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蠱 泡澡是獨有愛好
喬開宇在明州只手遮天, 現在要幹掉一個條子,只要他想,對方就得消失在明州。
不管什麽方式。
坐回車內, 那四個卻在外頭杵着像木頭樁子,喬開宇越看越怒,忽地一雙柔夷輕輕揉着他胸口, 令郁結之氣些許消散。
“宇哥,消氣……”阿展揉得用心, “這個江傾是紀小姐小時候的朋友。”
“我能不知道?”喬開宇又怒上心頭。從見面那晚紀荷形容對方是她朋友時,他就查消息了, 倒不是對方多厲害,而是任何一個出現在紀荷身邊的男人, 他都得查一清二楚。
高中同學。
母親雇主家的兒子。
兩小無猜?
越想越氣。
胸膛起伏的像跑馬。
阿展替他揉着,低聲安撫, “做完楚河街的采訪,對方對紀小姐的價值就沒了。她是個為新聞拼命的人。這時候和人家走得近沒什麽特別。您不要放心上。”
喬開宇問, “她跟你說了?”做完新聞就撤?
阿展笑,“這倒沒有。不過,她向來這樣啊, 一個案子結束馬不停蹄奔到下一個,對方一直紮在明州, 咱這明州也不能時時大案吧。”
紀荷是出差狂魔,一年有半年在明州就算天大悠閑。
平時總不見人影。連她幹爸都見不着她人。
這丫頭倒好,知道兩個男人記挂她, 跟個沒事人似的,等得空了才上門一頓撒嬌,哄得人沒轍。
喬開宇按着太陽穴, 似乎有點頭疼。阿展立即體貼的替他按上來。
男人誰不喜歡溫柔黏人的?他就是沒辦法拿住那丫頭,才一直在找替身。
阿展見他面色緩和,再接再厲,“下周就您生日,紀小姐肯定好好補償您。畢竟,您和喬董才是她真正的親人。誰都比不上你們。”
“你說的對。”喬開宇面色陰沉,“那個江傾以前将她當跟班使,她瘋了,才會靠近對方。”
自信找回,喬開宇一摟阿展,也不提對付江傾的事兒了,暧昧一揉她細腰,“回去好好犒賞你,哄得爺開心。”
阿展嬌豔一笑。往他懷裏鑽去。
……
天光大亮。
局長辦公室。
沈長柏等待許久,一見人來,立即招手,“過來,小江。”
小江當然是江傾,他自工作以來沒幾個人喊過他小江,除了之前的頂頭上司白廳和目前這個主管刑偵、也曾是他痕跡學老師的沈局長。
“從解剖中心來?”沈局問他,一邊泡好一杯茶,遞出去。
江傾揉着鼻梁在大班桌前坐下,“是。您有什麽問,我這兒跑了一夜。”問完他得回去補個覺。
“你這兩天連軸轉,太辛苦了,我帶你泡個澡。”
“什麽……”江傾不可思議,嘴角似翹非翹,漆黑的瞳仁望着對方,似說,您搞什麽把戲?
“泡澡啊。”沈局言出必行,喝了一口茶,直接放下茶杯子往外走,“人生三大樂事,抽煙、喝酒、泡澡!”
喝酒有從警人員紀律按着,多數老公安都沒辦法解饞。
抽煙那是标配,沒有哪個警察不抽煙。
泡澡是獨有愛好。
沈局今年五十整,是從刑偵基層幹起來的老行家,專業技術過硬,用這樣的實幹家主管刑偵,對整個市局刑偵事業發展都是一大益處。
當然,有帥也要有将,不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江傾在警校時,沈局就喜歡他。不為別的,這小子能幹還能算,算是指城府,不莽撞,有腦子。
可惜沈局等了半天的成熟果子,倏地被白廳長給摘走。那将近一年的時間,沈局對白廳都意見頗大。
好好一個刑偵精英搞去當什麽秘書,舞文弄墨的往政途發展,那是埋沒人才!
