草,收進空間戒指裏,一邊收集,一邊低聲給蘭伯特講解,這回倒是刻意壓低了聲音,沒讓任何人聽見,就連一直豎着耳朵的阿德琳也沒能聽見一個字。

于是阿德琳忐忑了。雖然聽不清修說的時候,但是她注意到修一直在跟蘭伯特講解什麽,他們周圍還有很多修認識的"草",至于有毒還是沒毒,阿德琳就不知道了,正因為不知道,所以阿德琳忐忑了。

修承認,他是故意的,故意将聲音控制在阿德琳聽得見卻聽不清的範圍,因為阿德琳忐忑不安的表情大大地愉悅了他。

旅途如此無趣,他得學會利用身邊的一切資源自娛自樂不是。

于是,修的心情好了,眼神都變亮了。

蘭伯特一心都在修教授他的藥草知識上,一時沒注意到修的表情,自然也沒能解救變成玩具的阿德琳。

"唔!"

39奇拉山脈(2)

"唔!"

"基恩,怎麽了?"

"什麽?"

"奧迪斯,快來看看基恩!"

前方突然一片混亂,修瞄了一眼路邊的虎齒草,再瞄一眼被艾莉森半抱在懷裏已經渾身癱軟的基恩,心情很好。

這算是報應嗎?

"基恩,你怎麽了?"走在最前面的奧迪斯趕緊走回到基恩身邊。

"呼吸……呼吸困難……"基恩大張着嘴,呼吸急促,面色都有些發青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看着臉色,分明就是已經忍了很久了的。

"不、不清楚……大概……二十……二十分鐘之前……"

二十分鐘之前,他們剛踏進奇拉山脈的某一座山丘,而如今,幾個年輕人已經走到這座山的山腰了。

"奧迪斯!快想想辦法!"一旁的艾莉森見弟弟如此痛苦,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從小到大,兩個人因為比較活躍,大傷小傷不斷,可是她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基恩,渾身無力到只能靠在她懷裏大口喘氣,即使隔了兩個人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渾身上下的汗水,那汗水将他的衣服都打濕了。

"嗯。"奧迪斯點點頭,沒做任何檢查,揚手就是一個中級治愈魔法,聖潔的白色光芒将基恩整個人包裹其中。

基恩閉上眼睛,任由這些光魔法元素進入自己的身體,呼吸困難的症狀減輕了不少,可也就那麽一會兒,很快,基恩感覺更加痛苦了。

"奧迪斯!基恩在發抖!"身體緊貼着基恩的艾莉森清楚地感受到基恩身體的變化,總覺的基恩比剛才還要痛苦。

"怎麽可能?!"奧迪斯收了魔法,震驚地看着虛弱的基恩。

"奧迪斯……奧迪斯,快想辦法!快點!基恩,基恩放松,慢慢呼吸,基恩!"艾莉森是真的哭了出來。

"奧迪斯,沒有更強的治愈魔法了嗎?"埃默裏也是站在一邊幹着急,煩躁地抓抓頭發。

"沒、沒有了……"

光系魔法師,擁有治愈力量的魔法師,好像很偉大的樣子,但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除了治愈魔法和淨化魔法,他們什麽都不會,而治愈和淨化魔法,也只能随着身體內的魔法力一點一點提高,越級超常發揮什麽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阿德琳皺眉看了看基恩,然後瞄了一眼修,發現修笑得輕松惬意,眼神中連一丁點的擔憂都沒有。

修還在生氣嗎?還是……不把他們當回事?

一路上很少說話的阿德琳其實并不是古板木讷,她只是覺得自己懂得太少了,說多錯多,所以幹脆多觀察少說話。而八個人當中,只有修的态度是她始終拿捏不準的。

你說他熱情,他卻又表現得興致缺缺,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說他冷淡吧,他偏偏會給予他們幫助。阿德琳實在是不明白,在修的心裏,他們到底算是朋友還是敵人?

"修,有什麽辦法嗎?"歌莉娅糾結了好久,還是拉下臉來向修詢問。

其實她真的是羞于開口,之前還那麽明顯地擠兌人家、排斥人家,現在有危險了,他們解決不了了,就又想起人家來了,她自己都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齒。可是人命關天,這人還是他們的朋友。

"什麽?"修眨着湖藍色的眼睛,一臉茫然地看着歌莉娅。

"修,幫幫基恩。"歌莉娅的聲音又軟了幾分,已經帶上了祈求的意味,這對一位貴族,還是一位公主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為什麽?"可修就非要挑戰一下這群人的極限,"我為什麽藥幫助他?給我一個理由,不難為你們,一個就夠。"

"修,基恩很可能會沒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什麽理由?!"埃默裏怒。

"我就是需要理由,不然我憑什麽去幫助別人?"幫助別人不是不可以,只是他現在不想幫忙,就這麽簡單。

這群人,有困難的時候就找他,沒有困難的時候就把他踹開,真當他沒脾氣嗎?怎麽好意思開口的?連個請求的姿态都沒有,他憑什麽幫忙?

"憑他是朋友。"比別人更加了解修的奧迪斯開始鄭重地想理由。

"他不是我的朋友。"

"修!"歌莉娅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修竟然說他們不是朋友?

"你們沒有把我當成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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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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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