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份量大點兒! (30)
別的存在。他在她最困難時給予神奇力量幫助,給她法術,給她愛情,給她永生……沒有人能替代他,也沒人比他更重要。
所以縱使當初氣得那般重,但确認到樹靈的下場後,她反而愧疚了些。心頭又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對他以前在她孕期時犯的錯,自是大方原諒了。可原諒一次并不表示會原諒N次好不好?這個神樹,又給她弄個孩子出來是在想什麽?!
“語,我怕你走……你喜歡小貓我知道,但他三歲後便要回獸族接受成長教育,你……你若是沒了依戀,我怕你不要我……”樹說這番話時,眼眶都泛紅了,卻不知到底是疼的還是心頭難受所致。
“怎得這一次你不附到時隽身上?”聽了他的哀怨解釋,時語頓時心頭有些無奈,插在他後穴裏的手指也退出了兩根。被人如此在意着,她其實也是愉悅的,只不過,時隽那邊,她卻是是沒什麽心思去搭理罷了。
“我……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的神樹,“我”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時語覺着有些不對,惡狠狠瞪視着他,神樹只好慢吞吞道出真相,“我現在的神力不足,你是知道的,我根本……沒辦法……”
這番話,雖沒說得太明,但時語還是完全理解了其中深意。
過去的神樹神力慢慢恢複,欲望也越來越強,絕不會出現力不從心的事。但自從他不顧身體負荷動用上古法術,取出了樹靈的靈根後,他就有些傷着了本體。就連平日裏和她歡愛都沒法達到過去強悍,何況是附身……男人被損着了身子,是不是會更加恐慌?時語把手指完全退出他身體,任他翻身過來,湊過去親了親他嘴巴:“下次不許了!我上次不是說過,你不能随意為我決定這種事麽?想要我留下,你用心陪我便是……”
“語,我再不敢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神樹的撒嬌,總是會适時出現在時語心軟當口。
“好。”時語終是無奈嘆氣,趴在他身上,懶懶的點了點頭。
反正她現在是孕婦,全家她最大,只要她不願意見時隽,誰也不敢勉強的……想到這兒,那種被硬塞了個男人的感覺就淡去了。雖然不确定當初為何會對時隽化身的男人有欲望,但現在想想,可能是過去一直比較垂涎那個高貴優雅的男子,存在心頭的怨念吧?!
如是自我安慰一番後,時語便枕着神樹的胸膛陷入沈眠,本還想讓她幫忙摸摸的神樹,這會兒只好硬挺着某個剛毅的玩意兒,閉上眼數小貓了……
次日清晨,神樹是在下身的某種異樣感覺中醒來的。
他張開眼,便驚訝發現,晨間反應劇烈的某物,被時語納於腿間,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着。而最為彪悍的是,此刻的時語是睡着的!可以想成,她就算睡着了也離不開他麽?神樹美滋滋的琢磨着,抱緊了身上人的小蠻腰,一點點的溫柔挺送起來。
好久沒有在清晨時分享受她的小花穴了,好舒服,好柔軟,好溫暖啊……抽送中的神樹,閉着眼光顧着享受,沒考慮到某些睡着時可能發生的不确定因素。所以,當時語一個翻身,雙腿蜷起,不經意壓住他的某個重要器官時,神樹忍不住叫喚出聲來:“啊──”
疼啊……這次疼得絕對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啊!
神樹也顧不上時語的孕婦身份了,捂着胯間,呻吟着翻滾,吃痛的叫得好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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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吵醒的時語,迷迷糊糊的揉揉雙眼,看到某個寬厚背脊在一旁滾動時,有些搞不清狀況的伸手過去探看:“怎麽了?我瞧瞧看。”
也不等人回應,時語就把手摸到了他大手縫隙間,就往他那尚未消腫卻又再無力做什麽的部位揉過去。
“唔唔──語……我疼……”可憐的神樹,剛就沒吃飽,現在又被火上澆油,自是又疼又憋得難受。
“乖……摸摸,摸摸就不疼了……”時語覺得自己有些像在哄小貓,但小貓的那會兒絕對沒有神樹壯觀。這不,沒摸着幾下,她便又有些心跳加快的琢磨,他這會兒雖然不斷叫疼,但又硬成了這樣,到底是可不可以……吞吞口水,時語學着電視劇中惡霸少爺的模樣,挑起神樹下班,色迷迷道,“小妞,陪爺樂一樂!”
