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份量大點兒! (5)
着十一整理我翻亂的家什。
“錢……”我喝了一口果茶,懶洋洋的趴到桌上,看他們手腳麻利的幫我整理房間。
“主人很缺錢?”十一停下了動作,從懷兜裏掏出一串錢幣來,什麽都不再多說的塞到了我手裏。
“咦?十一你的月錢都沒動嗎?”十二跑過來撥拉了幾下我手中的錢幣,瞪大了眼睛,跟見鬼似的咋呼起來。
“這是戌哥哥一個月的月錢啊?”我也來了精神,坐直身體,扒拉着把錢數了一遍。共計三十個銀幣,不知道算是怎樣的一個收入。當年我死宅在地球,三不五時跳槽時,薪水袋就經常成抛物線狀此起彼伏,若是換在這個世界……咦?傳說中的月錢不是應該每個人都有的麽?為什麽我沒有咧?!
“公……公主可以用我的。”戌十一常年倒騰工事建築什麽的工作,讓他皮膚黝黑,不過,這卻不會妨礙我看出他這會兒的緊張和臉紅。有這麽害羞麽?難道是現在通曉了男女之事,開始覺察出我的魅力了?看着這種憨厚的大個子,我頓時感覺到,過去與他們相處委實太少。我怎麽會以為十二個帥哥都是面癱卦的?戌十一這樣的萌系大型忠犬,進可調戲退可猥亵,簡直是居家必備款啊!
“我自己也該有月錢的吧?你的你自己留着,買些小玩意兒什麽的。”想了想,我就把錢塞還給了他,轉身就直奔後院午七和未八的那間屋子。午七很忙,不過按照當初子一的分工,那小子應該是管賬之類的。剛剛朝十二打聽了下,他們領月錢也是找午七的,我被莫名克扣的部分,當然也得找他要個說法。
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快入夏了,午七需要忙着查賬算賬彙總預決算什麽的,基本上是住在賬房了。我這種“閑雜人等”,一般情況是不被允許進入賬房的。月錢的事只能暫緩了,剛剛不過是扯着兩三個回屋拿東西的侍衛問了問,手裏就被塞了兩三串的錢幣,搞得我是來找“諸男友”要錢的一樣,真沒意思!
“主人,你……你嫌棄十一麽?”許是見到了我手裏的一堆錢幣,十一眼眶有些發紅的盯着我,那模樣,似乎是我膽敢點一個頭他就死給我看的意思。
“沒,我怎麽可能嫌棄十一?!”我的說明,在對方望向我手裏頭的那堆錢幣時沒了底氣。不是我想找寅三他們拿錢的啊!是他們硬塞給我過後,頭也不回拿着東西離開,讓我想還也沒得還啊!可是這些解釋根本不起作用,十一就是認了死理,我不拿他的錢就是我不待見他了,害得我只好把他那串紋絲未動的月錢統統收下。
“也罷,到時候我給你們買禮物好了……”我摸摸他終於露出滿意憨笑的俊臉,無奈的妥協着收好了全部錢幣。
第二天去上課時,與當日授課的呂師傅讨論了下,粗劣明白……經過昨天那一場“不經意”的搜刮,我俨然成為了一個小富婆。尋常人家二十個銀幣就能美美的過一個月好日子了,我那堆……好吧!我一定要找機會讓午七盡快把我從沒領過的月錢給補上!
現在比較急的,還是先安排好出門嗨皮的事,讓傳了好多消息來催的羅老師安心。
本來出門去參加聚會這種事,擱在尋常人家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我尋思着我從未出過門,應該會有點“與衆不同”,就特意跑去向母親申請了下,再朝父親通禀了番,又對哥哥翻來覆去的保證了一整下午,總算是得到了允許,可以出行了。
十二大侍衛們都不能明着跟。因為我允許了他們參與我的一些私事,所以他們在外頭又都有了不一樣的僞裝身份,為了不暴露,他們就安排了整整十八個暗衛暗中保護。加上兩個陪着我的侍人春花秋月,以及羅老師,我這一行,快趕上閱兵儀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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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旁人眼中,能看到的不過是羅老太婆領着我與兩個侍人,不然,我也別想玩兒盡興了,直接溜達一圈滾回家好了!
