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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然聽了我的話後楞了幾秒,才忽然一臉便秘樣的看着我說:“你幹嘛不給他小子弄點耗子藥吃啊,你……怎麽想的啊你?”
我也知道逮耗子喂路子這事是膈應點,但是他既然現在啥都不怕了,又長成那樣,我覺着吃什麽不是吃啊……
我也就嘀咕着:“人真到了難處別說耗子了,我知道有個被困在礦井的還吃皮鞋呢,這不是非常時期嗎……”
“你那大腦回路就不是正常人。”宗然沒搭理我。
我跟他說的時候就知道他肯定支持不了,所以我沒無所謂了,小時候我跟人學過怎麽捕老鼠,不過那時候都是為了好玩,正經的老鼠我真是一只都沒逮住過。
幸好家裏因為我媽什麽都往家裏攬活所有要做個捕鼠器什麽還是很容易的。
我踅摸着做了一個,大半夜的我可不敢出去,我趁着天亮呢,就把那個捕鼠器放在我家小區比較偏僻的地方了,為了能逮住老鼠我還特意在那上面撒了點吃的。
到了晚上吃過了清湯寡水的飯後,我跟着宗然在卧室裏閑聊。
宗然說我幹的純粹是脫了褲子放屁的事。
最近我們這開始限電了,晚上的時候,家裏都是黑漆漆的,我媽有先見之明,早在到處搶蠟燭的時候囤積了兩包,不過數量實在是太少,現在黑天黑的早,我媽也舍不得拿出來使。
家裏的手電筒雖然也能用,但是那個也被我媽藏起來了。
我估計現在難過的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我們這個小區的人普通生活的都不那麽富裕,所以對這種日子雖然一時間适應不了,但也沒多大動靜,倒是那些發達點的地方,還有過慣好日子的,估計到時候就受不了了。
宗然這段時間也有點瘦,我媽自從上次拒絕我二姨家借油後,炒菜就舍不得放油了,而且現在肉不買。
一限電很多地方肉都不能冷藏了,雖然天氣已經很冷了,但是想要吃到肉什麽的還是得去黑市掏去。
世面上盛傳很多地方死了很多人,什麽有些人變成那種怪物了如何如何,因為我沒親眼見過,也只是聽聽。
我媽倒是跟人聊過不少這些事,就是現在的人哪怕是聊天也要隔個一米半米的,都怕傳染。
晚上沒電視看也燈電,這種日子我也不知道要熬多久,倒是外面亮堂堂的。
我把窗簾打開,讓光線照到卧室裏來。
我那單人床正靠在窗戶那邊呢,光照在床頭上還是蠻亮的,宗然閑着沒事找了剪指甲刀,眯着眼睛的剪指甲。
他一邊剪指甲一邊念叨我做事不靠譜沒腦子。
我也沒争辯什麽,就是看了他一會兒,我忽然就想起個事來。
我不動聲色的就靠了過去,先是靠着他蹭了幾下,他還專心致志的剪指甲呢,也沒覺出異樣來,我也就膽子大了點。
我就攬上了他的肩膀,我其實早就想做這個了,就跟吃飯似的,總吃素的誰受得了啊,我也想給自己開次葷,我就不明白了,憑什麽只能他對我做那事,我就不能對他做啊。
我的手一點點的往上移,終于到了他脖子那,我開始往下給他解扣子,一顆兩顆,他那應該早就察覺到不對了,不過他只是擡頭瞟了我一眼,笑的很雞賊:“你怎麽今天這麽主動了?”
他很快就變的色迷迷起來,跟那摩拳擦掌的。
我嘿嘿的笑着,一邊觀察他的表情一邊說:“人生苦斷白,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我脫了他上衣剛要摸到他褲子那,他一把就按住我的手裏,皺着眉頭的看着我說:“靠,你想什麽呢,不給你說了嗎,我是純1。”
“總吃一樣你不膩的慌啊。”我不滿了,沒這麽一口價的啊?不過我也不敢說什麽,他那人翻臉不認人的,到時候真給他惹急了,到時候一腳給我踹下去,我也是麻煩。
“真拿你沒辦法。”他忽然的就往後一仰頭,擺出個挺浪蕩的姿勢說:“老子第一次就便宜你了,來吧。”
我以為他得不願意反抗甚至痛揍我一頓呢,他這麽一往床上躺後,我倒一下不知道怎麽辦了。
我抓耳撓腮的,真有點沒地方下嘴啊。
他等了幾秒發現我還沒動作,很不滿的從床上擡起頭來。
我趕緊的提槍上陣,唯一的問題就是我槍那東西你得勤用勤擦着點,不然好久不用了,再用的時候就容易鏽住。
等我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的時候,我覺着我有點對不起他。
我忙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宗然也歪着腦袋看了我一眼,不是很确定的問我:“這算是做完了?”
我臉臊了個通紅,恨不得把床抓個窟窿把自己塞進去。
宗然大概是想安慰我,只是他這人從來嘴上沒把門的,“沒事,這不算毛病,該有的零件你也都有,時間長短的也不看你,你別有太大壓力。”
我含着眼淚的說:“咱能不說這事了嗎。”
“哦……”宗然很理解的點頭說:“那就不說了,寶貝,明天咱們去看你抓的耗子吧。”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會安慰人了,他雖然不大贊成我做那事,這個時候告訴我這麽一句,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好受點。
我笑着點頭說:“恩,明天咱們一起去看,準能逮到個大耗子。”
第二天等我跟宗然看見捕鼠夾夾住的那個東西後,宗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臉都綠了。
宗然還安慰我說:“這個是天意,你就認命吧,你說你不要流浪貓流浪狗,可這些東西還主動往上湊,你說你怎麽辦吧?”
我也是傻眼了,我單知道捕鼠夾能夾住耗子,我都不知道還能夾住這種三四個月的小狗的。
不過也怪我那夾子做的大了點,不過這狗也是沒腦子點。
我氣呼呼的瞪着眼,也不知道該拿這狗是怎麽辦了。
現在看起來這小家夥腿還被夾傷了。
不過看着那狗縮縮成一團戰戰兢兢的樣,我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去把它從夾子裏救了出來。
這種小狗看着也不像是被人養的,現在人活着都不容易,就算要養狗也不會養這種寵物狗,既不能看家也不能咬人。
我摸到它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它身上那毛都粘在一起了,一團一團的,也不知道是粘的什麽,而且那味也不好聞。
“聽我一句吧,就算你不要它,它早晚也是個死,現在肉多少錢一斤你又不是不知道,街上的流浪狗什麽的,你看着吧,等天再冷一點,那些想吃狗肉火鍋的可就上來了,到時候像這種的準讓人抓了去塞牙縫……”
我知道宗然一向烏鴉嘴,不過我還是舍不得拿狗去喂路子,我覺着還是用耗子吧,我對那東西沒愧疚感。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小狗算是讓我給傷着了,我抱了它一會兒,這個狗倒是挺溫柔的,大概是之前被人養過,我抱着它的時候它也不知道跑。
這種小狗本來活着就不容易,再受了傷,我就猶豫了下。
最後當我把這狗偷着抱回去的時候,宗然就一直在我後面做出要踹我的樣子,他還一邊做出踢我的樣子,一邊在我身後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偉二傻子,偉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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