神樹愣了愣,疼都忘了,眨巴幾下眼睛,想到什麽後,便又乖巧附和道:“爺……你可要輕些……”
作家的話:
為毛覺得有些惡搞咧?
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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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鮮幣)做暈過去(限)
“乖,爺疼你……”玩兒上瘾的時語,一把握住神樹腫脹男物,柔柔的揉搓了幾下。唇也貼了過去,與他微張的唇瓣貼合在一起溫柔摩挲。兩具溫熱軀體緊貼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對方的體溫,享受着因自己引發的心跳加劇。
“爺……人家想要……”願意縱容時語,陪着玩兒到底的神樹,眨巴着眼,就着她小手愛撫頂了頂腰。那根本就炙熱的硬挺,竟在她掌心又脹大了幾分,上面贲張的經脈更是一跳跳的向她提醒它們的存在。
時語有些耐不住的張開腿來,用早已春水潺潺的花口吮住了他的巨大冠頭。
本就再咬牙硬忍的神樹,只覺得一股強烈的欲望鋪天蓋地而來,他再無法忍耐那種強大的快慰襲擊,縱容着身下的蓬勃進入到那銷魂甬道間。
頃刻,時語只覺得一通愉悅伴随着他的男物進入自己。
那種滾燙的,堅硬的,帶着生命律動的激蕩,就這麽侵入到了她私人領地,而且還直達最深處:“樹……我的樹……”她再無亵玩的心思,只盼着能被他占有更多。雙腿更是不斷磨蹭着他腰臀後方,把他往自己身上壓持。
“語……我的語……我愛你……”許久未曾聽見她喚他名字,神樹此刻只覺那胸中律動物什像是要跳出心房一般。碰碰響動,又像催促警锺,迫他更快更多的把她占有。
私密處的緊緊貼合,讓時語不由挺直腰身,迎接他的洶湧到達。
那巨大如楔的男物又粗又燙,嵌到她身體裏時,狠狠刮過內壁,激得她一個哆嗦,猛得抽抽了兩下:“樹……再多些……”
“好……再給你多些……”身體的興奮,似乎讓那種靈魂深處的疲倦也淡去了。神樹吻住她的鼻尖,把胯下粗長更往甬道深處頂了頂。頂到頭後,他又微微晃了晃腰臀,讓巨大的男物慢慢膨脹到極致,最終分散出好些個纖細須根來。
前些天他已覺着力不從心,某些不祥之感總在腦際盤旋不去,現在……他決定試試放手一搏!若是失敗,他的語也能好好活在這世間,以代主神的地位繼續下去!
想到這兒,神樹眼神有幾分黯淡,胯間的動作卻半點未曾停歇。
“那……那些是……”本還有些迷醉的時語,突的張開眼來,她想起了曾經有一次的交合,神樹就是用這招把她送上高潮的。現在有了靈力後,再度感知此情此景,她方才明白,神樹用這樣的方式與她歡好需耗費多大精力,“樹……樹……我不要了,我……唔……”
還想拒絕的時語,只覺得那些柔軟須根侵入到了她花蕊裏端,像無數小手在挑逗她的深層次感官。
這樣的情形下,任時語再怎有怎樣強大的自制力,也無法去想要與不要的問題,她只盼着能得到更多的快慰,能被更多更深的占有。
“語,我的語,我的一切都給你,你再別離開我,求求你……”纖細的柔軟須根,在堅硬的巨大男龍上頭,配合着沖刺一下下愛撫着她的蕊心,讓她全然沈溺其間。然而,本應同樣深陷其中的神樹,卻是滿臉沈重,汗水滴落的當兒,竟還伴随着滴滴淚珠滑落。
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麽,本應愉悅的交合,為何會讓他生出這般的傷痛情緒來。
就連被他壓在身下的時語,此刻也只能閉着眼,在高潮中等待他完成此次異常的歡愛,再來細細盤問。
“呼──”總算,在神樹一個俯沖之下,全部的纖細須根停止了蠕動,巨大男物噴湧出了全部白濁,狠狠的,沖擊在敏感蕊心上,激得時語一陣輕顫。
“樹?”平躺着喘息半晌,時語緩緩從情欲餘韻中回過神來,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你怎麽……樹?來人啊!快些來人!”
