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陳如海每個月總要例行公事地在陳炎燚的住處呆上那麽一段時間。

他知道陳炎燚心眼裏面恨着自己,也不奢求能獲得他所謂的理解和寬容。像現在這樣,兩人保持着一定距離,他不再對自己橫眉冷對,也不會繼續糟|蹋自己的人生,陳如海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只看完一本雜志的時間,夜幕已經下垂,房間裏面大得空曠。桌上的菜從熱變涼,散了香味。

陳如海擡起腕表,對于今天陳炎燚沒歸家倒也見怪不怪。

剛好接下來有個會議,時間緊湊,可以讓他忽略空閑出來的感傷。

将雜志在桌上擺好,他往玄關處走去,在拿出鞋的瞬間,寂靜許久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陳如海擡起頭,剛巧碰上了陳炎燚的目光。

兩人一直以來都有意無意避免視線的交流,如今這麽碰到一處,陳如海還真感到手足無措。

“你來啦?”陳炎燚轉過視線,将後面的門給帶上。

“嗯。”還算寬闊的玄關,因為兩個人的存在反而顯得格外擁擠。

陳炎燚摸了摸鼻子,沒有脫鞋,側着身從陳如海的旁邊走了過去。

兩人的交集看似就該這樣斷掉。

心頭不知從哪裏生出一股勇氣,陳如海轉過頭,望向陳炎燚經過的方向,問道:“晚上……你吃了嗎?”

他被這句話扯住了步伐,偏過頭,陳炎燚看到餐桌上的菜暗淡了顏色,沒有被人動過半分。

他的手指無措地在褲縫上蹭了蹭,但很快,便轉過頭來,刻意忽視微脹小腹帶來的充實感。陳炎燚面無表情,“我沒有,你呢?”

這句話不知道有什麽力量,讓陳如海黯淡許久的眼睛頓時亮起光芒。

Advertisement

他帶着受寵若驚的微笑,雙手無措,不知該往哪放好,“我……我也沒有。”說完後,陳如海臉上帶着明顯的讨好意味,“之前那個阿姨做的菜還擱桌上,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陳炎燚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父親。記憶中的他,應該是堅硬的,像鋼鐵般無堅不摧,而不是現在這樣,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露出那般讨好的模樣。

心裏被各種情緒攪和,說不出的矛盾難受。他不敢再望向自己的父親第二眼,幾乎是狼狽地,快步走進廚房裏面。

電飯鍋裏的飯還繼續保溫,菜完全涼下來,不帶半點溫度。

陳如海跟在陳炎燚的後面,一同走進廚房裏面。他面上挂着局促的微笑,動作跟平常相比也笨拙了不少。

一想到他沒吃,空着肚子等自己,陳炎燚便感到自己像被怒氣支使,做不到對他心平氣和地說話,“我沒回來你不會自己先吃嗎?又不是年輕的時候,餓一頓兩頓你身體還撐地住嗎?!”

陳炎燚之前不是沒有兇過自己,但原因千奇百怪,并且跟他扯不到半點關系。兩人見面似乎是為了吵架而吵架,時間久了,說不累是假話。

像今天這樣……陳如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這理解為關心則亂。

“我是想等着你回來一起吃的。”他盯着陳炎燚的眼睛,語氣誠摯,但又帶有撒嬌的意味。

老父親沖他撒嬌

這個念頭在陳炎燚腦海裏閃現的時候,他便下意識抖落掉渾身密布的雞皮疙瘩——真是太酸太荒唐了。

沒有接陳如海的話,他随意端起盤菜問道:“随便吃點什麽塞肚子就好,我只熱這一道。”

“好好好。”陳如海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随後想到什麽,開口問道:“你什麽時候會炒菜了?”

“呃……”陳炎燚端菜到廚房的動作有那麽瞬間僵硬,說實話是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長那麽大,學會幾樣技能也沒什麽奇怪。”他當然不會實話實說誇張秋醒教得好。

熟練地打開天然氣,将鍋先放在火上加加溫。過了幾分鐘後,陳炎燚攤開手靠近鍋底,感受溫度,等感覺差不多以後,他便講放涼的菜倒進鍋內。

一番行雲流水的動作映在陳如海的眼裏,加深了他眼眸間的情緒。說不清是感慨還是心疼多點,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一刻,他真切感受到孩子的确長大了。

“我還記得以前你只是個會闖禍的麻煩精,天天跟着哥哥的後面又哭又鬧……也是真快,眨眼間的功夫就長了那麽大。”

“不快了。”陳炎燚關火盛菜,在說到過往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抵觸,“你的曾經都可以寫好幾本書了。”

透過陳炎燚生硬的口氣,陳如海很快便能感受出他的不愉快,當下聰明閉上了嘴,對過往不談。

父子兩人就着一盤菜默默吃着,席間除了偶爾筷子敲擊碗盤的聲音,便再也聽不見其他。

剛才不小心發生的矛盾,兩人均是刻意抹開。

陳炎燚心裏到底裝着事,在吃到差不多的時候,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挑着詞句問道:“最近……你跟李秀華她怎麽樣?”

