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您真是做的出來

趙南浔從樓上書房下來後安禾立馬就把她拉了過去問話了:“怎麽樣啊?”

“什麽怎麽樣?”趙南浔覺得自己姨姨問話有點神神秘秘的。

安禾差點翻白眼了, 要不是記挂着眼前這個小孩是自己做夢都想要的女兒的話估計她早就開怼了:“就死人臉和祁餘兩個人沒什麽事吧?”

死人臉說的就是祁老板,安禾從來都是這麽叫對方的,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那會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安禾敢打包票保證這輩子都沒有那麽古怪過。

劍拔弩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起來呢。

聞言, 趙南浔有點無語的說道,“姨,你那麽擔心的話幹嘛不自己上去看啊?”

她可是連門都沒有進去過呢。

嘤。

安禾“切”了一聲, 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 對小甜餅語重心長的說道:“大人問話, 小孩子老老實實回答就好了。”

“我不要。”要是別的什麽事也就算了, 說了就說了, 可這是事關小魚兒的,小甜餅就是再怎麽傻的也得把這個事給兜住了。

“你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問啊。”幹嘛讓她這個沒長大的孩子當躺槍的啊?

“你不說的話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你媽咪你在我們家。”安禾挑着眉毛威脅道。

趙南浔:“……”

差點忘了安姨和她老媽可是幾十年的老閨蜜, 穿一條褲子的。

想到離家之前她老母親那雙眼噴火的模樣…趙南浔覺得自己這一個月都別想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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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還是很威嚴的。

于是備受威脅的趙南浔認認真真的想了一下,道:“看起來挺正常的。”

确實是啊,兩個人都和往常一樣, 但是就是氣氛好像有點怪異的樣子…當然, 後半句話趙南浔可沒對安禾說。

聞言, 安禾頓了一下, 擡頭看了看樓上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甜餅,沉默了一下, 忽然小聲問道:“…沒打起來嗎?”

趙南浔:“……?”

你為什麽會覺得她們母女倆會打起來呀!而且聽你的語氣怎麽好像還有點遺憾的樣子!

…遺憾道也沒有。

只是說比較奇怪罷了, 畢竟那會兒在客廳,老婆孩子之間的氣氛實在是硝煙彌漫。

安禾真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莫名其妙的趙南浔心裏也跟着有點犯嘀咕了, 魚魚今天看上去确實很不好惹的樣子,尤其是對着她媽的時候,那一臉酷拽狂炫□□炸天的模樣…真的好欠抽啊。

…不能夠吧?

怎麽說祁老板也是那麽大個老板,還是留過學回來的,對教育方面那向來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的。

時至今日,趙南浔都無法忘記她在讀幼兒園的時候跟人打架,祁老板來到老師辦公室後對以一敵二的祁餘的懲罰,居然讓她手牽着手把那兩個男生給送回教室。

實在是忽如其來的騷,閃了衆人的腰。

為此,年幼的小甜餅還曾在心裏偷偷摸摸的羨慕了那兩個男生好久…挨了頓打就能被小魚兒手牽着手的,換她的話早就偷着樂了。

說起這個就扯得有點遠了,不過也由此可見祁老板對孩子教育方面的手腕,這種人按照道理來說是不太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兒就動手打人。

道理雖然是這個樣子,大家也能明白,可小甜餅心裏還是有點沒底氣,別人的話被打了就被打了,她甚至還能買包五香味的瓜子在旁邊一邊磕一邊看熱鬧,比方說挨打的人是關山聽雨。

那趙南浔絕對會拿個小板凳坐在旁邊看。

可要是挨打的人是祁餘的話…那她可就得心疼死了。

小魚兒那細皮嫩肉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樣子,哪裏會是祁老板那個1米84的大個子的對手啊!

真動起手來的話,不死也得殘。

想到這裏小甜餅立馬就轉身往樓上跑,結果身後的安禾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問她:

“你要上哪去?”

“我得上樓去偷聽!”小甜餅回過頭來,認真嚴肅的說道,“萬一祁老板動手打小魚兒的話,我就沖進去幫忙。”

安禾:“……”

安禾:“???”

你這是什麽熊孩子?

你難道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個祁老板的老婆就是站在你面前的我嗎?你當着我的面說去偷聽我老婆和女兒的談話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要沖進去幫我女兒打我老婆???

安禾一時之間心情很是複雜,不知道這個時候應不應該感嘆一下施南北基因的強大,生的孩子也能這麽缺心眼兒,由此可見她本人得多缺心眼了。

真是為自己的閨蜜感到悲哀。

正想着結果趙南浔又問道:“要一起去嗎姨姨?”

安禾:“……”

你覺得我這麽大歲數和你趴門上偷聽人說話是件很光彩的事嗎?

三分鐘後。

安禾和趙南浔一起趴在祁家書房的門上豎起耳朵聽着裏面人的說話,結果聽了半天也沒聽到裏面傳出聲響來。

安禾:“……”

小甜餅:“……”

兩兩對視,面面相觑。

小甜餅壓着聲音用氣聲說道,“…姨,你家的隔音是不是太好了點?”

