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插曲

早上醒來,秦墨跟我說喝酒傷身,然後收走了房間裏所有的酒,順帶在小花來等我開工的時候,囑咐小花,在沒有他的允許之下,不準給我酒喝,也不準随便讓我喝酒。

呵呵。

我覺得他太天真了。

不看看現在所處個什麽世界?

只要有錢,酒随時随地都有的。

然後我眼睜睜看着秦墨将我手機扔給小花,讓他幫我保管,并且不準随便給我。

同時看見他把我的錢包裏面的現金和銀行卡都拿走了。

最後只剩他給我的那張信用卡。

秦墨将信用卡拍在我的手掌裏,說:

“你用它買了酒的話,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我吓得打了個哆嗦。

秦墨那語氣森然可怖,聽得我都要懷疑他的真實身份不是什麽白領精英,而是傳說中的死神先生了。

“等你什麽時候乖了,我就讓你喝一次。”

秦墨又說。

诶?!

我立馬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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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樣才算乖呢?”我趕緊問道。

秦墨微笑:“我心情好了,就算你乖。”

我:“……”

這話我懂。

意思就是我要表現得讓秦墨心情好的意思。

滾蛋,我才不會屈服呢。

“我會乖乖的,秦大爺放心吧。”

我十分狗腿的給秦墨一邊捏肩膀一邊這麽說道。

秦墨:“嗯,捏的不錯,晚上繼續。”

我:“……”

為了酒,我忍。

……

本來我以為接下來就是我非主動性戒酒的時光了,哪想到今天正值《浮城》的女一號鐘潔殺青,拍完之後她就直接組局說要慶賀自己順利結束拍戲任務,邀請了劇組裏大票人一起吃飯。

既然是吃飯,還是慶賀,肯定不能少了助興的飲品。

于是乎,我又他媽的喝醉了。

當然,喝醉之前,我有把負責“監控”我的小花給灌醉掉,順便幫忙叫了輛出租,送他先回酒店。

然後我就放心大膽的開喝了。

喝的那叫一個爽!

爽翻了的結果就是此時此刻,喝的軟了吧唧直往牆上靠的我乖乖的被服務生扶着,在那等着來接我跟徐隽一起回酒店的出租車過來。

“程老師,您今晚喝的好像有點多了啊。回酒店後一定要好好休息哦。”

徐隽晚上沒喝多少,說出來的話自然還是清醒的。

上次燒烤聚會我沒有注意,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徐隽雖然看似年輕,但是很能拒絕。而且不是那種虛頭巴腦的躲來躲去的拒絕,而是很直接說不。

所以到最後幾乎都沒人給他倒酒或者敬酒,全場下來喝的最少的當然是徐隽了。

“隽隽,你今晚得罪的人可不少哦。”

我笑嘻嘻的拍了拍徐隽的肩膀,說。

“沒事。他們習慣就好。”

徐隽回答。

我:“……”

我肯定是真喝多了,否則肯定知道怎麽接這種話的。

“啊!車來了!”

我無比感激服務生叫的車來的夠速度。

“哐當!”

“前輩當心!”

徐隽驚呼道。

——急忙上車想躲避某種尴尬的我因為太急就跟車頂來了個過分的親密接觸。

砸得額頭生疼。

呵,更丢臉。

一時之間坐在出租車後排的我們無話可說。

“我醉了我睡會。”

我只好選擇睡遁。

徐隽了然點頭微笑:

“到了叫您。好好休息。”

我:“……”

好吧好吧,我還是睡吧。

想着,我閉上眼睛。

出租車四平八穩開得不錯,幾分鐘後,睡意襲來。

真好。

不枉費我喝了那麽多。

略顯突兀的剎車聲把我從漸厚的睡意中拉了出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車已經停下。

“到了?”

我揉着眼睛問徐隽。

徐隽臉色卻有點怪。

他沒有看我,而是看着車窗外,表情有些嚴肅的味道。

“程老師,您打架技術還行嗎?”

我下意識跟着看向窗外面。

外面,出租車停在了一條巷子裏,巷子的兩頭各有一盞大燈,刺眼的燈光中站了十幾個看起來不太像好人的家夥。

或棒球棍,或西瓜刀,總之,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件明晃晃的武器。

看得我的牙疼。

“報警號碼多少來着?”

我問徐隽。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正面硬抗,還是做個良好市民趕緊報警才是正道。

徐隽苦笑。

“手機沒信號,他們可能放了信號屏蔽器,沒法報警。”

“怎麽着?這是想讓哥幾個請你們下來嗎?”

車外,一個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痕的男人揮舞着手裏的刀,惡笑着說。

“前輩,您喝多了,還是先在車上不要下來,這點事我會搞定的。”

徐隽按了按身體有點發抖的我這麽說着,随後打開車門,一擡腿想下車。

我趕緊伸手拉住徐隽。

“您放心,我不會讓他們過來的。”

徐隽近乎安撫似的這麽說着,想要将手從我手掌裏抽出來。

結果失敗。

“我不是在害怕。”

我說着,越過徐隽,将他那邊的車門拉了回來。

“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睡一覺可能比較好。”

“啊?”

