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針鋒
黎文羽眼尖的發到他還絲絲滲着血色的指節,像是條件反射般,伸出一手便抓上了那受傷的手。
“幹什麽!”顧延卿完全沒想到她會有此般動作,甩開她伸來的手,卻是不小心動作力道大了些,黎文羽被這麽一甩整個人随即向着後方仰倒。
“啊——!”黎文羽驚呼一聲,她坐在欄杆上,這麽後跌下去,後腦還不得開花。忽的手臂一緊,後摔的慣性頓時消失,抓着自己大手微一使力,黎文羽又被拽了回來。裝模作樣的喘了兩口大氣,黎文羽驚慌的神色一變,轉眼已是笑意盈盈的模樣。
“沒想到你這麽緊張我。”她翹着嘴角,滿心歡喜。就算知道顧延卿并非出自本心,腕上被他抓過的地方,肌膚下的血液仍是沸騰的雀躍着。
“你!”憤憤甩開黎文羽的手腕,顧延卿再傻也懂她的意思,剛才那手黎文羽明明就是故意的,“你騙我?”
“不能說騙,我只是試探一下你對我的真心。”
真心?他對她哪裏來的真心,他恨不得躲得她遠遠的。
“你最好趕緊去讓皇上取消這婚約!”懶得與這無賴的女人多費口舌,顧延卿扯回正題。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将目光重新放回顧延卿受傷的手上,好像是有點心疼了,出口的話卻是絲毫不讓分寸,“沒想到你還有自虐的傾向,若是喜歡,我可以幫你的。”她眨着眼睛,單純如顧延卿竟是聽不懂了。
再次躲過黎文羽伸來的‘魔爪’,顧延卿急道:“與你無關!”
黎文羽略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只得暫時罷休,片刻後又擡起頭看着顧延卿,帶着點惡劣的語氣,“你是因為那晚的事,還是,那個叫陸曉婉的女子?”
黎文羽所提的兩件事無一不是顧延卿心頭的硬傷,只是當下他卻是把重點放在了後者上,“你怎麽知道她?”
“奇怪麽?”黎文羽跳下欄杆,走了幾步像是背書般,接着道:“陸曉婉,德安城錦繡綢莊的大小姐,二八年華,與你似乎還有一段娃娃親。”
“你調查她?”
黎文羽攤攤手,“随便問問而已。不過确實比我年輕些,長得也水靈,弱柳迎風的,原來你喜歡那樣的麽?”說的随意,但話語中隐隐透着的威脅之意,顧延卿也能明辨一二。
黎文羽今天剛滿二十虛歲,之所以至今還未出嫁,一方面是她要求極高尋不到心中的良人,二者來說,誰都知道長公主脾氣任性古怪,早年便随着皇帝征戰一方,也算得是個巾帼英雄。
只是在當前男子為尊的年代,她這樣少見的女子變成了極不受歡迎的,就算她長得好看,若不是公主的身份頂着,又有皇帝老哥給她撐腰,這輩子都不知能否嫁出去。
可是後來,黎文羽在軍中無意看到了當時只是下将的顧延卿,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感覺,這個男人,她非要不可。
未等顧延卿開口,黎文羽又自顧自的接着說:“但我又聽皇兄說,顧将軍一心為國,無心成家,現在看來卻不知真假了。将軍是打算負了那女子,還是承下這欺君之罪呢?”
顧延卿沒想到當日無心的話卻被黎文羽抓到了把柄,更沒想到這對兄妹串通一氣,半點餘地也不給他留。
他一介武将,雖然閑暇裏詩書之屬也未少讀,可如今與黎文羽拼比這口舌之利卻是明顯落了下風。
顧延卿目光又低沉了幾分,周身頓時産生的這種無形氣場,若是在戰場上定當是能不怒自威震懾全軍的,可在黎文羽的眼中看來卻是不痛不癢。
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說了,想嫁給你。”她走近幾步,笑的妖嬈,卻是讓顧延卿冷不丁冒出一身冷汗,“若不是那晚宮中突變,我何須等到現在,你功成名就時?”
“瘋子!”顧延卿後退幾步,躲過她的灼灼目光,再次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想到那一晚,說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也不為過,只是那時,他還不知道她的身份竟然就是長公主,只暗自發誓絕不放過那個嚣張的女人。
可現在這個女人在他眼前,他不但不能對她怎麽樣,還被逼要娶她。
“不過就算那日我走的早,你現在想娶別的女人也實在不負責任。不僅是對我,也是對她,你覺得呢?”黎文羽說的輕松,卻是把問題丢給了顧延卿。
“你!”顧延卿氣極,明明是她的錯,現在反而全推到了他的身上,偏偏他還沒辦法否認,“明明是你手法卑劣,竟然用那種下流的手段!”
“顧将軍堂堂一國将領,竟是連個小小迷藥都對付不過麽?”凡事到了黎文羽的嘴裏換個說法,味道也變了七八分,聽起來卻依然言之鑿鑿。
顧延卿被氣到火氣大漲,暈在了臉上紅撲撲的,看的黎文羽一陣心動,雖知是因為生氣,她還是将其曲解為顧延卿害羞了。
“婚期尚有一月,顧将軍若是想見舊情人還是抓緊時間吧,成婚後可就沒這麽自由了。”黎文羽所指的舊情人自然是陸曉婉,如今這般說,倒顯得她寬容大方了。
過分!
顧延卿只覺得這個地方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憤憤的甩了袖子,徑直走出了禦花園。
那時他在軍中,不過一個小将,雖然有希望得到上将提拔,做事也一向沉穩低調,到底是哪裏惹到的這個女人?
直至深夜,顧延卿還在床上輾轉難眠,擡頭看窗外明玉般皎潔的月亮,長嘆一口氣,披上外袍,走至屋外,坐在閑置的石桌旁,獨自喝起了小酒。
只可惜酒入愁腸,愁緒半分未解,平添滿心的苦澀。圍牆外,老貓如同孩童哭泣般的聲聲j□j,更是擾得他心煩意亂。
如此睜着眼睛,竟是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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