這輩子第一次出門的我,剛坐上馬車覺得挺新鮮。可惜,後來悶悶的感覺讓我快要暈車了,就完全對這個時代的“高檔”交通工具沒了愛。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撩開馬車小窗簾往外打望。不經意,瞧見一個熟悉的帥哥騎馬從旁邊路過,我趕緊伸出手去,揪住對方的馬靴……
作家的話:
抱歉,好幾天沒更新了,在忙一點私事……
謝謝大家的捧場鼓勵,我會繼續加油的。
肉肉會有的,帥哥也會有的,稍安勿躁。
PS.這裏“作家的話”部分的所有文字,都是不計入費用的喲!所以就算我這邊寫一萬字廢話,大家都別擔心,全是免費的咧!
親親大家!
☆、(18鮮幣)百花樓的豔遇
揪住對方馬靴這種事,我一做出來就後悔了。
丢臉不丢臉的問題姑且不論,單就我這個半懸空的姿勢,以及随時都有可能被路人甲不經意“腰斬”的造型,我就後悔屎了!
“主子,你沒事吧?”
“主子小心!”
後頭兩個侍人開始咋呼了,一人拽着我一條腿,似乎是準備把我拽回去的意思。
可被我揪住馬靴腳踝的霍生童鞋,則礙於我這個半懸空的悲催姿勢,而死死的捉住我胳膊,應該是怕我臉朝地跌個“仙女下凡”式把本就不太漂亮的臉蛋給毀了。從知道疼人照顧人關心人這幾點上看,霍生是個好童鞋,收入後宮是必須的!
“小語,要不要上我的馬?”僵持了一會兒,我緊緊捉住某人腳踝的手有些發軟了,聽到這個宛如天籁的問話,趕緊點頭,尋求浮木霍的幫助。
霍生手臂力量了得,一拽一拉再一甩,我就穩穩的飛身上馬,坐到了他懷裏。
“不好意思,拜托靠過去點兒,我取鞋。”我剛尋個舒坦位置,卻覺察到腳底有些發涼,低頭一瞅,得!剛剛春秋二侍肯定使了大力氣,不然也不會拽掉我的鞋,讓我大庭廣衆之下光着腳丫子。
“主子……”從窗口把鞋塞過來的春花眼眶泛紅,似乎是準備哭給我看的架勢。
“幹嘛了啦!我這不是沒事麽?和阿生一起騎馬,多潇灑!”我的安慰好像起了點兒作用,不過是反的。但見春花那張中性偏娘的漂亮臉蛋,慢慢的透出幾分紅暈,緊接着,便是兩股華麗的淚珠嘀嗒下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這個……不會是吃醋的意思吧?
吞吞口水,往霍生懷裏縮了縮,我對娘娘腔型男人的眼淚實在無愛。一直以來,男人在我心目中,仍然是“流血流汗不流眼淚的生物”,不應該表現出如此梨花帶雨的小模樣。這種颠覆我審美觀的類型,實在是讓人覺得怪怪的,半點都喜歡不起來。
“去哪兒?”霍生的聲音很好聽,問話的時候沒有半點不耐煩,低沈又有磁性,讓我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人家正等着答案咧!
“羅老師,我們是去哪兒啊?”趕緊扒上他肩膀,偏過頭看過去,羅老師一副見到鬼的表情,愣是把我的問題給抛到了九霄雲外。我又問了好幾遍,他才給了個“百花樓”的答案。這個名字,怎麽聽起來有些不對勁呢?我瞅了瞅身後一臉淡定的霍生,把腦袋裏莺歌燕舞的畫面壓了下去。管他呢,好容易請個假出來,若是真到了春樓,我也可以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花魁是怎麽一幅銷魂模樣嘛!
