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戰鬥!圖坦卡蒙!

此刻,在努比亞王宮裏,燈火明亮。

精美的食物,最好的飾品,卻始終沒有引起那紅發少女的注意,她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挂有華美窗簾的窗臺邊,眺望遠方。

哈克斯的心,似乎被什麽打動了,少女是那樣的沉靜,就像一朵純淨的蓮花,讓人不忍亵渎。他走上前,少女似乎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倏地轉身,戒備的雙眼裏帶着憤怒,那眼神,在哈克斯的眼中,變得迷人。

深沉得如同死亡的夜幕下,是少女白色的裙衫和那火紅的頭發,少女的目光如同一只随時準備戰鬥的野貓,讓哈克斯産生了征服她的強烈的欲望。

哈克斯走到安雅的面前,伸出手,輕輕擡起了她的下巴:"你叫什麽?"

安雅撇過臉,不理哈克斯。

哈克斯猛地上前,雙手撐在安雅身後的窗臺上,将這小小的身軀困在自己與窗臺之間,低沉的聲音裏透着威脅:"本王子的忍耐是有限的,只要本王子一聲令下,你那情人就會死無全屍。"

"阿卡…"安雅驚呼,她瞪向哈克斯,"如果你敢那麽做,我就會殺了你!"

"是嗎?"哈克斯俯下臉,安雅不得不後仰以避開那張趨近的臉,哈克斯貼近了安雅那修長白皙的脖頸,猛地一嗅,"你…真的好香,本王子倒是想看看你怎麽殺死我?莫非在床上?"哈克斯的身體忽然壓住了安雅,安雅氣得又惱又羞:"下流!"兩個字從齒縫中擠出。她挑起了哈克斯的興趣,這只野貓需要好好調教。

他立刻用手臂鎖住了安雅的腰,無視安雅的掙紮和反抗,他吻了下去,安雅羞憤不已,緊咬牙關,但這并沒讓哈克斯退縮,他反而用左手扣住了安雅的下巴,迫使她張開了唇,讓他進入。

于是,他輕松地進入了那渴望已久的地方,在裏面獲取自己想要的芬芳,真甜美,這份甜美沒有讓他失望,更加讓他瘋狂。

忽然,舌尖傳來刺痛,哈克斯從忘情中緩緩睜眼,眼中是一雙憤怒的雙眼,這個女孩,居然咬他。

血腥在唇齒間蔓延,哈克斯再次閉上了眼睛,繼續吻着。

為什麽?安雅不明白,為何自己咬了他,這個狂徒還是不肯放過她?安雅好恨自己,她恨自己沒用,總是被人保護着,而當她只有獨自一人的時候,除了呼救,卻無法反抗。

這些讨厭的男人!

淚水從安雅顫抖的睫毛中滑落,順着那光潔的肌膚滑入了兩人的唇間,那苦澀的、鹹濕的味道,讓哈克斯迷惑,他緩緩放開安雅,看着她那滾滾而落的淚水,偏偏這少女的眼中,卻是份堅強,仿佛是在捍衛自己那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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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斯的心,痛了。

他放開了安雅,如果可以,他不想放開,但他知道,自己傷害了她,才會讓少女露出那樣的神情,不是說好的嗎?要讓她快樂。

而今…

哈克斯伸出手,想去擦拭安雅的淚水,但安雅卻撇過臉拒絕他的溫柔,哈克斯的心被狠狠揪緊,他被少女痛恨了,甚至至今,少女連名字都不願告訴他。

他的手懸在了半空,慢慢捏緊。忽地!他憤怒地将拳頭砸在了安雅臉邊的牆上。"砰"一聲,讓安雅的身體怔了怔,以為哈克斯要打她。

然而,哈克斯卻退開了身體,沙啞地說:"你休息吧。"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跑了進來,他附到哈克斯的耳邊,輕聲道:"發現埃及戰船。"

哈克斯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再次看了看安雅,安雅的臉始終側在一邊,顯然不想看他。

哈克斯拳頭捏了捏,痛苦的表情中劃過一絲不甘,他心中苦嘆一聲,甩袖而去。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安雅的心終于放下,她先是跑到桌子邊,拿起了水瓶,喝了一口,然後趴到窗臺邊,吐掉,她要漱口,她要把那個惡心男人留在她唇裏的味道統統吐掉。忽然,她看見哈克斯走出了寝宮,他走得很快,很急,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等着他去處理,安雅心裏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會不會是阿卡帶着人來救她?

但是,這個念頭很快被安雅否定,因為阿卡一直只有一個人。

安雅捏緊了拳頭,不能再依靠別人了,絕對不能!

