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故意的
“說什麽?”曲清清問。
“說合同是作數的。”傅心桐說。
“好, 合同是作數的。”曲清清說。
“不是對我說,是對爺爺他們說!”
“心桐!”傅老爺子呵斥一聲:“你過分了!”
傅商年也皺眉看向傅心桐。
連皮皮糖糖也擰着小眉着看向傅心桐。
一下子所有人都站向曲清清那邊了,傅心桐心裏委屈極了, 氣的離開餐廳,直接進了卧室。
正當大家以為她又要在卧室劈裏啪啦發洩的時候, 傅心桐從卧室裏出來了,氣勢洶洶地走到傅老爺子傅商年跟着, “啪”的一聲, 把合同拍到餐桌上, 說:“你看一看。”
“幹什麽?”傅老爺子還一副不想看的樣子。
傅心桐只好親自翻開合同, 指出合同裏面的關鍵點。
合同上面的時間點,合同上面的款項, 甚至把首款單也拿出來給傅老爺子傅商年看,表示自己沒有對曲清清進行打擊,是真的在合作。
“你怎麽突然找清清畫畫了?”傅老爺子不解地問。
“公司需要。”傅心桐回答。
“是你找的, 還是公司找的?”
“公司!”堅決不說自己。
“公司不是你的嗎?”傅商年加一句。
“是我的!但是是公司設計部要找曲清清。”堅決不承認自己在看完曲清清所有微博之後, 極其地欣賞曲清清的才華, 尤其繪畫和審美, 簡直高出她十個檔次, 所以她才拐着彎地找曲清清, 她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這太沒有面子了。
“你是老板, 你有一票否決權。”傅商年又說。
傅心桐氣的瞪傅商年:“我還是不是你妹妹?”
傅商年不作聲了。
傅心桐強自鎮定說:“我是老板,但是我得尊重我的員工,為公司未來着想,所以必要的時候,要大度一點, 不計個人得失地采取下屬的意見,這樣才能更好地發展公司。”
傅老爺子傅商年忍着不笑。
傅心桐接着說:“當然,曲清清既然和我們公司簽了合同,自然要一心一意地為我們公司服務,而且我們是搞出口的,農歷年不放假,不能接了我們的,又同時接傅氏的活。”
“你放心。”傅商年接話:“傅氏的廣告道具是年後開工。”
“年後?”傅心桐問。
“對,年後。”
“你不早說?”害得她剛剛在大家面前那麽尴尬。
“你給我機會說話了嗎?”傅商年反問。
确實沒有。
傅心桐白傅商年一眼,低頭吃飯。
傅商年跟着也低頭吃飯。
傅老爺子作為家長教訓了傅心桐一通,讓傅心桐稍稍收收性子,不要那麽任意妄為,接着就這事兒總結了一下,大致意思就是讓大家一定要團結友愛之類的。
傅商年曲清清暗暗點頭。
皮皮糖糖都跟着點頭了,傅心桐卻是暗暗生曲清清的氣。
見曲清清吃過飯之後,走進一樓書房,傅心桐也跟着走進一樓書房,喊着:“曲清清。”
曲清清回頭看傅心桐。
“你剛才為什麽不幫我?”傅心桐問。
“幫你什麽?”曲清清反問。
“幫我解釋。”
“解釋什麽呢?”
“解釋我們是真正的合作。”
“哦,我不想解釋。”
“為什麽?”
“我又沒有幫你的義務。”
“你!”說的那麽有道理,一下把傅心桐給堵的無言。
“你好像都忘了,你之前時不時就埋汰我,擠兌我,我又不是那個什麽什麽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看你挨幾句訓,我很開心的呀!”曲清清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心理話,對待傅心桐這種任性千金,就是不能捧着,越捧越出事兒。
“曲清清你!”
“我怎麽樣?”
“你最好好好地給我畫畫,畫的不滿意,我就天天讓你修改,我還不給你錢!”傅心桐咬牙切齒地說。
“行啊。”曲清清明媚一笑,轉身走向書桌。
傅心桐站在原地,她又氣又惱,可是又覺得曲清清說的有道理,甚至覺得曲清清這樣的真性情非常可愛。
和外面的那些妖豔賤貨們一點也不一樣。
她忽然間有點喜歡曲清清的感覺。
不!
不不不!
是錯覺!
肯定是錯覺!
她怎麽可能喜歡曲清清!