“走嘛,阿生,我們一起去!”我搖搖霍生的衣袖,用了平日裏朝哥哥和侍衛們撒嬌的小動作,順利的就把他給擺平了。上輩子軍隊裏就是王老五彙聚地,這輩子男女差別那麽大,霍生童鞋當然沒法抗拒我這種招數。不過偷瞄到路邊“圍觀群衆”的臉色,我又覺得,以後這種“小女生”型的撒嬌動作還是在私底下用就好,不用拿來公諸於衆受人鄙視了。
“小語,坐好。”他應該也感受到了周遭人竊竊私語的壓力,摸摸我腦袋後,拉緊缰繩,放開了馬蹄,用最快速度領着我逃離了“事發現場”。
到達百花樓外頭,與羅老師一起支付了雙倍銀兩,大家一起進了大門。
這是棟二層樓建築,與宮裏簡約樸實大相庭徑的是,百花樓随處可見的雕梁畫棟鑲金嵌銀,俨然一副“我比皇族更有錢”的架勢。
走進去之後,就能看到有很多穿戴很清涼的美少年走來走去了。他們有的端着盤子什麽的東西,在忙碌着什麽;有的則更像是沒舞臺的模特,在展露自己的美好年輕身體,還特意在我和羅老師跟前丢下一張張熏香過的手絹。我雖然不怎麽通事實,卻多少還是知道,這些手絹可以踩可以看但絕對不能撿。羅老師倒是頗有些風流倜傥的調調,随手就撿了三五條,灑了幾個我給他的銀幣下去。
說到這兒我便有些牙癢癢,剛出門時羅老師問我帶了多少錢,我就傻模傻樣的把一串銀幣拿了出來。那個為老不尊的阿姨,竟一把搶了過去,據為己有。
這下子,她打賞什麽的倒是大方極了,我在一旁看得肉痛。
春花秋月知道我的想法,掩着嘴不住偷笑。霍生有些不明所以,晶亮亮的眼睛看着我,已經有些胡渣子的俊臉上,明顯能瞧出一些好奇的表情。
“沒事,我就是有些餓了。”抿抿嘴,努力擺出副大方端莊的表情來,我徑自把自個兒的“吃貨”名頭給坐實了。旁邊一個路過的美少年,好像也聽到了我的話,塞了個肉包給我不說,還朝着我擠眉弄眼的,像是在表達自己很貼心,估計還有幾分想讨賞的滋味。我的錢全被羅老師A走了,現在自然不可能變得出賞錢來,攤攤手聳聳肩,我咬了口包子說了句謝謝就準備繼續往裏走。
“來,這個賞你。”可惜,羅老師那個敗家的師傅,竟然大方的給了人一枚銀幣!這要換了在外頭,該買得了多少個肉包了?坑爹啊!以後我再也不同這不肖師傅一同出門了。
或許是哀悼肉痛的表情容易讓人誤會,一直沈默陪在我身邊的霍生,突然湊到我耳邊來了一句:“還很餓?”
幸虧我反應快,否則手中那半個昂貴的包子就得掉地上了。
旁邊的春花秋月笑出了聲,我白了他們一眼後,把又準備招人來“買包子”的羅老師拽住,正色道:“不餓了!不餓了!我們快去聚會的地方吧!”
羅老師聽了我的話,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改先前一路走一路打望美男的舉動,飛快的邁着小短腿,領着我們急急往內廳裏沖。
內廳的場景沒有出我所料,層層的帷幔撩開來,一圈穿着華美的女子便出現在眼前。當然,還有許多穿着很是清涼的美少年在旁伺候。
我們來得應該是比較晚了,一撩開帷幔就被大家行了注目禮。
“羅老師來了,真是歡迎。”一個相貌中上,氣質拔尖的美人站了起來,朝着我們舉了舉杯。我認出這人是某大族的下一任族長,好像是姓陳,據說是個厲害角色。當然,介於我過去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次數過少,而且都穿着誇張的服飾,大家見我都是遠遠的行個禮,所以她并沒認出我來。
“陳小姐好,我們路上耽擱了些,我自罰一杯!”羅老師接過一旁某個小美男抵來的酒杯,一口飲下後,再随便與陳小姐打趣了幾句,就領着我與霍生等人入了靠門的一方座位。許是以為我們都是小角色,陳小姐笑笑的喝光杯中物後,便不再多說什麽,轉頭朝着一旁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環繞整個場子裏,幾乎都是陳小姐那樣的氏族子弟第二代,而且全是沒繼位的,沒人認識我,也沒人認識霍生。他們只顧着三三兩兩的互相聊着天,與身旁大肆獻殷勤的美少年們眉來眼去的,沒空搭理看起來像足跟班的我與霍生。
沒人管我們,我們當然也樂得清閑。春花秋月給我和霍生倒酒,羅老師在一旁自斟自飲着,我則是趁着大家不注意使勁夾着桌上的美味小菜來填肚子。先前那個肉包也不知是用什麽了不得的材料做的,吃進去之後,不管飽就算了,還特別開胃。小幾上的七八碟小菜,被我三下五除二掃光之後,都仍未能給我半點飽腹感,害得我只好咬着霍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肉幹,喝着類似水果酒的玩意兒解饞。
就這麽冷清了一會兒,陳小姐旁的張姓美女拍了拍手,三五個紅衣服的美少年端了樂器掀了帷幔進來。他們齊整的坐在廳堂中間,擺好了架勢,卻沒急着彈奏吟唱,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堂內的主位,像是在等待着什麽。待到陳小姐扔過去一串銀幣後,悠揚的琴聲便适時響起,我們進門之前的歡樂氣氛又再度恢複了。
有了音樂遮掩,小姐們聊天的聲調也大了幾分。
可惜我耳力不算太好,只隐約能聽到幾個串不上來的單詞,拼不成有趣的句子,無聊的讓我只想打哈欠。
難道,這樣就算是氏族姐兒們的聚會了?聊天打屁吃菜喝果汁聽催眠曲?敢不敢再無聊聊一點啊?!