還好江傾沒讓他失望,陪了白廳幾年,調動時直接放棄做副市長的機會跑來明州大展拳腳。
沈局看中他。
加上之前師生的關系,兩人老親熱了。
當然,這恐怕得要沈局失望,在他眼裏是親熱,在江傾這裏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兒。
他此時被沈局一樓肩膀,還得配合着領導身高,半弓腰,勞累一天一夜的身子差點崩了,無法跟人親近,笑地微僵。
“肖冰口供錄了一夜,都是要緊內容,我得開個會……讨論收網……”
沈局直接一拍他肩膀,力氣大得将江傾那半邊肩壓沉了一下。
不是受不住力,是領導和他身高有些差距,他不配合一下,領導面子落不下。
江傾是人精。
擱平時白廳身上,敢對他這麽膩膩歪歪,他早罵開了,可沈局不同,對方太會來事兒,個人感情十分豐富。
他反而不好下領導面子。
沈局吼着,“我信任你!就因為要收網了,得好好帶你放松一下,這都多久沒休息了?”
江傾推脫失敗,只好先拯救自己的肩膀,“影響警容了。
以前覺得紀荷難搞,一天天江兄江兄的叫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轉正,現在才覺得,和女人比起來,上了年紀的情感豐沛領導,才最他媽惹不起。
事實上。
江傾直覺一流。
情感豐沛,精準狠,抓住了沈局的整個核心。
到了離市局不遠的洗浴中心,他萬萬沒想到,當自己脫了衣衫,換上浴場不倫不類的浴衣,兩腿上汗毛露着,這老頭竟然給他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
浴場三樓餐廳。
非周末,加上是早餐,人不算多。
一對青年男女、一對中年男女,四目相對着寒暄。
主要是兩位中年人說話。
“呦,小江好久不見又帥了!”開口的女士是沈局妻子,原本在稅務局工作,因傷辦了早退,閑賦在家就容易空虛,這不,領着身邊一個高挑的美女,雙雙手上端着早餐盤,對江傾介紹。
“這是叢薇。你在市局也見過,她是法醫主任,一個女孩子幹這行不容易啊!”
那個叫叢薇的表情比江傾還尴尬,“巧啊,江隊。”
江傾面無表情,“巧。”
他看起來完全被沈局夫妻倆搞傷了的樣子。與他平時冷淡作風完全不同。
叢薇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一笑,沈局那兩口子就覺得事情有戲,自動退場,相互一拉說要到其他地方看看吃的。
江傾和叢薇面面相觑。
是他率先挪步,“那邊有位置。”
态度倒也大方。
叢薇跟在他後面,兩人浴衣顏色一套是藍色,一套是粉色,看起來像情侶裝。
江傾坐下,叢薇以為他會紳士給自己拉一下椅子,但是沒有,坐下後,他甚至都沒看她。
叢薇有點小失落,安慰自己這裏不是高級餐廳,沒有給女士拉座位的一說。
索性坐下了。當做兩人在單位食堂碰上,而不是“相親”。
“早上還在解剖室談公事,眨眼就成相親對象,你懵了吧。”叢薇主動攀談。
她是一個健談的女孩子,和江傾一樣,這個月剛調到市局。
從事業上,兩人應該很有共同話題。
但是,叢薇沒想到他切入的點這麽直接而不留空間。
“我不組雙警家庭。”他盤裏是一塊豬肘子,切的小塊,進食時并不難看。
叢薇甚至覺得他姿态利索,很有男人樣子。
可惜……
她垂眸,笑着點頭,“雙警家庭是很難,大家都加班,沒孩子還好,有孩子小孩就成孤兒了。”
“來前你知道嗎。”他随意問。
“就算我知道,也不會承認。”她幽默。
江傾笑了。
他笑時特別英俊。
眼底像有星河淌,薄唇性感,稍微往上揚就帶出無比的魅力。
以前在警校,他就這樣不知道拿下多少女同學。不過他本人卻永遠無辜,永遠淡漠,好似別人的瘋狂與他何幹。
他守得住。
也不知為誰守。
叢薇其實沒告訴他。她來市局報到第一天就認出他。
他們都是南江人,而且是校友關系。
南江十三中,是他們曾共同走過的地方。
可惜,他完全對她沒印象。
也是,他那時候多瘋狂啊,全校女生迷戀他,他怎麽有功夫記住那一張張的臉?