聽到時語的呼喚,大早起來準備幫忙伺候洗漱的男人們,紛紛沖了進來。
大家第一時間露出的表情,堪得上精彩非凡。
特別是經由昨晚撞破某些場面後,時隽他們第一個反應絕對是時語把人給弄得體力透支了。結果,在時語惶恐不安語序不順的解釋下,大家才明白:“神樹大人自己做暈倒的?!”
問號不僅出現在腦海裏,還明顯浮現在男人們的俊臉上。
沒辦法,昨晚印象太過根深蒂固,男人們一時半會兒還沒回過神,沒弄明白時語所說的是不是有所保留。還好這些日子侍衛們早已跟随時語練習靈法,學會了些許皮毛,在相互“推崇”下,子一上前為神樹把脈查看了一番。
“神樹大人體內靈力全無,像是進入了某種深眠狀況!”經過查看,子一心頭也是一凜,向來氣定神閑的面龐也不由有幾分驚惶。神樹的身份他們都是知曉的,若是他出了事,這世間将會變成如何模樣,誰也不敢去想。
“和小語上次一樣?”十二靠過來,試着給神樹大人灌些溫水進去,結果對方毫無吞咽反應。若不是探到其脈搏呼吸正常,十二會認為,神樹大人已失去了性命。
“小語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有好一段時光沒參與其中的時隽,心頭一驚一怕。驚的是,神樹突然暈厥,太過不正常;怕的是,時語這種情形時他竟不在身旁,若有個三長兩短,他會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着。
“現在……我們得想想怎麽把神樹救回來。”時語回過神來後,努力平複思緒,盡量想要把事情給串起來。之前她生了嗜睡症時,神樹告訴大家的理由是,樹靈在作怪。而其原因則是想要挾她,讓她為半獸族孕育下一代。現在,樹靈的靈根被奪,神樹先前和她歡愉時那些不對勁的表現又似某種預兆……看樣子,事情并非她所想象的那般簡單,必須得盡快找個知道前因後果的人來問問清楚!
時語安排下,衆人開始亂而有序的做起了準備。
在這幫面色不愈的人裏面,唯有時隽和小貓是稍稍心情松快幾分的。時隽嘛,當然是因為現在某人顧不得排擠他,還給他安排了某些任務,分明是隐隐有和好趨勢了,讓他嘴角不上揚都不行;小貓那邊,自然源於孩童天性,覺着這片林子太過無趣,能去其他地方遠行,實在有意思,所以開心。
其餘五人,各個面色凝重,都像是生怕神樹就這麽一睡不行了!
“現在我們就去那片大陸麽?”尚不知時語已同神樹去過一次的子一,本還盤算着要不要去弄條船,方便他們遠航,卻發現時語輕輕擡手就招呼來了一群力量強大的樹藤。
“樹靈應該會多少知道點問題根源,我們必須去問問。”時語只當子一詢問她日程安排,便不再多說,只是驅動靈法施行了瞬間的轉移行動。
等到衆人出現在另一片茂密樹林間時,剛剛還特別高興的兩位都吓壞了。
時隽還好,好歹算是上位者,見多識廣,只是面色有些蒼白。小貓就不一樣了,哭喪着臉,咬着尾巴抽抽着,像是經歷了一場特別艱難的冒險。實則,不過是在瞬間移動時有些身體不适而已。
“小貓,沒事吧?”本還想快些去尋樹靈的時語,現在看到被時隽抱在懷中的孩子,一改往日活蹦亂跳,耷拉着耳朵一副小可憐相,心頭就是一陣酸疼。小貓一直都很乖巧,今天一點是特別不舒服了才會露出這種表情。想到他的父親,此刻正睡在子一他們擡着的擔架上,人事不省,時語更覺着心房隐隐作痛。
“娘親,我沒事。”小貓乖乖的順着時語胳膊趴進她懷裏,蹭蹭她脖頸撒了撒嬌。
雖然因地域轉換,外加法術施與時的沖擊,讓他有些不适,但現在嗅到了娘親的味道後,心頭又慢慢覺得松快了幾分。
“乖,我們去找人想辦法叫醒你父親。”一直讓小貓叫侍衛們爹爹,卻讓其稱呼神樹父親,意味不言而喻。
“好!”小貓雖小,卻也是懂事的孩子,乖乖點頭後,巴巴的睜大雙眼,等着時語下一步動作。
而時語卻在這時愣住了,因為,她在此刻懷抱着小貓,才生出一種感覺來,懷裏頭的人有着與她非常貼合的靈氣。這種強大靈氣,過去之前一直只是神樹才具有的,今天竟然能在小貓身上差距到,那麽,某個她一直忽視了的問題也就呼之欲出──神樹的力量,莫不是她和小貓分走的?!
