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看着張浩那張漂亮的臉蛋,程皇也楞了。

兩個人就這麽一個門外,一個門內,相顧無言。

“幹什麽呢?不關門,屋子裏這點熱氣都被你給……”

李明濤走過來,也愣了。

門口就像一個詭異的區域,凡是接近的人腳底都跟生了釘子一樣,紛紛定住。

還是李明濤鼻中飄出來的一個冷哼結束了僵局。

“你是不是晚飯都不回來吃了?”這話是對程皇說的,滿臉的鄙夷假笑。

程皇不置可否:“我跟他出去聊會,一會回來。”說着,拉了張浩消失了,剩下李明濤一個人呆呆地瞅着門口發愣。

——

張浩早就知道程皇和李明濤同居了。

李明濤的宿舍他都來了不止一遍,沒有辦法,自從上次在咖啡廳自己失控發飙後,程皇就跟公司前臺下達了軍令狀,敢把張浩放進來的,無論是誰,格殺勿論,立即滾蛋。

有好幾次,張浩來公司找程皇,眼睜睜看着程皇在玻璃門裏晃來晃去,可就是進不去。

張浩很明白,如果敢在公司衆目睽睽之下公然地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就絕逼分了。

思來想去,最後只有一條路……到他和李明濤歡愛的家裏上門堵他,可自己又實在受不了這刺激,萬一撞見他們雲雨後的樣子,或是甜蜜的大秀恩愛,他想死的心都有。

就這樣,在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的糾結中,張浩都快把他們附近的小吃店吃了個遍。

最終,實在熬不過去了,敲開了他們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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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明濤走來時,身上半挂着的襯衫下那些遍布的吻痕讓張浩倒抽一口冷氣,一股子火,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憎恨,在心中熊熊燃燒。

“他到底有什麽好?哪兒就比我好了?”張浩問。

程皇在張浩的車上低着頭,一下一下玩着打火機,沒說話。

“說話啊,是小穴夠緊,還是喊得夠浪啊?”張浩聲調越來越高:“讓你幹得就這麽他媽的欲仙欲死,找不着北?”

程皇停下手中的打火機,擡頭看向張浩:“你要是不會說人話,現在就滾吧。”

說完,開門下車。

不知哪來的一股勁,張浩一把抓了他回來,嘴跟着就吻上了上去。

奇怪的是……程皇唇上的質感很明顯跟以前不太一樣。

或者說……都不太像是嘴唇。

張浩疑惑地分開尋找原因,定睛一看才知道,程皇壓根就沒吻他,整個嘴唇緊緊地抿在了嘴裏。

慢慢地,程皇把嘴唇一點點放開,從始至終表情都是冷若冰霜。

張浩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敢,你不敢跟我接吻,你怕自己把持不住,對不對?你還是對我有感覺的,哈哈……你身體還是有感覺的……”

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就淹沒在了程皇的吻裏。

程皇這回揪着張浩的衣領,吻得相當認真,一如他們初次相遇,花樣百出,糾纏輾轉。

這個吻讓張浩濕了眼眶,好像偶像劇一樣,一吻定情,他的情在吻中開始,在吻中升華……也同樣在吻中結束。

毫無征兆,溫潤的嘴唇突然離開,程皇放開張浩,下一刻便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性器上。

那裏平平坦坦,波瀾不驚。

張浩傻了,這麽個親法擱以前早就起性了。

還沒明白怎麽回事,耳邊就響起了程皇粗粒般的聲音:

“我現在對任何人都硬不起來,除了李明濤。”

前一刻還浪漫依舊,後一刻卻冰冷無比,張浩根本緩不過勁來,傻愣愣地看着程皇。

“偷我門卡的事我不跟你計較。車,房子都是你的,如果不夠你開個數,市場價的話我可以給你。”程皇說得雲淡風輕:“這個吻我白送給你,就當最後的了,你別再來找我。”

別再來……分手……最後……

“我來就是為了聽這個?”張浩眼眶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那你還想怎麽樣?” 程皇很煩。

“我要你愛我,要你娶我,我要永遠永遠和你再一起……”

“張浩,你能清醒一點嗎?”程皇硬生生地打斷他:“我不過一直拿你打炮使,你就是我一最普通的炮友,僅此而已。我的炮友海了去了,操了你半年,只要你不來找我,不出一個月,連你的臉我都想不起來。”

多狠的話啊……

張浩的一顆心被程皇扯得稀巴爛,傷心,絕望,憤怒到了頂點。

他掄起胳膊,照程皇臉上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程皇沒躲,生生挨下了。

緊接着,張浩反手又上去了,“啪”的一聲脆響,力度比剛才那巴掌還要狠。

這回,程皇嘴角都被抽破了。

依舊是一張無所謂的面孔,程皇啐了口唾沫,紅紅的混着血。

“打爽了吧?”他跟沒事人一樣:“爽了就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說着,頭也不回地下車,上樓去了。