徐隽的聲音短促的卡在了喉嚨口,接着他就因為被我敲擊到位而昏過去了。

搞定徐隽,我也不用拖延時間了,利落下了車,關好車門。

只是我懶得再走,就直接靠在車門邊,看向那個不久前吼過讓我下車的家夥。

那家夥臉上的惡笑清晰得很,看得我眼疼。

醜爆了都。

“小子,還算識時務啊。今——”

這種廢話還是省省吧。

我徑直打斷了那家夥的狠話:

“你們記住,今晚我是被你們逼的,所以別怪我頭上。”

“?!”

提着武器的家夥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話的意思。

我笑。

不二話,沖着最前面那個家夥,擡腳沖了出去。

……

徐隽醒來時我正在努力的擦掉自己身上的血色。

“——程老師?”

我聽見徐隽叫我,回頭看向他。

“怎麽了?”

“您——還好吧?”

徐隽坐起來,上下打量着我,猶疑的問道。

我晃了晃手。

“手肘破了。”

這點“光榮”是因為最後那根棒球棍揮過來的時候我故意拿手去擋了一下弄的。

當時十幾個對我一個,不受點傷說不過去。

沒辦法,只能自己添點彩了。

“都腫這樣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啊!”

徐隽看外觀足夠判斷我這傷不是“破了”就能說清楚的,有些急了。

可這就是醫院啊弟弟!

“17床,溫度測了嗎?”

開門進來問我體溫測量結果的護士小姐看見徐隽醒了,臉上立刻換上了十分溫柔的表情。

“小弟弟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個醫生?”

我無聲嘆了口氣。

這個看臉的世界真是夠了。

徐隽總算意識到自己所在地是哪裏,面紅耳赤的看看我,不好意思的拒絕了護士小姐的關懷。

“……請問,我朋友的傷嚴重嗎?”

徐隽問。

護士小姐看都不看我,微笑着回答:

“擦破真皮的輕微傷。醫生說主要是喝酒有點多,只要沒發燒或者其他酒精中毒情況就可以出院了。”

忽然想起正事,護士小姐這才給了我一個眼神。

“對了,這位先生,你體溫測出來是多少?”

我把體溫計遞過去。

“正常範疇。”

對于這個答案護士小姐一臉明顯的不願意聽到的樣子,躊躇半晌,忽然建議:

“您要不要再多觀察一會兒?反正這個時間醫院裏床位也不擠。”

我:“……”

站在醫院門外也就十分鐘不到,徐隽的哥哥就來了。他估計是開飛車過來的,踩個急剎車那聲音都響得不行。

“哥!”

徐隽被他哥哥一把抱在懷裏,摟得緊緊的。

我在旁邊倍感尴尬。

因為徐隽的哥哥是個比徐隽矮半個頭的男人,而且看身板根本比不上徐隽那種,所以看他抱徐隽,就像在看一只嬌小可愛的小奶貓在摟着一只金毛似的。

“哥,我前輩,程又白,你最喜歡的那段跑酷視頻裏的主演。”

徐隽意識到我的存在是在半分鐘後了,他從他哥哥懷裏掙出來,指着我介紹着。

“程老師,這是我哥,梁直。他很喜歡您的那段跑酷視頻。”

被稱作梁直的家夥大概30多歲,五官端正,雖不是那種華麗耀眼的角色面容,但卻也不錯。

看着舒服。

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黑亮透澈,乍一看簡直就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您好,程先生,謝謝您今晚的照顧。”

梁直的聲音平和溫柔,跟他剛才急剎車時的酷帥完全不搭調,不過跟他的臉到是蠻配的。

“不客氣啦。還好遇到了正義感爆表還那麽厲害的路人,不僅在最危急的時候把那些家夥打趴下了,還幫忙報警送我們到了醫院——否則我也不曉得該怎麽辦好啊。對了,不好意思,把你弟弟給弄暈過去了,當時我太害怕就想抱着徐隽求個安心,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會弄暈——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啊。”

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徐隽之前已經被我這番說道給糊弄了一次,現在再聽一遍,似乎也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勁,還一個勁兒的說“沒關系”之類的話。

梁直看起來是個弟弟說什麽就是什麽那種家夥,完全沒有在意我說了些什麽的樣子。看見自家弟弟沒事,就趕緊讓我們上車,表示先回酒店好好休息之後再說。

我猜徐隽并沒有告訴梁直,說今晚上那些找茬的家夥極可能是有備而來的狀況。

看見徐隽注視梁直的眼神,我覺得徐隽不說只是因為他不想讓梁直擔心吧。

對了,他們兩兄弟名字不一樣,是不是,不是血親啊?

“你們不用送了,我自己回房間就行了。”

自己腦補間,不知不覺,車子已經到了酒店。

我拒絕了徐隽兩兄弟送我回房間的好意,擺擺手,利落的告別。

“那請您好好休息。”

徐隽在我身後認真的囑咐道。

“行。再見。”

悄悄打開門,燈沒有開,屋內亦沒有熟悉的呼吸聲。

看來秦墨還沒有回來呢。

真好。

心中慶幸還沒結束,下一秒,一只手臂用力的把我按在了牆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第24位小天使對我的收藏。能走到現在基本上算緣分了。哈哈哈哈。謝謝“和光同塵”和“小雨聽文”的營養液投喂啦,真的受寵若驚。謝謝你們。謝謝親愛的們每次都來按抓啊評論啊,還有跟我說晚安的小可愛,謝謝你們。最後還是舍棄了“甜文”這個标簽,哈哈哈哈,我寫了什麽随性的,大家做好心理準備。那麽,親們,道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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