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既然大家都吃飽了,那等下休息會兒就繼續排練。”劉碧雲有心表現,順着張秋醒的話說下去。
旁邊衆人的臉色各有不同,但總歸不好,嘴角下耷,眼神也多為不耐。就連安靜許久的王文若也開口說道:“練了那麽長時間,大家早就已經累了。如果繼續練下去的話,估計會适得其反。”
正班長都開口喊停,按照平日劉碧雲三面玲珑的性格早已可以看出大家的不滿,然後順着班長的話說下去,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但今天晚上,晚風拂面,清涼的空氣吹淡了衆人臉上的郁色。
劉碧雲偷偷瞄了陳炎燚一眼,煞有介事地說道:“可是炎燚晚上特意給我們送晚餐來。如果吃完就走,是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話是問句,但卻讓人無法反駁。在場衆人沒有說話,風涼得寡淡。
就在這一片寂靜之間,忽然傳來一聲哼笑。劉碧雲轉過頭,剛巧對上了張秋醒那張嘴角上翹,但眼睛卻沒有半點內容的臉。
“秋醒,你要說什麽嗎?”問到張秋醒,劉碧雲的聲音比之前更柔。
衆人已經亂了之前圍成一圈的樣子,三三兩兩散在一處,見有人出頭挑釁劉碧雲,各自互相傳遞着眼色。
“喂,文若,你說這副班和張秋醒怎麽就杠上了。以前訓練再苦再累,張秋醒可是連聲都沒有吭一聲啊。怎麽今天就忍不住了呢?”旁邊有人頂了頂王文若的胳膊。
王文若揉了揉眉頭,一個下午下來的高強度訓練讓他身心俱疲,腦子也懶得思考其他,随口敷衍道:“脾氣好又不代表沒脾氣。那麽累的訓練,難不成你心裏沒窩火?”
“她看着也不是那種有正義感愛出頭的人啊?”那人還在糾結。
事實上張秋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所有動作都是下意識做出的行為。反正她與劉碧雲早就撕破了臉,再得罪一次人也沒有什麽關系。
這樣考量以後,她也無所謂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但嘴巴剛張開,便被旁邊的人毫無預兆地搶了白。
“呵!副班這話說的好,壞人全給我做了。”
Advertisement
劉碧雲本想給張秋醒難堪,但抵不住陳炎燚話裏面的陰陽怪氣,鬧得臉是青一陣,白一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也沒什麽意思。”陳炎燚吊兒郎當,在看到張秋醒的時候忽然就變了臉色,讨好意味明顯,只不過這變化沒持續三秒,在轉向劉碧雲的那一刻又恢複到之前那副欠揍的模樣。
“副班奪冠心切我能理解,但大家都是配舞,真正影響一個比賽成績的是center的表現實力。不然副班留下來繼續練,大家先回去休息。”
他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滴水不漏。
在場衆人除了劉碧雲都會心一笑。甚至還有女生開口附和道:“碧雲,陳炎燚說的也沒錯,大家都是配舞,只要節奏不踩錯就行了。倒是你,如果真覺得自己準備不充分的話就留下來好好練練。”
女生的關系紛亂錯雜,如果不是毫無關系通常都不會明面上給人難堪,這女生此刻的附和更像得罪人。
但一個人開口頂撞另外一個人叫得罪;但一群人頂撞一個人,那就是那人自己沒道理了。
女生說完以後,斷斷續續也有人不時跟着吭聲,拐彎抹角地諷刺。
如此一來,張秋醒之前那聲冷哼更顯得微不足道。
就像積蓄好的力氣全部使在棉花上,張秋醒反而更加憋悶了。
旁邊有人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自己的胳膊,她轉過身剛巧對上旁邊人的擠眉弄眼。
他沒說話,在混亂中沖着自己做嘴型,“我棒吧!”
更氣了。
想也不想,她偏過腦袋,臨了還抛下句,“禍|水。”
陳炎燚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心裏嘀咕,這罵得是誰呢?
肯定不是罵自己,誰會用禍|水來形容男人
再說場面僵持不下,衆人又都起了不練的心思。胳膊擰不過大腿,在站了一會兒之後,劉碧雲只得無奈放行。可心裏不甘,讓人走的時候嘴巴還不痛快,陰陽怪氣撩起調子道:“明天比賽可要加油了!免得到時候又是我們這些班委被說。”
大家沒理她,平日玩得好的也不跟她走一塊。劉碧雲不去自讨沒趣,而是磨蹭到陳炎燚面前,扭捏道:“炎燚,那麽晚了你要回家嗎?”