不知是被感知到了我的怨念,還是被我無數個誇張的大哈欠所影響,張美女又拍了拍手,陳小姐砸下去了好幾串銀幣,場子裏的樂曲響得更急促了些,某些人的動作也開始大了起來……這時候,我才發現,那些個原本就穿着清涼的小美男們,幾乎都衣衫半褪了。原來,先前那些小姐們聊天時,手上也沒閑着,吃豆腐扒衣服外加聊八卦,俨然一副人型章魚進階版,讓我這種凡事只能一根筋的現代宅女情何以堪?!
估摸着再接下去就得是無遮大會了,我瞄了眼一直垂着眼,耳朵脖子已然通紅的霍生,趕緊湊到羅老師耳畔低聲道:“老師,我想回去了。”
“好好好好!”也不知道她是在回答我,還是在回答一旁給她嘴對嘴喂果子的小美男。我給同樣臉紅紅的春花秋月使了個眼色後,牽起霍生的手就站起了身來。很好,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關注在場子裏彈唱的那幾個,以及自己身邊的美男,沒人關注我們。貼着牆,我們四個很快就挪到了門邊,只需撩開層疊的帷幔,就能出去了。
“這位小姐是打算去哪兒啊?”
可是,剛撩開帷幔就看到一張化得跟鬼一樣的臉是怎麽回事?異世界萬聖節福利?!要不要這麽熱情啊?還貼到我身上亂摸我。我是色女沒錯,可是我也是很挑的好不好?!這種酷愛把自個兒臉蛋當調色盤的ET型,我不愛的啊!
“是來迎接我的麽?”ET很沒自覺不說,臉皮也夠厚的。雙手被霍生拉開後,還能用詭異的姿勢湊過臉來朝着我臉上使勁噴氣,擺出各種讓人雞皮疙瘩奔湧的誇張情色表情。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見識到這種類型的男人,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盡量往後仰,努力避開這ET男支過來的調色盤臉。當然,我在心頭很鄭重的把羅老師罵了個狗血噴頭,丫的,聚會無聊也就罷了,放這種壓軸的鬼男人來吓人就是她們不對了!我要找百花樓老板賠償經濟損失!
當然,前提是,我能夠順利擺脫掉這個ET男的糾纏。
要知道,霍生可是上過戰場的,可就那樣,都沒法完全制住這個男人,果然ET是不能用地球思維來估量麽?!
作家的話:
新角色登場……
後面還有其他的,各種類型燕瘦環肥,大家看看腫麽選吧!反正我是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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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鮮幣)一擲千金的哥哥
現場已經有些失控,我與霍生被這ET男給胡攪蠻纏的弄到了走廊裏。春花秋月顯然是被吓傻了,愣愣的在旁邊瞪着眼睛看,都不過來幫一把。最後還是我忍不住,甩了ET男一巴掌,手都打疼了,才把那人給打消停。
“誰在胡鬧?”世界剛恢複一會兒的安寧,一個略有幾分拔高的男聲就從旁側傳了過來。尋聲看去,一個穿戴挺華麗的男人,領着一幫子随從走了過來。與ET男大相庭徑的是,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貨。神奇倨傲不說,看人的眼光都帶着兩分不爽三分鄙視五分淡漠,像是誰差他三五八萬一樣。
“樓主……他們欺負人家……”ET男似乎找到了依仗,一身花蝴蝶樣的衣衫,張揚的撲過去,惡人先告狀的嚎啕大哭。且不論他是真哭假哭,單就他這架勢,人家一定會誤會是我們的不對了。
果然,當那樓主輕輕擺了擺手,随從們把ET男給托起來,拉開之後,斥責聲便鋪天蓋地的來了:
“怎會有這種欺負男人的女子?”
