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春宵

黎文羽絕對是全天下最膽大最無恥的女人!顧延卿敢拍胸脯說這話。

而作為被批判的黎文羽卻吻得并不舒服,因為顧延卿還是拼着死命咬着牙,抿着嘴。

暫時饒過顧延卿已被蹂躏到紅腫的唇,黎文羽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滿意的看他瞬間紅透的耳根。一只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衣帶上,伸出一指勾着那衣帶的結環,只要稍一用力,顧延卿立刻便得衣襟大敞。

一雙邪魅的眼神別有寓意的看着顧延卿,表示‘你若是不開口,我就解開這裏’。

接吻事小,失節事大。

黎文羽終于如願以償的吻了個痛快,直到兩個人都有些呼吸困難,她才依依不舍得離開了那片柔軟的方寸之地。

“延卿也不是沒有的感覺嘛。”黎文羽笑道。

顧延卿被吻得眼神有些迷離,臉上散布着誘人的紅暈,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亦或者只是久違空氣的窒息造成的。

黎文羽輕撫着他大口喘氣帶動快速起伏的胸膛,只覺得這樣的顧延卿越發的可愛。與戰場上那個萬夫莫敵,衆軍敬仰的大将軍完全不同。

“解藥呢,放開我!”待氣息舒緩下來,顧延卿也找回了神智,開口便道。

“迷藥亦非毒藥,何來解藥之說?”黎文羽輕話慢語,聽得顧延卿只恨不得立刻吐血身亡了罷。

那細白的手卻再次搭上顧延卿的衣帶,只是這次沒有猶豫,輕輕一帶,便立刻大張開來,露出了淨白的裏衣。

“你!”顧延卿頓時慌了,急道:“堂堂長公主,說的話也能食言麽!”

黎文羽俏皮的輕點顧延卿鼻尖,強詞奪理道:“我現在只是你的妻子。一個普通的女人,說話往往都可以不作數的。”

也只有顧延卿直接的人才會相信她講的鬼話,都到了這個程度,哪裏還有放過他的道理。

“無恥!”顧延卿單調的思維,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修飾詞,想來想去,還是将這兩字又罵了一遍。

黎文羽笑笑只當未聞,直起身又開始解他的裏衣。

“喂,你,你……住手!”掙紮間,胸口已掠近一絲涼意,那最後一層裏衣已經敞開。

她到底知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如願看到顧延卿小麥色不帶着一絲贅肉的堅實胸膛,黎文羽輕輕摸了一下,她的手有些涼,碰到顧延卿的身體,引起他下意識的微顫。

故意讓顧延卿适應了一會,黎文羽将整個手都放了上去,上下滑動撫摸着,她男人的皮膚果真好的沒話說。

“上次似乎也是到了這裏。”

“閉嘴!你給我住手!”身為男人的尊嚴已被碎裂的所剩無幾,這個女人還在說這狗屁風涼話。

他從來沒想過上次的噩夢只是個開篇,而現在真正的正戲才要開始上演,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哪裏才是終點。

“延卿難道對後面的事情不好奇麽?”

“誰會好奇,嗯……!”胸口的某點突然被大力捏住,顧延卿正說話的口中毫無預兆的溢出一聲猝不及防的j□j。但很快便被他咬唇吞回了肚子。

意外看到顧延卿的反應,黎文羽卻是玩上了瘾。像是小孩子突然發現了好玩的玩具,跨坐上顧延卿的腰間,雙手齊用同時捏上顧延卿兩邊的茱萸,揉捏拉扯,好不快活。不多時那兩點便硬實j□j,迎風而立,黎文羽輕輕一吹,都引得他周身一陣顫抖。

“嗯……住,住手!嗯……!”從未被他人觸碰過的地方如今被黎文羽的一雙小手肆意的玩弄着,直氣的顧延卿全身氣血逆流,偏偏他躲也躲不成,那奇怪的感覺折磨的他快瘋了!

他要殺了她,只要一自由,立刻就要殺了她!他才不管她什麽身份!

黎文羽欣賞着他難耐的表情,手下卻是玩的愈發歡快,“沒想到延卿這麽敏感。”

“……停,停下……嗯……!”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汗水,呼吸越來越急促,他一向自傲的忍耐力這個時候竟是半點作用不起。

“延卿真的要我停下?”

有些精疲力盡的顧延卿,身上的折磨依然在繼續,睜着略帶朦胧的眼睛看着黎文羽,脫力道:“……真的,停下……!”

黎文羽故作思考的想了會,結果卻是為難的搖搖頭,那表情倒像是她受了委屈。忽而靈機一閃,笑得燦爛:“要不延卿求我試試?”