她趕緊搖頭,把這個可怕的年頭給搖出腦袋,定睛看向曲清清,只見曲清清已經持起毛筆,背部筆挺,面容沉靜,認認真真地畫起畫來,她見過不少姿态優美的繪畫生,可是她從來沒有見像曲清清這樣儀态這麽美好的。
明明穿的是現代裝,可是那種股子裏散發的韻味,就是讓人驚嘆不已,她愣了下,覺得自己中了曲清清的毒,趕緊轉身,拉開房門,才剛出門,看到傅商年要進來。
“哥。”傅心桐喚。
“清清在裏面?”傅商年問。
“清清?”傅心桐重複這個兩字。
傅商年旋即覺得臉熱,但是他向來鎮定,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輕咳了一聲,正色說:“我找她有點事兒。”
傅心桐一下被傅商年帶跑偏了:“什麽事兒?”
“談合同的事兒。”
“你找她老板談不就行了?幹嘛非找她?”
“我——”傅商年忽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現在正在給我畫畫,你不要打擾她。”
“……”
“走,我們跟爺爺聊天去。”
“……”
傅心桐扯着傅商年到了客廳,聊了一會兒天,傅商年需要工作了,就上樓,等到他來到卧室的時候,曲清清已經睡着了,他想說的話,只好又擱淺了,他轉頭要出卧室,走了兩步,停下步子,回頭看着曲清清熟睡的樣子。
其實,他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和曲清清睡在一張床上。
以前他是不喜歡曲清清。
深知是假結婚,所以一直向曲清清保持距離,最近也是為了蒙騙傅老爺子,說是睡一間屋子,其實他不是睡在沙發上,就是睡在書房,可是今天看着曲清清床邊空着的被子。
他心面有一股子躁動。
擡步走向了大床。
坐到床邊,轉頭看向熟睡的曲清清,平時曲清清看上去就是溫煦中帶着俏皮,這一睡着了,俏皮消失不見,只剩下乖巧了,他靜靜地看着,情不自禁地伸手。
剛剛觸碰到曲清清的臉蛋,才感受到微微的熱度,曲清清仿佛要醒了一樣,他吓的趕緊起身。
正好曲清清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喚了一聲:“傅先生,你還沒有睡啊?”
“嗯、嗯,正在睡。”
“幾點了?”曲清清揉着眼睛問。
“一點?”
“淩晨一點?”
“對。”
“這麽晚了?傅先生你要早點睡覺,熬夜對身體不好。”
“嗯好。”傅商年心虛地應。
曲清清平時這麽晚不起夜,可是今天晚上保姆做的湯太好喝了,她喝了很多,沒辦法,只好起來去一下了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傅商年不在床上了。
她也不知道傅商年去哪兒了,她困的睜不開眼睛,索性就睡下了,第二天鬧鈴響了,她給關停,多睡了半個多小時。
和以前一樣,身邊也沒有傅商年。
到了樓下,曲清清也沒有看見傅商年和傅老爺子,知道傅商年帶傅老爺子去醫院複查了,曲清清也沒有多問,和傅心桐皮皮糖糖一起吃早飯,早飯剛吃完,傅商年和傅老爺子回來了,曲清清傅心桐趕緊上前詢問複查結果。
“醫生說爺爺恢複很好。”傅商年嘴角帶點喜色。
曲清清傅心桐都松了一口氣。
傅老爺子笑着說:“跟你們說了,都不用擔心的,自從出院之後,我這身體一天比一天好,檢查什麽的,只不過是到醫生那兒打個卡的。”
“是的,爺爺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曲清清說。
傅老爺子聽着開心。
傅心桐不記挂着傅老爺子的身體了,就想到昨天傅心桐不幫自己的事兒,忍不住說:“有時間說這些畫,還不趕緊把我的畫畫好,免得耽誤我賺錢了。”
“哦,畫啊。”曲清清說:“我畫好了。”
“畫好了?”傅心桐震驚地看向着曲清清:“這麽快?”
“還行吧。”
“你不會是敷衍我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敷衍我的話,那些尾款你別想要了!”傅心桐放狠話。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曲清清說。
傅心桐擡步朝書房走。
曲清清跟着去書房。
傅老爺子看了傅商年一眼,兩人一起朝書房走,皮皮糖糖這兩個跟屁蟲也噔噔地朝書房跑,傅心桐邊走邊說:“你別想着騙我,我告訴你,我也是學了很多年的,水墨、工筆、寫意、抽象等等,我都懂的,我是行家。”
說着傅心桐就拿起書房的宣紙。
在看到宣紙上面的畫時,頓時啞聲。
傅商年傅老爺子不解地走上前,跟着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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