“看樣子也沒什麽錢,得意什麽?”
“那個男人好醜,也好意思來我們這邊作怪……”
“……”
這些打扮得比宮裏男人華麗許多的男人們,嘴巴也比宮裏人厲害百倍。三言兩語,便把霍生給說得臉紅筋漲,頭也擡不起來了。當然我不會這麽沒用,這種程度的指責,在我看來,比起職場上的你來我往可溫柔多了。若是換了我獨自一人,也許就拍拍屁股,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兒。可受了氣的是霍生,而且最初的由頭是我,這口氣就不能這麽咽下去了。
“這世間,颠倒黑白的有,自命不凡的有,腦子不正常的也有,今個兒我有幸在此全見了個全,真要感謝樓主賜教。”我說這話時,順手挽起袖口,讓大夥兒看清楚我剛剛被那ET男抓出來的印子。我身體的皮膚似乎和上輩子差不多,都是很容易留下印子的那種。剛剛的那番拉扯,若是換了平常女子也就罷了,在我這胳膊上,留上三五個時辰都是短的。
“這位小姐真愛說笑,我樓中百花争豔,舉世聞名,卻從未曾出過小姐口中那些個奇奇怪怪的人物。”那樓主朝着我徐徐走來,帶笑的臉上,一雙冷冽雙眼帶有明顯殺氣。我心中一緊,剛想退後,卻沒想被他突的呼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疼不說,耳朵還嗡嗡作響,可見他用了多大氣力。
“你百花樓竟如此是非不分?”我知他這一巴掌是為了ET男報仇。但前因後果都沒弄明白,就貿然動手,明顯是欺我人少勢微,且見我等穿着尋常,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百花樓是怎樣的背景。”那樓主丹鳳眼上挑着,斜斜的望着我,從上而下的模樣,很是鄙夷,“在我們樓裏,我說是的,絕沒人敢說非。今個兒你欺了我的人,我不止要打你,還得要你賠款道歉。你這小女子許是不知,我樓中頭牌少說百銀一日的入賬,你這麽打了,至少養足半月方能接客,我算你三百銀算是客氣的。你若速速交出來,也便罷了,否則,休怪我讓你有進無出。”
見了此情形,身側的人似是怒極,隐隐有了幾分動靜。我趕緊反手把人壓住,讓其不要輕舉妄動。春花秋月雖沒怎麽見過大世面,現在突的不見蹤影,多半也是回去通知人手來幫忙了。目前雖有幾個暗衛,但他們身份是秘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召喚。霍生現在貿然行動,對方人多勢衆肯定不會讓我們讨到好。
我緊緊捏住他的手,深呼吸幾下後,給他也給在場所有人放了話:“我從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你們若是想訛我,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剛剛那巴掌……你這當樓主的同我道歉,這事兒就揭過去,否則……”
“否則?我倒是要瞧瞧,在這世上,還有誰膽敢與我一較高下。”那樓主仍是一臉桀骜不順,似是有所依仗,我不由得想起母親大人。尋思着,這人會不會是母親養在外頭的情人姘頭摯愛寶貝什麽的,不然,能夠當着所有人把話說這麽滿的,除了父親還能有誰?
“那且等等看罷!”我垂了垂眼,想着“輸人不輸陣”,再怎樣在結果揭曉前也不能長了他人志氣,硬是握緊了霍生的手,恨恨的與那高傲孔雀樣的樓主對視。
時間仿佛凝固在了此刻,那樓主只比我高半個頭,這會兒似是半踮了腳,硬是與我互瞪着雙眼。內廳裏頭那些個玩耍的小姐們應是醉得厲害,還在鬧騰着喧嘩,根本沒人關注我們外頭的動靜。
我與那樓主就這麽僵持着,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等來了門外響起的通傳聲──“時家長公子到!”