吃到差不多。
他往後靠着軟包的沙發,盤子規規矩矩擺在小桌前。
叢薇就在他對面,吃的比較慢,比較矜持。
他是刑警,吃飯就和打仗一樣速戰速決,這時候結束了,保持基本禮貌,很平靜的等着她。
不會讓她太尴尬,但也不會太自在就是了。
畢竟一個脫得只剩短袖短褲的高大帥哥坐在你面前,她也同樣穿着塑料拖鞋、短袖短褲,造型奇特,過久的沉默與等待都挺難受。
叢薇很快吃完,看他低頭看手機的樣子,正要開口放他回去工作,他明明低着頭,敏銳度卻驚人,一邊處理手機裏的信息,一邊頭也不擡起身,“我有點事找沈局。你自由活動?”
雖問卻沒有征求意見的意思。
叢薇站起身,笑,“好,你去吧。”
“局裏見。”他打完招呼,徑直離去。
叢薇很尴尬,她的确知道相親對象是他,前幾天沈局愛人就提過江傾多麽優秀,但還是沒料到這局長夫人如此跳脫,竟然安排了浴場相親。
見到江傾時,她也很啼笑皆非。
這邊江傾一走,局長夫人就來了,不知躲哪裏觀看的,一來就言笑晏晏,關心她,“怎麽樣?看你們聊得還可以。”
“都沒說幾句話。”叢薇無奈。
局長夫人卻溫和笑,“你懂什麽。你看幾個姑娘和他說話時,他笑過半點?”
“是嗎。”叢薇想起那天晚上發現龐曉峰屍體的現場,他可是衆目睽睽撈紀制片的腰,一點沒避嫌意思,和他剛才無聲的回避天壤之別。
局長夫人說,“我看你們可以。曉晨雖然也好,但江傾不喜歡小女孩。難得這麽優秀的青年,我一定叫我身邊的好姑娘把握住了。”
叢薇哭笑不得,這位局長夫人太熱情,自己剛調來新單位,就主動關心新人,還幫忙找了房子,熱心至極,所以不忍心拒絕她。
笑說,“謝謝您了。”
實則內心知道自己根本沒戲。
……
這邊沈局長也把人攔住了,“才來,又幹嘛去?”
“回局裏。真的挺忙。”江傾為難,将手機給老師看,“沒騙您,黃主任找我開會。”
“讓他找!”沈局不依不饒,背手在身後,示意他跟上,“別忘了我也你領導。也有事情跟你談。”
江傾沒辦法,只好跟上。
穿過通道,先到更衣櫃前脫了浴衣。
兩人赤條條在淋浴頭下沖洗一遍,再踏進大池子。
早上的水清,加上浴場環境不錯,江傾才勉強适應。
不過坐在按摩水孔上,臀被高壓水流滋的時候,他忍不住躺下來,笑到肩膀抖。
沈局說,“以往請人泡澡,那幫人總黏黏糊糊,跟我放不開。”
熱氣蒸騰,燈光幽暗。
加上位置偏。
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我呢,愛管閑事。但是高危警員的心理素質我們是要關懷的。”
江傾兩胳膊架在池沿,頭往後仰着,閉眼傾聽。
沈局可不是愛管閑事,是有備而來。
将人脫得赤條條,沒法回避任何問題。
“我看了你的檔案。高考那年,在南江有一個溺亡事件,你上訪、堵當時公安局長老常的路,鬧得雞飛狗跳。老常說,死的是你家保姆的女兒,我尋思哪個保姆女兒惹你這麽記挂……想看案卷,卻因為不是案子,被你拿走了。”
“我現在倒想看呢,你可能也不會給。”
“師母怎麽來了。”江傾打斷。
沈局是愛妻狂魔,提到妻子,他再大的事都會等一等。
在水裏泡着,這位老刑警身上遍布彈痕、刀傷、腐蝕性液體等痕跡……
江傾坐直身體,和老師取了一只煙,這位太神通廣大,浴場裏抽煙,很是熟練。
江傾眯着眼笑,手指上水跡将煙草打濕,老沈還帶了一只杯蓋,放在旁邊大理石池壁上。
他将煙灰往裏點。
“唉……我對不起你師母。”老沈似陷入回憶,“當年天天在外跑,沒照顧到一點家庭。現在老了,她有點拉媒的小愛好,我就把你貢獻出去。”
“咳。”江傾被煙嗆了一口,笑地無奈。
老沈嘆氣,“她那個腰啊,今年太痛了,只好辦病退。要是我以前顧家一點,她不至于一個人帶孩子,累到腰椎永久性受傷……現在,只要不要我命,我什麽都滿足。”
“看來,不是雙警家庭,跟了警察也很痛苦。”江傾有感而發。
“是啊。”老沈又笑,掐了煙蒂在杯蓋裏,人往水下躺了躺,“不過有老婆熱炕頭,是男人一輩子的追求。你也抓緊。今天雖然猝不及防,但你師母心意絕對是好的。”
江傾沒說話。垂着首,對着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光影吸煙。
老沈說,“你這血氣方剛的,那東西想存也存不住。找個老婆,以免憋不住了出作風問題。”
“我不會。”他斬釘截鐵。腦海卻冒出紀荷身影。很淩亂的畫面,可無論哪個角度,都是他作風出問題的罪證……
“紀荷就是那姑娘吧?”
