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傳宗
白天的時候下過雨,顧延卿的左臂隐隐作痛。那是剛上戰場時的疏忽而造就的傷口,以致後來成為他警示自己的烙印。
顧延卿睡得不踏實,因為黎文羽習慣性的睡在他的左側,習慣性的纏着他的左臂,甩也甩不掉。那作痛的地方越發酸乏。
“怎麽了?”在顧延卿反複輾轉的動作下,黎文羽也被迫喚醒了意識,睜開略顯困倦的雙眼,啞着嗓子問道。
顧延卿翻了個身背對她,那左臂卻還被黎文羽拽在懷裏,讓他身體扭得很不舒服,“你能不能不扯着我?”
黎文羽為難了,苦着臉,“我會睡不着的。”
顧延卿想發作卻又憋了回去,那酸酸痛痛的手臂實在難受,卻在這時黎文羽正好撫上了他的傷口處,哪裏的疤早就脫了,只呈現一道鮮活的粉色。當時正處深夜,屋內黑漆漆的一片,卻是看不清楚。
“是不是這裏難受?”黎文羽問道。
“……你怎麽知道?”
“別忘了,我背後那道疤,你也是看過的。”摸着黑,黎文羽翻身下床,吃着腳丫子在一邊的櫃中摸了一番,瓶瓶罐罐相碰的聲音清脆悅耳,讓人不得不猜測,她到底藏了多少好藥。或是毒藥。
再次回到床上,一屁股跨坐在顧延卿的腰間,毫無商量的拉過他的膀臂,将那小盒中的藥膏細細的塗抹在受過傷的地方。那藥物接觸皮膚,頓時散開一陣暖意,手臂的酸痛也緩解了大半。
“這叫‘暖骨膏’,天氣範潮時,用這個很管用的。”黎文羽将小盒蓋好放在床邊的案上,又鑽回了被子,整個人再次纏上顧延卿的身。
手臂不難受了,顧延卿終于也有了睡意,這次又輪到黎文羽睡不着了。一直把臉杵到顧延卿的耳邊,不急不緩的吐着氣,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引得他耳邊臉上一陣瘙癢。
下定了決心不打算理她,黎文羽卻自顧自的說起了話來,“今天我去看你的舊情人了。”
“……”顧延卿想憋着不說話,但沒憋住,“你見她幹什麽?”對黎文羽‘舊情人’的叫法,他也沒了反駁的興致。
“她現在和以前真的大不一樣了。”沒有回答顧延卿的問題,黎文羽又接着說道。
這次顧延卿沒往下接,閉着眼沒說話。黎文羽來了勁,撐起半邊身在壓在了顧延卿的身上,那豐滿的地方擠的顧延卿面紅耳赤,還好天黑,看不真切。
“都這麽久了,你說為什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什麽動靜?”顧延卿依然閉着眼,但心裏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他真怕黎文羽一個把持不住,又做出什麽駭人的事來。
“我的肚子啊,怎麽還沒動靜?”黎文羽是想到了皇後的話,想牽制住顧延卿,必須得有個孩子。
半響,顧延卿幽幽道:“你以為是比箭,十發十中的麽?”
“……”黎文羽愣了很久,沒反應過來。忽然狂笑不止,就怕不能把全府的人都吵醒,“你剛剛是不是說笑話了,哈哈哈……!”
瘋女人!顧延卿嘴上沒說,心裏偷偷罵着。
黎文羽笑夠了,然而實質問題還是沒能解決,轉而嚴肅道:“不行不行,我們再來一次吧?”
“……!”顧延卿忽然睜大了眼前,在這個女人都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已經在扯他的衣服了,怒道:“你鬧什麽!”
黎文羽一臉無辜,委屈道:“誰鬧了?傳宗接待是正事,沒孩子,總覺得你還會想着要離開……”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
“……我困了,想睡覺。”顧延卿就是該死的見不得女人委屈的樣子,就算這個女人他恨得緊。
“沒事,你睡,我來就好!”黎文羽頓時臉色一變,喜笑顏開。睡覺和辦事,兩不誤不是?
“……”該死的!被黎文羽j□j的肌膚所碰到的地方一陣發燙,燒的他滿身躁氣無處發洩。猛地一個翻身,顧延卿竟是把黎文羽壓在了身下。他也是個男人,忍得住一次兩次,不代表能忍得住十次八次,更何況是像黎文羽這樣無事就倒貼着賣弄風騷的。
黎文羽只覺得眼前一花,天旋地轉之後,自己已經成了下面的那個。總算是讓她等到了正常體位的一天,她就知道只要顧延卿是個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一直無動于衷。
黎文羽魅惑的将雙臂纏上他的脖子,将那張嬌豔的臉靠的更近。顧延卿俯視着身下的人,莫名的口幹舌燥,血液逆流沖的他暈頭轉向。
咬着牙,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黎文羽,全天下怕是都再找不出像你這樣的女人!”