來的是時隽,我稍松了口氣後,又有些擔心。
這樓主若真是依仗了我母親,除非來的是我父親,否則都抵不了用。不過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那樓主見到時隽出現後,便失了孤傲,急忙換了副惶恐模樣跪下身去,與衆人一道跪拜他和我。之所以還有個我,是因為見着自己哥哥,沒必要行大禮。雖然他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把我吓得腳軟。
“小語臉還疼麽?”時隽來到我跟前,把手心貼到我臉上,用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
“還好。”我蹭蹭他的手,裝作不經意的又把胳膊舉起來,讓他輕易看出我手上的紅紅手印。見了我的傷處,他似是心疼得緊,吹吹揉揉了好半晌,這才柔聲問道:“是誰動的手?”
“了不得的人物。”基於那個樓主一改先前的嚣張勁頭,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的模樣,讓我心情大好。所以我便放棄了擠幾滴眼淚應景的舉動,只用眼光瞄了瞄那狐貍眼男人一眼。本是想讓時隽好好收拾下那個率先鬧事的ET男為我出氣,可惜掃了一圈,早沒了那花裏胡哨的身影,便暫且作罷。
“小語,你是未來女皇,世間,哪裏還有比你更了不得的人物?”時隽淡淡的把這話說出來,目光如水,能溺死人。轉眼,他瞧向旁人時,又冷到極致,堪比川劇變臉,“來人,為我盤算下,這百花樓所值幾多。”
身着淡綠長衫的侍人雅走了上來,端了個小巧的竹雕算盤,劈裏啪啦一陣敲打。
我約莫是猜出了他們的主義,卻不太确定,只默默站到一旁,挽着哥哥胳膊等着好戲上演。
“主人,連同房契地契及樓中所有人的賣身契約合七萬五千金,名貴古董字畫家具什物約合十萬金。”雅向來是哥哥處理事務時的得力助手之一,手段果然了得。也不知從哪兒找來得一堆契約書,還有奇奇怪怪的財産明細表,就這麽不出半刻便把人的家底給盤了個遍,還當衆宣布出來,讓那一直跪在地上的樓主抖得更加厲害了幾分。
“來人,取我私房錢二十萬金,交予這樓的主人,此後,百花樓便歇了罷。”時隽說得大方,我聽得暗爽。剛還趾高氣揚的某樓主,跌坐到地上,嘤嘤啼哭起來,那些跪拜在地的随從們也開始抹起了眼淚。若是旁的女人見了定會覺得我見猶憐,可惜今天在場的除了兩個跟着時隽來的官員外,其他女子仍在內廳裏尋歡作樂,還不知這外頭的天翻地覆。
我心頭的氣已消了許多,看到這麽多人可憐兮兮的哭泣,縱然不會憐惜,也覺得不太忍心。時隽還想說什麽時,我便扯扯他以後,示意這樣已經足夠了。二十萬金數目龐大到我無法想象,他能夠一擲千金幫我單純出個氣,我還圖什麽。
看看一旁已經起身的霍生,面色也已恢複如常,我便靠過去,悄悄問了問他的想法。雖然是上過戰場上的男人,但總歸心眼兒還是不錯,連連給我說“沒什麽”了,讓我也別再追究。
時隽聽了我們的建議後,不再多說什麽,只把我攔腰打橫抱起來,往外走。
我看看後頭霍生有些失望的表情,想要讓哥哥等等,卻在肩頭大手猛然收緊的警告下,趴會他肩頭,不再妄動。看看他一直板着的臉,以及明顯睡眠不足的兩個偌大黑眼圈,我終於憶起,不久後我們就要大婚了,我這個時候出現在滿是男人賣笑的地方還闖了禍……好像是挺不妥當的。
心頭的愧疚讓我注意力統統轉了過來,靠在哥哥肩頭,由着他把我抱上馬車,一路領會宮。
本以為進了宮我就可以回自己院子了,卻沒想,時隽卻把我帶回了他的院子。在哪裏,當值的兩個侍衛已經恭敬的候着了,還有兩尊大神──我父母親。
好吧!看樣子,春花秋月搬時隽來救兵也沒有太明智,至少……我已經陷入了悲催的境地,大家明擺着就要給我再來一場三堂會審了。這一次,沒了霍家兩父子“适時救場”,我不知道會不會臉色泛青的父母施以家法?
作家的話:
寶貝兒們新年快樂哦!