想到神樹清晨與她交合時,那種異樣的“賣力”,時語心頭百感交集,因懷孕而稍有幾分虛弱的身形,明顯晃了晃。
“主人!”侍衛們都急了,因為忙着來這邊找樹靈,時語從早上開始就粒米未沾滴水未進,他們好怕她受不了!
“沒事……你們去弄些吃食……”把小貓交給時隽後,時語确實也覺察出了自己的不對勁,趕緊讓男人們去弄些吃食來。侍衛們急忙分頭行動,撿拾柴火,尋水熬湯,看守神樹,保護時語……時隽則帶着小貓在旁邊稍微走動下,讓小貓這個多動兒不至太過無聊。
依在一棵百年大樹邊蜷坐的時語,看着面前忙碌的男人們,以及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的神樹,心頭亂到不行。
之前神樹也說過,樹靈早已沒了靈根,與他再無牽扯。他們上次去尋時,還是熟知這片大陸形貌的他帶路,才很快的找到獸族族長住所,遠遠的看了看。這一次,沒有熟悉這片大陸的神樹,單憑她這種東南西北都不太能分得清的方向感,哪裏能說找就找得到?!
想到神樹現在幾乎是半只腳踏進了棺材,時語就有些六神無主。
怎麽辦?怎麽辦?現在要怎麽辦?!
作家的話:
怎麽辦怎麽辦?
也許有神秘人物登場來揮揮金手指搞定一切也不一定哦!
(這種不确定的口氣是腫麽回事)
☆、(15鮮幣)獸族遇險
嘩啦啦──
突的一陣響動,讓依在樹幹上休息思考的她,突然驚坐起來:“誰?!”
小貓和時隽不會在這個時候鬧她,而且,先前他們還說要陪着十一去撿拾幹柴的!
時語緊張的摳着樹幹,緊盯着大叔後方不遠處的灌木叢。
嘩啦啦──
又是一陣聲響,随後,是一個高大的半獸人從叢中慢慢挪了出來。
頭頂大大的獸耳,高大強健的身軀,古銅色的肌膚,屁股後頭随着行動微微晃悠的尾巴……時語覺得,這和她發誓再不相見的“老朋友”格瓦有些相似,也有點像小貓的長大版。正确的說,應該是兩人的綜合體,這個半獸人,有着格瓦的身形體态,以及小貓的某些特征。
不是說半獸人成年後可以随意切換人型和獸型?
時語有些搞不清狀況的看着此人緩緩靠近,等到彼此觸手可及後,她才想起叫人:“來人……唔──”可惜,這時已經太晚!那半獸人一把捂住了時語的嘴巴,整個把她強抱過去,利落箍在懷中,飛快的竄入了林子。
他要幹什麽?!
