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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雙檩兄弟來了。”黃粱打開在他腰上作亂的鹹豬爪,起身來對雙檩笑道。
到底是老大的房間,比旁人住的寬敞多了,中間有些貼紙的痕跡,想來是把兩間房打通了,因為房少人多,陸良也沒個正經的辦公地方,放個屏風将床擋起來,對着門口的這一邊放了一張桌子,就成了“辦公室”。
不過那屏風半透着,隐約還是能看清那邊的風景,床是雙人的。
“嗯,剛才高遠說陸團長有事找我商量?”雙檩點到為止。
“是啊。”黃粱看看坐在椅子上不吭聲的陸良,示意他說話,誰知那熊人從口袋裏掏出一顆花生大的晶核,就拉着臉不吭聲了,他只得自個把話接過來,“這是昨天去郊區棉衣廠搜集物資的兄弟得來的,損失了十幾個兄弟才将這東西帶回來,這只是一半。”
陸良拿出那晶核時,雙檩并沒有做聲,他早猜到喪屍和人類一樣在進化,昨日玄貓帶回來的晶核并不比這顆小,所以對此他倒不至于驚異,倒是對方後來說的這只是一半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半?”
“嗯,據回來的兄弟描述,那喪屍行動已經十分敏捷,會閃躲并模仿人類的行為,懷疑是開始産生一定的智慧,砍下喪屍的頭顱,異種逃跑時被我們的精神系異能者鎖定,卻在瞬間分裂成兩個,那異能者一時不察,讓它跑了一半。”
雙檩聽着皺起了眉:“分裂?異種怎麽會進化的這麽快?”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人類和異種便是如此,異種以人類屍體為容器,便是喪屍,喪屍以人類血肉為食,人類又以晶化後的異種提升異能,不是相生相克又是什麽?這種情況下,兩者若是進化速度相當,兩個種族便可共存,若是一方強于一方,可就是一邊倒的滅族了。
這類關乎人類存亡的問題,他并不認為這黃粱有跟他商量的必要,想起方才來時高遠的話,他心裏有了計較,“黃副團告訴我這些,是?”
“啊,我聽高遠說雙檩兄弟有去中央基地的意思。”
“是,我的家人都在中央基地。”
黃粱眼裏閃過一絲詫異,迅速恢複,“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們在中央基地也有幾個熟人,據他們傳回來的消息,目前錦和還沒有出現這種喪屍,臺京這種小基地到底不比中央大基地,此時能相安無事,等異種再進化下去可就未必了。”
雙檩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道道肯定不是有幾個熟人這麽簡單而已,這種世道,竟能和中央基地裏搭上關系,還保持着聯系,也不知是那陸團長的手筆,還是眼前這人的,雙檩擡眼看着黃粱:“所以?”
“我們想遷去錦和,既然雙檩兄弟也有這個意思,不如就順道一塊兒,也有個照應。”說完見雙檩沉默,他便又加了幾句。
“實不相瞞,團裏近兩千人,若是一起上路,必定會引起喪屍異動,但若是分批行動,恐怕基地裏的某些人就得趁機生什麽幺蛾子了,再者精神系異能者本就稀少,昨日又損失了兩個,雙檩兄弟你的異能又是……與衆不同的,邀你一起,也是打着多一個人多條活路的注意,希望雙檩兄弟不要介意,有什麽需要的你盡管開口。”黃粱拍着胸口,一臉的潇灑仗義,陸良則是直接的多:“你想要什麽報酬,直接開口就是。”
“呵,”雙檩笑了笑,“報酬就不必了,正如黃副團所說,多一個人多一條生路,能和陸團長一起,也是雙檩的幸運,就是,有一件事得麻煩陸團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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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什麽事?盡管說。”
“我來基地時自己開了一輛車,可惜半路沒油,只好棄了,好在碰到了高遠,若是經過那裏,希望陸團長能借些汽油給我,我就開那輛車行了。”
“自然可以,不必等到路過,我讓高遠帶些油開車跟你去找找,今天把那車弄回來,也給我團裏的兄弟省下一輛車。”陸良說話還真是直,不過雙檩也覺得跟這種人打交道樂得輕松。
雙檩出來的時候,高遠還站在門口沒走,黃粱出來跟他說了幾句,他點點頭,就跟雙檩走了。
雙檩一走,黃粱進門就被抱了個滿懷,陸良正猴急的扒他衣服,嘴裏還惡狠狠的:“你特麽三番兩次護着這小白臉,現在還非要拉着他一塊走,是不是有啥想法,啊?”
