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洞房
新婚之夜,新郎像新娘行禮,豈不荒唐?
顧延卿将想說的話都寫在了臉上,聰明如黎文羽自然看得懂。
“作為驸馬,你躲得遠遠地。如今站在這裏,你的身份只是被本宮所召見的顧将軍而已!”黎文羽好心為他解釋當前的情況。
黎文羽說的清楚,顧延卿自當聽得明白。說到底黎文羽就是想給他顏色看看。
顧延卿将牙咬得吱吱作響,指節捏的泛白。終于伸出一手将裙擺幫身側一撇,單膝跪下,拱手舉至與眼平齊的位置,道了聲:“顧延卿,參見公主!”
多麽标準的姿勢,黎文羽忍不住啧啧嘴,心中嘆道。
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一衆下人像是得到了免死令牌,連忙跪拜告退。誰知道這事情如此發展下去,要上演如何水深火熱的境地。
待人都走完,門被輕阖上,顧延卿依然保持着行禮的跪姿。他知道黎文羽是有意為之,像是要與她賭氣一樣,偏要将那動作做得标準了,讓她找不出一點毛病。
卻不想,如此的受害者還是他自己。
黎文羽手肘輕輕一撐,便坐直了身子,故意在顧延卿的眼下溜達了一圈,又走向內室的床邊坐下。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過來,新婚之夜該幹什麽幹什麽。”看了一眼絲毫不為所動的顧延卿,她又接着道:“二是,就這麽跪着,直到将軍你想通了為止。”
顧延卿依舊一動不動,兩人對峙了一會,黎文羽知道他是選擇了後者,“既然如此,将軍自己選的,可要做到。”
“是!”
黎文羽冷笑一聲,她倒要看看他能撐得了幾時。若她沒記錯,今日拜堂時他摔得那一下必然傷了脊骨,不論輕重,現在他這般撐着挺直着背脊,總歸不好受。
打了個哈欠,黎文羽翻身倒在了舒軟的床鋪上,閉眼便準備睡覺。
至于顧延卿,以他的性子,她一點也不擔心他會不會乖乖跪着。
皇令如山啊!就算他再讨厭黎文羽,也不會輕易違背她的命令。
床上人的呼吸漸漸平緩,床下人的呼吸卻開始急促起來,隐隐作痛的腰脊,讓顧延卿的額上已開始滲出冷汗。
除此之外,他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馬虎,腰杆的挺直度,雙手的高度,不差分毫。
黎文羽本來也沒想着真的能讓顧延卿想通,不過是想挫挫他的銳氣。但她雖睡着了,卻睡得并不熟。
恍惚着微睜開眼,燭火已燃了大半,看了一眼床下跪着的人。耐性還真好,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黎文羽同時也眼尖的看到了他滿額挂滿的汗水,那兩只高舉的手臂估計早就麻木了吧。
玉足穿進鞋裏,黎文羽一步一步向着顧延卿走去。他雖動作依舊在,但若是這時黎文羽‘不小心’碰他一下,怕是立刻就得不在。
執起一方繡帕,黎文羽俯下身動作輕柔的為顧延卿擦拭着臉上的汗漬。
顧延卿想躲,可麻木的身子和這必須維持着的動作讓他無處可避。當那執着帕子的手碰到他的臉上,全身無法抑制的微微一顫,不知是出于羞憤還是嫌惡。
黎文羽唇角輕笑,收回手,重新站直身體。不過在起身的過程中稍稍用了些力,不經意就撞了顧延卿的手臂一下。
“嗯……!”顧延卿一聲悶哼。
黎文羽本就習武,力氣大于常人,當下虛弱的顧延卿哪經得起她這麽一撞,随即便向一側地面倒去。想用手臂支撐下倒的趨勢,然後手臂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覺,不但沒有起到支撐的作用,反而一個不支摔的更厲害了。
黎文羽毫無畏懼的接受他投來的噴火目光,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揶揄道:“看來延卿想明白了?”
“可惡!”顧延卿咬牙道,膝蓋和手臂上的血液終于流通開來,像是億萬根針尖不斷地刺激着,又麻又癢,難受的很。
趁着顧延卿還沒恢複力氣,不等他掙紮着起身,黎文羽便欺身上去,将他的努力瞬間化為烏有……穩穩地壓在他的身上,澎湃的心跳聲貫穿耳膜,就如拜堂時一樣。
“幹什麽?!”顧延卿怒道,拼命地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然而刺痛的手臂卻使不出力氣。如今這個狀況又讓他想起了曾經不堪的一幕。
黎文羽将他揮動的大手壓在一側,一手輕挑起他好看的下巴,“延卿既然想通了,自然就要入洞房了。”
“誰要和你入洞房!”扭頭避開黎文羽的手,火氣将顧延卿的臉暈的通紅。
黎文羽目光一凜,再次強硬的扳過他的臉,不留任何間隙的吻上他的薄唇,輾轉撕咬,直要将顧延卿全都吃下肚子才肯罷休。
顧延卿緊抿着嘴,堅決拒絕黎文羽想要長驅直入的香巧小舌。
黎文羽不禁有了惱意,擡起頭惡狠狠道:“張嘴!”