時語非常驚惶,她現在肚子特別餓,根本掙脫不了對方強有力的臂膀。而剛剛的那場“全員大轉移”讓不太熟練的她已有些法力枯竭之感,若是不好好練習恢複,怕是三五天都沒法再施法了!好在據她所知,這片大陸上的半獸人們是不會吃人的,退一萬步來講,她至少性命無憂。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後,稍松了口氣,也不再掙紮,只等着看他打算把她帶到什麽地方去。
心頭松快之後,時語本還試圖記着沿途标志,方便到時候回頭去與子一他們碰面。可四周除了樹木還是樹木,高低錯落數不勝數,在這半獸人的飛奔跳躍下,只驚鴻一瞥就過去了,讓時語看得頭昏眼花都沒法記下半點兒關鍵性的特征。無奈之下,窩在半獸人懷中的時語,只能盡量撐着脖子後仰,一面躲避其身上濃重的膻腥味,一面避免自己臉龐與對方胸前的一串獸牙項鏈摩擦毀容。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語只覺得自己脖子怕是要撐不住時,身體的晃動停了下來,然後,雙腳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稍稍松了口氣,時語晃悠了幾下後,盡量離開半獸人懷抱直立起身子來四下打量。
這裏有些似曾相識,粗大原木與石砌的房屋,以及充滿生活氣息的氛圍,讓她有幾分回到之前與子一他們生活的錯覺。但是,四周越來越多靠近的半獸人,卻又讓她有些惶恐,生怕他們以為她是侵入來的敵人,把她給哢嚓了。要知道,過去格瓦就用事實向她證明了,這些體內有着野獸基因的雄性生物,戰鬥力有多麽強大。
“咕嚕嚕──”在她警覺往後退的時候,那個把她帶來的半獸人,适時發出了類似警告的聲音,像是在提醒她別妄動。
時語僵硬着身子,不敢再退,只能由着面前的那些高大身形一步步靠近。随着那些帶有野獸氣息的半獸人靠近,她心頭的不安與惶恐瞬間撲面而來。她只覺着現在的自己,比上次被丢進牢房更加無助。因為上一次在牢房裏,好歹還有個能和她交流的格瓦在。
随着半獸人們的靠近,時語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碰碰的在她心房裏亂撞着。
“哇啦呗──”一聲清脆且熟悉的聲響,從遠處傳來,像是時語的救命稻草。
随着那人身形靠近,時語更加覺着,那聲音宛如天籁。雖然,這個人是她過去不太待見的,但現在在這種情形下遇到,反而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意思:“樹靈,我是時語。”
“時語大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美貌的樹靈并未因失去靈根而變醜,再加上有四周那些滿身肌肉的半獸人們襯托,時語更覺着他像黑夜裏閃出的一陣亮光,異常奪目。
“樹靈,神樹今天早上突然人事不省,我想……你笑什麽?”本想求助的時語,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那邊傳來陣陣張狂笑聲。聽見這突如其來出現的大笑,她心頭有些毛骨悚然的,卻礙於四周圍繞着的半獸人們,不敢妄動。
“時語,你以為神樹為什麽要冒着失去所有靈力的危險讓你生孩子?你的出現,根本是不被這個世界允許的!如果你想要他醒來,那你就去死好了!”樹靈的話,頓時讓時語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轉而一想,因為她的緣故,本應與天同壽的樹靈變成了凡人,他的怨恨與惡毒也可以理解。唯一讓時語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樹靈要說生孩子是神樹的冒險呢?問出這個疑問後,對方笑得更加大聲,隐隐有些癫狂的趨勢,讓時語渾身發麻。
“時語,你既然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給我們獸族傳承血脈而來麽?怎樣,上次山貓小子的滋味不錯吧?這裏還有很多身強力壯的半獸人哦!”說完這句,樹靈便轉身離去了,留給時語一個冷冽背影。
這下,尚還有三分求救希望的時語,徹底絕望了。
看看四周已隐隐開始嘀嗒口水的半獸族們,她只覺得渾身宛如跌入一個冰窟窿,冷得可怕。
突的一個大手擱上時語肩頭,再來,便是她身後的半獸人有了些動作。
一只毛絨絨的胳膊勒住了她脖子,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時語的衣服被撕拉成了碎片。
四周充盈着的膻腥之氣越發濃郁,她知道,這些帶着野獸基因的半獸人,已經開始發情了。本還有些空白的腦子裏,開始飛速的搜尋着可能自救的方式。可惜現在一點兒工具都沒有,力氣也不夠,法力也施展不出來……她只能硬拼一下了!
咬咬牙,也不管會不會生效,時語就屈膝猛的往後踹,狠狠的踢着身後半獸人的小腿胫骨。
想不到當初在公司學的這招防狼踢,現在,竟奇跡般起了作用。
脖子上的胳膊稍有了幾分松懈,時語趕緊用手肘施力,往後猛撞。或許是位置抓得剛好,身後悶哼一聲後,半獸人對她的挾持松了好多。
機會來了!
在其他還沒搞明白發生什麽的半獸人詫異目光中,時語一把掙脫挾持,朝着左邊的一條小縫隙猛沖過去。本以為那邊站着的兩個獸人會下意識躲開,哪知道,他們在第一時間回過神時,竟然彼此靠近,硬是用身體築成了個鐵牆來。
碰──
時語只覺得,腦袋撞在那兩只的銅牆鐵壁上,産生了一種強烈的眩暈感。
要不要這麽狠啊?