“不晚啊!”陳炎燚擡起手腕,露出腕表,銀色的短針停在七這個位置,“才七點呢。”
“啊……”這讓劉碧雲一時之間倒無話可說,她繳着手指。有人從她後面經過,沒有心思去計較是誰,但她很快發現陳炎燚變了臉色。
“還有什麽事嗎?”他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腳還沒邁出去,但卻在原地踏起步來,“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罷,也不等劉碧雲的反應。擱下這句話,他便直接跑了出去。
劉碧雲那聲“哎——”只喊了一半,剩下那一半硬生生卡在嗓子眼裏。
校園的草叢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修剪,有些枝葉雜亂無章地冒出頭來。張秋醒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衆人都趕着回家,她不慌不忙,自然便被落在最後。
跟他們隔的距離越拉越大,連張秋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何方。
如果沒記錯,上輩子這個時候陳炎燚和劉碧雲已經好了上。最近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太閑适,連帶腦子都遲鈍不少。他們從在一起的第一天便愛得高調,結局估論不談,今天的晚餐估計只是戀愛開始的預告。
更多的精彩,還在後面。
張秋醒停下腳步,上一世漠不關心的畫面此刻到格外顯眼,她想起五四青年節他沖上臺的公主抱,心上像被人撒了把蒼耳,密紮地煩躁。
随手扯過一片葉子,揉在手裏。
“才等那麽一會兒就不耐煩了,前幾天我可是半個小時的等啊!”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懶懶的抱怨,像被人打開的可樂瓶,發出清爽的氣泡聲。
張秋醒就像被人點了穴道,半晌沒有轉身。
天空朗澈,一輪銀盤似的月亮高懸于上。空氣中帶有好聞的花香,飄在鼻尖,他們都知道校園角落的茉莉花開了。
“你怎麽……回來了”她轉過身,面上表情難測,“不跟她呆在一起嗎?”
“說什麽胡話”陳炎燚三兩步上前,扯過她的手掌,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她的胡話上。
張秋醒這才想起來自己手裏還攥着片樹葉。
他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張面紙,皺巴巴的,分辨不出年歲。将張秋醒手裏面揉成一團的綠葉給丢進泥土裏面,細細地用紙給她擦幹淨手掌心剩餘的汁水。
也不嫌髒。
“你這什麽毛病,好端端地要禍害人家葉子”陳炎燚皺着眉頭,可語氣卻格外溫柔。
張秋醒下意識蜷起自己的手。
他頓住動作,擡眼不言。
角落的花邊有兩三只螢火蟲閃着光上下起舞。這年頭,破壞多,保護少,也螢火蟲都成了少見品種。
“男女有別。”張秋醒卯足了力氣才從他手掌中掙開,“要是她看到會怎麽想”
“誰會怎麽想”陳炎燚來了脾氣,不知道她話裏面的意思。
張秋醒想了想,決定還是把話說敞亮,“就是劉碧雲,你跟她不是……”
“張秋醒,你腦子裏面裝着什麽!”陳炎燚又好氣又好笑,“我知道女生愛腦補,但你這沒有根據的揣測就是胡思亂想了啊!”
“啊?”
陳炎燚深吸一口氣,很是無奈,“我跟副班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跟她能有什麽?”
“你跟她沒有在一起”
“怎麽可能!”陳炎燚的表情很是不屑。
怎麽回事張秋醒皺緊了眉頭,上輩子跟這輩子都出入是怎麽回事?
她擡起眼,望着陳炎燚想到,難道是産生了所謂的蝴蝶效應
“喂!你在想什麽”陳炎燚見她眉頭皺得更深,語氣也染上驚慌。
張秋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你今天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提那麽多的外賣過來”
她這個問題不知道觸到陳炎燚哪個點,他當即大叫:“喂!張秋醒,能不能有點良心啊!”
看她疑惑不解,他心裏那把火燒得更甚,“我這麽做是為了誰我這麽做當然都是為了你。”
“什麽?”
“我……我……”舌頭就像是忽然之間打了結,下面想說的話全部都無法開口。陳炎燚臉漲得通紅,萬分難受。
“你怎麽了?”張秋醒瞧出了他的不對勁,抛下之前曲曲繞繞的小心思,上前瞧她。
她的面龐在自己面前放大,如同白瓷般細膩的面龐毫無預兆地在自己面前放大。陳炎燚忽然間想要生出股想要将一切說出來的沖動,然而他的沖動越是強烈,舌頭越是不能動彈。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