顧延卿閉眼不理她,只等着手臂恢複力氣便要将她一把推開。
“延卿這麽不配合,是故意要逼我麽?”黎文羽沉聲道。
逼你?是你在逼我好麽!顧延卿猛地睜開眼,似要用眼刀将黎文羽千刀萬剮般狠狠的瞪着。
黎文羽卻突然不怒反笑,“看來延卿是想念那個未完之夜了!”
什麽?!
顧延卿腦中一懵,頓時被她的話砸的七葷八素。
“你!”
他會想念?這個女人腦子裏長坑了才會這樣認為吧!
黎文羽眉目輕挑,卻是從顧延卿的身上下來了。進入內室翻找了一會,拿出一個袖珍小瓶藏在腰間,又走了出來。
顧延卿看她手中又多了一條絲帕,一邊掙紮着起身,一邊疑惑黎文羽到底想幹什麽。
黎文羽将那絲帕蒙在面上,露在外面的細長雙眼微微一眯,虎視眈眈的再次向顧延卿走去。
就算顧延卿再笨,黎文羽既已提到那夜的事,那她即将要做的事情也十有j□j好不到哪裏去。
手腳已恢複了不少,但想正常行走還是有難度。黎文羽每走一步,顧延卿就後退一步,兩人各懷想法,這洞房倒成了另一方戰場。
不多時,顧延卿已退到了門邊,大有再動幾步就要奪門而逃的趨勢。黎文羽長公主的身份在那,他自然不能與她動手,耍嘴皮耍無賴的功夫他又不是她的對手。
鬥不過他跑還不成麽?
“驸馬新婚之夜,還想去哪麽?”
“你究竟想幹什麽!”說這話時他背後一手已經搭在了門上,只要黎文羽再逼近一步,他就跑。
可是黎文羽卻不動了,不但不動了反而轉過身,往回走。
這下輪到顧延卿進退兩難了。
正在顧延卿考慮到底要怎麽辦的時候,一個晃神,黎文羽已踱步從架上抽出一條長鞭,右手揮舞,那鞭子便向顧延卿席卷而去。
顧延卿猛然回神,側身避開。那鞭子繞了一圈卻又向他的手臂纏去,顧延卿條件發射的提手去抓,正好在他的手臂上繞了幾圈。
“你……”顧延卿滿含惱意的話還沒說完,黎文羽手上忽一用力,持着手柄的手将鞭子往身前一扯,顧延卿就順利被拉到了她的眼前。
另一手借空拿出腰間的小瓶,請彈開那瓶上的紅綢蓋,将裏面的東西往面前一撒。
顧延卿還未來得及屏息已無意吸了少許,頓時身體一陣發軟,無論他如何抵抗,還是無可避免的癱倒在了地上。直到最後,連想動一根小指頭都困難。
“同一招用兩次,你未免太卑鄙!”顧延卿俨然成了案板上待宰的魚肉,生死均由黎文羽拿捏。盡管如此,嘴上依然還想争點氣勢回來,總是拜倒在迷藥下,說來實在是有點丢人!
黎文羽将那小瓶收起,待空氣中的迷藥散盡才不慌不忙的解下系在臉上的絲帕,笑靥如花。
“被同一招打敗兩次,延卿未免太沒進步。”說話間,黎文羽已把顧延卿從地上拖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那軟榻說小不小,說大不大,正好夠兩個人的面積。
伸出一手,黎文羽撫上顧延卿的臉,細細的描摹勾勒他菱角分明的輪廓,觸手細膩柔滑的手感讓她愛不釋手。
“……”咬牙閉眼,想偏頭可是脖子僵硬着動不了。
黎文羽看着他精致的面孔,竟是移不開眼了。
這個人,當真就是她的了麽?
“延卿這張臉,除了我,恐怕是沒人敢冒險讓你做首将了吧?”她失了神的喃喃自語道。
顧延卿卻是聽清楚了,心下一涼,“你什麽意思?”
被他聽到,黎文羽也不急,像是要故意逗他,再次壓到顧延卿的身上,将全身的重量盡數釋放。
捏起顧延卿的下颚,黎文羽痞痞笑道:“想知道?那就乖乖讓我吻一口先。”
“無恥!”
“那也是你逼得。”
說完,黎文羽也不等顧延卿同意,直接送上自己的香唇深深地印上顧延卿的,慢慢品味他的味道,描繪他唇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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