“休想!啊……!”顧延卿想也沒想脫口道。黎文羽似是故意要懲罰他的回答,竟俯下身用牙咬了上去。

就在顧延卿的意識逐漸被奇怪的欲望折磨的将要渙散時,胸口的兩點終于得到了解放,還未來得及放松,那小手卻已經劃到了他腰間的褲帶上。

顧延卿的意識頓時完全清醒,瞪大了一雙眼睛,“你!你敢!”

黎文羽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耳朵,将他的威脅擋在耳外,好笑道:“延卿難道幼稚到以為,穿着衣服就能生娃娃麽?”

“你究竟是不是女人?!”

一個女人怎麽能說出這麽直白而不知羞恥的話來?

“難道延卿覺得壓在你身上的是個男人麽?延卿有這個嗜好?”黎文羽歪着腦袋,一臉驚訝。

“你!”顧延卿詞窮了,他真後悔平日該多跟人交流交流,也不至于在這種時候輸在口舌之争上。

說到特殊的嗜好,黎文羽想起那日看到顧延卿受傷的手,連忙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指節上的傷口已經結疤,好的差不多。

“我記得,延卿還有自虐的嗜好。今天我便幫幫你也無妨。”黎文羽的小舌舔了舔嘴角,那樣子分明有幾分嗜血的味道,看的顧延卿一陣心驚。

“你、你別亂來!”顧延卿欲哭無淚,這種事情身為男人的他不但占不到主動權,還要聽而任之。

說不亂來,那是逗你玩呢。黎文羽還算誠懇,開始就沒給顧延卿什麽希望。

公主府的大婚之夜,誰也不知道在洞房裏發生了什麽,只有偶爾幾聲慘叫,很快又被哽咽聲所代替。

好在那時已是後半夜,有幸能聽到的人怕是也都以為自己在做夢而已。

有敲門聲,黎文羽将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刺眼的光線迫使她随即又閉了回去。

摸摸身邊人光滑皮膚,黎文羽滿足的微微一笑。下身隐隐的痛意只有說不出的幸福。

迷迷糊糊的往顧延卿懷裏又窩了窩,準備再次睡去,可恨的敲門聲卻再次響起。

“公主?”元春試探着喊道,日上三竿了,公主可從沒睡的這般遲,更何況成婚第二日按理是要陪驸馬回府看望老人的。

黎文羽将眉頭擰成了麻花狀,一雙看似惺忪的眼睛再次睜開時已布滿了陰霾,怒道:“幹什麽!”

元春被這聲吼吓得差點扔了手中乘着洗漱水的金盆,顫巍巍道:“公,公主,時辰,不早了。”

看外面的光線,好像是挺遲的了。“本宮知道了,你等會再來。”

顧延卿也在這喧嘩聲中醒了過來,全身酸痛,微微扭了扭身子,已經能動了。眼角飄到一旁正在穿衣的黎文羽,昨夜的恥辱再次襲來,這滿身青青紫紫的痕跡無一不是拜她所賜。

“延卿醒了?”黎文羽溫柔道,前後轉換的态度着實讓人吃驚,眼看便要提手去撫顧延卿的臉,他扭頭一閃,正好躲開,怒目相視。

悻悻收回手,扁扁嘴嗔怪道:“延卿變臉變得真快,昨夜還是那樣,現在就變得這麽兇。”她的下面可還在痛着呢!

顧延卿瞪她一眼,表示‘那還不是被你逼的’!

黎文羽無奈,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要別扭到什麽時候,她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不着急!

“一會我讓元春給你送洗澡水,時間也不早了,收拾一下我們就可以走了。”

“去哪?”

“顧府啊,今個回門,你忘了?”黎文羽理所當然道。

“什麽回門?!”顧延卿怒。

他顧延卿不是不知道,丈夫陪妻子回家才叫‘回門’,這詞也是能亂用的麽?

黎文羽白他一眼,“有什麽問題麽?男子漢大丈夫,整天就糾結些有的沒的。”

“……”

毫不吝啬的精到批評後,黎文羽衣服也穿得差不多了,直接跨步走了出去。

黎文羽再看到顧延卿的時候他已經打理完畢,只是那脖子上的‘裝備’實在讓她不敢恭維。

“延卿有這麽冷?”說話間黎文羽一手撫上顧延卿的額頭,想試試他是不是感了風寒。

雖然是初春季節,天還有些涼意,但也不至于要帶圍巾吧?

“不用你管。”顧延卿有些尴尬的避過她的手,又将那圍巾緊了緊,似乎是想護住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黎文羽哪能這麽容易放過他,趁其不備,飛快出手将那圍巾硬是扯了下來,頓時就斷成了好幾截。

“你……!”

顧延卿還沒來得及發火,黎文羽已經抱着肚子笑的眼淚橫飛。他頸間明顯的紅紫痕跡,不是黎文羽種下的還能是誰?怪不得顧延卿非得要戴圍巾來遮擋,确實是挺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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