陳如海擡起頭,雲淡風輕地問道:“我記得你跟她關系算不上好,怎麽會突然想起關心我跟她的事情來了?”

言罷,他夾起一筷子菜放到碗裏,趕了趕。見陳炎燚還沒回答,也不追問,只是在吃得差不多以後,放下筷子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消息?”

沒有料到陳如海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陳炎燚擡起頭,正巧看着他拿着面紙擦嘴。

姜果然是老的辣,氣場能這樣随意轉換,估計也只有他了。

陳炎燚懊惱自己一個問題無形中便暴|露所有,但既然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便不能主動攤牌。他笑着答道:“我只是随口問問。最近日子太無聊,你倆要關系不好,還能讓我樂呵幾天來打發時間。”

陳如海看了他一眼,眸子裏藏着神色不明的笑,“那我想你可以開心很久了。”

手指攥在餐桌上,陳炎燚扯出一個笑容,故作無知,“你什麽意思?”

“就是我懷疑李秀華出|軌的意思。”陳如海坦坦蕩蕩,不帶半分遮掩,“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秘密。如果有,也只是別人還未發掘的例外。”

“你不生氣”陳炎燚納悶,“還肯跟我說”

陳如海面對他的疑惑,大笑出聲,“你是我兒子。再說了,我比這更狼狽的時候,你又不是沒有見過。”

“至于生氣……”陳如海嘆了口氣,“人到一把年紀,會發現這麽一個道理——日子跟誰過不是過,何必又過得那麽清楚明白。只要她能及時收手,我願意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看來他還不知道李秀華的出|軌對象是誰。陳炎燚望着陳如海此刻的模樣,心情更是感到有塊石頭壓在心頭般抑郁。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想來想去,能說的似乎也只有這麽一句話。陳炎燚垂下腦袋,視線盯在桌上。

肩頭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力道,像将什麽重要的東西傳到他的手上。

陳炎燚愣住,慢半拍地回過神。

“我現在年紀大了。沒什麽心願,就是盼望着你能別再怨我了。算了,怨不怨又有什麽關系。只要你不要把自己的人生多做賭氣的砝碼肆意揮霍浪費就行。還有你哥……他一直都懂事不讓我操心,我沒什麽其他想法,就是希望他能繼續這樣好好的。”

繼續這樣好好的。

陳炎燚擡起頭,餐桌上面懸挂着盞吊燈,裏面閃着好幾盞的小燈泡。

他看到陳如海的頭發,銀白和黑色交相映錯,讓人看得心疼。

明明怨了好幾年的人,卻還是抵不過血脈中相連不斷的柔腸。

陳炎燚想着不久前張秋醒對自己重複的話,她說:“每個人都擁有一次抱歉和被原諒的機會。”

“陳炎燚,你也該給彼此一個互相原諒的機會。”

夜色閃爍,從今天起,他決定要跟父親和解。

大結局

早晨起來,已經過了七點的光景。太陽挂在天邊,光亮照人。

張秋醒推開門,在家休息好幾天,今天她跟陳炎燚約好要一起去學校複習。

高三到了,學校留出來的假期也不是讓他們真正放松。雖然以前考卷的題目她已經不大記得,但該怎麽複習的方向還是有個大概印象。

只要方向抓對了,她也不用擔心陳炎燚的高考成績。

收拾好自己,張秋醒背着書包,推門出去。

右腳剛往前伸,她便聽到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響。低下頭,張秋醒看到幽綠色的酒瓶被撞翻在地。蹲下身子大致掃一眼,她估摸着有七瓶左右。

腦海裏面最先蹦出來的是陳炎燚,張秋醒擔心他受到什麽一時沒想開的刺激跑來這裏喝酒。

翻動書包,動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卻忽然停住。毫無預兆間,視線被腳下的一封褐黃色的信封吸引住。

心像立在萬丈懸崖邊上,觸不到底下深淵。她幾乎慌亂地拆開了信封,在看到信件末端的“李秀華”時,心間不自覺松了口氣。

思緒稍稍放松,她也願意分出更多的心思去看心上的內容。只不過,在草草理清信上內容的時候,她面上的表情反而更加凝重。

【秋醒:

自從跟你分別以後的這些天裏,我有派人去查關于你的相關資料。算得上是意料之內,一個在原生家庭經歷太多的小孩自然會比同齡人早熟許多。雖然你洞察世事的能力的确有些讓我感到意外。這些日子,也會想,如果我早些遇到了你,現在的結局會不會有很大的不同。

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一個沒有方向,甚至連活下去的目的都沒有的女人絮絮叨叨。這段時間,想說的話太多,但每次開口又不知道從哪裏講起。過去積攢的朋友甚至抵不過你的潔光片羽。如果明早起來看到酒瓶千萬別慌張,那只是我徘徊在你家門前打發時間的東西。

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思考生的意義,奈何智力不夠,無法參破人生大道。只覺得人活一世,不管是怎麽個活法,都只是為了自己。以身殉道,是成全自己;贍養兒女,是為了延續自己。那我呢?我孑然一身,品行尚也不高尚。活在世上,最茍|且、最卑微也該給自己一個痛快。但現在,命不由我,我能怎麽辦?

那也只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李秀華】

信封最後幾個字,幾乎要透出紙張的淩然。

張秋醒心裏咯噔一聲,直道不好。翻出手機想要撥打陳炎燚的電話,打算從他那裏旁敲側擊出李秀華的電話號碼。

手指剛觸碰到冰冷的手機屏幕,腦海裏面忽然傳來一道比金屬還要冷的聲音。

【滴——線索人物李秀華、陳沿清均已中|毒,淩晨兩點送至醫院被判定搶救無效。】

“然後呢?”張秋醒問道。

腦子裏面沒有得到半點回音。

關于系統的尿性,張秋醒多少也算了解。只要是它不想透露的事情,不管問多長時間都不會得到任何一星半點的回應。更何況,張秋醒是那種寧可自己花十倍力氣去弄明白一件事情,也不願意去求別人的人。

因此在第一次主動詢問沒有得到回複以後,她也不打算再繼續進行第二次的詢問。

即使做好了心裏準備,但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就沒,這種感受就像心裏被人掏破個洞,風一吹,空落落地難受。

她在原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但沒過多長時間便有開始犯難——現在陳炎燚該怎麽辦?既然已經送到醫院裏面,那麽他想要不知道都困難。

她攥着手機,糾結要不要撥打出去,但又怨自己口拙,不會說話,糾結煩躁間,反而手機屏幕自己先亮了起來。

手忙腳亂間,她看見上面來電顯示的正是陳炎燚。

“喂?陳炎燚?”她來不及多想,完全憑本能按下了接聽鍵,然而電話通了以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喚了聲名字,便呆愣愣地拿着手機站在原地。

怎麽遇到跟他有關的事情腦子就自動瓦特了?

電話那頭沒有回答,只是沉默。過分的安靜像一塊石頭綁在張秋醒的身上,拖着她拼命下墜。

這種觸不到地的重心失衡感讓她格外難受。咬唇糾結了會兒,張秋醒主動說道:“李秀華昨天在我家門口留了封信。”

“留信?”電話那頭的聲音像被石子碾過,格外沙啞,“她說什麽?為什麽又要給你留信”

張秋醒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斟酌開口。陳炎燚卻忽然先淡笑出聲,“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張秋醒,你能跟我多說點話嗎?”

還沒真正開始熱,可太陽已經大得過分。張秋醒長時間浸泡在陽光下,此刻感到腦子有些暈眩。

或者是陳炎燚話裏那股比紙還要薄的蒼涼感讓她暈眩。張秋醒後退幾步,躲在陰涼地裏。動作之間,幾個青綠色的酒瓶被她踢到在地,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完全橫躺在陽光之下。

張秋醒耐不住煩躁,蹬腿将瓶子踢得更遠,“告訴我你什麽意思?”

她的聲音染上太陽的暑氣,粘上股不耐。

他們像換了個人,大概心裏有底,陳炎燚說起話來的時候有股置身事外的冷靜。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就像一個秘密被人慌張急忙地捅破,所有人都沒有做好準備……李秀華有在信裏對你說什麽嗎?”

張秋醒有所保留,“她的信給我一種活不去的錯覺。”

“不是活不下去。”他淡淡嘆了口氣,“是她真沒活下去的打算。”

“什麽?”