她打算故伎重施,順着窗臺爬下去,可是,她卻發現窗臺下,就站着士兵,她縮回頭,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來到門口,輕輕打開了一條縫,門外是兩個侍衛。

安雅再次回到房間,從腰包裏拿出了手機,想了想,狡猾地笑了。

她将鈴聲選擇到了鬼叫,然後開啓。

"嗚…喔…"

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從手機裏傳來,門口的侍衛愣了愣,一個看向另一個:"你有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

"嗚…喔…"

另一個一哆嗦:"聽,聽見了。"

"嗚…喔…"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雙目瞪大:"啊-"尖叫着跑了。

安雅得意地笑着,收起手機,手機只有一格電了,她可得省着點用,若不是一路上都有阿卡,她的手機也不會獲得"休息"(關機)的機會。

她迅速打開門,在空曠無人的走廊裏跑了起來。

當她跑到樓梯口的時候,看見下面又站着侍衛,正準備故伎重施,卻沒想到一隊士兵跑了進來,安雅一驚,慌忙躲在一邊的牆後,卻聽見士兵焦急地說道:"快去廣場集合,埃及人打來了!"

"什麽!這麽快!"

"天哪!神保佑我們!"

士兵們匆匆忙忙地跑了。

"埃及人打來了。"安雅輕喃了一聲,這豈不是逃跑的最好的機會?

王宮裏開始調兵遣将,侍女們都紛紛逃竄,哈克斯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神色極為凝重。埃及人做到了!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哈克斯沒有想到埃及人竟然會如此善戰,他們會在夜裏偷襲,并且找到了一條密道,他們究竟何時派入了奸細?

但,不管如何,他哈克斯,和努比亞的士兵,都不會投降!

四處都是埃及的士兵,他們穿過街道,在他們的法老王的帶領下行進得如同輕巧而飛速的豹子,絲毫沒有驚動努比亞的百姓,就直奔努比亞王城。

忽然,從王城裏湧出了士兵。

在寂靜的夜空下是兩隊對戰的士兵和兩個國家的王。

"圖坦卡蒙,你這個卑劣的歹徒,居然偷襲!"努比亞的國王站在王城之上,怒吼着,緊跟着而來的是他的兒子哈克斯,哈克斯焦急地上前,往下望去,黑壓壓的埃及士兵,數量遠勝于他們,領導埃及士兵的正是他們的法老圖坦卡蒙。

城下,圖坦卡蒙高舉着手中的劍,身邊,分別是荷倫布和納克特門。

圖坦卡蒙将手中的劍指向努比亞國王:"你,用卑劣的行徑,妄圖刺殺本王,你和你的野心,将在今晚,結束!在尼羅河上,還有本王的士兵,本王命令你投降!"

"投降!"哈克斯冷笑,"本王子将用鮮血來捍衛努比亞的尊嚴。努比亞的士兵們,沖啊!"

立刻,士兵們沖上前,喊殺聲頓時在寂靜的夜幕下響起,努比亞百姓被這令人恐懼的喊殺聲驚醒,他們紛紛探出頭,卻看見了赤膊的埃及士兵。

他們恐慌着,害怕着,他們蜷縮在自己屋子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努比亞王城的大門大開,哈克斯帶着士兵們沖殺出去,圖坦卡蒙和他忠誠的将軍荷倫布沖了上去。

"王,小心"荷倫布保護着圖坦卡蒙。一旁的納克特門見狀立刻請命:"王!請準許納克為王抓獲哈克斯!"

圖坦卡蒙淡淡地看了納克特門一眼,轉臉對荷倫布道:"哈克斯屬于我本王,王城歸你!納克特門由你調遣!"

"是!"荷倫布沉聲而應。

在圖坦卡蒙向哈克斯追去的時候,他的背後,直有一雙陰冷的眼睛看着他。他的決定讓納克特門失去了領功的機會,在強者為王的埃及,功勳代表了一切,有功勳才會讓人崇敬和膜拜,納克特門心有不甘,但想起父親的囑咐,他隐忍下來,畢竟時間還長,将來有的是機會!