“你特麽腦子裏整天塞得是驢糞啊,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黃的跟片兒是的。”黃粱這麽溫和慣了的人竟也爆了粗口。
這粗口倒叫陸良安了心,“整天跟你黃粱躺一張床上,老子就算不黃,也得讓你給染黃了。”回身踢上房門,抱着黃粱走向了屋裏唯一的桌子,“呵,咱還沒在這兒試試呢。”說着一把掃開了桌面上的障礙物,将黃粱的怒罵堵在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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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檩大哥,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把車開過來。”
“行。”
高遠說完就轉身走了,雙檩還在糾結要不要去告訴小白一聲,正糾結着,高遠已經開着車過來了,在車上沖雙檩點了點頭。
唔——算了,正好趁機冷靜冷靜,反正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深深吐出一口氣,雙檩拉開車門坐下,一上車才發現後邊坐着一人,二十左右的姑娘,穿的還算周正,長得……不難看,但比起小白那差的不是一截半截的。那姑娘見他看過來,羞澀的笑了笑,雙檩沉下臉轉頭看向高遠。
“奧,雙檩大哥,忘了跟你介紹,這是我妹妹高晴,剛激發了水系異能,這不想着借這次機會,帶她出去歷練歷練。”高遠一邊發動着車子,一邊幹笑着回答。
雙檩雖然在貍太白的問題上遲鈍了些,那也是他自個樂意的自欺欺人,他可不是真傻,從小到大跑他跟前獻-媚的女人沒一火車,也得一車廂了,這麽明顯的動作,他會看不出來?他們是去拿車,又不是殺喪屍,哪裏有能歷練人的地方了?
不過到底人家沒明說,他也不好說什麽,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靠在坐墊上,閉起眼睛假寐起來,這攻略人物打起瞌睡來,剩下的兩個各懷心思的也不好說什麽,車裏瞬時沉默起來。
在什麽情況下,一個男人會對另一個人産生欲-望?愛情,或者單純的情-欲。
又是在什麽情況下,一個男人會對另一個男人産生欲-望?還發展到做春-夢這種地步?難道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直?
雙檩頭痛的很,因為他才想起來,他這不是對一個男人産生欲-望的問題,小白還是個貓崽,男孩!mygod!對一個男孩有欲-望,那不是禽獸不如嗎?
雙禽獸被腦子裏閃過的話驚得睜開了眼,他這是……承認對小白有欲-望了?
“怎麽了?”高遠第一時間察覺了雙檩的異樣。
“沒事兒。”擺了擺手,雙檩重新閉起眼。這回他思考的是他本人的直or彎的問題了。
過去的二十三年,他似乎從沒喜歡過什麽女孩子,就算偶爾心裏有些好感,也因為各種原因變得朦胧,最終消失,甚至頭一回開蒙的令人想入非非的夢裏,也是朦朦胧胧,辨不清男女的,很爽就對了,昨晚那般清晰的夢,還真是頭一回。
但,他也沒喜歡過什麽男孩子啊。雙檩回憶起昨晚的夢境,在腦中模拟了一番與貍太白親吻的畫面,不讨厭,他真的不讨厭,不讨厭就算了,他發現他竟然硬了!光是想想就硬了!什麽時候他的自制力竟然堕落到這種地步了。
心慌意亂的睜開眼,繼續做着試驗,得試試跟其他男的……視線一轉,高遠的臉正好撞進眼裏,雙檩把腦海裏小白的臉換成高遠,沒等親下去,就汗毛直立,軟掉了。
呼……雙檩松了一口氣,還好,他還是直直的。
小白那種妖孽的臉,也很難讓人讨厭的起來吧,且不說他本身對小白特殊的感情,就小白對他的依賴和獨有的親近,極大的滿足了他男人的虛榮心和保護欲,所以心裏有些拎不清也是正常的。
做了一路的心裏建設,雙檩終于能繼續直視貍太白了。