搖晃着往後退的時語,眼睛有些模糊的想要另尋出路,卻發現半獸人們都圍繞在了一起,像是人牆般,把她圈了起來。現在除非她能瞬間施展法術,不然,絕對不可能逃得掉!
“救命啊!”無奈之下,時語只好扯着嗓子叫喚一下,巴望着子一他們有可能遠遠的聽到,能尋聲來救她。獸人們像是被她剛剛的奇襲吓到,也像是不太明白她在叫喚什麽,也沒有再靠近,只是圍着她繞圈圈。時語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暈呼,有些不着邊際的猜測,這些獸人是不是打算把她繞暈了再那啥……咬咬舌尖,努力給自己提神一番後,時語又大喝一聲,“救命啊──有沒有能聽懂人話的啊……”
“有,怕你不願見。”獸族是有多小啊?一天之內遇到兩個熟人。
時語聽到人牆外圍傳來的低沈男聲後,認命的張口,難得的主動示好:“怎麽可能不願見你,你可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話還沒說完,一條古銅色胳膊就呼呼作響的揮舞在了她面前。待到時語面前的獸人們都被扔到一旁呻吟呼痛後,她才反應過來,對方真的是來“救命”的。而且,還是她這輩子第二次被他所救。上一次,他們兩人是獄友,一起被關在帝都的牢房之中。
面前穿着獸族亞麻衣衫的格瓦,與當年最後一次相見時已有些不同。
高大,英俊,雙眼深邃,氣勢了得……一瞬間的呆愣後,時語有些腳軟的跌坐到地上,怔怔看着自己的這個老熟人。當初與神樹關系日漸差時,她便表達了再不願與格瓦相見的意思。因為她是孕婦,所以大家便依着她的想法,硬是把這個反複跑回來的大山貓給打跑了。若是早知今日,她應該會好好的與他商量,禮貌的請他離開吧?
時語見他慢慢蹲下身來,用那雙沈穩許多的眸子望着自己,心頭頗有些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的意味。
“那……那個……剛剛,謝謝!你……”本來,除了謝謝似乎還應該随便聊聊的,但時語只能支吾着最後在他目光下閉上了嘴。沒法繼續的原因一是沒有心情,二是因獲救後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連張嘴都累得慌,哪裏還說得出什麽家常話。當然,在時語隐隐不想承認的理由中,還有一種便是,格瓦其實算是小貓的“身父”,她與他在這種情況下相見,好像有些尴尬。
作家的話:
不曉得還有人記得這位不?
其實……格瓦是個挺重要的角色,難道大家都不覺着麽?
貓型格瓦:喵──俺被大家遺忘了,難過ing~~(耷拉耳朵垂頭喪氣狀)
☆、(16鮮幣)獸人伊萬
“還好嗎?”格瓦的模樣,反而像是比時語更鎮定,更像在閑話家常。
“呃……”想說什麽,只覺得肚子一陣抽痛,時語心道不妙的捂着小腹,趕緊向格瓦求救,“我肚子……疼……”還沒等她說出肚子裏有孩子,以及更多的求救話語,格瓦便一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裏。霎時間,時語有着時空錯亂,兩人又回到了當初越獄的時光。
想到自己因為同神樹及樹靈鬧別扭,就硬是攆走了無辜的他,時語心頭悶悶的覺得特別難受。
他卻像一概不知,一切都未發生般,把時語攬抱在懷裏,用溫熱的大手給她輕柔的捂着下腹。暖暖的掌心讓她的疼痛稍稍緩解了幾分,有些害怕的摸了摸裆部,發現沒有半點兒出血的情況,時語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那知,格瓦挑着眉甩出今日第二個問題後,時語的心又被懸到了半空中:“這個孩子是誰的?語,你與我的孩子,在哪兒?你不要他了麽?是不是……”
對於格瓦的這個問題組,時語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好要怎麽回答,在她心中,格瓦是個喜怒哀樂表達都特別直接的孩子……至多是個陽光少年罷了。可接下來的反應,推翻了時語為其下的注解,也讓時語明白,就算是獸人也有成長的一天。
本只是輕輕給她按摩捂暖小肚子的格瓦,竟突的傾身而下,用嘴巴堵住了她的。那只剛還在無旖念按摩的大手,則慢慢往更私密的部位探過去,開始有了些不軌舉動。
“格瓦!”時語掙紮着推開他往腿間探的大手,順帶的夾緊雙腿,阻止他第二次靠近。
格瓦歪了歪頭,像是在疑惑為何時語會喝止他一般,輪廓剛毅又深邃的臉龐,難得擺出這般鄭重其事表情,實在讓人有些心跳加快。然則,在時語呆愣思索該如何解釋一切時,格瓦卻展露出了一個熟悉的單純笑容,把兩粒閃閃虎牙給支了出來:“語,你把寶寶給我好不好?你答應要給我一個的!”