晚上會有新年禮物送給大家,飛吻,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PS.有新朋友支持文文我很高興,是不是長篇我不确定,因為我都是寫到沒感覺就放棄了給個HE的結局……雖然目前已經卡文卡到要屎,不過劇情其實才開始……我會堅持把男豬都收入囊中的(其實到目前為止還有男豬沒出來,我悔過)……
☆、(16鮮幣)搬入哥哥房間
虧得有時隽保我,在父母面前說盡了好話,也下了擔保,直至大婚前我的一切行動都歸他管束,兩位的臉色才稍稍和煦幾分。
我以為事情已算揭過,便偷偷的延長眨眼時間,試圖在閉眼空檔裏多眯一會兒。不能怪我膽大包天,也不能怨我太懶,實在是昨個兒太過興奮沒睡好,今早又起得過早了些,加上與百花樓樓主的那一陣對峙,不困乏就是怪物了。
“語兒……母親在與你說話,你怎的這般不在意。”父親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努力撐開雙眼。看到一臉怒其不争的母親,以及略有些愠色的父親,乖乖的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強打起精神來:“父親教訓得是。”
“哎……也罷,今後,就讓隽兒好好管教吧……”母親的表情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我自知理虧,趕緊垂目做低眉順眼狀。
“孩兒謹遵教誨。”時隽把手蓋到我手背上,輕輕握住,輕柔且鄭重的應了下來。聽聲音似乎有些隐隐的興奮?估摸着,是母親第一次正式承認我與他在一起的緣故吧?
“哼!”母親似乎對我的沈默以對并不滿意,招呼都不打的,起身領着一幫子帥哥利落閃人。
“你們好好歇着,別再讓我擔心了。”父親跟着也站起了身,來到我與時隽面前。我們恭敬的起身相送,他只輕輕擺了擺手,淡淡吩咐一番後,氣度不凡的離開。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今天母親特別生氣,而父親……則又幾分隐隐的欣喜?!
可是,喜從何來?我搞不懂,有些疑惑的擡眼看着淡定如常的時隽,抿抿嘴,決定暫且放下這些個疑惑,先把錯誤承認了,争取寬大處理一個先:“哥哥,我錯了。”
“錯哪兒了?”許是見我态度不錯,認錯也快,時隽眉眼間的溫柔比往日只多不少,看得我心頭一陣亂跳。
“錯在不該與人相鬥置氣。”收到他轉過來深邃目光,趕緊低頭,做小伏低。
“還有呢?”他伸出一指,輕輕撩了撩我下巴,像是在逗貓兒。
“還有……不該出手打人?”我忍住癢,縮縮脖子,小心回應。
“只是這個?”似是不滿意我的答案,又添了一指過來,擒住我下巴,微微施力搖了搖,有幾分警告意味。
“啊?還有麽?”下巴處傳來的吃痛,讓我想躲又不敢,只好擡起眼來,盡量擺出我能想到的委屈可憐表情,抿嘴眨眼,努力往眸中充填水汽。
“去了煙花之地招惹男子,不算麽?”他把俊臉支過來的動作極快,幾乎要貼上我的,方才停下。言語間,淡淡的幽香差點迷花了我的眼,只有那雙近在咫尺的黝黑雙眸,徑直望入我心間。看那深沈色澤,以及隐匿在溫情下的淡淡怒火,我瞬間打了個激靈。
完了,時隽吃醋了,後果很嚴重!
“哥哥……人家去之前真不知道。”除了撒嬌賣乖,我還能做什麽?
扒上去,努力把可憐無辜的姿态擺得足足的,力求多掙點兒同情票。
“也罷,念你初犯……以後,再不許同那羅老師胡鬧了!”他眼眸動了動,臉湊得更近些,言語間,雙唇幾乎是貼着我的。暧昧被無限放大,剛還能明顯感知到的怒意酸味,現下全然淡去了,只留下幽幽甜香。我自認絕非女版柳下惠,雖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但我兩輩子一直奉行的是“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所以我就自顧自湊了上去,把他一直貼在我唇上的柔軟含進了口中。
“唔──”他雙眼突的張大一些,遂又慢慢合上,反客為主的把這個吻加深。
我喜歡他溫柔舌尖給予的慰藉,也喜歡他吻我時輕輕摟抱着我,溫柔拍撫的舉動。唇舌的交纏久了,體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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