——

夕陽下,一輛沃爾沃從小區裏出來,沒開多長時間便停在了路邊。

車裏一個眉清目秀的漂亮大男孩正神經質地四處翻騰,終于在找到一根煙後,安靜了不少。輕煙白霧中,夾着煙的手一直在抖,這個男孩好似正在經歷什麽,大口大口地喘氣,胸口一起一伏無法平複。

忽然,他把沒抽完的煙狠狠地摁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不寒而栗的聲音從牙縫中一點一點被擠了出來:“程皇,我到死都不會饒了你,你等着,你他媽給我等着……”

“哎呦……”

李明濤把創口貼貼在程皇嘴角時,不忘順道使勁摁了摁,引來程皇一聲誇張的哀嚎。

“活JB該!”李明濤幸災樂禍:“他就該潑你一臉硫酸。”

“我要真被潑了,你還不心疼死啊。”程皇臉很大。

“那樣我天天吃撈面慶祝。”李明濤拿來冰袋,拍在程皇臉上:“一張醜臉,誰見誰跑,看你操誰?”

“不需要靠毀我容找安全感吧?”程皇趕緊表态:“我現在真的特乖特聽話,真是硬了你一人,痿了全世界啊。””全世界?”李明濤揪着不放;“怎麽?還想着鍋裏呢?說吧,都跟誰試了?”

“我操……”程皇那個委屈:“我他媽都成這樣了,就一太監,還能找誰啊?”邊說邊耍起無賴,往李明濤身上爬過去:“我不管,我成這樣……你可要負責。”

“滾!跟我有蛋關系。”李明濤又推又踹,制止禽獸更進一步。

“就是有蛋的關系嘛,還有雞巴的關系呢,嘴唇的關系,脖子的關系……心的關系。”程皇領着李明濤的手,随着說到的地方一個一個的摸下來,最後放在心的那個位置。

正常來講,沒有人僅僅憑觸覺便能感受到一顆心的溫度和跳動的節奏,可那天就是這麽不科學!李明濤手掌心傳來的溫熱和脈動足以讓他心悸不已。

不得不說,這句話,這個動作,浪漫得可以。

趁李明濤愣神,程皇把他攬在懷裏,親昵低語:“濤子,剛才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跟張浩走了,一夜就不會回來了?”

李明濤低頭,不語。

半天“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麽不拉着我?你不讓我去,我肯定不和他出去。”

“我做不到,太賤了。”

“這怎麽叫賤呢?你看張浩就從來不憋着,不分場合不分地點……”

“少他媽跟我提他!你喜歡那樣的,找他去啊!跟我耗什麽呢?!”李明濤忽然飙高聲調。

李明濤橫着冒出來的話把程皇堵得一瓷實。

這不是程皇第一次感到別扭和憋屈。

自從他全心全意付出,一門心思拴在李明濤身上之後,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天平似乎發生了傾斜,很多時候,程皇總會覺得李明濤并沒有他想得那樣在乎他,至少他從沒聽過李明濤說情話。

別說是愛了,就連喜歡兩個字他都沒聽過。

要比賤,誰他媽更賤?

程皇都要笑出聲了:“你不賤,我賤,要多賤有多賤。”

李明濤看着他,一言不發。

這種無動于衷的态度讓程皇油然而生一種不可思議的自虐感,不就是玩賤嘛?不就是當回婊子嘛?誰他媽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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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一件脫去自己衣服後,程皇主動跪下來去解李明濤的皮帶。脫到內褲時,頭上方飄來李明濤沉沉的聲音:“不要用手,用嘴。”

程皇擡頭向上看去,這種角度把李明濤高高在上的神情看得一覽無遺,高挺的鼻梁下略帶上揚的唇角,濃密的睫毛垂下把整個眼睛遮住大半,辨不出任何訊息,這樣地一張臉是那樣的淡漠,冰冷,或多或少有着難以讓人忍受的鄙視……

不知道為什麽,李明濤越是這樣,程皇就越想犯賤,他乖乖地用嘴咬着內褲邊,一點點地拽下來,當李明濤的“家夥”一下子彈出來的時候,程皇沒什麽猶豫,一口含了上去。

膨脹地性器帶着一股腥味充滿了口腔,程皇小心翼翼地收着牙齒,用嘴唇磨蹭,舌頭吸允打轉……真的像個婊子一樣,跪在地上幹得盡心盡力……

李明濤閉起眼睛,仰着頭,在感官爽感的刺激下,“嗯……啊……”的呻吟聲音不自覺地從嘴裏溢出。

李明濤玩了很長時間都不射,弄得程皇舌頭發木,下巴都要酸掉了……終于等到噴薄而出的那一刻,由于維持一個姿勢太久,程皇脖子都僵硬了,根本來不及躲,大半的精液噴了他一臉。

如此分量十足的顏射并沒能讓李明濤盡興。

不夠。

遠遠不夠。

李明濤擡起程皇的下巴,用手指刮蹭着程皇磨得潤紅的嘴唇,似笑非笑地說:“到床上去,我要玩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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