王宮此刻亂成了一團,火光沖天,人影淩亂。

在混亂中,圖坦卡蒙和哈克斯的目光穿過一個又一個人,在空中交接,立時爆發出了火光,他們兩人先是緩緩靠近,然後是疾步飛近,當兩人站在一處的時候,短劍就碰撞在了一起,發出驚人的脆響:"乒!"撞出了耀眼的火花。

"你這個無恥之徒,今天本王就讓你死在本王的劍下!"圖坦卡蒙面具下的目光是冰冷的殺意。

哈克斯冷笑:"哼,難道你偷襲就是正大光明的嗎!況且,你的…女人,也在本王子的手上,哈哈哈…"

哈克斯的話立時激怒了圖坦卡蒙,他一劍劈下,将哈克斯劈了個趔趄。

"哈哈哈圖坦卡蒙,你的女人味道不錯啊。"哈克斯刺激着圖坦卡蒙,"她的唇就像上好的甜品一般甜美,她的身體就像上好的絲綢一般柔軟,她的…"

"住口"圖坦卡蒙手中的利劍劈了下來,哈克斯往後又退了幾步,他一步步後退着,面前的圖坦卡蒙就像一只發狂的雄獅。

"可惜,她跟別人私奔了,哈哈哈,是不是被你面具下那張恐怖的臉吓到了?"哈克斯調笑着圖坦卡蒙的面具,若不是長得恐怖,何以整日戴着一個面具。

忽然,他從面具下的那雙犀利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冷笑,然後,就聽見圖坦卡蒙冷冷地說着:"個好戰士是不會被話語擾亂心智的!"圖坦卡蒙忽然加快了身形,讓哈克斯大驚。

"乒"兩柄劍又撞在了一起,圖坦卡蒙那強烈的氣勢讓哈克斯吃驚:"哼,你少枉費心機用話語來激怒我!"

哈克斯驚訝地睜圓了眼睛,他不得不折服于圖坦卡蒙精湛的劍術,埃及人難道真的都是為了戰鬥而生?!

平日笙歌豔舞的王宮此刻卻到處都是鮮血,驚叫聲此起彼伏,到處都是逃竄的慌亂的人影。

安雅就混在這些宮女當中,用頭巾包裹住自己的紅發,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從哈克斯手裏逃脫,又撞入了圖坦卡蒙的籠子。

阿卡,安雅想起了阿卡,他會不會有事?現在到處都是戰鬥,安雅不禁為阿卡擔心,同時,她又心懷希望,阿卡會不會趁亂來救她?因為阿卡是那麽的聰明,他說過會來救自己,而且,他說,他愛自己,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安雅帶着希望一邊跑,一邊小心地看着每一個在對戰的身形類似阿卡的少年士兵。

忽然,個士兵撲倒在她的面前,他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劍,鮮血從那傷口裏汩汩地流出,流遍了雪花岩的地面,他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好可怕好恐怖到處,都是厮殺,到處,都是鮮血。

安雅的心,顫抖了

眼前,是遍地的屍體,埃及人的,努比亞人的,到處都是。

死人,到處都是死人

不-安雅心底吶喊着,她恐懼地蜷縮起來,抱住了自己的頭,害怕地看着那一場又場厮殺。

為什麽?為什麽要有人死?為什麽自己會在經歷死亡!

她好害怕,害怕得要死為什麽她會經歷這些從未經歷過的事情,為什麽她要看到這些,身體因為害怕而顫抖,淚水因為害怕而流出。耳邊是那一聲聲尖利的慘叫,它們化作惡夢将永遠追随着她。

忽地,一個面具映入她的眼簾,她愣怔住了,那個面具,那個看上去冷漠而威嚴的面具,是他!他來了

他正在和哈克斯戰鬥,哈克斯的身上帶着血痕,安雅的心猛烈地跳了起來,她慌忙擦了擦淚水,坐在地上不停地後退,退到了那淡黃色的牆下。

跑。安雅這麽想着,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力氣站起來,她太害怕了,就連身上,都沾滿了那讓她心顫的血跡。

就在這時,圖坦卡蒙有力地一擊,徹底将哈克斯擊倒,将手中的短劍傲然地對着哈克斯的胸口。

"哈哈哈…"哈克斯仰天大笑。他的頭巾已經在戰鬥中掉落,滿頭的黑發帶着他自己的血跡。

"努比亞不會投降!更不會成為埃及的附屬物!"

"哼!"圖坦卡蒙輕蔑地冷哼一聲,"原本埃及從未想過要攻打努比亞,是你,是你的野心害了你的人民,你妄圖刺殺本王,獲得埃及,一只螞蟻,怎能吃掉一頭大象!"

"哼!要不是刺殺失敗,你的埃及就是本王子的,就像你的女人!"哈克斯的笑容變得嘲弄而猙獰,"你那個紅發的女人,已經是本王子的人了!"