這是危機解除了還是更加麻煩了?
時語有些黑線的看着格瓦,在自己跟前恢複過去的賣萌犯二,腦子有一瞬間轉不太過來。
“我好餓。”想了想,時語決定暫且不管這山貓真傻假傻,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再說。
“馬上就給語吃肉!”格瓦一雙虎牙露得更多,轉頭,叽裏咕嚕往旁邊那些個爬起來不敢再靠近的半獸人說了些什麽,那些人很快就取了樹葉包裹的烤肉給他。時語本來想自己吃的,格瓦硬是要喂她,餓極了的她這會兒也顧不上多講究,就着他的手就開始啃起了噴香的溫熱烤肉。等她吃得開始打飽嗝,且雙唇快要流油後,這才搖搖頭,不在繼續。
本以為,剩下的肉塊格瓦會拿給其他人,結果他卻毫無顧忌的自己吞進肚裏。
時語覺着,他的這番舉動像是在向衆人宣告着什麽。否則,當他吃光烤肉,把她抱起來時,大家不會朝他們發出那種類似起哄的低吼聲。可惜時語完全聽不懂這些半獸人的話,而格瓦又硬是不給她翻譯,弄得她有些一摸瞎的憋悶感。
“格瓦,你帶我去哪兒?”想到既然不讓她知道獸人們叫喚什麽,好歹也得讓她曉得自己的去處吧?可是,張口一等,等來卻是格瓦捂嘴的大手。
得,幸虧這山貓不用狗血言情劇中的方式封嘴,而是用的手。
時語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靜靜的等待格瓦把她帶到目的地。
好在格瓦行動力足,不消片刻,她便同他來到一間巨大木屋內。門剛被他關上,那邊就急急的湊過來問:“你現在能使用法術麽?”
“不行。”時語隐約明白他是在躲什麽,趕緊謹慎搖頭。
“那你等等。”撓撓頭,格瓦轉身背對時語開始脫衣服,還沒等時語把那寬肩窄臀有無成長看個明白,對方就變成了山貓形态。
原來,在這段時間內,格瓦已經成年。
想起當日神樹附身時,那場激情戲碼,時語難得的紅了臉。
似乎有些詫異她的臉色,山貓走過來在她面頰四方嗅了嗅,還用額頭探了探她體溫,覺得無大礙後,這才用爪子開門跳了出去。寬大的木屋中僅剩時語一人,有些慌張,又有着擔心的四處看了看,遂又放棄了想要自行離開的念頭。這裏四周太多半獸人,個個都能打能咬,就像當年格瓦所說,一根指頭就能擺平她!在靈法尚未恢複前,她還是乖乖跟着老朋友格瓦比較安全。
深呼吸一口,時語努力把事情往好的方向琢磨,覺着也許不用多久子一他們便會來尋她,心頭的驚惶又淡去了幾分,開始耐着性子坐下來打坐練習靈法的恢複及吸納。通過閉目凝神的感知,她發現,今晨那場歡愛确實蹊跷,身體裏多出許多不相容的靈力不說,好像還在隐隐的吸收她本身的。莫怪只施法瞬間移動就消耗掉了她全部靈力,那些神樹不聲不響贈與的,不僅沒被她所吸收,還成為了她的負擔!
咬咬牙,再度把神樹三番五次的自作主張恨了個遍,時語忍住氣閉上眼,開始用她自己的方式練氣并試着分解神樹留下的那些靈力……這是件非常枯燥的事,好在她現在也需要耐心等格瓦回來,正好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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