被趙南浔這麽一問安禾忽然想了起來很久之前有次她和祁遇在書房裏玩情趣的時候,因為門不隔音而被外面的女兒聽到了。

事後祁餘那些臭丫頭居然還板着張小棺材臉坐在餐椅上,在吃飯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給她遞了塊金嗓子潤喉糖片過來。

“吃了喉嚨會好的多。”當時她的親生女兒用着堪比在喪禮上給人念悼詞的語氣對她這麽說的。

“希望您不會回回都用到。”祁餘認真道。

“……”安禾當場直接徒手掰斷了自己手裏的一雙筷子,晚上回了房之後她還對着自己的老婆一頓狂噴:“那狗東西什麽意思?她意思是在笑話我每次都躺下面的嗎?!”

祁老板:“……”

“什麽玩意兒?才多大年紀就敢笑話她媽我了???就她那個狗樣子,長着一張小棺材臉的,一天到晚的跟要去給人送葬一樣,我安禾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她祁餘一輩子都得打光棍!她那個樣子脫得了屁的單!”安禾怒道。

她老婆:“……”

她老婆祁老板嘆息道:“…她現在才七歲。”

意思是孩子還小,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得罪人,想讓安禾就那麽算了。

但安禾聽完她老婆說的話後更加的生氣了:“可不是嗎,才7歲就能把老子氣的想去跳樓了,等她17歲了我是不是都得被她氣的白了頭啊?!”

她老婆:“……”

說得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祁老板沉默了。

罵完了女兒之後安禾又回過頭噴自己的老婆:“還有!今天這事還不是怪你這個狗東西?!一天到晚的人面獸心,在公司的時候一副高冷禁欲禦姐一樣,回到家裏就跟個禽獸一樣,今天要不是你在書房裏對老子動手動腳的話,我至于那麽丢臉被女兒聽到嗎?咱家的房子幾千萬那麽不隔音嗎?!!!”

她老婆:“……”

為了避免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打那之後祁老板就花了重金把家裏的門全部給換了一遍,效果非常好,了非常隔音,以至于現在她趴門上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出個屁來。

安禾:“……”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罵誰了。

安禾趴門上和旁邊的小甜餅兩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該怎麽辦了。

…總不可能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還臨陣退縮,又縮回樓下去吧?

也太沒面子了吧?

正想着,結果門鎖一響,兩個人還來不及反應那扇厚重的大門就被人從裏面給拉開了,然後她倆弓着腰撅/着屁股,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就闖入了屋裏兩個人的視線當中。

安禾:“……”

小甜餅:“……”

要命。

“你們在幹什麽?”還來不及羞恥,兩個人頭頂上就傳來了一道冰冷不帶感情的聲音。

一擡起頭,入目的就是面帶冰霜的高個子冷眼女人。

安禾:“……”

小甜餅:“……”

是祁老板。

安禾心中那個懊悔的勁兒啊!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腦子也是缺根弦,非要被小甜餅給帶歪了,她想知道什麽直接朝自己老婆撒個嬌不就完了嗎?非要在這裏扒在門上沒有形象的偷聽嗎?

…蠢。

“呵…”安禾正尋思着自己要不就幹脆不要臉一把,當着孩子的面給老婆來個麽麽噠,把這事給翻過去的,結果冷不丁的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另外一道嘲諷的聲音。

她一偏頭,就看到了那個在她肚子裏住了34周的兔崽子一臉鄙視的樣子。

祁餘雙手抱胸,一臉的譏諷:“您真是做的出來。”

女兒如此點評道。

在自己家裏趴在門上偷聽別人講話,還帶壞了小朋友,一行小姐姐心中非常不滿。

安禾:“……”

死丫頭,你跟誰這麽說話呢?老子還是你媽呢!

安禾僵硬的身子直起了腰來,入青春期之後祁餘的個子是越長越快了,現在才15歲就和她差不多一樣高了,安禾以前能用身高壓制她的優勢已經完全沒有了。

站起來之後她和女兒平視着,看着自己女兒臉上流露出來的那非常不屑的表情,她心中的火氣一下沒壓住的就上來了:“臭妹妹怎麽說話的呢!”

安禾振振有詞:“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怕你和你媽一言不合的動起手來了你吃虧了?!”

“狗東西還有沒有良心的?”

一行冷眉掠了她一眼後就看了一下旁邊站着的一臉心虛的趙南浔,随意又挑釁地問道:“不是為了看熱鬧?”

安禾:“……”

臭妹妹一天到晚的瞎說什麽呢,你媽我是那種人嗎?!

能不能對你老媽有一點點的信任???

作者有話要說:  一行【不爽】:祁餘太蠢,安禾太傻,祁遇太悶,這一家子都沒有一個好的。

小甜餅【期待】:那我呢?

一行【寵溺】:甜甜是最可愛最漂亮的小姑娘。

祁餘【冷漠】:呵呵。

小甜餅【高興】:我最喜歡一行姐姐了!

祁餘【震驚】:你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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