“早上的時候她在桌上留了封遺書,然後就在我哥的酒裏下|毒。那被酒,是他們兩個一起喝下去的。秋醒……”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溫柔地喚了聲她的名字。

陳炎燚以前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像這樣的呼喚還是第一次。

結合他之前的話,張秋醒只覺得自己的心正一步一步往懸崖挪動。

她嘆了口氣,再開口時,語氣像鐵般冷,“告訴我你今天這麽反常的原因是什麽?”

“我……我可能要轉學到國外去了。”

張秋醒不不知道是所有人,還是她一個人是這樣折騰自己的個性。她聽到了真相,卻又格外後悔聽到。

“為什麽這麽突然?”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不突然,我爸這些日子本來就有想要去國外發展的意願,打算讓我在國內完成學業。但現在發生這些事情,我很難放下他不管。”

本來這些轉變應該讓她開心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張秋醒卻感覺心髒像被根針刺了一個小孔,滲出大片鑽入五髒六腑的酸澀。

“那我問你,我們的約定還做數嗎?”

“什麽?”這回輪到陳炎燚愣住。

“就是我說在畢業以後我追你這個約定。”

“當然不做數。”

幾乎想也不想,他便開口拒絕。張秋醒掩蓋不住滿身狼狽,仰頭望天,刺眼的陽光模糊了她的視線,淚水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博同情示弱,她點了點頭,正準備開口說自己明白了,電話那頭卻比她先開了口。

“無論如何,都要我來追你。”

張秋醒:“……”

告了那麽多次白,總算完勝那麽一次。

六年後。

下午三點。

稠墨般的烏雲凝成一團,翻滾湧動,天邊含着隐隐的光亮。

看起來是憋着場大雨要下。

警察局裏坐着位男子,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打扮幹淨利落,格外整潔。

他左手捧着束花,右手拿着面錦旗,紅色布料底上修着八個明晃晃的大字——

“人民英雄,見義勇為”

旁邊有剛畢業的小女警經過,見他從中午等到下午,心裏不忍,上去勸道:“先生,醒姐出任務去了,要不然你改天再來。”

男子搖了搖頭,對她的善意表示感謝。

好看的皮囊大多都出現在手機屏幕裏,像今天如此這般蹦出個帥哥還對她和藹微笑的畫面對女警說來是第一次。她臉色發紅,除了嗯嗯兩句再也找不到其他。

好不容易想問問帥哥吃了沒有,偏巧正當口間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回來了。

男子明顯受到動靜影響,腳還沒邁開步子,脖子就已經提前抻長向前。

天邊悶轟着雷,估計雨不久以後便回下。

張秋醒剛在門口站定,視線便被一大束的百合遮住視線。她心裏暗火,動作甚為粗魯地将花給奪了過來。

視線少了阻礙,隔着花的另外一張臉出現在她面前。

即使前幾天已經重逢過,但那張臉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還是會無可避免地難受。

周圍有人,想甩的脾氣忍住,張秋醒抱着花故作不識地問道:“陳先生今天趕來有什麽事嗎?”

“我是想表達自己對你的感謝。”

“人民公仆,舉手之勞。”她回答地格外公式化,垂下眼不去看他。

對面的聲音愈發柔和,“不僅感謝你前幾天幫我找到丢失的行李,更想感謝你曾經改變一個少年的未來。”

他往前走了幾步,周圍人一開始便識相地意識到兩人之間彌漫着不對勁的情愫。

長期的職業素養讓他們很快散開。

陳炎燚停在張秋醒面前,說道:“你說這恩該怎麽報?”

淚腺不受控制地酸澀。

陳炎燚撫上她的臉頰,自顧自地替她回答,“那便以身相許好了。”

淚眼朦胧間,張秋醒聽到腦海裏一道金屬聲穿過:

“恭喜貴方完成改造任務。”

他們的以後要真正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快穿之大佬攻略》:一千年前芍藥仙子承清和仙尊的渡澤之恩,奪得百花宮主之位。一千年後,魔族大亂,仙尊為了平定戰亂,神元受損,化為五片靈石散落塵世凡間。

命格上說,百花宮主欠仙尊一恩,收集靈石補全仙尊受損神元便當還恩。

于是,在天庭清閑千百年的餘蓉便不得不開始了看似苦逼,實則歡脫的還恩之旅。

靈石一:【學霸你好】驚!高冷學霸被同班太妹撲到。

果然男人都是同個看臉的屬性。

靈石二:【隔壁住了為演技派】新晉演技小生夜宿訪談節目女主持人家,秒傷大片粉絲心。

小生:我澄清一下……是女主持人夜宿我家。

靈石三:【撿了位狐系少年】開發中

靈石四:【民國包辦老公】開發中

靈石五:【我的将軍啊】開發中

【終極攻略:我們的目标是仙尊】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