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你不舒服嗎

趙南浔從來沒有想過祁餘會這麽有錢, 雖然她一直知道小魚兒家裏挺有錢的,但具體有多有錢她還是沒什麽概念的。

直到這一刻這一秒,小魚兒張嘴就說要給她拿15萬的時候。

迷人又潇灑。

趙南浔瞬間心動到無法自拔。

“…多、多少?!”趙南浔雙眼冒金光, 忙問道。

祁餘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裏透着冷冷的倨傲:“十五萬。”

趙南浔:“……”

醒醒!是真的遇上富婆了!

安靜的片刻之後, 趙南浔忽地認真地問道:“所以我收了錢之後要管你叫‘幹媽’嗎?”

祁餘發出了聲氣笑:“你?”

她不客氣地譏笑道:“不配。”

趙南浔:“……”

趙南浔:“!!!”

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南浔被祁餘氣到險些自閉,都到了祁餘家門口的時候她還一直對小魚兒說她不配當她女兒的事耿耿于懷,雖然她不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好計較的, 但就是聽着覺得很生氣啊!

“你坦白告訴我…”趙南浔在電梯裏面的時候雙手抱胸, 一臉的酷酷的表情, 問,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還是說甜甜不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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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高興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傷害甜甜呢?”

祁餘目光輕輕的掠過趙南浔的臉, 一副興致缺缺的冷淡樣。

趙南浔:“你說啊你說啊,你為什麽不說話?”

祁餘輕哼了聲, 然後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打開支付寶,給趙南浔轉了錢過去。

趙南浔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正想問她幹嘛不理自己的時候, 結果放在懷裏半個多小時之前祁餘剛剛給她買的新手機就響了, “支付寶到賬15萬元整。”

趙南浔:“……”

趙南浔把自己的新手機給掏了出來, 她的手機是白色的,祁餘的是黑色的,兩個款式一模一樣, 只是顏色不同。

趙南浔看清了自己的餘額, 頓時就瞠目結舌道:“魚魚啊…你到底有多少錢?”

15萬随随便便的就給了她嗎?

祁餘“嗯”了聲,臭着張臉道:“簽下你,綽綽有餘。”

趙南浔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唇也越翹越高,她興高采烈的問道:“那小魚兒要不要包養我呀?”

祁餘目光很輕的掃了一眼她,不帶感情地問:“你哪學的這個詞?”

才多大的孩子啊就知道什麽是包不包養的。

“你先別管我在哪裏學的這個詞,你就說你同不同意這事兒吧?”趙南浔興奮道,“你放心我這麽可愛,你絕對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的。”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一條發家致富的好方法,小腦袋瓜子裏也忍不住浮想聯翩了起來,結果卻沒有架住旁邊那個薄情寡義的青梅竹馬冷淡的話語:

“不同意。”

祁餘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冷漠地陳述道:“你不值那個價。”

趙南浔:“……”

好吧,她大概理解了為什麽她關姨在提到冷淡的女人的時總是一副譏笑嘲諷的表情了,“長得跟個棺材臉一樣,看着就覺得是要去給人奔喪的,這種人長期對着的話怎麽能吃得下飯啊。”關南衣的如是道。

當時的趙南浔雖然是有些理解,但畢竟沒有身臨其境,所以理解的還是不夠深刻,直到今日,她總算是頓悟了。

趙南浔試探道:“……魚魚啊,你可不可以對我溫柔一點?”

今天的小魚兒好像格外的兇,平日裏雖然也是挺冷淡的,但至少跟她說話的時候也沒這麽不耐煩和這麽愛譏笑她的呀。

哼,魚魚變了。

祁餘喉嚨裏擠了個拟聲詞出來:“呵。”

趙南浔:“……”

嘤嘤嘤。

到了祁餘的家,一進門趙南浔就抱着安禾開始嚎啕痛哭,先哭着表達了自己過年期間對安禾的思念,再苦訴了一番自己對将來的設想,最後哽咽着說自己年紀小不懂事,惹了媽媽生氣,身為大孝女的她心裏很難受很自責。

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心疼的安禾就差沒有當場抱着她叫閨女了。

祁餘坐在沙發上表情平靜的看着趙南浔在那裏演着苦情戲,也不出聲打斷,直到她媽安禾在那裏拍着胸脯對趙南浔說“多大個事兒啊!你放心,包在幹媽的身上”的時候她才冷冷地叫了聲趙南浔的名字。

趙南浔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轉過頭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祁餘,後者的目光極其冷淡的看着她。

趙南浔張了張口,不敢相信地問道:“…現在?”

那會兒在電梯裏收了小魚兒的錢,按照道理來說她就該改口了。

但問題是現在這個情況,她要是跟安禾說自己不想當她幹閨女了的話,估計會直接被人給丢出去的吧?

趙南浔糾結的胃都要疼了:“……”

安禾還以為自己的閨女又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欺負了自己的幹女兒,于是轉頭就對祁餘兇道:“你那是什麽眼神啊?那麽兇的看着你妹妹幹什麽?你妹妹現在可正傷心着呢!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拿出一個姐姐該有的溫柔體貼關心一下妹妹嗎?!”

祁餘冷笑:“妹妹?”

她看了眼站旁邊表情讪讪的趙南浔,不耐煩地反問道:“什麽妹妹?”