“……”煙灰一顫,落入水中,江傾沉默。
“是她就對了。沒死,皆大歡喜。”老沈扭頭望他身上的傷疤,“年紀輕輕搞得比你老師還猛……現在就提前透支了,怎麽在公安事業長久奉獻下去?”
在警校實習那年,他就立大功。後果是身上多了兩枚彈孔。
當時是一起挾持人質事件,敵方火力兇猛,他是實習的小警察,平時挺謹慎、規規矩矩,沒想到骨子裏比老公安還生猛,追得敵方人仰馬翻,淌陰溝、過下水道,又追到外河,身中兩槍硬抗,最後把人抓到的時候,手铐一頭拷着嫌疑人一頭拷着他自己,給他解下來時,他反應過激差點把同僚都打了。
“公安也是人,無論身體還是心理,有問題咱就要正視。”
“我沒有問題。”江傾肯定地回複。
一邊從水裏起身,因為沒有浴巾,從沈局面前晃過去時,遭到上司一片啞笑。
“你小子,示威啊!”拿手點他裸裎的背影,“炮雖大,動力不強白瞎!”
“放心。不丢警察隊伍的臉。”江傾不甘示弱,在淋浴下沖刷着自己,低頭,水流順着發梢往下淌。腦海那些淩亂的畫面還在沖擊……
“所以,你就找個女朋友嘛。”
“我有。”
“什麽……”老沈差點從池子裏跳出來,“跟她成了?”
她自然是指紀荷。
年少時戀戀不忘,甚至驅使他當了警察的姑娘,依他的生性,得走一輩子下去。
沈局只能想到,他是把老虞的愛徒拿下了。
江傾卻模棱兩可,“反正,不用您操心。”說完,甩上毛巾,大搖大擺離開。
沈局在池子裏笑。
……
江傾披浴巾回了更衣室,先坐在椅子上處理幾條信息。
這裏離市局近,最近大家都忙得人仰馬翻,所以有點歇氣的功夫,全混這裏疏松精骨。
碰到好幾個人和他打招呼。
本來無拘無束坐着,後來扯肩上浴巾遮了一下隐私.部位,就這還沒完。
老沈讓服務生來告訴他,今天是師母請客,讓他上樓按摩去。
江傾哪能啊。
立即換了衣服,到前臺結賬。
老沈沒待多久,他最近也忙,泡個澡就出來,見他在外面,立即嚷,“怎麽現在就走?”
“忙。”
“今天你師母請客,你不好好宰她一頓?”
江傾說,“錢我充了。待會和叢薇的消費一起從我賬上。”
“你小子上道。”沈局賞識。
畢竟是相親,不管哪個場合,哪個人物,沒有讓女方花錢的道理。
“紀制片沒看錯人。”沈局也是見風使舵,不一會兒就背叛了自己老婆,不但沒完成任務還挖人家牆角,一句紀制片沒看錯人,将江傾聽得舒服的骨頭冒泡。
那邊,明州電視臺《法網》欄目演播大廳,莫名其妙“看上了人”的紀荷一陣鼻腔發癢。
難受的似花粉過敏。
“靠……”罵一聲,心道,最近誰老背後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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