黎文羽一聲嬌笑,似是故意要勾出他的魂魄,占為己有。将自己白淨的臉蛋在顧延卿同是光滑的側臉蹭了蹭,“這天下僅有的黎文羽,是你的了。”
理智在欲望面前終究是要覆滅的。身為男人的反應讓顧延卿忍無可忍。
窗外更深露珠,窗內一片旖旎。
第二天,顧延卿就後悔了。悔自己不該被誘色迷惑,自後卻成了黎文羽茶餘飯後消遣的一大樂趣。
黎文羽的肚子一直沒動靜,反倒是不久後宮裏傳來話說是皇後已有三個月的喜了。這對所有人都不得不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他煜國的江山後繼有人了!
黎文羽連續好幾天進宮陪在皇後左右,還讓那撐着老花鏡的老太醫給她把把脈。那老太醫滿臉的褶子緊了松,松了緊,愣是什麽也沒能把出來。黎文羽當場就不樂意了,指着老太醫的鼻子就怒道:“皇嫂的孩子你能把出來,我的你怎麽就不能把出來?!”
老太醫年紀大了被她這陣勢吓得誠惶誠恐,撞着膽子又問道:“公主可否告知,最後一次行房事是在何時?”
黎文羽聽罷臉不紅心不跳,毫不在意的掰了掰手指,“七天前。”
“哦,那可能是時間太短還不能把出。”
“真的?”
“……可能是。”
黎文羽又不高興了,一陣蠻纏後還是皇後打了圓場,這事才過了去。
自從上次選秀後,宮裏多了幾個佳人,但談及寵愛,依然是陸曉婉打着前鋒。這會皇後有孕的消息傳開,皇帝便又天天往皇後的宮裏跑,眉眼之中盡是笑意。
黎文羽還有一次撞到了蒙桓,自家哥哥來看妹妹別人無可厚非。那蒙桓見了黎文羽也像是沒事人一樣,聊得盡是些不着邊際的閑話。黎文羽當着皇後的面也不好說別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着。
皇後有喜,最急的人也莫過于陸曉婉了。她一身的寵愛尚未捂熱,就被人又奪了回去,當晚就坐不住了。
疾筆寫下一封書信,塞給旁邊的小宮女,無言傳遞了一個彼此相知的眼色,那小丫頭當夜便順着出宮辦事的冰車出了宮。
隔天夜半,确定皇帝依然留宿皇後宮中,陸曉婉才換了一身便潔的深色服裝,一人偷偷到一處隐蔽的宮牆出,不多時黑暗中便又出現了一襲黑影。
那黑影高高大大,是個強碩的男人,“什麽事?”
“皇後懷了龍種。”陸曉婉低着聲音,開門見山道。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
“那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比了一個砍頭的手勢,請示這個孩子要不要留。
那男人搖搖頭,“這孩子确實不能生下來,否則我們的計劃就又多了麻煩。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事你只在一邊看着,先別插手。”
陸曉婉了然的點頭,上面的意思她雖然不清楚,但不需要知道的也沒有必要知道。擡頭看向男子,俊朗的輪廓卻是相較那人差了許多。
“怎麽了?”男人被她看的有點奇怪,忽的眸子一轉露出了與那張臉絲毫不符的表情,帶着隐晦的j□j,“對了,皇帝今晚不會去你那了吧?”
“……嗯。”陸曉婉深深地認識那眼中光芒的意思,當下心中一慌。
男子輕撫上她的臉頰,不允她閃躲,猛地将她後腦往身前一按,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奈何陸曉婉掙紮良久,卻絲毫不見效用。眼角不知何時落下一滴清淚,這怕就是她以後的宿命吧。
熱火中,她隐約聽見眼前的男人對她說,“跟着我,以後早晚你是會做皇後的……”
皇後?她不稀罕!她想要的一直都只是那個人。可是那個人與她相伴十多年,如今卻成了別人的夫郎。而她只能被家人送來囚于這冰冷的宮牆中,面對自己不愛卻依然要強顏歡笑的人。
她怎麽能不恨呢?!
身下一陣一陣的刺痛,痛的她意識迷亂,恍惚中又看到那張讓她心生向往的面孔,直教她再也不願醒來。
為了不讓皇帝發現,陸曉婉裝了幾天病,就連侍寝的事也推脫了。至于是什麽病,太醫口徑一致,都說是婉貴人身子弱,休息幾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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