說到這個安禾可頓時就得意了起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幹得最敞亮,最機智的事兒,就是花了66,000騙了一個幹女兒回來了。

“你不知道嗎?來,正好今,天過年你媽我好心的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安禾得意的拉着趙南浔的手,對坐在沙發上那個表情很不耐煩的閨女說道,“這位就是我前幾天剛剛認一下的……”

“姨——!”趙南浔卻忽然出聲打斷道。

“那什麽……現在說是不是不太好?”

安禾以為趙南浔是在怕祁餘,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別怕,有幹媽在呢。”

祁餘聽着那聲“幹媽”後臉色是又臭又冷又厭煩。

安禾反正是見慣了自己女兒這臭德性的,也懶得計較了,“祁餘啊你小的時候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妹妹嗎?現在正好,來,小甜餅,快見過……”

趙南浔再次開口打斷了:“姨啊!”

小甜餅的表情難得的那麽着急,“…其實我覺得這個事兒吧可能還不太明朗。”

安禾:“……”

安禾:“???”

“什麽不明朗?”安禾問。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比起得罪安禾…講道理趙南浔其實更加害怕得罪今天的祁餘,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就是本能的求生欲讓她今天不敢在祁餘面前放肆吧。

“你先別管那麽多,姨姨你有沒有支付寶?把收款二維碼調出來一下呢。”

安禾不明所以的拿出了支付寶,翻出了自己的收款二維碼給了小甜餅:“你缺錢花嗎,難道不是應該要我的付款碼嗎?”

她剛說完這句話,自己的支付寶就響了:“支付寶到賬7萬元整。”

安禾:“……?”

趙南浔讨好的笑了笑:“這是那什麽…改口費,多的算利息。”

神他媽利息。

“哈?”安禾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改口費。”

趙南浔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表情已經很不耐煩的祁餘,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對她百般疼愛的姨姨,她吞了吞口水,覺得人生從來沒有這麽艱難過:“…就那什麽,不可能當不了你的幹女兒了。”

不然的話我可能要被你女兒給弄死。

您沒發現你女兒今天心情壞的好像要殺人嗎?

在聽明白了趙南浔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之後安禾的表情剎那間變得十分精彩,看上去跟服了沾了糖的毒藥一樣。

精彩紛呈。

……

祁老板下樓來的時候就剛好看見了自己老婆正站在沙發面前,雙手叉腰的對着自己的女兒一頓狂噴,而她們的獨生女祁餘則坐在沙發上,一雙長腿好像是無處安放一樣,有些委屈的踩在木質的地板上。

整個人随意且散漫,又帶着股冷冷的倨傲,對于安禾的指責,祁餘一句話也沒有說,而坐她旁邊的小甜餅則有些心虛的在那裏搓着小手手。

估計又是因為什麽事母女倆鬧不開心了。

祁老板對這種事情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她原本只是站在樓梯口那裏隔岸觀火的,結果卻在看了一會兒後忽然出聲叫到自己的女兒的名字:“——祁餘。”

沙發上的三個人都被她忽然的出聲給打斷了。

尤其是安禾。

因為祁老板很少會叫祁餘的中文名字,一般來說她都更喜歡叫祁餘的英文名字。

不知道為什麽,安禾覺得自己老婆的聲音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在裏面。

祁餘也聽到了她媽的聲音,而後她緩緩地轉過了頭來,和站在樓梯口的母親雙眼對上了,在看清楚來人的那張面容之後。

驟然,她那雙十分薄涼的眼睛裏面閃過一絲極其輕慢的厭惡情緒,卻又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地掩飾的非常好。

因為站得太遠,祁老板也沒有看得太清自己女兒剛剛轉頭過來的具體表情,但她依舊輕皺起了眉,第六感讓她莫明的覺得自己女兒今天好像和往常有點不太一樣。

…太反常了些。

“你不舒服嗎?”祁老板問道。

祁餘還是坐在沙發上動也沒動,如果是往常的話她至少會站起身來回話的,在祁家,她自幼被教導對長輩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她整個人都是處于一種散漫疏離且刻薄又不耐煩的情緒裏,對安禾是,對祁老板也是,只有對着趙南浔的時候…好像才稍微好一點。

但依舊是刻薄的不像話,又毒又薄涼。

沒有一點兒親情味兒。

“沒有。”她的聲音有點低,從沙發到樓梯口還是隔了十幾米的距離,所以當她的聲音傳到祁老板的耳朵中時就變了味道。

聽上去好像是在不留痕跡的挑釁一樣。

祁遇非常不舒服的凝住了眉。

雖然看起來祁餘好像和往常一樣,但祁遇還是發現了女兒極具攻擊力的一面。

…怎麽說呢,就好比人還是之前的那個人,可狀态,情緒以及情感都完完全全是陌生的一樣。

祁餘…對她媽祁老板報有很大的敵意。

作者有話要說:  叮咚:您的“乖巧”女兒祁餘已上線。

祁老板【冷淡】:哦?

作者【頓住】:咳咳咳……

——還是聊萬萬吧——

萬萬【含淚】:你今日,還是不來找我嗎?

作者【冷酷】:周末,我要陪別的女人。

萬萬【凄婉】:又是你那個漂亮可愛又禦的姐姐嗎!

作者【冷酷】:與你無關。

萬萬【哭泣】:你…好狠的心吶!

作者【點煙】:別愛我,沒結果。感謝在2020-07-18 18:05:01~2020-07-19 22:10: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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