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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時候,李明濤成天一副高深莫測的吊樣,永遠的撲克老K臉,沒個笑模樣,時不時還背着個吉他在校園裏到處晃,整個就一典型的二逼文藝青年,不過李同學的二逼範是生存在男同學嫉妒而憤恨的眼中。
在廣大女同學的眼裏,他就是流川楓一樣炙手可熱的人物,帥氣的外表,酷酷的神情,越是誰也不理,越是充滿魅力,所過之處,一片花癡眼。
整個宿舍六人,除了程皇,都憋着找機會哪天大被一蒙,昏天黑地抽丫一頓,而程皇對群抽李明濤一事實在興趣缺缺,他滿腦子想的根本不是抽與不抽,而是操與不操的問題。
在程皇看來,大學時的李明濤更容易被讀懂,他雖然話不多,卻可以在音樂上跟你滔滔不絕地唠上一小時,他雖然酷酷的,經常眉毛都不皺一下,笑起來卻意外地好看,他雖然嘴上什麽都不說,可那雙眼睛透出的訊息,總能讓你明白他是高興還是生氣。
而那個久別重逢的冬夜,李明濤卻把程皇徹底給搞蒙了。
程皇看着李明濤,問:“你這是幹什麽?”
“幹你,”李明濤眼裏盡是笑:“操我算他媽哪門子以身相許?”
這回程皇沒了以往嬉笑表情,他穿上拖鞋,沉着臉問李明濤:“讓我舔你那玩意就算?這你就高興了?”
顯然,李明濤愣住了,他低下頭沉默了好一陣子,再擡起頭時,眼中的假笑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措的憂郁和茫然,這種目光讓程皇猛然記起當初他說出“分手”兩字時,李明濤也是這麽看着他,只是目光比現在更加黯然,漆黑如墨的眼裏還藏着點點淚光。
程皇已經記不清那天分手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唯一記得的是在李明濤走後,他窩在單元房裏看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電視,換臺換到手酸,連老娘的生日宴會都誤了。
而這個冬雪重逢的夜晚,李明濤的眼神卻讓他清楚地感到心裏好似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好在李明濤所有的表情不過瞬間的事,很快就又換上那副好似帶着面具的冷面孔:“算了,你好好睡吧。”
話剛說完,猛地,一個力道襲來,李明濤整個人被拉了回去,摁在了床上。
程皇跨坐在李明濤身上,開始解他的牛仔褲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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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明濤驚訝的眼神中,程皇俯下身開始一寸一寸地舔他的身體,舌頭在李明濤的腹部來回游移,所過之處一片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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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濤身體一下子彈起來,啞着嗓子阻止他:“不……不用了……”
程皇停下來看他,李明濤天生皮膚白皙,什麽時候看起來都是幹幹淨淨的,此時他被程皇弄得全身都是汗,臉上微微泛出些紅,胸膛一起一伏好像在費勁壓抑着什麽。
程皇擡頭看李明濤的一刻,正對上李明濤投過來的目光,那目光裏好像什麽都有,有疑惑,有壓抑,有苦澀,還有茫然,可仔細再看,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一片虛無。
事後的程皇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當時怎麽就瞬間淪為了禽獸,可他卻清楚地記得下一刻他失态地撲了上去,狠狠地去吻李明濤,從他的睫毛,到他的鼻尖,再在他的唇上一通蹂躏,最後還毫不吝惜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李明濤吃痛悶哼一聲,皺着眉狠勁推開了程皇,氣喘籲籲地怒瞪他。
這多少讓程皇有點認慫,畢竟是自己獸性大發在先,就在他剛想說個軟話道歉時,李明濤卻意外地的反攻上來了。
程皇萬萬沒想到,李明濤并沒用拳頭招呼他的臉,而是撲上來瘋狂地親他,其動粗的程度一點不亞于剛剛的自己。
一瞬間,程皇體內的欲火被勾得竄出幾丈高,加上酒精的作祟,他已經血脈噴張,難以自持,抱着李明濤滾到了床上。
程皇更加深入地吻上李明濤的唇,肆無忌憚地輾轉,大力地吸吮,慢慢地,一種熟悉的感官享受悄然地在他身體裏滋生開來,李明濤身上久違的味道,久違的柔軟嘴唇,甚至是他那種久違的壓抑低喘都讓程皇身上每一個神經細胞興奮地膨脹起來。
“……轉過去。”程皇的聲音半啞,聽起來更像是命令。
身下的李明濤愣了一拍,好像要說什麽,最終卻只是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趴了下來。
程皇開始順着李明濤的背脊一寸一寸地舔舐,啃咬。 一路下來,盡是紫紅牙印。
他每咬一處,李明濤的喘息就會越重一分,當程皇咬到腰時,李明濤已經止不住地悶哼,咬到無處可咬後,程皇又用舌尖在每一個咬得紅腫的地方柔柔地打着旋,拿着勁地舔,一種疼痛中帶着麻癢的爽感襲遍了李明濤的全身,李明濤低低呻吟的聲音連綿不絕,雖然聽着有些壓抑,傳入程皇的耳中卻好似爆炸開來的催情劑。
程皇狠狠地咬了一下李明濤的肩頭問:“你這有潤滑的東西嗎?”
“不知道,自己找去。” 李明濤的語氣聽起來不太耐煩,在程皇看來,這是因為快感被打斷了,在性事上,李明濤最讨厭半途中止。
程皇笑眯眯地回答:“那就不用了。”說着,抹了些口水直接上。
唾液的潤滑效果實在有限,李明濤跪在床上,身體一下子緊緊繃住,他用手胡亂地揪扯床單,臉埋在床上,空氣中盡是他濃重的喘息以及沉悶的唔唔聲,而程皇的感受就只有一個字,緊!實在太緊了……
或許因為太疼,李明濤支起上半身,用一只手下意識地去推身後的程皇,程皇卻一把拽住他的手,腰上一個使力……李明濤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從嗓子裏沉沉地發出一聲低吼,這種忍耐着痛苦的聲音讓程皇更加興奮得忘乎所以。
在床上,比起張浩那種高潮時胡言亂語的浪叫他更鐘情于李明濤的隐忍,這讓他的獸欲達到了一種無以言表的高度。
程皇殘存的理智被身下的快感轟得沫都不剩,他顧不上什麽,瘋狂發洩……
完事後的程皇意猶未盡,卻發現身旁的李明濤全身上下跟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臉上貼着打縷的頭發,嘴還咬破了。
程皇臉皮再怎麽厚,這會都有點挂不住了,他讨好地想給李明濤擦擦汗:“濤子……要不,我幫你弄出來?”
李明濤一巴掌打開程皇伸過來的手,盯着程皇看了好一陣,反倒笑了,笑容冷冰冰的:“爽都爽完了,還廢他媽什麽話。”
李明濤轉身下床,徑直走向浴室,不一會就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躺在床上的程皇心裏琢磨着等李明濤從浴室出來,多少要跟他說幾句軟話,好歹說個謝謝之類以報救命之恩。
奈何那嘩啦啦的水聲跟首催眠曲一樣,伴随着尚未消退的酒精作用,他昏昏沉沉的,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熟睡的程皇當然不知道,那一夜的李明濤基本沒合眼,坐在客廳裏抽了半宿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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