那頭,雙檩剛出去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撓門聲,是玄貓,昨晚玄貓閑不住的跑去出了,這會兒天亮了是該回來了。
揮手穿好衣服,貍太白開了門,果然是玄貓,它脖子裏挂着一個黑色的小兜,垂在頸上,剛好保證擡起頭來的時候不落在地上,是貍太白給它做的,可惜他現在用不了空間法術,不然這個小小兜兜能盛不少東西。
貍太白将那小兜解下來,打開一瞧,略微詫異的看了一眼玄貓,“這麽多?”數了數,竟然有十八顆,其中三顆花生大的,其餘的也不過才有這幾個的一半大小。這對于玄貓來說也是極好的成績了,要知道,它并不像人類精神力異能者一樣,只要精神力足夠就能百分百使異種晶化,玄貓晶化異種的原理他不清楚,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左右。
“真厲害。”因為他做不到晶化異種,所以對玄貓的戰績他毫不吝啬誇獎,拿了幾根火腿給它,扔了一顆異種給小金,其餘的收進了空間,玄貓跟小金都需要晶核修煉,他得先攢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抱着玄貓,逗着小金,在床上玩鬧了半天,還不見雙檩回來,在這狹小的房間裏實在無聊,他索性抱着玄貓找了出去。
貍太白也是剛來基地,又沒走過多少地方,三兩下就不知道自個溜達到哪了。
一白衣美少年,細皮嫩肉,膚白貌美,懷裏還抱着一只純黑的貓,一黑一白兩相碰撞,說不出的詭異,詭異容易衍生妖媚,街上人來人往,見過他的,還能有些抵抗力的看幾眼就繼續手頭上的事,多數沒見過貍太白的各個瞪直了眼珠子,有幾個丢了魂似得直直的盯着他看。
對這些貍太白似恍然不知,自顧的抱着貓憑着感覺溜達。不過這次他感覺似乎不太對啊,走着走着,身邊的光頭越來越少。
陳鋒從房間裏出來,可謂神清氣爽,終于成功進階二級,以前異能陸良壓一頭,難免就有些底氣不足,現在好了,哈哈。
人逢喜事精神爽,悶在房裏兩天,此時進階,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無處發洩,随便吃了幾口小弟送來的食物,就撂下了碗。
“老大,”見陳鋒吃完了,劉三谄媚着湊過來,“前天,您還在閉關時候,咱們跟陸光頭手下的人起了些沖突。”
“哦?又是為了什麽?”
劉三臉上露出一個暧昧的笑容,“一個美人兒,老大你肯定……”
“整天就這些破事兒。”陳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沒事多練練異能,別整天就用下半身想事兒。”
劉三呆住,暧昧到一半的笑容就這麽僵在臉上,這這這……是他們老大嗎?竟然對美人不感興趣了?
“哎,在屋裏憋了兩天,悶的慌,跟我出去溜達溜達。”
“唉,好。”
路上劉三兒不停地說着這兩天基地裏發生的事兒,陳鋒一邊走着聽得心不在焉。
“前幾天基地來了兩個人,被陸光頭護起來了,說是叫雙檩的,聽他們說是因為異能厲害,受了陸光頭賞識。”
“異能厲害的多了去了,老子還差這一個,淨說這些個沒用的。”陳鋒皺起眉頭有點不耐煩,“前面那麽多人圍着幹什麽,不知道擋路嗎?”
“我這就叫他們散開。”劉三識趣的跑上前去,臉上早換上了地痞流氓的霸道氣:“都特麽堵這兒幹嘛呢,都沒事幹了?沒事幹都特麽出去給老子打喪屍去。”
話音一落,衆人遁聲一看是這小霸王,他們都惹不起的,說不準就得糟了無妄之災了,趕緊縮頭縮腦四散而去,人一散開,站在中間的淡然平靜渾身不着人間煙火氣的貍太白立馬顯現了出來,配上衆人賊頭賊腦狼狽逃竄的背影,就更顯得與衆不同的出塵了。
不遠處陳鋒中了魔似得,定定的看着人群中的少年,心髒砰砰砰的劇烈的在他胸口擊打着,敲得他頭暈,活了三十來年,他頭一回知道啥叫一見鐘情,無關□□的,就算不為了上-床,也得把這人搞到手的強烈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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