安雅吃驚着,那讓她覺得惡心的話讓她一時忘記了害怕,這個無恥的人,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可是,哈克斯為什麽要這麽說?他以為這麽說會羞辱圖坦卡蒙嗎?要知道,她并不算是圖坦卡蒙的女人,他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只有,那個至今讓安雅覺得可怕和惡心的吻。

"住口!"圖坦卡蒙的怒吼讓安雅驚訝,一陣陣不容忽視的殺氣從圖坦卡蒙的身上散發,圖坦卡蒙的短劍抵上了哈克斯的心窩,"哈克斯,虧你也是個王子,居然說出這樣下流的話來侮辱那位純潔的少女,該死!"

"哈哈哈…本王子不會怕死"

圖坦卡蒙舉起了短劍,刺向了哈克斯,哈克斯的臉上是毫不畏懼的神色,他昂起了頭,即使死,也要死得有努比亞王族的尊嚴。

"住手"忽然,一聲呼喊從一旁傳來,當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的時候,戰鬥中的兩個少年,都停住了,他們朝一個方向望去,跳躍的火光中,走來了那清麗的身影,如同在火光中盛開着的蓮花,讓兩個少年的視線都無法移開。

安雅跑到圖坦卡蒙的面前,近乎瘋狂地大喊着:"他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你為什麽還要殺死他!為什麽一定要他死!"安雅的淚水不斷滑落,她看着四周,看向哈克斯,"為了你一個人的野心,而死了那麽多人,你們難道很開心嗎快住手,快住手,別讓人再死了"安雅的聲音開始顫抖,她近乎哀求地握着圖坦卡蒙那只執劍的手,她顫抖的雙手讓圖坦卡蒙心疼。

忽地,安雅的身體軟了下去,圖坦卡蒙慌忙抱住了她,将她輕柔地抱在懷中,冷冷地看着哈克斯:"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應該讓她快樂,撤兵!"

哈克斯怔怔地看着圖坦卡蒙和他懷裏的安雅,他…說撤兵?

忽然,圖坦卡蒙放下安雅,右手上的劍再次刺向哈克斯的頭頂,哈克斯冷笑起來,原來圖坦卡蒙如此虛僞,只是為了讨安雅歡心。

"當!"短劍碰撞的聲音,哈克斯愣怔着,那劍就在自己的的頭頂,他仰起臉,卻看見身後又站了一個人!是納克特門!

"納克特門将軍,你沒有聽見本王的命令嗎?"圖坦卡蒙冷冷地看着要偷襲哈克斯的納克特門,納克特門收回了劍,揚起了一個恭敬的笑容,對圖坦卡蒙行了一個禮:"臣該死,因為這裏混亂,臣以為哈克斯王子對王不利,需要臣将哈克斯王子扣押嗎?"

"不用"圖坦卡蒙冷笑,"本王怕哈克斯王子死在你那裏。哈克斯王子,"圖坦卡蒙扶起了目光中帶着驚訝的哈克斯,然後伸出了右手,"這是安雅教我的一種禮儀,表示友好,如果你願意和談,就請伸出你的右手。"

哈克斯愣愣地看着圖坦卡蒙的右手,這個人,竟然救了自己心中湧起了

種敬佩之情,圖坦卡蒙可以不計前嫌,救下自己的生命,這才是一個王應該具備的胸懷,他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緊緊地與圖坦卡蒙相握!

戰争,終于結束了,大家迎來了和平。

這場戰鬥的勝利,讓埃及士兵的歡呼聲久久地回蕩在尼羅河上。

只有個人,此刻心懷憤懑地站在尼羅河邊,他就是納克特門。

他蹲在尼羅河邊,用手不緊不慢地觸摸着尼羅河的河水,究竟是什麽,改變了圖坦卡蒙的決定?

如果圖坦卡蒙殺死哈克斯,那他就可以立刻通知敘利亞,然後集合周邊的國家,發兵追擊,将圖坦卡蒙殺死在回埃及的路上,可是現在,計劃被打亂了。

是她!是那個紅發女孩!是那個名叫安雅的女孩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多美麗的女孩,她原本應該屬于自己,可自己卻為了讨好圖坦卡蒙,讓他對自己放松戒心而送給了他。納克特門第次覺得後悔。畢竟,是他第一個發現了她。

黑夜覆蓋的紙莎草叢裏,急急跑來一個人,他站到納克特門的身邊:"将

軍,現在怎麽辦?"

納克特門随手折斷了身邊的一棵紙莎草,眼中劃過一道犀利的光:"繼續等!"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來人顯然比納克特門還要焦急。

納克特門扯出了一抹冷笑:"總會有機會"

今夜的尼羅河變得不平靜,河水湍急,暗流湧動,預示着汛期,即将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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